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了
誰瘋了?!
她只是感覺自己很有可能生出來的會是一個蛋而已啊!
本來想在家裡生,結果喻母硬給她送過來了。
喻衿簡直快瘋了,下腹一陣陣抽痛,不是很疼,就是讓她緊張得慌,她連忙又朝喻母喊:「媽,你快點!聽我的!」
「你聽我的!讓她們出去,你也出去!」
「我只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喻母本來就猶豫不決,聽喻衿這樣喊,頓時紅了眼眶,自己這個女兒的性子真是像塊石頭,怎麼說也說不動,也不知隨了誰。
她只能將人都勸出去,面對助產護士的質疑和勸說,又強硬地讓對方再等等。
隨著產房門的關閉,門外護士們滿是不解和焦急。
「這都快生了,宮口全開了!您快勸勸您女兒,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喻母也急啊,可能怎麼辦?她相信自家女兒這樣肯定是有緣由的,不會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開玩笑,於是狠了狠心繼續阻止護士。
而產房裡,喻衿則已經緊張到大汗淋漓。
她擺出生產的姿勢,雙手死死攥著,按著自己從網上學來的方法,往下用力。
腹下的抽痛感其實並沒有多大感覺,只是一抽一抽,她估摸著那蛋還跟當初她見著的時候一般大,半個手掌一般,只是不知為何將她肚子撐這麼大,又不知為何不管她多用力都不出來。
心臟狂跳著,她背後已全是汗,咬著牙繼續。
好一會兒后她才明白。
大概只是寶寶想另一個媽媽了。
因為她此時竟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輕輕撫摸著她高聳的腹部,彷彿還能聽到溫柔的耳語。
「別怕,乖乖出來,別折磨你母親了,好嗎?」
她眼眶酸澀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感覺到有東西隨著她的用力在緩緩降落。
快出來了,快出來了!
她在心裡念著,可沒過一會兒,又不知為何,卡著不動了,急得她眼淚不斷落下。
明明宮口全開了啊!
......
而這一邊,季凌蘊咬著月魄的手,也正艱難地往下用力。
早在月魄抱她進房間時她就接受了現實,躺在了床上,學著孕婦生產時將雙腿弓起岔開,往下用力。
她額頭早已滿是汗珠,一手死死攥著一旁月魄的衣服,又狠狠咬她手,喘著氣催她:「你快想想辦法,又不動了......」
她聲音里滿是哭腔,月魄則也急得團團轉,不停輕輕地撫摸她肚子,又翻出手機來,道:「我搜搜。」
季凌蘊:「......」
她怎麼跟了這麼個笨蛋!關鍵是還不知道生出什麼呢,所以不敢去醫院。
剛剛兩人第一時間想到喻衿,想著莫不是喻衿也在生孩子?那她一個人......
可電話打不通,喻母的電話也打不通,沒辦法,只能先生了!
此時,從手機上搜出答案的月魄終於茅塞頓開,說著:「可能是宮口還沒開全,你才剛剛發作呢?我看看開了多少......」
「難怪剛剛落下來了,又卡住了。」季凌蘊被那抽痛感嚇得眼裡浮著淚,催她:「那你快點看啊!」
月魄:「......」
搜了搜看宮口開了多少的方式,她耳朵紅了,又一瞬間跑出去:「我拿東西過來,你等我。」
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了,她連忙翻出家裡的各種醫療物資,一股腦往房間里拿。
翻出一雙醫用手套,連忙戴上,又爬到床上去,正對季凌蘊微微隆起的肚子,緊張得手都在抖,卻故作鎮定地輕聲安慰她:「你別怕,我剛剛學會了,你放輕鬆。」
「廢話,那麼簡單的東西,我不查都知道,你快點啊。」季凌蘊都要被她急哭了,簡直太丟臉!乾脆閉上眼,凶她:「別磨蹭了!」
白色醫用手套緊貼著手部皮膚,指節分明,手指纖長,月魄手心全都是汗。
她聽到女人等得不耐煩了,連忙湊了過去,又小心翼翼地探查。
好在女人已經落了不少羊水,她的指尖很快碰到了一個滑滑的硬硬的東西,像雞蛋的觸感。
「知道了嗎?」季凌蘊緊閉著雙眼,十指攥著被褥,隨著呼吸,產道在收縮,她太難受了。
「知道了。」月魄便連忙答她:「開了三指,像是個雞蛋的一半卡在外面......」
聽到這句話,季凌蘊差點暈過去。
「拜託,怎麼連個蛋都生不出來!」她急道。
「你才剛發作呢,再說了,三指太小了。」月魄輕聲安慰她:「你先別用力了,順其自然。」
「我想用力也出不來了,她就是不動!」季凌蘊急死了,眼尾兩顆眼淚滑落,睜開眼睛去看她,顫著聲音問:「怎麼辦啊?」
此時她那張冷艷的臉上寫滿了無措,額頭是汗,碎發沾在臉頰上,眼裡也都是淚光,看得月魄心臟一抽。
那一刻,她握住她腿的那隻手微微收緊,身體里一絲黑氣躥過,讓她的發尾瞬間變白,眸子里也有了紫色的微光。
原來日益強大的體能早已能讓她催動身體里那股妖氣,從而喚出尾巴。
九條銀白色尾巴瞬間從她身後伸出,在空中搖晃,也將她的家居服撐碎。
季凌蘊驚得雙眼瞪圓,接著便看到帶著金邊眼鏡皮膚白皙的女人控制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伸向她,那尾巴還瞬間變細,變得比毛線還細!
