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傍晚的3連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傍晚時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駛入了三連的營區,後面還跟著三輛卡車,卡車上的士兵荷槍實彈,面無表情。
「刺啦」一聲,越野車的車胎冒著黑煙停在操場的正中。車門打開,一個軍人帶著墨鏡走了下來,而後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筆直的站在操場中間。卡車上的士兵魚貫而下,迅速搶佔了三連所有的重要位置,整個三連被圍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整個過程才不到二十秒鐘。
「啲---啲---啲---」刺耳的緊急集合聲傳遍了整個營區,整整十分鐘過後隨著最後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入列,三連一百三十五人才全部集合到位。
三連長一臉緊張,心臟向擂鼓一樣跳動著,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營團一級的領導他基本都臉兒熟,可今天?冷汗順著鬢角淌了下來:「報告,首長同志,三連應到一百三十五人實到一百三十五人,請指示。」
「入列。」
「垃圾,一群垃圾!緊急集合三分鐘良好,兩分鐘優秀。你們是什麼?豬。豬都不如,還有臉穿著軍裝,我羞死你個八輩祖宗------」那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男人憤怒的喊著,他就是那首長。
「你給我入列,沒聽到嗎?」。墨鏡男一臉恐怖的殺氣,雙眼死死的盯著呆立在面前的三連長,整個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靠!你奶奶個熊啊!你是誰啊?一點面子都不給是吧,好歹老子也是上面有人的主兒,逮到機會老子弄死你。還有我都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是哪路神仙?要不是你有槍,我讓兄弟們虐死你。」三連長雖然害怕但也心裡有著無比的憤怒,要不是因為對手有槍被他藏在肚子里的怒火早就順著眼神兒表現出來了。再說了,上邊來人都應該先下通知而後有團里的人陪著的。現在一個都不認識,如果是敵人?那現在不是被團滅了。
「是。」還在呆力著的三連長終於回過了神兒,向著墨鏡男敬了一個還算標準的軍禮,然後入列站到了排頭。
現在的三連長心還在咚咚的跳個不停,兩條腿打著哆嗦,雖然也見過一些高級領導,但他對眼前的墨鏡男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
「命令。」墨鏡男站到隊列正前方向著三連的所有官兵乾淨利落的敬了一個最為標準的軍禮,而後像一頭餓狼一樣看向三連的官兵。
「三連連長及監導員除去公職押走待定,原司務長除去公職押走待審。排職人員不動,原二班長鬍千嶼暫任命為三連連長兼監導員。所有人員原退役時間延長三年,新兵不進老兵全留,廢除所有現有的各項條令條例。一切以現任三連連長鬍千嶼與三位排長所擬定條例為準。我部預留機動加強班三十人為胡連長警備班,一切行動聽從胡連長指揮。生殺總部不計,一切以胡連長為準。命令宣讀完畢,敬禮。」墨鏡男宣讀完命令向著三連的隊列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時他的身後衝出六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將癱倒在地的三連長,監導員和司務長抬起來像扔死豬一樣扔到了卡車裡。
「這是什麼情況?戰士們心裡一驚,生殺總部不計?」
「是總部,哪個總部?」
「總參聯議部還是後勤保障部,還是-----」
「部隊的最高指揮機關,那叫軍事內閣,這叫哪兒?」
