183 是的,我們有個孩子

183 是的,我們有個孩子

從征服萬千少女開始的重生之旅183是的,我們有個孩子「叔叔,我在?」渣哥看了眼窗外,不知身在何方,只能求助司機老吳。

吳同光及時地回答了地點:「唐山路。」

「我在唐山路。」渣哥對著手機,說出了自己的位置。

「啊,快停車,快停車。」鍾白著急地喊道,「下車往……東看。」

渣哥順著東邊方向看了一眼,對著司機吳同光喊了一聲:「叔叔停一下。」

車穩穩地停在路邊,渣哥拉開車門,跑了出去,故作輕鬆地說道:「看什麼,你要在陽台跳樓么?」

「大過年的別瞎說,等一下啊。」

沐子璇穿著厚厚的外套,帶著雪白的圍巾,放下手機,指揮著不遠處的秦頌:「點火。」

秦頌拿著打火機,點燃煙花。

煙花燃燒引線,發出「嗤嗤嗤」的聲音。一如除夕夜晚的倒計時。

「砰~」引線燃燒殆盡,煙花飛上天空,炸裂,奉獻出自己絢爛又短暫的一生。

「任逸帆,你能看到么?我們的煙花和別人的形狀不一樣。」沐子璇激動地喊道,「我特意選的。」

「笨蛋,煙花的形狀都一樣好么,我來我來我來。」秦頌從鍾白手中搶過手機,「任逸帆你看啊,現在我們煙花的顏色是,紅的綠的紫的,紫的紅的綠的。」

「好,下一發。」

渣哥默默地聽著手機里傳出的聲音,眼中含淚,嘴角卻向上拉扯出絲絲的微笑。這笑容,和平時裝出的不正經的笑不一樣,這是感動的,發自內心的笑。

「我來我來我來……」鍾白激動地搶過手機,和死黨分享著過年的喜悅,「現在是,紅的紫的紅的綠的。」

「快快快,下一發,下一發,下一發。」秦頌在一旁跟著喊著。

「喂,能聽見么?」

「來了來了來了。」

「紅的紫的紅的紅的。」

鏡頭給到了渣哥的背影,孤單的,獨自一人的背影,對面萬家燈火,上空,是死黨為他綻放的煙花。

「紅的紫的綠的紅的。」

「綠的紫的紅的綠的紫的。」

「紅的綠的。」

渣哥的嘴唇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著,聽著話筒里的聲音,看著天上的煙花,在這一刻,他不再孤單。

「綠的紫的紅的綠的紫的。」

「大哥,那明明是紅色的紅吧。」

「去你的,紅的紫的。」

死黨因為煙花的顏色發生了爭吵。

渣哥聽著,笑著,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奔騰的情感,嗓子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睛在哭,嘴巴卻在笑。

眼中含著的淚水,久久未曾流下。明明感動到要哭,可又開心得想笑。

兩種不同的情感劇烈地衝擊著他的內心。

不得不說,在秦頌的調教下,渣哥的演技突飛猛進。

「任逸帆,你能看到么,任逸帆。」

「任逸帆,你看到了么,任逸帆。」

渣哥咬著嘴唇,努力地剋制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迎著晚風,用略帶著哽咽的語氣,故作輕鬆地說道:「我看見了。」

「喂,下一發。」

「下一發又來了。」

「紫的綠的紅的紫的綠的。」

渣哥再也忍耐不住想哭的衝動,嘴巴張得大大的,努力地仰著頭,卻還是控制不住淚水的滑落,只能手忙腳亂地擦拭。

秦頌看著煙花喊道:「任先生,新年快樂。」

沐子璇也跟著喊道:「新年快樂,任逸帆。」

渣哥感動得又哭又笑,他沒有家,也許會一直沒有,但那有什麼關係,他有……家人。

渣哥用手擦去流不止的淚水,哭著說道:「你們好過分啊。」

煙花,依舊在綻放,噼里啪啦……

《一起同過窗》最後一場戲至此,徹底結束,所有人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有感性的女孩子,沉浸在催淚的劇情中,感動到哭。

唐思瑤雖然沒有看過劇本,但亦感動於演員們的表演。

好的演技,能將觀眾深度代入到故事情節之中。雖然表演的三人算不上科班出生,但經過這麼多天的拍攝,再加上開拍之前,秦頌按照原版,對二人做了無微不至的指導,導致拍出來的效果很好。

董星華喊了「咔」,但劇組沒一人有所動作,觀眾是看呆了,演員是依舊沉浸在表演的情緒中,一時間難以脫離。

「嘿,真是奇了怪了。」董星華暗自嘀咕,想他第一次執行導演職責,喊「咔」的時候,大學生群演不聽他的就算了。臨了臨了,最後一場戲了,他喊「咔」還是沒人聽。

真是見了鬼了,難道自己就不是當導演的料?董星華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良久,秦頌看渣哥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監視器,跑到渣哥身邊,安慰地拍了拍肩膀,「演得很棒。」

表演藝術中,有三種流派,分別是體驗派,方法派和表現派。

任逸帆的人物形象,很符合渣哥的性格特點,毫無疑問,他從演戲之初,就走了體驗派的法子,將自己代入到了任逸帆的角色之中,真聽,真看,真感受。

渣哥就是任逸帆,任逸帆就是渣哥。只要能將自身代入到角色中,體驗派毫無疑問是提升演技最快的不二法門。

但是,體驗派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你將自身代入到角色中,在拍戲結束之後,會很難齣戲,分不清哪邊是現實,哪邊在演戲。

