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數學

「啊？」你疑惑地看著西索。

西索一邊走一邊說道：「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你著有比一般人高的好感。」

你瞪大了眼睛：「什麼？」

西索看著你完全一無所知的模樣，無奈地扶著額：「你不會自己完全沒發現吧？」

你低著頭點著手指，語氣弱弱的：「尼特羅會長有說過，我的天賦能夠讓動物們都喜歡我。」

西索笑了一下：「看樣子不止是動物，人類也受到你這個『天賦』的影響。」

你摸了摸腦袋：「所以……我那麼多次差點要死在西索先生手中，都是因為這個天賦救了我嗎？」

西索搖了搖頭，語氣很肯定：「不是。」

你抬起頭看向他，他正摸著下巴思考著：「雖然一開始我對你是有好感的，但我本來就喜怒無常，好感這種東西對我沒有很大的影響。」

你獃獃地看著西索。

「如果拿戀愛遊戲來比喻的話，正常人的初始好感度是『0』，那麼我對你的初始好感度就是『20』。」西索說著，手上的念開始變化出數字形狀，他沒有特地用「隱」，所以你也沒有去用「凝」。

「不過好感度這種東西，不是恆定不變的。被攻略的戀愛對象的好感度，會因為你做的事情，有增有減。」西索說著，低頭看著你，手上的氣變成了愛心的形狀，在這嚴肅的氣氛中略顯跳脫。

你看著西索，心裡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西索先生的意思是，雖然我的天賦能讓人們對我的第一印象很好，但之後具體會變成什麼樣，還是要看我自己怎麼做，是嗎？」

西索眯起眼睛，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你聽著西索的誇獎，你沒有開心。

你皺緊了眉，抬著頭問向西索：「西索先生，你喜歡我嗎？」

西索臉上露出了一個「有意思」的笑，側過臉看著你，臉上頗有要逗弄你的神情：「你猜~」

你愣愣地看著西索，他這一副看起來不會說真話的模樣，直接把你哽住了。

你鬱悶了一路。

回到酒店后，西索先進去洗了澡，獨留著你還坐在地毯上皺緊眉頭糾結著問題。

於是西索洗完澡出來后，看著還在糾結著的你，默默地感嘆了一句：「真是一根筋啊……」

你忽然「啊」地叫了一聲站了起來，一驚一乍地把西索給震住了，他好奇地看著你。

「西索先生！我想通了！」你認真地看著西索，西索挑了一下眉，雙手抱胸看著你。

「之前西索先生有問我，接吻對象是小傑他們這樣的問題。」你說著，目光直直地看向西索：「我現在明白了，我對小傑他們是朋友的喜歡，所以我不能接受與他們有『戀人』的行為。」

「我對西索先生的感情雖然說不上來，但我猜應該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西索先生應該也和我一樣吧？」你看著愣住的西索，繼續說著：「西索先生和我接吻，應該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做的吧。」