「不是假冒的吧?這山高皇帝遠的被騙一下十年都不知道。」
三連戰士一陣腦補,
這時胡千嶼早已經走出了隊列,站在墨鏡男人的身旁。
墨鏡男人宣讀完命令后握著千嶼的手說:「今天過後,我們就是對手,保重!」
「趕緊滾,整天死板著你那張驢臉,你不怕面癱啊?看把我兄弟們嚇的。」說完胡千嶼笑嘻嘻的把板著臉的墨鏡男推進了越野車。
車窗搖開墨鏡男的腦袋鑽了出來:「我大老遠為你來的,連酒都不給準備點嗎?好歹兄弟一場。」
「我這兒窮的兔子都不拉屎,公雞都不長毛,什麼也沒有,趕緊滾!抓緊給我滾啊------」胡千嶼看著好像有些不耐煩,應該是非常不耐煩,手腳並用一直催促著墨鏡男。
「不仗義,我這兒有兩瓶好酒給你的。一瓶是我送的,一瓶是弓叔送的。」說完車窗里飛出了兩瓶酒砸在了千嶼懷裡,而後越野車的車輪『滋』的一聲帶起一溜煙塵離開了三連。
車開的挺快,一瞬間就竄出去了二百多米,發動機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但一道聲音卻特別響亮:「這群垃圾我看了又看還他媽是垃圾,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以後你就指望和這些垃圾一起-----」
「靠!想死是不?我的人即使是垃圾也不許你個外人說三道四。」隨著千嶼嘴裡『想死』兩個字吐出,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居然多出了一個手雷。
手雷弦兒已拉,煙兒已冒,一道星光化作弧線落到了吉普車的車頂,『轟』的一聲巨響,那車左搖右擺了兩下,消失在遠方。
看到千嶼手雷飛出的那一刻三連的戰士們心裡一緊,「這貨扔過手雷嗎?能扔多遠?怎麼還拉了弦兒?我靠怎麼還冒火兒?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干小問題出現在這些看官的腦海里。
「我靠啊!這貨扔過,二百多米,還正中車頂?」
「真的,那手雷炸了,看不到彈片,但看到了有幾棵碗口粗的樹倒了下去,還有刺眼的火光和爆炸聲還有腳底傳來的震顫。」
「那車真好,防彈的,應該是防彈的,這麼炸都沒事兒------」戰士們的心裡此時怎麼形容,翻江倒海吧!人家那車太牛了,看看自己院子里的藍鳥車,那就是悲哀。
「虎啊!虎啊!真是那什麼虎來著?」
「他媽虎B。」
「玩兒的都是真的啊,這是要命的!」
「我們怎麼跟這貨是戰友?平時怎麼沒發現?」
「估計這回他出去幾天被什麼人奪舍了吧?」戰士們的心裡活動那是層出不窮,唯一能夠共鳴的那是心裡同時一緊,這氣氛有要命的節奏。
高賓眼尖,那兩瓶酒里有一瓶是紅色的,和千嶼給他的那個一模一樣,這回他心裡落了地。
戰士們還在各種腦補中,此時的千嶼早已站到了隊列的最前方,本應該由連長站的位置,面色還有些陰沉。
「吳國龍」胡千嶼一聲大喊。
嘩啦啦,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一個武裝到牙齒的男人跑了過來。
那裝備太漂亮了,饞的人牙根痒痒的,寶音和木頭他們對視了一眼好像合計什麼時候把那些裝備給他扒下來------
「報告,連長同志,警備班班長吳國龍及二十九名戰士,全部到齊請您調遣。」吳國龍上前報告。
這傢伙全身掛滿武器裝備,身高在兩米二十左右。國字臉,五官像刀刻一樣,身體筆直,站在千嶼的面前就像一桿標槍那氣勢絕對不輸墨鏡男。
寶音和木頭他們哪兒有空聽他報告,眼睛里裝的全是那掛滿全是的武器裝備。
「嗯?好像缺了一個手雷,原本有五個的,現在剩了四個。難道胡千嶼扔出去的那顆手雷是他身上的?可也沒見胡千嶼動過啊?百思不得其解,一定是自己注意力不集中漏掉了什麼。」
這時胡千嶼大喝一聲:「一級警戒,連隊班、排長隊部集合,其餘人等站軍姿,時長四小時。如有違抗或不達標輕者掌臉二十,重者杖四十,反抗命令者立即槍斃。」
「是!」清澈的聲音傳遍整個營區,恰在此時營房外的小賣店突然熄了燈,胡千嶼的眼神立即瞟了過去。
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