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春狩

看著手中州府發來的任命文書，葉滿天笑了笑，似乎早有準備。

大陸年曆948年2月初，便是葉凡秋出征的日子，也是貴族姥爺們年祭后，春狩的日子。

不管是大貴族還是小貴族，在這個春意盎然的季節，都會自發組織族內的青年子嗣，前往狩獵。一方面是培養子嗣們的執行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檢驗，子嗣們的成長情況。

畢竟家族資源有限，春狩是貴族子嗣的考驗，也是後續家族配給資源的前提。

葉滿天喚來管家。「通知所有嫡系還有旁系支脈，明日虎牙山下集結，準備春狩。另外去安排村中的獵人們，提前去將虎牙山附近猛獸清掃一遍，按照往年布置賞錢即可。下去吧。」

葉家宅邸內的一所馬廄內，葉滿天正撫摸著一匹通體如黑色錦緞般的駿馬，回憶起家族的陳年往事...

當時的龍庭與蒙古國在邊境發生大戰，龍庭皇族下令大肆擴充軍備，並在附近各州，附屬郡縣內強制納兵。年輕的葉滿天當時也只是一個空有滿腔抱負的普通人，看著家族裡一個個年輕人，被強徵到前線當炮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由於自己是葉家長子，在家族的安排下，每次徵召都躲過一劫。

葉家當時本就貧苦，且族人數量眾多，大多族人都吃不上飯，只能混跡在漠原一貴族姥爺名下勉強度日。

某日族內知曉了被徵召前線的族人，基本要麼死在徵召的路上，要麼死在戰場上。為了逃避龍庭的強征，保住中堅血脈的延續。

幾乎所有沒有貴族頭銜的小家族以及平民，均默契的向龍庭南部遷徙，總之越遠越好…

作為葉家領頭人的父親，帶領著眾族人一路越過紫金高原，踏過雲川，最終來到虎牙山下。

而這匹烏騅馬，便是當時在虎牙山下開墾中，碰到最好的一匹好馬。隨即被葉滿天馴服，該馬可日行百里。

經過數十年的開墾后，建立了起這個村子，大家起名為三保村。

隨著龍庭成功抵禦住了蒙古國的入侵，戰事也漸漸告一段落。

各州府開始私下提拔一些『新起』村落，賜以貴族頭銜。

好讓自己正大光明的，進行各種稅務收繳，進來提高本州郡的收入，實力。

其中就包括新崛起的三保村葉家。

當時父親早已漸漸年邁，由自己接領了男爵銜。從此葉家也一躍成為了大陸上千萬個小貴族中的一員，一些族裡老人也授予了長老稱號。

經過葉滿天十數年的運營以及政治聯姻，葉家總算也正式混入了貴族這個圈子裡...

想到這，葉滿天不禁暢快一笑，開始著手準備春狩的事情去了。

在收到家族發出的春狩消息后，葉凡秋便領到了由家族分配下來的一匹馬。

雖然家族馬匹不多，但是平時村內也要往外送貨，送信。所以家族還是採購過一批馬匹的，作為春狩用馬，發放給家族的各個子嗣，倒是綽綽有餘。

平時葉凡秋除了日常的跑步，劍盾，兵團等訓練外，也時常會找自己大伯葉滿淵切磋。

由於跟大伯關係親近，也從村衛軍那借過馬匹來進行騎術的練習。

雖然葉凡秋平時練習都會背著80斤重的劍盾，但是對於這一世的普通馬匹來說，這重量基本不會影響多少速度。

足以見得這一世的任何物種，基因都要比前世強大！

葉凡秋在小玉的攙扶下，

騎上了家族送來的一匹黃鬢馬。

這種馬略微強與拉貨用的劣質馬，在家族內也並不多見。

父親能把這匹馬分配給自己，足以見得家族在看到自己訓練有成后，漸漸認可了自己。

葉凡秋騎了一圈，滿意點點頭。

「小玉，上來！」葉凡秋趁侍女沒反應過來，一把摟進懷裡。瞬時香玉滿懷，容不得小玉反抗。

「駕！」大笑聲中，葉凡秋絕塵而去。

「少爺！」伴隨著小玉的嬌嗔，在三保村街道上疾馳，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小玉緊緊摟著葉凡秋的腰部，側臉靠在葉凡秋胸膛，享受著少爺片刻的溫存…

