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發情況
充滿qingyu的火越燃越炙,待簡奕之想要更進一步時,他西裝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候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一頓,半秒鐘后,他不予理會,繼續拉扯自己的條紋領帶,然後粗魯地甩到一邊。
可鈴聲持續不斷,他可以假裝什麼都聽不見,傅恬靜卻不可以。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脫衣服的舉動,臉紅紅地抬頭望進他眼睛里,「有電話。」
簡奕之一個反手就將傅恬靜抓住自己的手握在手心裡,大掌包裹著小手,他將她的手拉到唇邊印下一吻,才回道:「別管它。」然後又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吩咐著:「幫我脫。」
只要她幫自己脫掉這件西裝外套,就能連同裡面的手機一同甩到角落去,眼不見為凈了。
「不!」傅恬靜嚴肅地拒絕,「你先接電話。」不然,不然他好歹先拿手機出來按掉來電吧?否則一直響個不停的……她可不像他,可以自欺,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簡奕之見傅恬靜難得的嚴肅,加上明白如果不是有急事的話,沒人敢在他不接電話的情況下還一直打個不停,因此也就沒再堅持己見。
在接電話之前,他卻忍不住逗了逗她,悄聲將唇貼近她的耳畔道:「等我接完電話,別忘了幫我脫衣服。」她剛才說的是讓他先接電話,那後面一句沒說出來的他就當做是她承諾了要幫他脫衣服。
當想到她的小手會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一件件脫掉他的衣服時,他興奮得幾乎就想將剛才說的話丟在一邊,直接將她就地正法了。
傅恬靜被簡奕之的目光盯得很是不自在,終於又將頭埋回他的胸口,到底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搞定了自己想小女友,簡奕之才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看號碼,竟是自己的特別助理紀寅奎,便憤憤然地想,待會兒若是自己沒聽到從這小子口中得到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的話,那可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說!」一個字足以聽出殺氣騰騰。
而不知那邊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劍眉也越擰越緊。滿腔怒火讓他在最後掛電話之前忍不住罵了句粗口話:「**!」頓了頓,他對自己的助理下命令道:「你先在那控制局面,我馬上趕過去。」
傅恬靜感受到簡奕之的怒氣,茫然地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以詢問的眼神看著他。一般情況下,他很少會動怒,因為幾乎沒有誰敢惹他生氣,而現在是怎麼了?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星燦新捧紅的一個男星今晚跟女友幽會被記者抓了個正著,而且還在開車離開想要擺脫記者的時候出了車禍。」簡奕之淡淡地回答著傅恬靜的疑惑,心裡卻想著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減輕這件事情對星燦的影響。
一個剛剛走紅的偶像本來該好好維護自己的形象,在粉絲群還不夠穩定的時候甚至是連個緋聞都不能傳出來的,而這一次竟直接被記者拍到帶著一個女人從酒店裡出來,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不過被拍到跟人幽會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逃離現場的時候出了車禍……這該讓他說些什麼好呢?
「那你不是得……」得過去看看情況?傅恬靜沒將問題問完,因為結合簡奕之剛才對著手機說的最後一句,她已然明白他現在是得離開自己了。
想到他馬上就得離開,她不但捨不得,甚至還有些遺憾。或許真的無法否認,自己是被他挑起qingyu了。
「嗯,我得馬上趕去醫院看一下情況。」既然是出了車禍這麼大的事情,那可就不只是一件緋聞那麼簡單了。
「哦,那,啊楸……」話才起了個頭,才讓簡奕之路上小心的傅恬靜卻在此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看來處於幾乎quanluo的狀態太久,她有些著涼了。
深秋時節,儘管l市這裡是一個南方城市,但一到了夜晚,還是會有些涼意,更何況她剛才就衣著單薄的在酒店門外站了那麼久。而剛才還有他的溫度能帶給她溫暖,此時他一說要走了,她竟就冷到打噴嚏了。
而簡奕之似乎也知道傅恬靜是著涼了,二話沒說,探手按開客廳的燈光,抱著她就往房間走了過去。不過最後他卻沒將她抱往自己的卧室,而是將她抱進主卧旁邊的一間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后,他馬上拉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最後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吧,別回去了。」那麼晚了,沒有他接送,他不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嗯。」傅恬靜乖巧地應著,然後推推他,「你快點趕過去處理那件事情吧,還有,路上開車小心。」她不願意自己耽誤了他的正事。
簡奕之轉身離開了好一會兒,傅恬靜才從床上起來,先是裸著腳,圍著被子走到房間內的一個衣櫃前,從裡面拿出自己放在這兒的衣物,換上之後,才來到大門處紅著臉將自己的小禮服和胸貼給撿起來。
最後洗了個澡,再躺回盈滿月光的床上,閉目凝神,她卻絲毫找不到睡意。
她現在躺著的這個房間原本是空置著的,自從她偶爾會來這裡過夜之後,簡奕之才為她買了床和衣櫃等一些傢具放進來。而明明他們兩個人早已經將什麼該做不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可她還是無法與他同床共枕的這一事實,也是她不願意搬過來與他同居的唯一原因。
而她只是對他說自己住在現在的公寓離工作的地方更近,他就再沒有多說什麼,那時候,其實她多麼希望他對自己霸道一點兒,能命令她搬過來與他同住。或許他能再堅持多說服她一會兒,她就無法再堅持自己的決定了。
可再多的或許,再多的可能都無法推翻現實,而眼前的現實就是,她跟他的routi很貼近,心的距離,卻很遠。遠到,她甚至無法將他的心給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