演的越好,代入越深,越難齣戲。

地球上的哥哥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拍《霸王別姬》時,入戲太深,花了半輩子時間,也走不出角色影響,被困在了戲劇之中。就連和他合作過的張豐毅都稱張國榮入戲太深,戲里戲外都是程蝶衣,我們都躲著他。

由此不難推測,體驗派有著巨大的缺陷,若是入戲太深,連老戲骨都很難齣戲。

體驗派的代表人物還有最經典的小丑扮演者——希斯萊傑。希斯萊傑在《黑暗騎士》中飾演的小丑,實在經典,經典到足以留名影史。

希斯萊傑為了演好小丑這一癲狂的角色,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里一個月,分析小丑的心理狀態、姿態和聲音,他還寫日記,記錄這一個月體會到小丑的想法和感覺,以方便他在拍攝時備用。他沉浸在角色的情感之中,在表演時做到了人戲合一。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表演天才,就在以科幻片獲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時,未及親自領獎,被人發現死在了公寓里,終年二十九歲。有人猜測,希斯萊傑的死是因為扮演小丑一角入戲太深,無法從電影角色中走出來才自殺的。

真相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這種猜測,未嘗沒有道理。

渣哥是演戲小白,雖然和老前輩們學的武功套路一樣,但內力不夠深厚,顯然不會達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但若是不能齣戲,陷在裡面,影響還是很大的。

所以,秦頌在結束拍攝后,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監視器,反倒跑到渣哥身邊,讓他儘快齣戲。

感受到好兄弟掌心傳來的溫度,渣哥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水,《一起同過窗》所有的拍攝都結束了,他好像經歷了一遍戲中任逸帆的人生,此時驟然結束,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樣,雖然難受,卻不至於陷入到戲中走不出來。

任逸帆的角色性格和他很相似,但他們的人物經歷卻完全不同,任逸帆的父母離異,渴望家庭的溫暖,渣哥在這方面倒是比任逸帆幸運多了,他父母感情關係很好,只有他一個獨生子,所以渣哥沒有像任逸帆那麼缺愛。

「我沒事。」渣哥深呼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

「真沒事?」秦頌不放心地問了句。

「真沒事!」渣哥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突然,他反應過來,這不是敲竹杠的大好機會么,怎能輕易放棄?想著,一把攬過好哥們的肩膀,做作的裝出一副苦大仇深,抑鬱不已的樣子,悲痛地說道:「不對,有事,咱現在出事了,算不算工傷,憑咱好哥們的關係,給你打個折,賠個百八千萬的算完事了。」

「去你的吧,還百八千萬,真有你的。」秦頌瞧見渣哥的狀態,恢復了往日的欠揍,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放下心來,開始和他互嗆,「就你這,把你連皮帶肉,敲碎剁餡賣了也不值三百塊錢,還百八千萬,臉皮真夠厚的。」

說著一腳踹開渣哥,跑到監視器後面,看起了最後一條片子。

不錯,確實不錯。秦頌邊看邊點頭,這場戲的主角是任逸帆,他的情緒變化最激烈,表演難度最高,但渣哥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教,表現得雖然不能說盡善盡美,但也算得上是及格線以上了,對於青春校園偶像劇而言,已經綽綽有餘。

《一起同過窗》最後一條戲份過了,代表著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劇組的工作人員皆不說話,可憐巴巴地望著坐在監視器後面的秦導,可謂是望穿秋水,只等他宣布最後的結果。

秦頌回過神來,看著眾人的眼神,如何能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鏡頭完美,直接過,不用重拍,隨手拿起桌上的劇本,在掌心卷了卷,筒成喇叭狀,放在嘴巴,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現在,我宣布————」

「《一起同過窗》殺青啦!!!」

聲音穿金裂石,響徹片場。

「耶~~~」

「太棒了~」

「秦導萬歲。」

「劇組殺青怎麼比高考完還要來得輕鬆許多。」

「哇,終於不用在秦導殺人的眼神下拍戲了。」

「萬歲,萬歲,萬歲。」

「秦導,請客。」

「秦導,請客。」

「秦導,請客。」

「……」

秦頌在一眾人「請客」的歡呼聲中,心有感慨,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執導拍攝,雖然是小成本網劇,但看著眼前一張張從陌生變得熟悉的面孔,他的心中難掩激動。

《一起同過窗》就像是他的孩子,而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一起幫助他,將孩子打造的更完美。

「是的,我們有個孩子。」秦頌在心中,對自己這樣說。

「還等什麼?大家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渣哥大喊一聲,振臂一呼,一馬當先,雄赳赳氣昂昂的沖向秦頌,抓住他的雙手。

身後一眾人,見有帶頭大哥,平日里被當牛做馬的怨氣湧上心頭,一度蓋過了積累的威壓,嗷嗷叫的跟著沖了上去,抓手的抓手,捆腳的捆腳,將秦頌用力的拋上天空,接住,又用力的拋上天空……

「啊~~~」

「你們要幹嘛?早飯么?」

「翅膀硬了是吧。」

「再不放我下來,小心我把你們的戲份都給一剪梅啊。」

「有話好好說。」

「那啥,以前可能是我太凶了。」

「我錯了,放我下來吧。」

「喂,誰摸我屁股。」

「不講武德啊。」

「……」

小小的片場,回蕩著秦頌的驚呼,偶爾有不講武德的女演員偷偷揩油,整個劇組陷入到殺青的狂歡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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