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呂布應郭嘉賭局,阿斗到直接上吊

第六十六章 呂布應郭嘉賭局,阿斗到直接上吊

「明日出兵。」呂布坐在主位上,做出了決定。

「呂將軍不可,袁軍雖久守,但士氣未降,警覺未懈,並不是進攻的好時機,即使贏得一時小勝,也極有可能被袁術援軍所圍,反而得不償失。」徐庶皺眉進言,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現在的徐州就如同是連成一串的蚱蜢,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是徐州的主力和希望,趙雲等三位率領的三千士兵何嘗不是戰勝的契機,只要他們大勝或大敗,軍心必然出現動蕩,這個時候進攻,才是最佳策略。但是呂布前日獨闖袁軍營地以後,不但徹夜未歸,而且今天一回來便下令要出兵,徐庶也有些吃驚。想到昨天探子回報,說呂布和敵營一個文士打扮的人一起策馬離開戰場,徐庶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明日出兵。」呂布卻彷彿沒有聽見徐庶的話,只是以平靜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的決定。但是他周身的氣勢卻完全不是這麼說的,跟著他的士兵都知道,這是呂布不耐煩的前兆。

「不可!」徐庶站了起來。高順默默的站在中間,盡量把自己想象成一塊導電的木頭,既然透明已經成為了奢望,至少能滿足一前一後兩個人的隔山打牛。

「高順,下去點兵。」但是戰火終還是燒到了身上。高順抬頭,正好對上徐庶彷彿要噴火一樣的雙眸:「高將軍如果想置五萬將士性命於不顧,自去點兵!」

無機質的臉抽了抽。高順開始有點想念家裡滿目紅衣妻子糜芳。至少她不會餐餐問他到底要吃飯還是菜。

是的,民以食為天,在高順眼裡,面前這兩位和天也差不多。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

高順歪了歪頭。幾縷髮絲垂落下來,顯得面癱的臉有一絲迷茫的萌。

「報!將軍,有人送來了一封信。」傳令兵興高采烈的衝進來,今天是他從新兵轉正的第一天,雖然只是一個不能上戰場的傳令兵,但是那也是正式編製,死了以後家裡有撫恤金拿的那種,而第一份工作就是送信,但是因為高將軍不在,所以他竟然可以直接衝到主帳里找呂將軍,是戰神呂將軍啊!傳令兵告訴自己報告的時候一定要有精神,有力氣,有活力,而對這些精神面貌的最直接反應就是——聲音要大!

傳令兵感覺到帳子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突然有一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挺了挺胸膛,嗯,剛好能夠到呂將軍的腰。然後傳令兵就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害羞的事情——舉……舉信齊眉。

這……這樣二花會怪他的!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越矩了,在感覺到手上一輕的同時,傳令兵拔腿就跑,他今天一定不要再來主帳了,他一定不能對不起二花!

呂布攤開匿名信件,這是一張詳細的援軍鎮守防衛布置圖,也是郭嘉同他的賭注。

「久聞呂將軍武勇非常,時嘉身體不適,無緣在虎牢關一睹將軍風采,嘉雖文人,亦敬佩勇將,今雖各奉其主,嘉也想同將軍打個賭。此乃袁軍布防圖,嘉給將軍三日強攻,若將軍攻下,嘉必當拼盡全力,促使青州退兵。」沙場上,郭嘉先開口了,陽光那麼猛烈,他可堅持不了多久。

呂布靜靜的看著郭嘉,這個男人在他的氣勢中從不曾後退半步也不會露出怯懦,「好。」只要曹操退兵,徐州之圍可解。這個賭局,他為什麼不答應?

「將軍且慢走。」將老馬往前蹭了兩步,因為老眼昏花,老馬完全沒看見赤兔瞪的銅鈴大的充滿了嫌棄情緒的眼睛,而是友好的靠近蹭了蹭。嗯,年輕的味道啊……

呂布回頭,就見這個男人急喘了幾口氣,道:「呂將軍還未聽我說,若是賭輸了代價呢。」

「駕。」□赤兔與呂布心意相通,一抬腿已經躍出去幾十步,老馬是怎麼也追不上,「不用。」我不會輸。

郭嘉含笑的看著遠去的呂布,也不在意吃了一嘴的煙塵,那麼就當賭約開始,呂布此人極難控制,稍有不慎,即反噬其主,留不得。只是呂布之武勇主公向來欣賞,卻不知,他這樣做主公會不會怪罪呢……

「郭嘉已經遵守了約定,我豈可食言?」驗完布陣圖真偽,呂布已經全身心進入了戰鬥狀態。

「這是……」看著袁軍布陣圖,饒是徐庶也有些驚訝。結合呂布之前的表現,他也能猜出一二,只是沒想到郭嘉會玩得那麼大。呂布是他們攻入揚州的最大希望,失去了呂布,他們就失去了軍心,所以徐庶要保護呂布,郭嘉要消滅呂布,是人之常情,只是,曹操退兵的誘惑實在太大,即使明知道是陷阱,徐庶也能理解呂布的選擇。

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徐州平安的機會么……徐庶看著一臉桀驁不馴的呂布,突然想起了臨行前孔明同他說的話——呂布可用。

說實話,徐庶之前一直認為,攻入揚州那麼大的事,交給穩重的趙雲甚至是勇猛的張飛都要比交給呂布好,因為前兩者都會聽從戰術安排,而呂布……他能接受有一個隨行軍師已經是天大的奇迹了。將徐州幾乎所有的可用之兵都交給一個只會武鬥的莽夫,徐庶當時真的覺得諸葛亮瘋了。最重要的是,呂布的忠誠度實在讓人懷疑,他看到主公從來都不行禮,而徐庶也從沒有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過對主公的尊敬。

