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魂不守舍
一邊說著，掙扎著從她身上爬下來，還順手將女孩也拉起來。
看她的一身衣裝打扮，不像是山裡人，倒像是雲陽城裡某個學校的學生妞，看著挺洋氣的。
這洋娃娃一樣的女孩，有什麼想不開的，從城裡跑到這大山裡來尋死？真是吃飽了撐的！
馬小貓經常進城賣藥材，城裡女人見過不少，都是細皮嫩肉的，像剛出鍋的饅頭，很新鮮。
女孩對他一瞪眼！
「我都知道你是誰了，你卻認不出我來？」
馬小貓看她一眼，也不想再問她了。
心裡一個念頭就是，老子就要死在這裡了，可惜了那塊人形何首烏了！
本來是想，進城賣了何首烏，還清李金虎的欠賬后，然後把屋子再翻造一下。
如果還有餘錢，就把青梅竹馬的戀人柳小芸娶進門來，兩個人好好伺候爺爺，讓他老人家有個幸福的晚年。
這下子，一切的一切的，都化為烏有了！
不由得悲從中來一聲長嘆，突然叫一聲:「爺爺，你老人家保重！」
女孩被他嚇得一哆嗦，瞪他一眼嗔怪一聲:「不讓我鬼叫，你卻鬼叫，嚇我一大跳！」
馬小貓不搭理她，眼裡卻滾下來兩點淚。
女孩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哼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真沒出息！」
馬小貓揉了揉眼睛，盯著女孩問一聲:「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你真的不怕？」
女孩一撇嘴:「你都已經問過我兩遍了，而且我也告訴過你了，我就是來深山老林里尋死的，怎麼會怕死？」
「你為什麼找死？」
「要你管！」
馬小貓才懶得管她呢！
越想越傷心，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這就要結束了？
馬小貓情緒低落，一屁股坐下來，靠著石壁發楞。
石縫的底部竟然是很平坦，而且因為長年累月的腐枝落葉在地上鋪了很厚的一層，所以坐下來倒是很軟和。
女孩爬起來后，也和他並排坐在地上，還顛了兩下屁股，歡歡喜喜的說:「坐著挺舒服的，像軟床！」
馬小貓氣得叫一聲:「我真想扇你兩巴掌！」
女孩一瞪眼，把一張白嫩的臉伸到他眼皮子下:「扇吧，只要你高興。」
馬小貓真是被她氣暈了，卻也是無奈。
女孩突然叫一聲:「馬小貓！」
嚇得馬小貓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笑嘻嘻的說:「我還知道你是野嶺村最壞的野孩子，從小登高爬低塞人家煙筒子，什麼壞事都做，還喜歡聽窗戶，偷看女人洗澡，對不對？」
馬小貓確實很壞，只要是誰惹到他了，他就會挖空心思報復。
曾經有一次，村裡的小寡婦朱銀蘭，獨自在村頭陰陽潭裡洗澡，他躲在旁邊偷看被發現了，朱銀蘭拍著屁股罵他！
把他罵的惱火起來，直接跑過去抱起朱銀蘭的衣服就跑。
害的朱銀蘭沒衣服穿，沒辦法走路，躲到水潭邊的小樹林子里，天黑透了才敢回家。
以後見到他就揪她耳朵，還伸手抓他的褲襠！
被這女孩一說，馬小貓又想起來昨天，在劉二柱家聽窗戶的事情，覺得渾身的皮肉突然有點發緊！
越想心跳越快，居然把死到臨頭的恐懼都暫時忘記了。
男人和女人……真是有意思！
見他痴獃呆的樣子出神，女孩爬在他耳朵邊大聲一叫:「喂！」
馬小貓嚇一跳，瞪了女孩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卻讓他有點魂不守舍了。
這女孩確實長的像小仙女，野嶺村雖然美女不少，但是像她這樣好看的，還真找不出來！
劉二柱的媳婦許冬梅，也算是十里八鄉的大美女，但和眼前的這個女孩比起來，也是稍遜一籌的！
而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柳小芸，和眼前的這個女孩比起來，似乎也有點黯然失色。
女孩從上面摔下來后，也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所以雪白的脖子下面，露出來一大片雪白，讓馬小貓的目光有點直！
女孩嗤啦一聲撕開自己的領口，對馬小貓嬌叱一聲:「看吧，撐死你的眼！」
馬小貓訕訕的說:「有什麼好看的？不看！」
女孩橫他一眼:「趕緊問問我是誰？」
馬小貓噗的一聲笑噴了！
這一笑，沉鬱的心情也明朗一些了。
心想不就是個死嗎？一個丫頭片子還不怕呢，自己果然是沒出息！
於是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孩，趴在她耳朵邊，突然扯起嗓子叫一聲:「你是誰啊？」
女孩的耳朵被他震的嗡嗡響，猛的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上，自己卻大馬金刀的騎住他，惡狠狠的叫一聲:「我叫你震我耳朵！」
卻又睜大眼睛說:「聽著，我叫劉雨馨，是野嶺村的村長劉昌德的閨女！」
馬小貓一愣:「你是劉昌德家閨女？」
「怎麼了？」
「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劉雨馨哼一聲:「我從小寄養在城裡大姨家，很少回老家來的，你怎麼能見過我？」
馬小貓點點頭。
早就聽說劉昌德有個閨女，長的很是花容月貌，自己卻沒有眼緣見她一回。
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羞花閉月，沉魚落雁，怎麼說都不過分！
這麼罕見的漂亮丫頭，死了可真可惜呀！
馬小貓想著竟然是有點心疼！
但是一張嘴，卻是另外的話了:「原來你不是城裡妞！」
卻又脫口說:「劉昌德可不是個好東西，他怎麼能養這麼好看一個大閨女？」
劉雨馨嬌叱一聲:「不許你說我爹的壞話！」
馬小貓哼一聲:「你爹是真壞，村裡人誰不知道？」
「那也不許你說！」
馬小貓輕輕的一挺腰身，把個劉雨馨挺的一下子從他身上掉下來！
然後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爹欺男霸女惡貫滿盈，村裡好看的大閨女小媳婦，都被他睡了一遍，村裡的老少爺們，都恨不得殺他一百次，我為什麼不能說他壞？」
「那也只許我說，不許你說！」
馬小貓突然一陣仰天大笑！
「劉昌德呀劉昌德，真是報應不爽呀！」
「什麼報應？」
馬小貓惡狠狠的說:「你爹壞事做絕，現在他的閨女，卻落在我的手裡了，哈哈！」
「你……你想怎麼樣？」
劉雨馨嚇得跳起來就走！
馬小貓冷笑一聲:「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