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運的齒輪一十二

祖先和伊織趕到了南方，他們要憑藉僅僅兩人在這裡守10餘年，至少現在是。靈每一天都大軍壓陣，祖先和捷徑兩人守著也經歷了無數次生死之刻，雙方的情感也變得不是太一樣，從朋友到經歷生死的戰友。

每天的晚上就是祖先的休息時間，有捷徑做飯的話，生活也不算差，祖先看小說的機會也變多了。

也就是一次大戰，祖先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年的西方，會大軍壓陣。

祖先的心，也在這一刻改變。

還是風和日麗的一天，祖先依舊照樣祈禱，這幾年祈禱的都是平安，說起來可能上帝可憐他，祈禱一直很靈，無數次生死存亡之刻都能化險為夷。祈禱完畢，就要去準備監視巡邏了。

兩人共同巡邏這這一片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原只有二人，顯得很空，但祖先就喜歡這種空，越空越好，越平靜越好。

兩人就這樣一直圍繞著轉圈。可捷徑忽然就大叫一聲，待祖先趕到，捷徑已經倒在地上，祖先顧不了多少，放出自己的機械造物幫忙巡邏，自己就扛起捷徑，走進了營地中的屋子。

我一輩子都在騙人啊，現在也是呢，為了這一點時間，真是煞費苦心。捷徑在心中想著，眼睛瞄向祖先，祖先將捷徑放下，就立馬衝出屋外，還好，敵人沒有來犯。

畢竟是裝的，捷徑很快就起來了，祖先沒說什麼，讓她趕緊巡邏，連關心也沒有。

「捷徑！警戒！快！」祖先大吼。靈還是來了，浩浩蕩蕩的帶著怪物來了。

怪物帶著它的嗜血的性格和血盆大口來了，祖先和捷徑飛身上前，祖先先手一拳，將怪物的頭顱打入大地，接著用力，將頭顱碾碎。怪物跳上祖先的身體，用鋒利的尖牙撕咬祖先的身體，血肉被撕扯下來，祖先趕忙用手將後背上的一隻扯下來，雙手用力，將它扯斷。

祖先將怪物的屍體丟向怪物，手中巨劍已經成型，巨劍揮舞，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巨劍橫掃，劍氣瘋狂向前突進，劍氣所至，怪物全都被一分為二，可劍氣卻被怪物後方的一位靈吸收了。

祖先提劍向前，手中巨劍揮砍，殺死阻擋他的怪物，眼看就要到靈的面前，祖先拿起石頭，用力扔了過去，但沒有打到靈，可一張大手卻忽然攥起他，然後一把刀從上而下，祖先掙脫手臂，翻身閃躲，可還是晚了一步，雖然避免了死亡，但祖先的一隻手臂卻被砍下，祖先滿臉猙獰，疼痛讓他全身有些麻木。

靈再次雙掌合十，兩隻手臂再次出現，手掌向祖先襲去，速度很快，祖先來不及反應，就被兩隻手掌夾在中間，隨後一發巨炮從靈的上方凝聚，巨炮轟然落下，將兩隻手掌籠罩。

隨後手掌再次出現，從上方落下，將還未反應的祖先拍到地下。

接著金色陣法在靈的腳底形成，雷電在上空形成，驚雷劈下，位置正是祖先的一塊的大地，一道，兩道，四道，無數雷電開始接連落下。

煙霧瀰漫，祖先卻鬼魅般出現在靈的身後，靈反應過來了，剛剛那塊巨石有問題！巨石並非攻擊，而是脫身。

祖先也不給靈思考時間，抬腳踩住靈，手攥緊成拳，拳頭瘋一樣打到靈的身上，靈被打的是滿臉鮮血，祖先手掌中能量炮匯聚，一炮打到了靈的身上，靈上半身直接被轟飛了。

祖先轉身，單手給他帶來了不便，必須要快點了，即使單手，可殺氣不減，祖先還是一拳一個怪物，祖先一點點前進，

單手殺死阻擋的怪物。

祖先飛身向前，一拳打飛了向捷徑突襲的怪物。「不用你來，起開。」捷徑看著飛身前來的祖先。

靈雙眼一瞪，祖先就飛身向前，然後靈一發激光將祖先的小腹貫穿，祖先強忍著疼痛，用手攥住靈的腦袋。捷徑和祖先很有默契，捷徑揮手，無數爆炸在靈的位置出現，爆炸中含有的高溫覆蓋戰場。靈在這樣的攻勢下也只能宣告死亡。