西索看著你，微張著嘴沒有說話。

你繼續問道：「西索先生面對小傑他們，西索先生也會有想和他們接吻的衝動嗎？」

西索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會。但是會boki。」

你：「……」

你捂著臉：「西索先生，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求求了，挖個坑把你自己埋了吧。

你就不該去猜西索先生的想法。

快來個人，快救救你，你要尷尬死掉了。

西索看著你，眼睛眯了起來：「不過……小嗶想的這麼認真的話……這麼說來，我好像的確對你有不同的感覺。」

你抬起頭看向西索，西索也看著你。

你轉身就跑。

西索一秒出現在你身前攔住你逃跑的動作。

「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你看著拽著你衣領的西索，揮舞著手臂奮力地掙扎著。

西索嘴角勾起一抹笑：「這一次，判斷的很快嘛。」

你欲哭無淚：「啊西索先生饒了我吧我沒有什麼作用的你你你你可以去洗澡！」

西索哼笑了出來：「我剛剛才洗完澡出來呢~」

你眼淚汪汪：「西索先生能不能不要這樣欺負我，你不覺得欺負弱小很無恥嗎？」

西索眼睛眯了起來，語調上揚著，聽起來格外惡劣：「欺負你很有趣呢~」

你：「！」

你嗷嗷叫著被西索扔到了床上，想站起來然後被西索用伸縮自如的愛綁住了。

你扭著身體像一條蟲子一樣蛄蛹爬行，西索坐在床邊看著你蠕動爬行，然後「噗嗤」地笑出聲，拿出手機對著你錄視頻。

你眼淚汪汪地從床上掉到地上，然後繼續蛄蛹爬行，西索就在你後面錄視頻，笑得很囂張。

你好不容易爬到門口，西索手指一勾，你又被拽回來了。

然後西索看著你又掙扎著爬行，再把你拽回來，你又繼續逃跑。

重複了幾十次，你累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憤怒而絕望地閉上眼睛：「要殺要剮隨你便！」

西索先生是個崽種。

你對此不想多做評價。

西索捂著嘴巴笑了很久，最後對著手機按鍵一頓操作，然後將手機扔到一旁，朝你走來。

他把你身上的束縛解開了，打橫把地上累的精疲力竭的你抱起，然後抱著視死如歸的你放到了床上。

「今天呢，我們進行戀愛的下一個步驟。」西索說著，看著你那堅定昂起頭顱的模樣，拍了拍你的腦門：「你這幅英勇就義的模樣是要幹什麼？」

你一臉堅毅：「你摧殘的只是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永遠昂首挺胸！」

西索：「……」

「噗嗤——」

你雙眼冒出怒火：「你居然在嘲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

西索笑得更誇張了。

你氣哭了。

真哭了。

眼淚嘩啦嘩啦不要命地流著。

西索花了好久才平復下來那嘲笑你的聲音，最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終於回歸平靜。

「那就……」

「開始吧。」

一瞬間，氣氛就變了。

你感受到異樣，朝西索的臉看去。

西索那金色的瞳孔緊緊地盯著你，又恢復成那種，看待獵物的模樣。

「你說你對我，不是朋友的喜歡……」西索低聲說著，金色的眼睛反了一下光：「那麼……」

「我可不可以認為……」

「你是在告白呢？」

西索沒有給你回答的機會。

你感覺唇上傳來微痛。

這是……啃和咬。

西索這次的親吻，沒有第一次的粗暴，也沒有第二次的溫柔。

雖然你之前和西索已經學習過了接吻，但你還是不熟練，只是被迫地微張著嘴，獃獃愣愣的被西索主動。

你偶爾支支吾吾地發出一些語氣詞，似乎是想說話，但都被西索攔了下來。

西索微微喘息著，離開了你的唇。

「這種時候，可以不用說話。」

他說著，輕聲笑了起來。

你紅著臉看向西索：「我只是想說……」

你自己也不確定對西索的感情，你只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感覺很不一樣，但是只是和朋友他們不一樣，你不能確定你對西索是「喜歡」。

畢竟你也沒有談過戀愛，你什麼都不清楚。

「……我不是告白唔！」

你急忙說著，唇上一緊。

西索堵住了嘴，他沒讓你說出那句話，拒絕掉了你的解釋。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當初介紹自己的名字，卻被消音給「嗶」掉了，不讓你說！

這是人嗎？

不讓人說話！這不是人！

憑什麼不讓人說話！

你被親著，你也憤怒了。

你不甘示弱地往回咬去，西索縮了回去，你含淚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輕微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啊！他太狡猾了！

你眼冒怒火瞪著西索，西索金色的眼睛里出現一絲狡黠的笑意，他又在逗你了。

你當下就學著西索耍無賴的模樣朝著西索那邊進攻，雖然笨拙，但氣勢洶洶，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西索怎麼對你，你就全部還回去！

西索倒是安然自得地享受著著你這「學習的反饋」，大大方方地打開城門恭迎你進來，他甚至還伸出手來拍了拍你的腦袋，誇你「幹得不錯」。

你們把親吻變成了打架。

你怒了！

你真的怒了！

狗急跳牆，兔急咬人！

你直接鬆開嘴抱著西索的脖子狠狠啃了一口，感受到嘴裡湧進大量的腥甜的液體，你忽然意識到咬狠了，忙不迭舔著那道傷口用唾液進行微弱的止血，在感受到血液已經沒有再流出后，你囂張地伸出舌尖舔著嘴角的血，抬起頭看向西索，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這就是欺負你的下場！

