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成了陰鷙大佬的白月光》
風短短/2023.1.1
晉江文學城/獨發
-
「哇！這就是傳說中超級難抽到的限量hr卡嗎？」
「陸厭，你好厲害啊！！！」
聽到讚揚，路覺舟面色沉穩，在一眾小朋友羨慕的目光下，非常凡爾賽地說。
「這又不是我想要的卡。」
「hr卡你都不想要嗎？那可以給我嗎？」
一隻小胖手伸了過來，在他快要摸到卡牌時，路覺舟更快一步地將卡片收進了特意準備的卡盒裡。
「雖然不是很喜歡，但畢竟是自己抽到的，還是含淚留下吧。」路覺舟這麼說。
小胖墩一臉崇拜。
「摸摸你可以嗎？我明天也去抽。」
「我也要摸，我也要摸。」
小胖開了個頭，其他小朋友炸開鍋，紛紛要去摸路覺舟的手。
路覺舟高傲的揚起下巴，不愧是他預支十萬抽來的卡片，果然在幼兒圈裡特別受歡迎。
因為這組卡片，他已經成為小朋友眼中的「神」。
路覺舟不僅不覺得羞恥，還特別引以為傲。奧特曼卡片對小朋友來說有點幼稚，但對即將成年的他來說剛剛好。
哦，不對。
路覺舟看著自己縮小了好幾倍的手指，他現在已經成功打入幼兒圈，包括這具只有五歲大的身體，他現在也是個幼崽，名字叫陸厭。
小朋友們爭搶著要和路覺舟握手，他站直了身子，一副小領導人的架勢，浮誇地指揮。
「按順序來，都站好了。」
小朋友們一聽，很快就站成了一列。
路覺舟滿意地看著這群聽話的小蘿蔔頭，像領導下鄉慰問那樣，挨個和他們握手，忽然瞥見站在不遠處的小男生，大概四五歲。
他看起來比路覺舟要矮一些，身上的白襯衫能抵路覺舟好幾套絕版卡，小小年紀就難以掩飾過於俊俏的容顏。
男孩的眼睛黑漆漆的，路覺舟有種被「鄙視」的錯覺，但那張hr卡片給了他足夠的底氣，路覺舟挺胸抬頭。
「想要嗎？」
沒有小朋友能抵得過奧特曼卡片的誘.惑。如果有，那一定是卡片不夠稀有。
男孩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精緻的面容透著與年紀不符的孤傲。
路覺舟自行曲解成「傲嬌」，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好看的眉眼彎了彎，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不給。」
原以為會在小男生的臉上看見氣惱的神情，然而小男生默默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了。
其他小朋友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忘了和路覺舟握手沾好運。
【系統：131號攻略者，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嗎？】
「當然，我就是為了接近小反派才花高價抽的卡。現在的小朋友就喜歡這個。」
路覺舟回答完才想起來，他今天出現在這的目的。
這是一個乙女遊戲世界，現在遊戲世界因為大反派顧言薄出現了bug。
路覺舟穿到顧言薄小時候，趕在反派黑化前攻略/感化他。
「對了，小反派在哪？」
路覺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小反派一臉崇拜地仰視他。
【系統：一分鐘前，剛被你氣跑。】
路覺舟：「……」
那個小傲嬌！！？
路覺舟在這蹲點了兩天，好不容易才想出的這個主意……他沒有猶豫，立刻追了上去。
「陸厭，你去哪？」
「我們還沒握手呢！！」
幾個小朋友看著路覺舟的背影喊，路覺舟沒有時間回應。好在小反派的腳步不快，路覺舟很快就追上了他。
「顧言薄。」
只是跑了幾步，路覺舟就氣喘吁吁，這小孩的身體有點弱。他顧不上喘氣，想要去拉小反派的手，卻被躲開了。
路覺舟愣了一下，不以為意地說。
「我和你開個玩笑，別生氣啊。」
小反派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路覺舟就這麼跟著，他急急忙忙從口袋裡拿出小禮盒，拿出一疊卡片遞到小反派的面前。
「或者，你相信光嗎？」
小反派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路覺舟：「……」
不應該啊。
「送你了。」
路覺舟一擲千金的語氣，像極了古早電視劇里傲慢到不可一世霸總。
小反派看都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拍開路覺舟的手，卡片掉了一地，小反派踩著hr卡片從路覺舟身邊路過。
路覺舟愣了幾秒，才從被小反派無視的衝擊中回過神。
這麼小就這麼難搞了嗎？
這是他精心調研得知的，明明那群小朋友就很喜歡。
他還預支了十萬的時薪才抽中的。
路覺舟一陣肉疼。
看了看小反派冷漠的背影，最後還是選擇低頭撿起卡片。
剛才愣在原地的小朋友此刻跑了過來，看見掉了一地的卡片，紛紛幫路覺舟撿了起來。
看著印著鞋印的hr卡片，小胖一陣心疼，用身上的衣服擦乾淨了還給路覺舟。
「他就是個怪小孩，你別搭理他。」
路覺舟心不在焉，原來也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喜歡奧特曼卡片。小朋友們把撿起來的卡片全都還給路覺舟。
「陸厭，你不要難過。他就是這樣，誰也不理。」
「對呀。他.媽媽是個神經病，生了個小神經病。」
