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家其實是一夥

達達利亞的暴發戶派頭震驚了三人。

派蒙：「好怪,再看一眼。」

飛鳥未來的目光落在達達利亞叼著的雪茄上,這傢伙才來這個世界幾個小時啊，就學會抽煙了？

達達利亞注意到她的眼神，吐出煙頭：「假的，是棒棒糖。」

其他人：「……」

達達利亞招呼著幾個人：「先上車,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敞篷跑車是寶馬,看上去就不便宜，原車主現在坐在駕駛位,搖身一變成了任勞任怨的司機。

達達利亞用腦內對話，先講了一遍自己的經歷：「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現在就是『愚人眾』的老大。」

飛鳥未來：「……」

在異世都不忘發展愚人眾,至冬女皇要是知道，都得給你發個勞模獎章。

派蒙忽然想到什麼，敲了下手心：「後面兩個每日委託，我知道怎麼完成了！」

「哦？」飛鳥未來還在打量達達利亞的花襯衫，目光轉過去：「怎麼說？」

「咱們的任務不是一天之內賺三百萬再花三百萬,現在公子發達了，可以讓他轉給你三百萬,然後你再轉給他，這不就完成了先賺再花的過程嘛！」

飛鳥未來沉默片刻，捂臉：「派蒙,你無師自通學會了洗錢。」

達達利亞：「我覺得這小傢伙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們不妨試一試。」

他扭頭跟駕駛位的胖子說：「你給後面的女孩轉三百萬。」

「我會立刻再給你轉過去的。」

飛鳥未來連忙加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老大在搞什麼,但既然說了會還，胖子還是老老實實掃碼轉了錢。

第三個每日委託並沒有顯示已完成。

這個結果也算是預料之內,飛鳥未來也沒覺得失落,她又把錢轉給了胖子。

提納里捏著下頜,沉吟道：「我之前大概了解過這個世界貨幣的購買力，三百萬並不是小數目，普通人一天之內賺這麼多錢的方法大概都寫在刑法里。」

飛鳥未來忽然開口：「達達利亞，幫我問下司機，他知不知道哪裡有地下賭場？」

胖子聽到問題時愣了一下，掃了一眼後座的飛鳥未來和提納里：「我確實知道，只是……你們要穿成這樣去賭場嗎？」

一個看著就是高中生，另一個長相稚嫩一身文氣，這倆人進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搞不好會被生吞活剝。

「說來說去不就是裝扮問題嘛！」達達利亞大手一揮：「我這就帶你們換一身。」

二十分鐘后，飛鳥未來和提納里出現在「愚人眾」的本部，一人拎著一件達達利亞同款花襯衫，脖子上還掛著如出一轍的大金鏈子。

提納里不自在地扯了扯金鏈子：「能不帶這個嗎？」

達達利亞：「不行一定得帶著，這才顯得咱們有錢。去賭場消費沒錢怎麼能行！」

飛鳥未來看了眼自己的初始資金，2350日元，這還是之前賣煎餅果子賺的。

「小妹妹，過來~」神似雷瑩術士的性感大姐姐正在朝飛鳥未來招手：「姐姐給你化個美美的妝。」

飛鳥未來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走過去：「謝謝姐姐。」

大姐姐輕笑一聲，如絲媚眼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幫派里女孩子少，平時很無聊的，妹妹以後可要常來找我玩呀。」

另一位束著高馬尾、神似靈風獵手的帥氣大姐姐冷哼一聲：「離她遠點，她喜歡女人，尤其是像你這樣年輕可愛的小女孩。」

「雷瑩術士」冷嗤了她一聲：「說的好像你不喜歡一樣。」

飛鳥未來：「……」

這裡的姐姐們好

可怕，我想回家！

「別傻站著了，快坐下。」

「雷瑩術士」把身體僵硬的飛鳥未來按在椅子上，捏了捏她的臉，有些惆悵地感慨：「年輕就是好，這小臉都能掐出水來。」

飛鳥未來乾笑道：「姐姐明明也很年輕啊，看上去也就比我大兩三歲的樣子。」

「雷瑩術士」瞬間喜笑顏開：「哎呀，你可真會逗我開心~」

說著，她拿出了各種瓶瓶罐罐，開始在飛鳥未來的臉上折騰：「你現在看上去太小了，去賭場容易被欺負，我給你畫得成熟一點。唔，讓我想想你適合什麼風格……辣妹妝怎麼樣？！」

