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杯咖啡
黑戶。
何為黑戶？
通俗字面上可以理解為沒有身份戶口的人。
這個詞的本意也即是如此，若根據不同國家的不同情況，黑戶又可以分為很多種。
「這下可是大麻煩啊。」米蓋爾揉著下巴上那一撮小鬍子。
時至今日美國國內就大概有著小1000萬的『黑戶』，難道這些都要去一一調查嗎？
縱然用上超級小子的超級速度，也會是一個大工程。
何況還有米蓋爾口中更麻煩的情況存在。
在社會中現有的這些黑戶中很大一部分人，相比用黑戶來形容，說他們為非法的偷/渡人員更合適，這些人在之前的國家還是有身份的，也就是說明這些人至少有跡可循。
但最麻煩的就是那些意義上的真正黑戶。
本國的也好、外國、多國混血的也罷，他們出生在暗巷街角、路邊的臨時帳篷里，被拋棄在任何角落、無人知道他們的親生父母，就連他們的母親都有可能不知道父親是誰。
他們在街頭流浪、被乞丐或者幫派養大，亦有人被多番倒賣，或乾脆出生在實驗室。
這些人或許才是真正意義的黑戶。
「範圍還是太廣了。」卡茜看向康納，「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
提姆放開巴特，走了過來操控電腦，播放他連夜製作的文檔演示。
「根據彼得·帕克最初發現的反饋來看。他發現屍體是在和蜥蜴博士的交戰，中被對方砸入牆中，在將牆體砸壞后他才發現的屍體。」
「蜥蜴博士？」卡茜接話，「我記得蜥蜴博士因為上次跟蜘蛛俠的戰鬥失敗被關進監獄，他於今年的2月份，在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監獄越獄后，便失去了蹤跡。」
「彼得·帕克在哪裡發現他的？」
提姆回答，「斯塔滕島。」
斯塔滕島，紐約市下屬的五個管轄區之一，是紐約四個區裡面人口最少的市區。
與其他連在一起的三個區域比起來，斯塔滕島則是單獨出來的島嶼。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政府對該區域的安全問題疏於管理，成為black幫的集聚地，斯塔滕島一度跟曼哈頓著名的地獄廚房有一拼。
而這裡最重要的一點、也讓在場人覺得應該要引起注意的一點。
與斯塔滕島隔海相鄰的城市——
是哥譚！
現場唯一現居哥譚的米蓋爾，再度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不停跳動。
說是意外但過於巧合，說是巧合但好像又不是那樣。
「如果沒記錯，金並也在斯塔滕島吧。」
金並本名威爾遜·菲斯克是以紐約為首，勢力範圍不誇張的說可以包含整個北美的black社會頭目的老大。
很多超級英雄都在金並這裡吃過虧，但這樣的人也能遇上除了超級英雄外的煩惱。
那就是哥譚市裡的反派，這些傢伙唯一能說的靠譜的點，就是當金並或者其他勢力想要瓜分哥譚市的勢力，他們就會團結一起將對方打出去。
當然明面上的工作也得做。
在紅頭罩接手冰山餐廳前，企鵝人掌管那陣，他們也不得不接待過金並的到來。
米蓋爾喃喃自語，「希望他們這次也保持之前的狀態。」
可能嗎？
或許吧，可當利益達到一定程度后，誰又會和利益為敵呢？
而且哥譚市裡還有更瘋的傢伙。
米蓋爾的頭再次疼了起來，他現在用能力創造個球把自己包裹在裡面，然後順著大河漂流走。
提姆曲起手指，翻手用指節敲了敲桌面吸引幾人的注意力，他按動電腦播放圖片繼續講解。
圖片是由蜘蛛俠友情提供的，也是在他被砸進牆裡后，在錯愕與蜥蜴博士打出下一拳破壞現場的時候，下意識及時拍照保留的照片。
照片上被打碎的下水道的牆后，是白骨和正在腐爛的屍體。
若是用將屍體堆砌成牆體內部來形容這張圖片也不為過。
饒是還在打架的蜥蜴博士和蜘蛛俠面對這個場景都是一愣。
這些被填埋進來的人，不僅有城市中死亡的流浪漢，也有著穿著拘束服類似精神病院的人。
通過圖片依稀還能辨別著還尚存著衣服的屍骨上，有著類似上個世紀一樣的布料。
「我記得斯塔滕島以前是印第安人生活的地方，後來被荷蘭西印度公司和英國約克公爵分別在這座島嶼上生活過。」卡茜說的委婉。
「沒錯。」提姆點頭，「不排除是當時的工人在沒有聲張的情況下，將白骨一起埋進去。但正在腐爛的屍體應該是後來填埋進去的。」
這樣的服飾在結合西印度公司，哪怕西印度公司是在1630年代左右才到斯塔滕島，西印度公司的生意在18世紀破產後才結束。這樣無需多言其實基本都能想到在這座島嶼上曾經發生過什麼。
後來將這裡作為埋屍地的人，大概在最開始也沒想到這裡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即使想到了又如何，對方看中的就是斯塔滕島的地理位置在這種事情上的優越，利用斯塔滕島的安全和自然兩個方面的問題。
