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維
「你瘋了！」待昰鳴冤離去，林思春掐著昰子欣的脖子道。
「只有昰鳴冤教諸葛若雲武功，諸葛若雲才能活下來。」昰子欣嘆了一聲，道。
林思春冷靜下來：「怎麼說。」
「待你入了五維之境便知道了。」昰子欣故作嚴肅的說。
林思春不高興了：「給我謎語人是吧！」
「老婆饒命！」
「你說了姑且就饒了你。」
昰子欣對諸葛若雲道：「小孩子出去！」
諸葛若雲乖乖聽話。
昰子欣道：「你知道五維是什麼吧？」
林思春無奈道「這年頭誰還學物理。」
昰子欣解釋：「四維開始有時間軸，五維在這基礎上多了一個縱向的時間軸。念力可以起到維度之間的鑰匙的作用，讓我們來到高緯度。簡單來說就是可以通過念力從某個節點觀測平行世界，通過觀測與我們所在世界相近的平行世界可以借鑒其以推測未來的走向。」
「聽不大懂。」
「簡單講：達到五維就可以看到一個與我們相近的未來。」
林思春問道：「那怎麼了？」
「在我觀測到的未來里，」昰子欣頓了頓，「諸葛若雲殺了昰鳴冤，無一例外。」
「啊。」林思春一驚。
昰子欣坐了下來，空氣一瞬間有些沉寂。
「那你為何不殺她？」林思春不解。
「要是諸葛若雲死了，」昰子欣慢慢的說，「我們會死的更快，雖說死在誰的手中還不一定。」
「只是平行世界而已，又不是我們的世界。」林思春道。
「但抗爭命運很累，」昰子欣閉上眼睛，「我老了。」
林思春默然，良久，方開口：「昰鳴冤是一個不相信命運的人，無論誰怎麼對他說，都無法改變他的選擇。」
「我只能儘力做我能做的事，」昰子欣睜眼，「我會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結局的。」
「那我呢？」林思春問。
昰子欣沒有回答，他站了起來：
「走吧，看看血冰給我留了些什麼。」
林思春望著窗外噤聲了。
同時，用著昰鳴冤關閉了竊聽設備，在日記上寫上那麼一句話：
「『射天壇』不復存在了。」
……
「在這裡。」
昰子欣運動念力搬運泥土，林思春在一旁幫忙。
「是這個嗎？」
昰子欣聞聲趕來，但見一個黑箱子呈現在眼前。灰撲撲的。
「大概是了。」昰子欣拂開塵土，打開了箱子。
一把烏黑髮亮的狙擊槍在二人眼前展現，精緻的光學瞄準鏡，堅硬的槍身，黃澄澄的子彈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什麼？」林思春問。
昰子欣流露出驚訝之色：「陰影13狙擊步槍，最大射程三千米，從編號上看製作於念浪紀元2251年。」
「陰影系列的武器不是絕跡了嗎？」林思春疑惑。
「血冰當初參與過陰影系列狙擊槍的研發，有這玩意很正常。不過我當初也只用過陰影9，沒用過陰影13，得熟悉一下。估計得三天。」昰子欣道。
「好，那我們回去吧。軍不可一日無帥。」林思春起身。
「嗯。」
……
「姐姐，剛才那個人是誰？」諸葛若雲抱著林思春，一臉天真無邪。
林思春摸摸她的頭：「他是你師傅，回頭就是他教你武術。
」
諸葛若雲面露驚訝：「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妖氣呀！」
「沒事，他不會傷害你的。」林思春自己也不大相信這句話。
「師傅在哪呢？」諸葛若雲眨了眨眼睛。
林思春將諸葛若雲高高舉起：「你師傅願意出現就會出現在你面前，若是他不願意出現沒有人找得到他。」
「師傅武功高嗎？」諸葛若雲問。
「高。」林思春答道。
諸葛若雲追問：「有多高？」
「很高。」
諸葛若雲不說話了。
「林思春。」一個女聲響起。
「黃鴻，叫我幹嘛。」林思春回頭，發聲者是剛才在堂前露面后氣急奔走而出的。
名為黃鴻的女子道：「沒什麼。」
林思春繼續陪諸葛若雲玩，光陰靜靜的流逝著。
……
南菱。
今夜殘月輪空，金星靜靜的看著冰面，雲霧飄渺。
劍展露鋒芒。
「殺！」
火光將流光城照耀，念力敞開抵擋飛馳而來的子彈。步兵在火力掩護下開始攀向城頭，護城河上血融化了寒冰。
城破。
南菱流光城，歸於逸隆。黎逸仙大怒，集結三萬人揮師西行。
……
諸葛若雲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了一個懶腰。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出門外。
昰鳴冤端坐在走廊長椅上，手中拿著《相對論》。腳邊放著一個木匣子。本來走廊上是沒有長椅的，但昰鳴冤想要坐在長椅上，於是便有了長椅。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紙頁翻動著，流轉著物理學的千年歲月。這一學科在念浪爆發後幾乎瓦解，沒有多少人過問。
諸葛若雲猶豫片刻，走上前去：「師傅好。」
昰鳴冤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看著書。
諸葛若雲等了一會兒，看昰鳴冤沒有動靜，便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看這本書嗎？」
沒有回答。諸葛若雲試探性的拿起一本書，見昰鳴冤沒有阻止便翻了開來。緊接著一怔，再看書名——《量子力學》。
諸葛若雲發覺，這本書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連起來怎麼就看不懂了呢？
於是，她只好換了一本。昰鳴冤帶了很多書，大部分都是從未聽聞過的。思考片刻，便拿了一本《幾何原本》。然後尷尬的發現這是英文版的，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到底該幹什麼呢？
師傅你倒是說呀。
昰鳴冤似乎沒有注意到諸葛若雲的到來，看都沒看諸葛若雲一眼。
「那，師傅，我先去吃飯了啊。」諸葛若雲打算先填飽肚子，人是鐵飯是鋼嘛。
抬腳。
諸葛若雲忽然發覺風驟急。
「咻——」
一片枯枝如子彈般滑破了諸葛若雲的褲腿，嚇得諸葛若雲不敢向前再走，就這麼獃獃的站著。她錯愕的看著昰鳴冤，不明所以。
幾聲鳥鳴在徘徊，寒冷在飄揚。
諸葛若雲再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壓下心中的惶恐，默默的讀著書，耳朵豎了起來，九條雪白的尾巴垂在地上。
她不敢打破這股沉寂，也不知道昰鳴冤將她攔在門口做什麼，只好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