徐庶尊敬劉備,是的,不光是因為母親,而是從他的身上,徐庶看到了自己缺失已久的信念,還有態度。

不是每個刺史都可以紆尊降貴走遍幾個州來尋訪賢才的,也不是每個刺史都可以任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將刀架在脖子上依舊笑語溫然,毫不介意的。亦或者說,人都是偏心的,當劉備溫聲叫他阿福的時候,徐庶便想,就這樣吧,或許上輩子我們認識呢

所以徐庶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阻止呂布。曹操退兵,保住徐州,這比讓呂布率領五萬軍隊攻入袁術佔據已久的揚州可靠多了。人都是這樣,即使理智告訴你,賭局只有一半的機會,他們都依舊想要去試一試。因為人生性喜歡冒險,或者說——貪便宜。

「他的條件是什麼?」徐庶狠狠的閉了閉眼睛,覺得現在自己的眼睛肯定紅了,像一個瘋狂的賭徒,他開始佩服呂布,從回來到現在,依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或許他也有做謀臣的天賦?

「沒問。」

好吧,徐庶決定收回之前的猜測。這就是一個自大的莽夫不需要解釋。郭嘉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提出這個賭約吧,因為失去了條件,他根本無法判斷,這個賭,到底值不值得。

「馬上通知緊急會議,研究明日攻擊策略。」聽到呂布的命令,高順抬頭瞟了眼一旁沉默的徐庶,心裡默數三秒。

沒有跳腳,沒有炸毛,嗯,看來徐軍師是同意了。那就好辦了。「是!」

高順擲地有聲的應了一句,準備出大帳找人。卻不料被一頭扎進來的傳令兵撞了個滿懷。

「哎呦,高……高將軍?」傳令兵四十五度仰望眼前的偉岸身影,唔……就算是抬著頭還是只能看到脖子和下巴么……還好主公將每一品級的鎧甲樣式都區分開來,不然叫他們怎麼認人呢,主公英明!

「什麼事?」

咦?看到臉了?!

傳令兵晃了晃小腿兒,發現自己被拎了起來……好……好犀利的眼神,高挺的鼻子,單薄的嘴唇,傳令兵看呆了,覺得一天進兩次主帳(碾了碾還粘著沙粒的鞋底),雖然對不起二花,但是也值了!

「有什麼事?」

見到面前矮得簡直像個孩子的傳令兵一直保持著和他水汪汪的對視卻沒有反應,高順想起糜芳每天在家裡啰嗦的『溝通學概論』再次出聲詢問,並體貼的加了一個字,順帶搖晃了一下手腕,讓被他提著的傳令兵能做一個鐘擺運動,清醒過來。

「啊……」是什麼事呢?傳令兵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腦子裡浮現出二花憤怒的臉,甚至忘記了他到底為什麼要進來。

「阿福!」當然,很快就有人替他回答了。又一個人影擠了進來,高順倒退兩步,再退兩步,拎開了傳令兵和一大個裝滿了疑似點心盒的布袋子,眾人才看清來的是誰。

「主……主公?」徐庶有些驚訝的看著想向他撲來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拎起的阿斗。

「你先退下。」呂布回頭同高順道,高順想微微躬身,但是礙於手上的東西,只能緩步向後退,然後被拎著同樣後退的傳令兵愣愣的看著同樣被拎在手上青年,察覺到傳令兵的目光,阿斗用柔和的微笑和他做了告別。「幸苦你了。」阿斗這樣說,絲毫沒有透露出自己被人拎在手上的窘迫。

主……主公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傳令兵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鼻子里流了下來,二花,我再也不會假冒你當傳令兵了,雖然我墊了好幾層鞋墊,但是還是給你的身高丟臉了,不過不要緊,主……主公來了,以後,我跟著他!(身高與高順相仿,今天因為探查地形而不能當值的二花:……阿嚏。糟糕,暴露了!)

大帳內。

「怎麼來了?」

阿斗扭動了兩下,看呂布並沒有放開的意思,乾脆放鬆了身體掛著盪鞦韆,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對還處於『主公怎麼能到前線來太危險了孔明瘋了么還是主公偷跑出來的這樣不行還打什麼仗必須馬上把主公塞回去』的死循環中的徐庶繼續說道:「阿福阿福,現在情況怎麼樣,呂變……將軍有沒有不聽你的話,你說,我教訓他!」

「沒……沒有。如果不算呂將軍私自同郭嘉打賭三日內攻陷袁軍七萬人工事以求曹軍退兵的話。」徐庶堅信在主公面前必須要誠實,而針對主公現階段的理解能力,說話一定要詳盡……「主公你在幹什麼?!」

於是敘述過程敘述到一半的徐庶驚悚的看見阿斗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根形狀奇怪制裁光滑的繩子,瀟洒的在呂布的手臂上繞了一圈打了個結,把自己的頭伸了進去。

「上吊。」阿斗認真的回答。

阿斗雄霸錄第六十六章:孔明先生,我儘力了,因為趕路喝的水少,我哭不出來,吃得東西少,沒有力氣鬧,郭嘉,那是郭嘉啊,呂變態竟然要和郭嘉打賭,我只能用你的最後一計了,舒服又省力。

徐州。

送飯的侍女:先……先生,你的腰帶呢?!

(完全投入工作沒有注意到自己衣服松垮垮的)孔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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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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