把這些屍骨填埋進下水道的牆壁里，不僅能利用潮濕加速屍體的腐蝕程度。
如果某日下水道的牆壁因為潮濕而坍塌，這些屍骨也會順著下水道河流流向大海再次被消滅。
只是沒想到紐約下水道的鱷魚不一定能做什麼，但紐約的蜘蛛和蜥蜴卻能將直接牆體打破把這件事曝光。
已經變成白骨的屍體從一定程度上對案件沒有太多的推動作用。
蜘蛛俠也不可能將整個紐約市的下水道牆壁全部打破，彼得只好先從現存的屍體上來一點點分析。
一般的流程是將屍體帶走，推測死因、利用電腦合成原貌，然後再在系統中核對對方生前的痕迹。
「所以分析出的結果就是受害人大都是沒有戶籍的人。」
「至少還尚在腐爛的屍體是。」提姆回答。
通過還沒氧化的衣物可以判斷一些情況，並且通過醫療分析那些穿著拘束服的人體內都有大量藥劑的殘留。
「另外那些的，我正在嘗試分析他們的骨頭上DNA和藥物殘留。」康納補充，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療人員，基地中又沒有有相對應的大型醫療器械，只能一點點的來。
「不過我和小羅還有彼得都認為，除了太過古早的屍體外，其他這裡的所有屍體，包括流浪漢還有拘束服的都是/人/體實驗的實驗品。」
流浪漢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黑戶，更重要的不是又能怎麼樣。流浪漢三個字也已經是某種『保護色』了，而且就是有著身份的流浪漢也會被騙，畢竟對於他們沒有什麼比一份高薪還包吃住的工作更誘人了。
在場的其他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僅憑片面之詞，就能猜出這是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金髮的神奇少女將頭髮撩到一側，吐了一口濁氣，問，「金並在這裡面是什麼角色。」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
斯塔滕島是金並的地盤，島內的大小事務想要瞞過這個男人的眼睛基本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這樣可以產生巨大利益的事情，除了人體在完整活著的時候有著用途，死後的器官也可以有用途。況且被『招募』進來的人員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實驗，還要在實驗前提前篩選出不合格的次品。
這個時候次品們，就可以提前發揮他們的作用了。
聽說人體內的肝是所有器官中再生能力最強的器官。
就像是遊戲里存在的卡bug一樣，只要將這個再生的bug在遊戲徹底報廢前牢牢卡住。
會發生什麼。
已無需多言了。
「金並多年的產業一直以冰類產品加工、走私為主，如果說他也參與到這次之中，我更認為他在器官//販/賣這方面有很大的可能。」康納分析道。
「做實驗太燒錢了。」不太像是金並會做出的事情。
有些勉強卻並無道理。作為從萊克斯·盧瑟實驗室走出的康納，十分了解看似簡單的實驗背後究竟會耗費多少財力、物力、人力。
而金並這個人是絕對不許任何人去破壞他的生意，那也就意味這個人對金錢異常的看中。
「在妻子和兒子死後，金並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復活他們。」米蓋爾指出。
妻兒是這位黑暗帝王唯一的弱點，在妻兒都確認死亡后，憤怒的金並對他所有的敵人都進行瘋狂清洗，也是那之後金並從最開始在紐約市中的據點轉而搬去了斯塔滕島。
若是想要復活妻兒從而進行實驗也不是不可行。
可最關鍵的就是——
如果想要復活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個更好用的東西。
刺客聯盟的拉撒路池。
刺客聯盟輕易是不會將拉撒路池外借，說是不借還要將上門的殺了，沒準才是正確用詞。
但金並借到了，不僅借到了，他還成功的復活了他的妻子凡妮莎。
「我..我不明白，我無法理解金並的想法和目的。」一直旁聽的巴特開口，他的臉色很是不好，嘴角被強硬的抿成一條直線，「倘若我們這次發現的人/體/實/驗背後的主謀就是金並，且他做出這種事情的目的是為了復活他的妻子和兒子。」
野獸小子適當的接住夥伴沒說完的話。
「那金並為什麼要在凡妮莎復活后又將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