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量比天地
「找我？是要東西的吧，知道了。」程隨手在背包里找了找翻出一張卡片扔了過去「給，東西就這個，我儘力了反正你把這個交給她就說有機會就行。」
「好的，要是沒有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崗位了。」
「嗯，去吧，有什麼情況記得趕緊來彙報。」
林應天點點頭趕回了自己的崗位見他走了程便繼續與徐夢然說著，無非是關於拜他為師的好處，那華麗的詞藻如果不是見過他的真本事，量誰都不會信的，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竟然會有如此多的身份，什麼軍方的『S』級，天羽會會長都認識還有要求，本身的實力又極其強大，還會鍛造！這本身就不像正常人吧，但是徐夢然看著他現在如同油膩大叔一般的貼近忍不住嫌棄
「你這麼強究竟是怎麼來的，你這個樣子也太丟強者的臉面了吧。」
「咳咳，這個嘛……有點激動了，有點激動，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他尷尬的乾咳了幾聲然後順手拿出了一把大刀「給你，這把刀功能跟你那把匕首功能材質都差不多，就當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了」程將刀遞她還讓她試試，徐夢然接過順手抽出了出來，這材質的確與尼伯龍根之匕差不多，也不重剛剛好。
「其實這本來是一對武器，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把它拆了，現在你就是它們的主人了。」程拍拍手，又給自己沏上了一杯茶。「名字也別叫尼伯龍根了，整這麼洋氣，你自己給取個名字。」
「我來取？」徐夢然將刀收回「我能想到什麼名字。」
「反正這刀現在是你的了，名字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也不會管，不過你還缺把大武器，到時候給你整把太刀，這樣就齊活了。」
「唉，等等等等，你說的齊活了應該不止武器吧。」徐夢然連忙打斷了他的如意算盤。
「還挺聰明，沒錯，齊活的可不只是武器，還有你的課程啊，反正這正好要放假了，你們學校可開不了課了，多學點嘛。」說完他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還有這麼坑人的嗎？果然這師傅還夠坑的，看這熟悉的笑容顯然不是第一次了，這地位怕不是坑人坑上來的吧。
「別這麼緊張，多學點東西、技巧總不是壞事，你放心你的技術老師絕對頂尖。」
「你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我還會……」
她話還沒說完，船體便劇烈搖晃起來，她剛剛還拿在手上的果汁也掉在了地上，唯有程的茶具還穩穩的擺在桌子上，似乎沒有搖晃的事發生。
「這是怎麼了，話都不讓我說完。」
「當然是『大東西』來了，不出幾秒龍辰就來了信不信。」
徐夢然剛準備開口龍辰便急忙跑來「程先生，一些大型石甲魚把船拱圍了起來，我們現在動不了了。」
「嗯，我看到了，你先下去等著我一會來處理。」說罷龍辰便急忙趕下去。
「石甲魚？這是啥？」
「異獸的一種，皮膚堅硬像石頭便是石甲，不過不會太強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只有數量不少了。怎麼樣有么有興趣跟我去看看。」
「幾條魚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徐夢然撇撇嘴明顯不樂意
「魚當然沒啥好看的，不過一會兒會有更好玩的，想去的吱一聲。」
徐夢然沒有說話依舊撇撇嘴
「行了，這也算是第一堂課，再不去我可得強制讓你去了。」
「好吧，我跟著你去就是」
「那……」
「吱吱吱，
這總行了吧。」
甲板上
「您看，就是這樣。」龍辰盯著船底深情緊張，他知道這些魚類從來不會這樣，明顯有更大的異獸在控制他們。
「二位有什麼想法嗎？」
「暫時沒有」林應天說到「這時貿然驅趕必然會有一定的風險，所以我們沒敢動手。」
「不錯，是該這樣，我去試試，你們兩去看看戰鬥艇能不能用。」
「是」
徐夢然看了看船底的大魚瞬間開始好奇「你打算怎麼辦，不會打算直接給他們轟走吧。」
「為師是那麼粗魯的人嗎？」
「很難想象不是。」
「你這讓我情何以堪，看著吧，很簡單的，不過一會兒你得跟我一起上戰鬥艇。」
