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二十三.六.八

咒力是一種只存於阿里爾本人身上的能力，就像法術之於阿弗斯人，魔術之於瑪姆拉克人一樣。

昨天柏莎就是把我說的魔術理解成了瑪姆拉克人才會的那種魔術。

當我問到魔法和魔術的區別時，柏莎告訴我，魔法是指魔法女神才能掌握的神跡，用來形容別人做到了某些難以置信或難以完成的事情。

對於普通人來說，咒力可以附著在使用者的身體上，起強化身體的作用，但沒有治療效果。也可以附著在物體上，隔空控制物體或使物體變得堅固或鋒利。

出於對咒力強化身體這個作用的好奇，我和柏莎先後進行了兩次掰手腕，在不使用咒力的情況下，她即使用兩隻手也掰不過我。但她使用咒力后，我需要用兩隻手才能勉強掰倒她。

這太誇張了。我的身體素質即使放到每天去健身房的壯漢里也不算差。

我請她展示隔空控制物體的能力，她拿雕刻刀舉例，伸出手對著雕刻刀，表情看上去很吃力，十多秒后，雕刻刀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飛起，跑到了柏莎的手裡。

她說操控物體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最多能控制一斤左右的物體一分鐘。

操控物體和附著物體是兩個難度的事情，操控物體意味著需要足夠的咒力來維持消耗，同時還要控制咒力的流速、流出的量等等。而附著物體只需要上一次咒力就可以在不離手的情況下一直用，因為這是從身體到物體的循環，咒力沒有任何消耗。只是會消耗體力。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附著咒力的雕刻刀遞給我后，它就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雕刻刀。

咒力不是一種單純的氣體，摸不著。出於使用者的意願，它可以鬆散到透過牆壁，也可以凝聚在一起把牆砸出個洞。用於附著時，通常是實體狀態。

我仔細觀察了附著上咒力的雕刻刀，它的刀尖每次還沒碰到木頭，木頭就已經被推開了。大概長出一毫米左右。上手摸了摸，手感像是不斷旋轉的履帶。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專門用雕刻刀？拿木棍也可以吧？」我這樣問。

咒力的附著是圍繞著物體表面的，物體是上限，使用者對咒力的操作精細程度則是下限。一個不會使用咒力的人把咒力附著在劍上，形狀可能會是木棒。柏莎的解釋大意是這樣。

提到咒力咒術，很自然就會讓人聯想起阿里爾本歷史上的陰陽師們。

柏莎告訴我，陰陽師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職業，他們隨便一個都有普通人數倍的咒力量，天賦更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最重要的，成為陰陽師非常費錢，一張稍微精緻的符紙就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對於他們而言卻是一次性用品。

能夠收放妖怪的符紙更是天價，即使是陰陽師群體中，也有不少沒有自己的式神。

柏莎父母只是靠賣鞋維生的普通人家，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表面的東西，更深點的，像是符咒又或者怎麼收錄式神，她一概搖頭不知。

這沒什麼，我只是出於好奇心才問。對於沒有咒力的我，那是更加接觸不到的東西。

了解到咒力的存在後，我想我需要好好思考學完阿里爾本語後下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