不多時，三個少年便在村口相遇。正是早早在村口等待的兩位表哥，大伯之子葉凡泰以及二伯之子葉凡海！

遠遠看著靠在葉凡秋懷中的少女。

葉凡泰不禁調侃道：「嘖嘖，凡海你看看，你看看！還得是凡秋，出門都有大美女陪著。」

葉凡海騎在馬上，認真的點了點頭。

「吁～」一勒韁繩。

「兩位表哥久等了！我們走吧！」葉凡秋笑道。

三兄弟談笑著，前往虎牙山。並不遠，也就十里地，轉眼便至。

只見虎牙山下，幾十座營帳拔地而起。一百村衛軍整齊列隊，雖然在軍容嚴謹上，不及葉凡秋的長槍團，但勝在都是見過血的漢子。

一個個身著布甲，左手圓盾，右手大刀，均散發著金屬光澤。迎面更是撲來一股肅殺之意，一看就是見過血的好手！

這就是整個村子的核心精英，村衛軍五百人中最精英的那一百人！也是整個葉家的武力支柱。

「爹，娘！」葉凡秋跟兩個表哥大步走進營房。

營房內的父親李滿天笑道：「凡秋，凡泰，凡海。就等你們三個了。」

此刻葉滿天，李婉玲，陳穎，小妹，還有兩個親大哥，以及一眾長老，已經圍坐在木桌旁了。葉凡秋也將劍盾隨手卸下，放在營帳邊，落座準備開始吃飯。

隨著僕人們將一盤盤野味，烤肉端上桌子。熱氣騰騰，香氣撲鼻。這都是提前進山的獵人清剿的一些猛獸，大補！

見眾人個個食指大動，葉滿天笑道：「吃！「

大夥也不客氣，一個個狼吞虎咽了起來。

不管大夫人李婉琳，對陳穎母子倆多不對付，也不會當著李滿天的面在此發難，不可能做那種蠢事。

要知道貴族為什麼是貴族？因為貴族與貴族之間，明面上是不會故意讓你難堪的，除非抓到重要的把柄。

」各位長老。這次的春狩活動，我打算將我的烏騅馬拿出來，送給狩獵第一的子嗣，且家族額外獎勵十匹黃鬢馬！「葉凡秋剛吃兩口，就聽到父親如此說。

一名長老眉頭一皺：「滿天，往年可只是十匹劣質馬。怎麼今年就變了？」

要知道十匹劣質馬就價值不菲了，況且是黃鬢馬。烏騅馬更是千金難買的寶馬，葉滿天居然捨得拿出來作為獎勵。

「我知道。」葉滿天霸氣解釋：「但這一代優秀子嗣比往年多，十匹黃鬢馬爛在家族就是浪費，不如通過這次狩獵，贈與年輕一代。烏騅馬屬於我個人資產，由我本人贈送。長老無需多言。」

聽到此處，眾長老也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大夫人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笑道：「多吃點，可要給娘爭口氣！」

想到自家大兒子是村衛軍百夫長，從小便力大無窮，這獎勵多半十拿九穩，心中不由一陣欣喜，以為這是丈夫偏向自家。

陳穎看著狼吞虎咽的葉凡秋，寵溺道：「慢點吃，等會去狩獵一定要注意安全。」

葉凡秋夾著菜，笑道：「娘你放心，你兒子厲害著呢！」

「哥，你能為我帶一隻小兔子么？」小妹凡月可憐巴巴的，盯著葉凡秋。

「行，小問題。」葉凡秋捏了捏小妹的鼻子。

「耶！哥對我最好了！」凡月嘻嘻一笑。

「凡秋啊。」葉滿天忽然說道「我經常看你帶著那把劍盾和弓箭，還聽說你經常練習？」

「也就隨便練練。」葉凡秋一笑。

父親可能不知道自己前段時間練習劍盾的時候，居然在虛擬面板上解鎖了一個劍盾的技能，使用后可以給附近兵團增加一個群體治癒的效果。

雖然效果不明顯，而且使用一次之後自己的體力有明顯的下降，但好在範圍夠大，以自己為中心十丈之內都可以吃到這個BUFF。

並且自己體質屬性是最高的，一場戰鬥下來，加個幾次沒問題。

自己給這個技能起名叫做群體治癒，有點類似這一世西方帝國那邊的治癒魔法。

「我也就提醒你一句，練一樣東西，就要專心。」葉滿天隨意說到。

葉凡秋心裡也明白，這是父親對自己好。畢竟人的精力有限，像是近戰，遠程，各種武器，一輩子練好一把，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精力分散，一口吃個大胖子，什麼都練不好。

。。。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小妹還在睡覺。而小玉已經提前起來，給葉凡秋端來一盆溫水進行洗漱。