？？？「你說什麼，我還得跟著你去戰鬥？這樣真的沒問題？」
「當然」說罷他們底下的的石甲魚突然動起來讓開了一條路。
「走吧上艇」
龍辰和林應天按照程的要求準備了戰鬥艇，可沒過多久石甲魚便突然讓出了條路，而程也帶著徐夢然上了艇，只聽見他說了一句小心點其他異獸便直接帶著整個戰鬥艇和徐夢然消失了，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果然強者的出場方式就是這麼不一樣？」
江面
「誒誒誒，剛剛不是還在船里嗎？怎麼來這裡了？」
「我用了能力了啦，快點到目的地還是比較重要的，我就給船提了點速。」
戰鬥艇慢慢向前行駛，而周圍的雨開始變小打落在雨攔上的雨到是變少了許多，就是周圍的霧越來越大了。
「程，你說為什麼霧越來越大了，這好像不太對勁吧。」
「當然不對勁，我帶你來打boss了，你說對勁不對勁，到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我還能有啥準備，賊船都上了，我還能怎樣。」
而程卻突然正經的問到「你有巨物恐懼症嗎？」他的話語一改之前的嬉笑風「如果有，那你可得小心哦。」
「怎麼可能，難不成……」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霧卻瞬間散開，這霧中的景象著實會讓人害怕。
霧中一個巨物站在戰鬥艇的面前，巨物身形高大僅僅是一條腿的就已經比戰鬥艇還大了，那巨物皮膚皺巴巴的還是暗青色，而頭又像是一個章魚，好一副克蘇魯的形象，它兩隻眼睛冒著一藍一黃的顏色在這巨大的體型下尤為瘮人。此刻它正低頭看著這艘連玩具都算不上的小船。
「這這這……這是什麼啊」徐夢然此時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雨獸，它能夠改變天氣，但多數是雨，所以叫雨獸，看吧我說什麼來著，叫你做好心理準備。」
「這不是心理準備的問題了吧！我們這是來解決問題的嗎？這是來送死的吧，你這就算沒有巨物恐懼症都要給嚇出來了吧。」只有此時徐夢然才終於理解了渺滄海之一粟的感覺，這根本就不能給人家塞牙縫吧。此刻她無比慌亂緊緊的握住兩把武器。
「不要緊張，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它一直看著不攻擊嗎？」
的確這雨獸一開始看著他們到現在，就是沒有發動攻擊，雖然不排除它沒有慾望攻擊，但究竟是為什麼呢？
程笑了笑，解開了衣服拉鏈然後踩著空氣踏空行走，他沒有看徐夢然驚訝的表情而是邊走邊說著
「什麼叫做力量」他用雙手對準了雨獸，雨獸見狀竟開始向後退
「這就是力量，保護現實的資本」他又向上踏了幾步
「什麼是現實，這就是現實」
「但是你面對的是恐懼，而你所要做到便是接受現實」
「這便是你要知道的，萬物不易，但不可萬物不懼！」
「除非，如我」
「量比天地！」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與雨獸一樣的高度，雨獸見狀也只好反擊，頓時雨獸的雙手便凝聚這偌大的水球並且還在不斷壓縮，而程的頭頂也凝聚了數道閃電，程毫不在意只是輕揮一拳沖向雨獸，而雨獸的能量也向程奔涌過去，但一瞬之間，攻擊消失，程帶著殺氣的眼睛正瞪著雨獸。
他突然鬆開拳頭，瞬息間便閃到雨獸的手旁邊握住了塔的一根手指。
「來了就留下什麼吧。」他的語氣平靜如水，卻飽含殺氣。頓時雨獸便趕緊抽身遁去，雖然龐然大物卻跑的極快，而程似乎真的留下了那根手指。
徐夢然在戰鬥艇上目睹了這短暫卻讓人震撼的戰鬥，更強大的是徐夢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影響，這顯然是程留意了她這裡。
程帶著那根『手指』回到了船上，但那手指似乎是空的，正浮在他身旁
「蛻皮跑了，早知道下狠手了，它們又不是長不回來。」
徐夢然看著他這麼輕鬆，顯然已經把之前不靠譜的念頭全都丟掉了，這明顯是大腿啊，我竟然還在想他靠不靠譜，先不說人，光是這實力就不是一個人隨便能攀的起的，更別說拜師了。可似乎她並沒有很高興。
「怎麼樣，這堂課有什麼收穫嗎？」
「有，但是我之前的世界觀是不是錯了，一塌糊塗的錯了。」
「怎麼會，知識是補充世界觀的，你應該有收穫去補充它，而不是否定自己。」
「所以，我並沒有完全低估了世界？」
「當然，還有嗎什麼問題嗎？」
「沒了，就是雨獸可能會說：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