「你怎麼罵人呢。」路覺舟皺了皺眉，言詞義正地教育他，「小孩子不可以罵人的。」
小胖一臉委屈。
「我沒有罵人，他.媽媽真的是神經病，再往前走就是神經病院了。」
其他小朋友跟著附和。
「我們都知道他從裡面出來。」
「那是療養院。」路覺舟糾正。
「顧言薄的媽媽只是生病了，每個人都會生病的，就像感冒發燒一樣。」
路覺舟簡單的解釋了下精神類疾病。
也沒指望他們能完全聽進去，畢竟小孩子三觀沒成型，很多時候出口的話，他們自己也不理解，但很傷人。
沒想到他話音一落，幾個小孩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
「陸厭，你好厲害啊！」
「是啊是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路覺舟輕咳一聲，他把收回來的卡片放到了小胖的手裡，「送你了。」
小胖墩瞪圓了眼睛，「真的給我嗎？」
沒等路覺舟接話，他已經抱著卡片，退了好幾步遠，生怕路覺舟反悔。
「嗯。」
路覺舟雲淡風輕地應了一聲，又收穫了小朋友們崇拜的視線。
他只是變成了五歲，又不是真的只有五歲。他小的時候，就養成不喜歡或者不需要的東西就丟掉的習慣。
而集卡早就是他玩剩下的。
他也有過為了抽中隱藏款的盲盒，揮手就是上千萬。不是買盲盒，是買斷旗下所有生產線的盲盒，不過當時年少不懂事，家裡也有人縱容他。
今時不同往日，花個千百萬都不心疼的路覺舟，現在會為這十萬元肉疼。
雖然，也只是一點點。
「你把hr卡片給我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胖拍了拍胸.脯，「我保證，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
路覺舟：「……」怎麼小小年紀，中二病比他還嚴重。
「我們是朋友？那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路覺舟也不急去找小反派，這些小朋友很可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還是先了解清楚。
策劃人創造出顧言薄這個角色時，只顧著給他貼上各種逆天的設定，三言兩語的概括了他的一生，並沒有過多的描繪顧言薄成長經歷。
而按照遊戲公司的說辭就是——全息遊戲世界自動補全了遊戲里的漏洞，他們無法通過外在技術去修補bug。
於是。
就有了路覺舟在內的一百多名攻略者進入遊戲。
bug無法修改，那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來干預。
想辦法扭轉顧言薄的悲慘人生，儘可能感化他。不要讓他變成連四大主角都忌憚的大反派。
「顧言薄經常在這玩嗎？」
小朋友們點頭又搖頭。
「我們經常看見他，他都是一個人的。從不和我們一起玩，上次美美找他說話，還被推了一下。」
「不是。」叫做美美的女生開口，「他沒有推我，是我自己沒站穩。」
「可是他都不理人的，好沒有禮貌啊。」
「聽說他沒有爸爸。」
小反派當然有爸爸。
根據遊戲設定，顧言薄五歲那年，他的豪門父親就會來接他回去。
顧家對這個流落在外的小少爺格外上心，可發現他孤僻、不肯說話，怎麼都養不熟就放棄培養他。
而被找來照顧他的保姆把顧言薄當傻子欺負，知道他性格孤僻，也不會告狀，經常打罵小反派，還將人關進衣櫃里。
不給飯吃是常態，但凡有什麼好吃的，保姆都是自己吃了。
為了不讓小反派經歷這些不好的事，路覺舟要在小反派回去前取得小反派的信任，幫他躲過被保姆折磨的童年陰影。
「你是不是想和他做朋友？」
小胖不太高興，他得到路覺舟贈送的珍貴卡片，路覺舟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沒等他說什麼，路覺舟就大言不慚地說。
「我本來就是顧言薄最好的朋友。」
「才不是。」小胖嘟著嘴，一臉不高興。「他都不搭理你，才不是最好的朋友。」
接收到小朋友投來的質疑，路覺舟開始胡扯。
「當然是最好的朋友。」
「我們只是暫時吵架了，我過來找他道歉。」
「是嗎？」幾個小朋友半信半疑。
「不可能，你都送我hr卡片了。」小胖固執地說。「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們是好朋友的話，你肯定知道他喜歡什麼吧？」有個小朋友提出了合理的質疑。
「當然知道。」路覺舟最擅長鬍說八道，「他最喜歡……小兔子。」
「真的嗎？」幾個小朋友只覺得新奇，「真沒想到，顧言薄會喜歡可愛的小兔子。」
「顧言薄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後大家看見他不要欺負他，也不要再說他媽媽不好的話。」
聽見小朋友們答應，路覺舟再接再厲。
「別看顧言薄平時不理人，其實他很可愛的。」
小朋友們又是一聲驚嘆，路覺舟編得自己都快信了。
「他很粘人，特別喜歡撒嬌，最喜歡牽我的手。哦，他還喜歡和我抱抱。」
「原來這就是最好的朋友啊。」小朋友們恍然大悟。
路覺舟對於自己唬住了一群小朋友這件事感到特別驕傲，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見一枚硬幣骨碌碌地滾到他的腳邊。
他遲疑了一下，彎腰撿起硬幣，起身就對上顧言薄那雙黑漆漆的眸子。
路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