虎牙山下，營寨中的村衛軍，大部分提前被安排進虎牙山四周，進行封鎖。葉滿天與大伯二伯及一眾長老，站在虎牙山入口處。

腳踏棉甲靴，身著棉甲的葉凡秋，騎著黃鬢馬，與凡泰和凡海在眾人的目送下，開始了今年的春狩。

身後還跟著數十名村衛軍進行全程保護。

雖是保護，並不會幫助獲取獵物，只會尾隨記錄子嗣們的狩獵數量，幫忙攜帶收穫。

隨著時間流逝，葉凡嘉和葉凡瀟以及其他子嗣，也陸續進入虎牙山，展開狩獵！

狩獵是允許子嗣們互相組隊的，這也是對交際手段的一種鍛煉，但嚴謹相互廝殺。

葉凡秋和兩個表哥，正在組隊狩獵。相隔不超過10米，一路在虎牙山外圍搜索。葉凡秋手中拿著白蠟弓，隨時準備射殺獵物。

獎勵排名，是根據射殺獵物總和的重量來計算的。

「凡秋，你第一次參與春狩，可能不知道。這山外圍沒什麼猛獸，大多都提前被獵人清剿，一般只有一些野雞，野兔，野豬等。真正的猛獸，是在深山裡！那裡樹林茂盛，無法騎乘！」葉凡泰一路說著。

就在說話的這一刻，旁邊草叢裡一隻野兔似乎受到驚嚇，「嗖」的一聲便要逃跑。

葉凡秋眼睛一亮，手中弓箭宛如流星撈月，極速射向野兔身側。

「嘣」箭頭射到野兔身側一塊石頭上，石頭一震，彈到野兔身上，野兔被震的暈頭轉向。葉凡秋乘機翻身落馬，一個跨步，將野兔拎在手裡。

「好箭法！」周圍不少衛軍見狀，不由讚歎一聲。

野兔好殺，但是想這樣不傷到野兔並抓到，很難！

「凡秋，你這箭法可以啊！」葉凡泰協助大伯管理村衛軍，也時常習武，對葉凡秋這箭法由衷的讚歎。

「抓活的幹嘛？」葉凡海笑道。

「表哥，你是不知道。我家小月，讓我帶一頭野兔回去玩。」

葉凡秋說著，將野兔交給隨行的村衛軍裝進麻袋。

中午時分，葉凡秋已經到了虎牙山深處。

這種小家族的春狩，對於現在的葉凡秋來說，基本沒有什麼挑戰性。

一路下來，葉凡秋獵殺了：12隻野兔，8隻野雞，3頭麋鹿，1頭野豬。基本只要出現的活物，都被葉凡秋一箭帶走。

兩個表哥由於跟著葉凡秋，實在搶不到獵物，便決定單獨去別處搜尋。臨走時，葉凡秋還一人送了2隻野兔和野雞。

招呼跟隨的村衛軍，在溪邊架起火堆，割下一大塊野豬腿，剝皮後進行烤制。

滋滋冒油的野豬肉，香味撲鼻。烤制完成後，撒點細鹽即可食用。細鹽這東西，只有貴族特有，平民是買不到的。

葉凡秋正吃著烤肉，聽到遠處草叢陸續傳來腳步聲。

「喲，這不是三弟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正是大哥二哥。

不懷好意的兩人走近，看了眼葉凡秋的斬獲，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他們倆一共斬獲還不足葉凡秋的一半，更別提一頭野豬了！

除了大哥對箭術略有涉獵，二哥對於射箭是一竅不通。

但是兩人一個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一個是家族未來財務的負責人。動用點手段，利用關係買通了隨行村衛軍，幫助他們進行狩獵，才有了葉凡秋一半的斬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看著獵物上被洞穿的致命要害，大哥葉凡嘉不敢相信。

就算這個三弟練兵可以，也不代表箭術高超。因為箭術沒有一兩年侵淫，是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的。