「我不太懂，您看著來。」飛鳥未來話音一轉：「姐姐，幫派換首領這件事會對你們有影響嗎？」

「反正對我來說沒有影響。」高馬尾擺弄著手裡的小刀：「她是溝貓組的，那個胖子還算做個人；我是惡犬組的，之前的老大把我們女人當工具和牲畜，就算達達利亞先生沒殺他，總有一天我也會殺死他。」

「雷瑩術士」嘆了一口氣，將粉餅輕輕拍在飛鳥未來臉上：「她有個關係不錯的小姐妹，被惡犬組首領當成誘餌推出去，死了。」

折騰完了臉，又開始折騰頭髮，「雷熒術士」給飛鳥未來扎了兩條燈籠小辮子。

妝發全都完成後，她被推到鏡子前，雷瑩術士笑盈盈地問她：「好看嗎？姐姐的技術還不賴吧？」

「很厲害。」飛鳥未來豎起了大拇指。

這麼一看有點像白皮版的沙中凈水。

不錯，加入鍍金女團，擁抱美好生活～

天色微微變暗時，胖子驅車把他們帶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就是這裡了。」

飛鳥未來望向街道對面的夜總會：「看上去很大啊。」

「那當然，這可是東京最大的夜店！」胖子如數家珍道：「酒吧在一樓，二樓是KTV，三樓歌舞廳，四樓會所。你們要去的賭場在地下，畢竟是灰色產業，不好開在明面上。」

「走吧。」飛鳥未來推開車門：「先定一個小目標，賺它三百萬。」

夜店門口燈紅酒綠，人來人往，生意看上去不錯。

「老闆，我要一杯午後之死。」

凱亞在吧台前坐下，招呼著酒保。

「我不是老闆。」酒保淡定地說道：「這位客人，您需要方糖嗎？或者來上一點點苦精？」

「抱歉，習慣了。」凱亞笑了笑：「我更喜歡什麼都不放的原汁原味。」

「請稍等。」

「午後之死」是凱亞在提瓦特最喜歡的一款雞尾酒。來到這邊后沒多久，他無意中發現，這個世界竟然也有一款雞尾酒叫這個名字。

——攪拌杯中放5顆冰塊，再加入15苦艾酒，攪拌至乳化狀態，將其倒入酒杯中，最後加入90香檳。

「您點的『午後之死』。」

酒保將酒杯放到凱亞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凱亞啜飲一口酒液，苦艾酒的草藥味加上香檳獨特的酸味，在舌尖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雖然兩個世界所用的基酒不同，但味道卻出奇的相似。

隔壁有兩個客人正在聊天——

「前兩天有個火葬場詐屍了。」

「真的假的？」

「內部員工傳出來的消息，還能有假？說是有個小女孩在被推進爐子前突然在棺材里坐了起來。」

「我猜是醫生誤診，人還沒死就送進火葬場，之前不是有這樣的新聞嘛。」

「誰知道呢，反正這事兒傳開后，有幾個靈異事件愛好者總圍著那個火葬場打轉，想方設法爬牆進去，簡直防不勝防。老闆沒辦法，只好拿著一根紅通通的燒火棍在門口站崗

，看誰敢進就用棍子戳他的屁股。」

……

凱亞聽到這裡，差點笑出來。

「老闆……不對，酒保，再給我調一杯『午後之死』。說起來你的調酒技術真不錯，我試過幾家酒吧，只有這裡調出來的味道最正宗，看來以後我得常來你這裡光顧生意了。」

酒保手上忙活著，語氣有幾分感慨：「其實這家夜店的老闆很快就要換人了，到時候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在這裡幹下去。」

凱亞揚起眉頭：「哦？」

「我們老闆最近破產了，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把這家店賣出去。」

「真遺憾。」凱亞聳了聳肩膀：「我能不能加你一個聯繫方式？如果以後你跳槽了，我還能有地方繼續喝酒。」

半分鐘后，凱亞的列表裡多了一個人。

夜總會向來都是信息的集聚處，想必這裡的酒保應該能知道不少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情報。