西索低著頭看你，「哼哼」地笑了起來，眼神也深沉了：「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要負責哦~」

你愣了一秒。

西索又親了上來。

你的腰間被勒緊，你好像能聽到那肌肉繃緊用力的聲音。

一般決鬥時，如果被抱住腰，就是要給一個過肩摔了。

等等！

這不是決鬥！

你搖了搖腦袋，嗡嗡作響。

房間里之前是很安靜的。

現在並不安靜了。

接吻的聲音——

聽起來……

太不禮貌了！

可是西索說，戀人之間這叫「親昵」。

你一時之間手足無措，有些慌亂。

不過你感受到又要窒息了，於是趕緊拍著西索的胸膛，拍打在那光滑緊實的肌肉上：

「嗚嗚嗚！」

你不是「嗚」，其實是「唔」，你在說——

「放開我」。

你聽到了西索的呼吸停了一下。

他抓住你掙扎的手，一把握緊手腕往頭頂上上拉去，你則不甘示弱伸出另一隻手要揍他，西索又將你的另一隻手也抓了上去，僅用他的一隻手就把你的兩個手的手腕牢牢抓緊，輕鬆阻擋你的攻擊，你們兩個之前掰手腕的時候你就輸了，而現在這場對決中你又毫無意外的就輸了。

你直接一整個大震驚！

「？！」

所以，你的兩隻手被束縛住了。

這是現在這個情況。

就是怎麼看，都很不安全的情況。

不安感促使著你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想要逃開。

你也不敢用念，伊爾迷說過不要挑戰西索，不然他發瘋和你打起來，你肯定就涼了。

你忽然脖子一涼，西索尖尖的指甲不小心劃到了脖頸。

他這一次，又想殺了你嗎？

不對勁！

這指甲怎麼還往下劃了！

你眯起眼睛，忽然意識到——

這回，可不是簡單的教學了。

「1+1=2」要變成高數了。

西索三三的幼兒園教學要開始變成大學的高數考試了！

那尖銳的指甲並沒有戳到你，你感受到西索用溫熱柔軟的指肚打轉著，在你的短袖t恤上划動著，就像是在寫字。

頸窩。

鎖骨。

鎖骨下肌。

肋骨。

胸大肌。

你不自覺地在心裡跟隨默念著骨骼與肌肉組織的結構，那些是你作為美術生所背誦的人體重要解剖知識。

沒想到，你現在從自己身上學習，而不是從模特身上學習。

等等！

現在可不是畫畫！

你動作一僵，臉上通紅一片，瘋狂地搖著頭開始劇烈地掙扎。

西索忽然用力咬了你的舌頭，金色的瞳孔中有「警告」的含義。

「唔！」你眼角泛淚扯著嗓子痛呼。

因為那團被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皮的脂肪，隔著衣服被捏了一下。

哎呦喂，這可特別不禮貌啊！

你當下抬起腿就要踢他，西索空出的那隻手立刻一把攔住了你的攻擊，你們兩個對於打架這件事倒是隨時隨地都能應付。

你又踢起另一隻腳，西索側身閃避了一下，抓著你腿的手還沒鬆開。

他這次沒有卸下你的腿讓你骨折，你默默鬆了一口氣。

忽然……

西索的手指抓住你的褲子稍微往下扯了扯。

你瞳孔地震！

你那無比安全的大褲衩兒。

你那無比安全的直男大褲衩兒！

你僵硬著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

耍流氓！

你繃緊著全身，連帶著嘴上也繃緊著，拒絕著西索的進入，一瞬間呼吸都要忘了。

西索放開了你的唇，輕輕地靠在了你的耳邊，低沉沙啞的聲音里夾雜著情調：「放輕鬆。」

輕鬆個鎚子呀！

你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別」字，就又被西索親上了。

完了，今天要交待在這裡了。

你想著，通紅的眼睛那裡因為受到刺激，眼淚也分泌了出來，你眼前一片朦朧，看著那模糊不清的西索。

他興奮了，他可能不會停了。

你感覺到了。

你這回真的「感受」他，要「體會」他了。

早知如此，你那天就不說了。

「砰」——

玻璃碎了一地，你和西索一起往窗外看去——

「總算找到了。」

一隻手抓著窗戶邊緣，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你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