「三弟，春狩作弊可不好！」二哥目光凌厲，猜測是葉凡泰或者葉凡海，將所有斬獲全部贈與葉凡秋，才可能有這個量，這也只是可能。

畢竟一開始也見到過他們三人組隊，而現在只剩下葉凡秋一人！足以說明貓膩！

「來人，將葉凡秋這些作弊獲得的獵物收繳！」葉凡泰二話不說，命令村衛軍上前。

正當準備收繳葉凡秋戰利品時。

「咻」的一聲，一根箭矢射出，插在了大哥衛軍的足前。

「我看誰敢動手！」背上長弓，取出劍盾，葉凡秋來到戰利品前，劍眉皺起。

「我的兩位好哥哥，說話可得先拿出證據呀！」葉凡秋眼中，殺氣漸顯。

35歲的老大叔的靈魂，自然能想明白。他們不敢在眾目睽睽下動手，春狩中自相殘殺可是大忌！

看著葉凡秋的眼神，二哥不由後退兩步，看向大哥葉凡嘉。

葉凡嘉盯著葉凡秋「好，很好！」

鬆開握緊的拳頭。

「愣著幹嘛？走吧！」葉凡嘉知道，在這裡就算教訓了葉凡秋，自己回去也免不了受到家族的責罰。

臨走時，看了眼葉凡秋隊伍里一名兵士，得到兵士眼神回應后，便滿意帶人離去。

但這個動作並未被葉凡秋注意到。

隨著狩獵的繼續進行，中途碰到幾次兩個表哥，他們斬獲均都一般。

時間漸漸臨近春狩結束。

返程前，清點了下戰利品數量：22隻野兔，17隻野雞，7頭麋鹿，4條蟒蛇，2頭野豬，還有1隻小刺蝟。

可以說是收穫滿滿，每個村衛軍馬背上都馱著數量不一的獵物。

突然~

「嗷~~~」「嗷嗚~~~」

一陣陣狼嚎從虎牙山最深處傳來，令同行的所有人臉色大變。

在虎牙山裡，遇到猛虎，遇到熊瞎子，這些村衛軍都不怕。一群人聯手，在大山裡，他們敢於跟任何野獸廝殺。

但是他們就怕狼群！

瘋狂的狼群，數量越多，越是可怕！但是狼群一般是不會從深山來到外圍的！

因為外圍人類活動多，樹木稀少，不利於狼群有效進攻。深山裡多樹木怪石，是狼群絕佳狩獵地點。

現在四周不遠處狼嚎不斷，已經被狼群包圍，如果還騎在馬上那就是找死！

「所有人下馬！圍住我！取武器！所有箭矢給我！」葉凡秋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聽著不斷的狼嘯聲，起碼有過百隻狼。。。

葉凡秋環顧四周，周圍一隻只野狼在不斷聚集。

顯然野狼也感受到了葉凡秋他們這十來人的威脅，並未立即進攻，而是緊緊包圍著。

「這野狼，每一頭都有一米多高，強壯異常。比我前世看到過的狼，個頭都要大！難辦了！」葉凡秋時刻注意著四周。

「少爺！」一名村衛軍低聲道，「這野狼實在太多了！」

其他衛軍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刀盾。

「乍一看幾十頭，遠處看不清。應該有百來頭！」另一名有經驗的老兵也壓低聲音。

「跟緊我移動！陣型不要亂」葉凡秋注意到，不遠處有一處高地，帶著九人的圓盾陣緩慢移動。

其中還有一人不知去向，葉凡秋不由皺眉。

狼進行攻擊都是，撲擊，撕咬。手持盾牌的士兵，抱團踩到高地，才能進行輕鬆防禦。否則狼群越過盾陣，基本就玩完！

一頭頭野狼在周圍不斷的遊盪，狼嘴裡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

「嗷~~~」突然，明亮高亢的狼嚎聲響起！

最近相距不足30米的狼群，率先發起攻擊！

陣中時刻準備著的葉凡秋，立即抽出三發弓箭射出。鋒利無匹的箭矢，每支都攜帶著200來斤巨力，瞬間劃過數十米距離，或是刺入野狼腹部，或是刺入野狼眼睛里！

這麼近的距離，對於力量已經點到5點的葉凡秋來說，是必殺距離！

平常葉凡秋兩百米開外，都能命中拋入空中的蘋果，更何況數十米內呢？就算一發三箭，也是直指要害。

所有的野狼，不管同伴倒下的屍體。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兇狠幽綠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的一群人類。