這下場上幾乎沒有怪物了，只有寥寥幾個，靈也被祖先和捷徑殺死了，這是一場屠殺，大屠殺，人類碾壓式的屠殺。捷徑再次揮手，爆炸再次出現，這是在檢查。

「再見了，捷徑老師。」那個被祖先打敗的靈鬼魅般站起，說道。隨後，能量在面前匯聚，死亡的能量在其中匯聚。

能量射出，爆炸聲終止了，祖先轉頭看向捷徑，捷徑已經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胸口開始被慢慢啃食。

「祖先，能抱一下我這個將死之人嗎？」

祖先不說什麼，連忙扛起捷徑，朝著營地狂奔，將捷徑放在營地的床上。

「不用治了，這是詛咒，治不好的，抱歉啊，騙了所有人。」

祖先沒有說什麼，在屋子中翻箱倒櫃。

可忽然，祖先聽見了一聲聲哭泣。「抱歉啊，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麼干，我是罪人啊....」聲音越來越大，哭泣聲響徹整個房間。「西方，西方是我乾的，我，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叛徒啊。「捷徑說著，祖先也不翻找了，走到床前。「細說。」

「抱歉啊，我剩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天國可以，我會跟你說的。」

「我讓你細說！」

「我是靈，但我也是人類的天驅，可我不想要當靈，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活著，可誰都不能抗衡命運，我們是命運的囚徒，女王可以看到並且聽到靈所在的地方。」

「一切都是你乾的？」

「沒錯，我只想要當一個天驅，然後和你們一起活下去，抱歉，但...但我騙了你們，我從出生起就一直在騙人，我騙了所有人。」捷徑越說哭聲越大，話已經開始說不順了。

「可我，我...我，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時說的一切沒有騙人，我沒法對你說謊啊。我根本辦不到啊，我根本辦不到！」

祖先沒有說話，只是一直聽著。

「我喜歡你，是，是絕對沒有騙你的啊！」捷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這十幾年是我最好，最好的時光了，我...我一直...」話音截然而止，捷徑已經永遠離開。

捷徑的靈魂脫身而出，緩緩升上天空。「所以啊，你不用一直絕對是你的錯，是否是你的錯，你需要自己判斷，要成為強者啊。我會一直在天上看著你的，我會一直，一直，永遠的，看著你的。」捷徑的靈魂開始消散，眼角中還閃著淚光。「命運不可改變，在出生之刻，最終結局就亦然註定，沒人可以改變命運，但至少要反抗他。」捷徑說完，徹底消散。

一天的攻勢結束了，祖先準備回中心，彙報一下。他扛起捷徑的身體，向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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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凱特看著祖先背著捷徑的屍體，開口問道。

「捷徑戰死了。」祖先特意沒有說捷徑的事，他隱瞞了，是有私情。不知道是捷徑的表白，還是生活時間長，又或者是捷徑的真誠，他也不知道，他說不上來。他只知道，這件事，他不想說。

「你去吧，自己選擇她的歸處。」凱特讓祖先自己選擇。「你那邊我會分給你一些戰士的，別悲傷了。」

祖先還是走了，又回到了南方，不知道還要生活多久，可這次，沒有人晚上陪他散步，沒有人給他做飯，沒有人陪她，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了。

祖先選擇了最正常的方式，祖先將捷徑安葬了，豎了一塊牌子，寫的是，人類天驅，捷徑。

他還是覺得應該把她定義為人類的天驅。

「下一輪迴，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