「你幹什麼?!」她看那細線離自己那水汪汪的唇越來越近,連忙後退,可卻被握著腿往下扯,被按住。
嚇得她心臟狂跳,更別提女人那雙狐狸眼裡紫色越來越濃郁,眼波流轉間似乎透著股攝人心魄的危險。
她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微隆起的腹部,低聲哄她:「你別怕,我試試......」
試個鬼啊!就那麼把蛋扯出來的話,那不得把她扯壞!
人家通過產道生孩子都是自然生的,哪有像她這樣的!
季凌蘊伸腿想踹她,卻又被女人兩條尾巴纏住,簡直快急哭了。
臉都被氣紅,眼裡含著淚,喘著氣又眼睜睜地看女人行動,只能罵她:「你要是把我試壞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會~」月魄竟因她那反應微微勾起了唇,眼中既溫柔又認真:「我會很輕的。」
......
彼時h國產房裡,喻衿兩手緊緊攥著產床兩邊的護欄,她眼淚一顆顆落入鬢髮中,咬著唇。
方才生不出來的瞬間竟感覺到有指尖探入了她的唇中,先是一指,后慢慢加到了三指。
她渾身都在抖,唇角落下一道道銀絲。
直到後來,又感覺那手拿出,換成了一根毛線般的東西慢慢伸到了她唇里,竟像蛇信子般靈活,又因為微硬所以能擠進她的唇縫。
那感覺太怪異了,像是滾燙的細鐵絲,又比鐵軟些。
沒一會兒,她感覺到,那線竟貼著蛋與門的縫隙鑽到了她門裡!
隨即,蛋很快開始被往外拉扯著。
對,就是這樣,幫幫她......
喻衿喘著氣,因為卡在門口的蛋忽然被扯出,又被慢慢扯出產道,而渾身顫抖,放鬆下來的一瞬間,更是十指緊攥,大量信息素液隨之衝出。
太好了,生出來了。
她簡直喜極而泣。
......
季凌蘊也滿頭是汗,衝出的信息素液浸到了被褥里。
她渾身都放鬆了,就想睡一會兒,但強忍著低頭去看。
月魄則用尾巴裹著小蛋送到了她的旁邊,給她仔細看看。
那是顆火紅色的小蛋,蛋殼上有著繁複的花紋。
季凌蘊揚起抹柔和的笑,又想起當初看見的那枚白色小蛋,皺起眉,幾分愁,喊月魄打電話給喻衿。
還是打不通。
月魄也愁,但只能等著對方回復。
又想著怎麼可能隔空就致孕,總歸是希望喻衿不要發生什麼。
對方還有大好的人生。
她想著,邊將季凌蘊抱去另一張床鋪,又打來熱水替她輕輕擦洗粘膩的地方,最後蓋上被子。
「你好好睡一覺,我去給你買消炎藥塞進去,別感染了。」她給她掖好被子,又低頭輕輕吻她額頭。
季凌蘊的臉則早在被毛巾擦洗全身時就紅了,此時連忙閉上眼,道:「啰嗦。」
「就啰嗦。」月魄又親她眼睛,這才笑著離開了。
其實這一年裡,說是柏拉圖,但晚上兩人摟抱著睡覺時卻好多次差點走火,磨著蹭著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在女人最終變成狐狸去修鍊了。
她抱著狐狸,便rua她泄.火。
季凌蘊摸摸自己的小蛋,勾著唇入睡。
......
喻衿也很累,只是她摸著自己生下來的小蛋,心裡滿是慈愛,好一會兒后,近乎感嘆般地垂下眼睫,低聲呢喃:「要是你是個小嬰兒就好了,這樣媽媽就不用給你外婆解釋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話說完的瞬間小蛋的蛋殼竟瞬間碎裂,從中煥發出刺眼的光芒來。
不過一會兒,產房裡忽然傳出嬰兒洪亮的哭泣聲。
產房外的喻母和一眾護士則驚了,驚后就是喜。
「生了生了!我的乖孫女!」
她連忙跑進產房。
護士們則看到穿著裙子躺在產床上的女人懷裡抱著個小嬰兒。
自己生出來了?
牛啊,真牛!
想進去,卻又被喻母給攔住了。
女兒生孩子竟沒胎盤!這不得打點打點?
真是奇了。
可是,看著小孫女的臉,就什麼都不想管了。
......
月魄買葯回來,便開始給女人上藥。
而睡夢中的季凌蘊只感覺自己的唇里含住了什麼東西,似乎是女人纖長的指尖,女人兩指夾著藥片送入了她的唇中,她不自覺就咬緊了。
月魄則費力地將手拿出,又鑽到被子里抱著她親,笑著在她耳邊低聲道:「阿蘊真饞。」
季凌蘊彷彿一無所知,睡得香甜,耳朵卻悄悄紅了。
這反應自是被月魄發現了,她勾起唇,將她摟緊,又親她耳朵:「等你醒來我們就給孩子取名。」
「對了。」她又眸光幽深,語氣柔和:「恐怕現在季總該急得團團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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