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鳩山富江
櫻花國,埼玉縣。
清晨六點半。
四月,櫻花盛開的季節,道路兩旁交織著櫻花隧道,讓人置身如夢如幻般的櫻花海。
溫柔浪漫的氣息包裹著路過的人群,令他們如痴如醉,不舍再入凡塵。
某棟兩層居家一戶建。
清晨的微光,悠悠照進二樓某間卧室,充滿黑暗寂靜的卧室,頓時迎來溫暖人心的光明。
叮鈴叮鈴——
這時,塌塌米床旁邊桌面響起吵鬧人心的鬧鐘鈴聲。
「唔」
沒一會兒,潔白的塌塌米上響起一道慵懶貪睡地男性呻吟。
啪——
或許是覺得吵鬧,潔白的被下探出一隻修長的手,而後很不客氣往桌面上的粉豬鬧鐘腦袋拍去。
頓時。
煩人的粉豬鬧鐘立即停下催人命的鈴聲。
「唔還想睡,不想起床,可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
從頭裹到腳地被子,發出模糊不清的男囈語,很顯然在入眠的是一位賴床專業患者。
「還是起床吧,開學第一天就拂了老師的面子可不太好。」
說完,塌塌米上響起掀開被子地窸窣聲,一名白髮男子閉著朦朧的雙眼走進衛生間。
「果然,我鳩山富江還是一如既往地帥!帥到慘絕人寰!」
鏡前,白髮男子十分自戀撫摸起自己的臉蛋兒。
這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而是鏡前的男子確實是外貌十分出眾。
身姿挺拔,放眼望去,給人一種極致的安全感,彷彿天塌下了,他都能一個人撐住。
而五官柔和而精緻,擁有一雙漂亮的白霧蒼藍色眼瞳,和美麗迷人的白色眼睫毛,更擁有白毛控所鍾愛的白髮。
最醒目莫過於他左耳上的紅寶石十字架耳環。
或許在外人眼中,認為這是一個簡單不過的耳環。
但若是放在上流層面,會激起無數的洶湧。
因為這是鳩山家族家主的標記!
「唉~」
鳩山富江對著鏡子微微嘆氣,迷人地霧藍眼眸深處,露出難以掩飾的哀愁。
「沒想到自己來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十八年」
他喃喃自語,眼眸迷離回憶起這十八年所經歷的一切。
沒錯,他是一位穿越者,因救一位小女孩,陰差陽錯被大卡車送到了二次元世界,俗稱紙片人世界。
作為穿越者,他跟以往的孤兒前輩不同,他是有家人的。
一個說一不二,支配自己人生權利的母親,和三個強勢霸道的小姨。
至於父親,他沒有,因為他是試管嬰兒,運用這個世界的科技而產生的單人基因嬰兒。
至於基因的來源,則是來自母親鳩山楪鳶。
「穿越就穿越嗎,可你好歹給我一個系統啊!」
鳩山富江皺著臉,可憐巴巴對著鏡中另一個自己吐槽起來,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你知道我這十八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不是說好穿越必得系統嗎?我富江的呢?」
就這樣,他嘴巴像是裝了槍一樣吐槽幾分鐘,然後心情愜意刷起牙。
其實有沒有系統,他都覺得無所謂了,剛剛的吐槽,不過是日常過過嘴癮罷了。
至於為何不需要系統,因為他本身就是全知全能!
重生后的他,學習意識非凡,耐力恐怖,領悟力更是超越所有人,體能更是恐怖打破人的極限。
在五歲到六歲的時候,經過家族魔鬼般的地獄培訓,他掌握各項技能與知識,堪稱全知全能!
可以說他現在就是一位披著人皮的全能機器人!
一回想那兩年非人的折磨,富江眼中的悲傷之意更甚。
因為這件事,他徹底跟母親決裂,在十五歲便孤身從東京逃到埼玉,開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唉,該來的總會來,未來的事未來再說,現在過好眼前的吧。」
鳩山富江輕嘆放下牙刷,背影孤寂落寞走出衛生間。
早上七點半。
鳩山富江穿著灰藍校服,在玄關處將皮鞋套上,而後回首望向空無一人的客廳,打招呼道:「我出門啦。」
可回應的卻是寂靜無聲。
富江笑了笑,故作毫不在意走出家門,彷彿已經習以為常。
一走出門,便看到戶建房旁邊多出一家小型畫坊。
這是他工作的地方,自從跟母親決裂后,所有的資金來源便停止。
但好在他全知全能,隨便一個行業都能混開,於是便靜心當個小畫家,專門替客人描繪有顏有調的畫象。
就像照相機一樣,描繪到不僅有人,還有優美背景,比如山和海之類。
也因為這份本事,讓他在埼玉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下一棟戶建房。
至於為何不買,有三個原因,一個是貴,櫻花國地小,這是人盡皆知,所以皮貴房更貴。
以自己目前賺錢能力,買下來最少要吃半年土。
第二個,則是因為遠在在東京的親生母親。
雖然跟她已是決裂關係,但自己身上流的永遠是鳩山家的血。
遲早是要回歸,要是買下,白花一大筆錢,不值得。
第三個,則是因為地震緣故,櫻花國時不時震一兩下,到時又要出錢裝修,更虧,更不值得。
「也算是個奇葩國家。」
鳩山富江忍不住吐槽一兩句,而後神情淡漠挎著學生包,孤身一人向遠方電車站方向走去。
就在他走遠后,隔壁的伊理戶家走出兩男兩女。
埼玉私立洛樓高等學校。
鳩山富江迎著飄落地櫻花,神情淡漠走進校園,與前面結伴而行的同學形成兩個分明。
看著他們歡聲笑語交談,鳩山富江心裡充滿了羨慕。
他也想交一兩個知心朋友,但他淡漠的性子很難讓他去做。
正如母親所說,雖然貴為人,但自己始終與他們有一層無法深入的隔閡,就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這樣,鳩山富江淡漠在鞋柜上換上傳統室內鞋,而後徑直走向室內廣場,準備去開新生入學儀式。
雖然他神情淡漠,但他偏偏長了一張俊臉,路過的女生紛紛側目而視,然後不明嬌羞離去。
對於這種情況,鳩山富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少女情懷總是詩,他從國一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