「請給我一杯威士忌，不加冰。」身後新來的客人說道。

聽到耳熟的嗓音，凱亞回過頭，對波本揮了揮手：「真巧，你也喜歡來這裡喝酒？」

「你怎麼在這裡？」波本看上去比凱亞還驚訝：「你跟蹤我？」

「你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凱亞的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好好看仔細，我比你先來，就算跟蹤，也應該是你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的理由。」波本在凱亞身邊落座，壓低嗓音：「我在這邊有個秘密任務，看到你的瞬間有點過於敏感了。」

凱亞思緒急轉。

秘密？這感情好呀，他可太喜歡秘密了。

他拖著長聲：「說起任務……」

「打住。」波本故作嚴肅道：「別亂打聽，任務內容我是不可能透漏給你的。」

凱亞聳了聳肩膀：「誰要問你的任務了？我是想說我的任務，u盤是你給我的，裡面的內容你一定也看過吧。」

在研究所的地下車庫，波本交給過他一個u盤，裡面存儲著一段視頻，主人公是一名警察，視頻內容是從他離開醫院到他回到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辦公室。

視頻最後，朗姆的剪影出現，交代他不計任何代價，把警察手裡那份關於小苔寺和「游廊」的證據奪回來。

「我還是一個經驗不夠豐富的新人，當然想聽一聽你這個前輩的想法。」凱亞好整以暇道：「我已經調查過，那個警察叫松田陣平，他離開醫院後接觸過兩個人，分別是同為搜查一課的伊達航，和犯罪組織對策課的荻野彩實。」

「你覺得那份證據在誰的手裡？」凱亞笑了笑：「三選一，松田陣平，伊達航，荻野彩實。」

降谷零心底一緊。

他果然注意到了班長。

其實凱亞說的沒錯，降谷零確實在跟蹤他。

在此之前班長聯繫過降谷零，也把松田陣平將證據託付給他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如果沒有意外，今晚凌晨后，就是他們相約碰頭的時間。

雖然松田陣平在監控視頻里和班長僅有過一次擦身，但降谷零還是不太放心。能得到代號的人，即使只是個組織新人，也依舊不可小覷。

如果冰爵懷疑的人選是班長，並且決定今晚行動，那麼他很可能會撞上自己和班長碰頭交付證據的場面，到時候波本是警方卧底這個事實就隱藏不住了。

試探冰爵，這就是降谷零今晚出現在這家夜店的原因。

「我認為松田陣平和荻野彩實的可能性更大，伊達航只是恰巧經過門口，兩人接觸的時間太短了。」波本頓了頓，繼續說道：「而荻野彩實和松田陣平之間，我會選荻野彩實，她是兒童失蹤案的負責人之一，松田陣平將證據交給她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我倒是有不同看法。荻野彩實已經被發配到山崎縣，就算松田陣平把東西給她，她應該也不會收。至於松田陣平，他在明知自己被盯上的情況下，一定會選擇將證據轉移。」

凱亞盯著波本，一字一頓道：「這是個排除法，伊達航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波本搖晃著酒杯，不動聲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也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性，最終需要完成任務的人還是你。」

說完他輕抿了一口威士忌酒，習慣性地用餘光關注周圍，忽然間，他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飛鳥未來怎麼在這裡？

就算把臉化成了那副鬼樣子，降谷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她一個未成年，跑到夜店來做什麼？等等，她還敢往樓下走？那可是賭場！

天生操心命的警察叔叔心裡忽然生出幾分惱火。

不過轉瞬間，降谷零又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這道題目不是三選一，而是四選一！

飛鳥未來完全可以不把證據交給松田陣平，冰爵恐怕認為證據還在飛鳥未來手裡，而松田陣平只是個轉移目光的幌子。

兩人同時出現在夜店，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冰爵把飛鳥未來引誘到了這裡，他要對飛鳥未來下手！

與此同時，凱亞也注意到了旅行者。

——她怎麼在這裡？咦，那個方向是賭場吧？旅行者出現的地方，肯定又有熱鬧瞧了，要去看看嗎？

凱亞放下酒杯，眼眸中閃爍著興緻盎然的光彩。

他和波本幾乎同時開口：

「我想去賭場看看。」

「要一起到賭場玩幾局嗎？」

話音剛落，兩人面面相覷。

降谷零：這傢伙果然要對飛鳥未來下手！

飛鳥未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