「殺！」幾乎是所有村衛軍同時怒吼！

「咚」「咚」「咚」一聲聲狼群撞擊盾牌的聲音，接踵傳來，伴隨著「茲拉」劃開狼皮肉的聲音。

空氣中，剎時瀰漫開濃烈的血腥味。

高地上，所有村衛軍都將短刀高舉，一旦有狼撞擊過來，盾牌一檔，便是一刀落下！狼血直濺！

「噗哧」一刀插入野狼體內。

「嗷~」這隻野狼嘶吼著，一口咬在了一名衛軍的小臂上！

咔嚓一聲，手臂就被咬斷！鮮血噴出兩米來遠！

正在不斷射擊的葉凡秋看到，抽出劍盾，劍盾合於胸口，閉眼默念道：「群體治癒！」

一道淺色的綠光，以葉凡秋為中心，向外輻散開來！士兵們受傷的關節，皮膚瞬間止血，精力狀態也恢復了一籌！

「謝少爺！」斷臂士兵止血后，感激的撇了一眼。沒時間過多感謝，埋頭繼續抵抗狼群的進攻！

不多時，地上已經躺了四十多隻野狼的屍體。所有士兵身上都沾滿了血跡，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狼的，也有的是隊友的。

隨著時間推移…

「噗」「噗」聲不絕於耳…

在葉凡秋的箭矢下，一頭頭野狼或是被刺穿身體，或是被刺穿頭顱。

狼群數量不斷減少。最後的部分狼群見情況不妙，嗷嚎著呼喚離去。。。

危機解除！葉凡秋不禁長吸一口氣。

清點了下傷員，十個人，一人失蹤，一人被狼拖走，只剩下八人。

其中兩個斷臂，一個斷腿，其他五人均為輕傷。

主要歸功於劍盾的群體治癒，不然一旦斷腿斷腳，不進行消毒包紮，繼續劇烈運動，必然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馱運戰利品的馬匹，早已不知所蹤。葉凡秋安排附近搜索了下，只找回了三匹馬，看來接下來，只能徒步走回去了。

滿地的狼屍，清點了一下大概有七十九具，幾個人加三匹馬，完全沒有能力帶這麼多物資回去。

於是葉凡秋安排，將其中四十多具自己使用箭矢射殺的狼，進行剝皮。

四十多張完整的狼皮，剛好三匹馬可以馱動。

其他的一些狼屍，除了斷胳膊斷腿的外，一人隨便背上一大袋，一行人便開始往山下趕。葉凡秋順路不忘又逮了只兔子，準備帶給小妹。

虎牙山下，一群貴族子嗣列隊成一列列。每一條隊列最前方，都堆放著大小不一的戰利品。管家正指揮著幾個僕從，在一堆堆戰利品前進行清點。

「葉凡泰：10隻野兔，5隻野雞，1頭麋鹿！」

「葉凡海：8隻野兔，3隻野雞，1條蟒蛇」

「葉凡嘉：18隻野兔，9隻野雞，3頭麋鹿，1頭野豬」

「葉凡瀟：12隻野兔，7隻野雞，2頭麋鹿，」

「葉。。。」

隨著管家的一個個報數，幾家歡喜幾家憂。

在眾長老們的攀談點評聲中。陳穎盯著虎牙山出口，焦急等待。只剩下自家兒子沒出來了。

「三少爺回來了！」出口處守衛，發出喊聲。

葉滿天和長老們都談笑著看過去，可是一看，臉色大變！

老遠就看到葉凡秋一行人身上的血跡，還有很多包紮的痕迹，以及一個被抬出來的屍體。

有人死了！

「凡秋！」陳穎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兒子，-嘶喊道。

葉滿天心中一緊，吩咐管家速去將村醫喚來，便攙著陳穎快步上前查看兒子的傷勢。

「爹！」

「娘！」

「我回來了！」

一身血色的葉凡秋，咧嘴一笑。

母親陳穎紅著眼，來回翻看葉凡秋的身體。生怕自己兒子少塊肉。

葉滿天看兒子並無大礙，鬆了口氣。便上前詢問回來的村衛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村衛軍在族長和長老們的面前，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大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百隻野狼的襲擊！這可是大事！能活著回來就很不容易了。

「哥！」姍姍來遲的葉凡月，淚水在眼睛里打轉。

摸了模妹妹的頭。

「小月，你看這是什麼？」葉凡秋故作神秘，右手從背後提溜出一個袋子，裡面一動一動的。

葉凡月，眼睛睜的大大的。

「這是。。。小兔子？」

「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啦！」葉凡月接過袋子，好奇的看著裡面的兔子。

想到哥哥冒著生命危險，帶給她的兔子。

葉凡月不由鼻子一酸

「哥，我不要小兔子了！我只要哥，你！」

葉凡秋安慰了下妹妹，隨後將受傷以及死去的村衛軍安頓好。

管家也開始清點起葉凡秋的戰利品。

僕人們將一沓沓野狼皮攤在地上，蔚為壯觀。

「葉凡秋：1隻野兔，46匹野狼！」

在葉凡泰陰沉的目光中，春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