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素苜接起電話沒有再回應剛才發生的事情，而通訊另一邊的是渾身難受，整個人沒有力氣的仇賦，她雙目微紅，呼吸帶著灼熱，眼尾還帶著淚水。
「素…素苜……」
嬌軟的聲音一出現，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那個意思？
聽到這聲音，司虞本來舉著杯子的手一頓，眼底也劃過了一絲不悅和寒意，只有素苜鬆了口氣，她連忙對情況一看就不對的仇賦問道：「又到時間了？不是還有半天？」
仇賦難受的只想哼哼：「虧你還記得，快回來，時間提前了。」
「我馬上回去，你先用抑製劑。」
說著她起身，不好意思的對在場諸位道：「家裡有點事，我得先離開了，你們繼續。」
其他人不敢詢問，也不敢留人，只能忍住好奇點頭。
「慢走，家裡人重要。」
「再見，期待下次合作。」
「再見。」
大傢伙起身相送，素苜點頭：「不用送，慢慢吃。」
司虞晃晃悠悠起身：「我也一起離開。」
素苜一僵，通訊里仇賦聽到聲音，被燥熱控制的腦子清醒了一些，特別是聽到還有人要跟素苜一起離開。
想起之前的傳聞，還有星網上傳的素苜葷素不忌的話語，她半遮住眼眸，聲音沙啞：「要是你有急事也不急，我可以再用抑製劑壓制一晚。」
素苜一噎：「沒有別的事情，現在這種情況繼續用抑製劑對你的身體傷害挺大，我今晚應該就能趕回去，不要多想。」
司虞在旁邊聽著素苜壓低聲音溫柔的勸解著別人，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嗎？
自己在吃素苜和那個女人的醋？
想到這裡，司虞的心更加難過了，走到門口，冷風一吹，本來染上的幾分酒勁都散去了不少。
她拿出光腦聯繫經紀人來接自己，順便聽著素苜在那邊說了什麼后便掛斷了通訊。
素苜看著司虞一身相對單薄的衣服，在冷風中一吹就凍的有些發抖，想了想自己等會兒就會離開這裡，飛行器上暖氣挺足，她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司虞身上，輕聲道：「下次多帶件衣服吧，這天氣也開始冷了，女孩子凍著了對身體不好，以後會生病的。」
司虞愣神中，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帶著素苜身上淡淡香氣的外套很溫暖，就像素苜這個人最近給她的感覺一樣，讓她的身心都覺得溫暖。
看著內裡衣著也不算厚的素苜，她吸吸鼻子，聲音微軟的問道：「你對待每個人都這樣嗎？」
看著還有幾十米就到的飛行器，素苜疑惑抬頭：「嗯？」
司虞：「你對每個合作過的藝人，都是這副溫柔的樣子嗎？」
她拉拉外套，意有所指的道：「都是這樣犧牲自己，去保護她們嗎？」
素苜想起原主，那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只是自己這個多情兒才會幹這種事，原主向來一步到位。
素苜笑笑，她大概明白司虞的意思，只是她也不能就這麼看著認識的人就這樣在寒風中等著，況且對方還醉酒了。
「並不是，只是我覺得，你應該更加愛護自己。」
說話間飛行器到了，素苜踏上去，在離開前回頭道：「上來一起坐吧，下面冷，等你飛行器到了再下去也行。」
司虞裹緊了外套，淡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你先走吧，我經紀人馬上就到了。」
她不明白，明明素苜還趕著去照顧另一個人，但就算這樣對方還能輕描淡寫的邀請自己去她飛行器上坐坐，甚至還把外套給自己。
這到底是真的不在乎家裡那個人，還是對自己有那個意思？
素苜也沒有強求，讓蔣西等一會兒，等司虞經紀人到了再走。
畢竟是一線藝人，就算這兒是橫亘，明星藝人到處雲集的地方，但也是各種骯髒事兒和意外不斷的地兒。
各種粉絲都會被邀請過來觀看，加上之前還有蟲族，雖然已經說清理完畢了，可誰也保不準會不會來第二次。
就算是真的沒其他事，把一個相處了幾個月的妙齡女孩獨自一人放在寒夜裡，她也做不到。
蔣西不懂：「為什麼啊？素姐，她一個人也行的，這兒可是橫亘，不會有人做什麼的。」
素苜閉上眼睛靠在溫暖的座椅上，隨手拿起一杯鮮榨的果汁抿了一口，淡淡道：「不要多話。」
蔣西：「……是。」
是她多嘴了，大概是最近素苜太好說話，一時間讓她忘記了素苜原本是啥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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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分鐘，司虞經紀人劉姯開著飛行器緩緩來遲，這十分鐘內司虞酒都給凍醒了，看著素苜一直沒有開走的飛行器，微垂下眼眸，沒有主動開口。
確認是劉姯到了，素苜這才開口：「走吧。」
蔣西打起精神：「是。」
看著開走的熟悉飛行器，劉姯眉頭緊皺，這素苜不會是又想做什麼吧？不然怎麼特意等到自己來了再走？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但被自己破壞了。
劉姯看著司虞身上明顯不屬於她的外套，臉色直接暗沉了下去，她好不容易教出來的藝人，難道還是沒有守住本心？
「你沒有拒絕她？」
知道劉姯在想什麼，司虞邁上飛行器略疲憊的揉揉眉心：「怎麼來的這麼晚？」
劉姯跟上飛行器，揮手示意人可以開了，一邊追問道：「處理了一些其他事情，你還沒說你跟素苜的事呢？你怎麼披著不屬於你的衣服？誰的？素苜的？」
司虞捏緊了衣服，沒有回答。
但她不回答就代表了默認，劉姯簡直氣的恨不得打司虞兩耳光。
她煩躁的抓抓頭髮，強壓著怒氣道：「你在想什麼東西？她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我耳提命令的跟你說過，絕對不可能跟她有過多牽扯，她不是你能夠觸碰的人，你為什麼不聽？」
「你以為答應了她你就可以一飛衝天嗎？」
劉姯深呼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司虞，我看好你，只要你努力，未來這個圈子肯定會一直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的光輝不會只局限於這一個影后，你或許可以沖著三星影后而去，你會超越仇賦，比她更加提前拿到第二個影后獎盃，你的天賦很好，而且還有一點背景，你誰也不需要依靠。」
「你沒必要把自己搭在素苜身上，她不是好的歸宿，也不是會長時間留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她不適合你。」
司虞想起素苜接到通訊時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鬆懈，那或許是連素苜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溫柔，那個人是不同的。
素苜永遠也不可能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雖然素苜看起來對誰都很好，但她不會對自己有過於超出『朋友』甚至是『同伴』定義的感情和動作。
劉姯說的那些話她都清楚，只是她難免有些難受罷了。
司虞不想繼續聽下去：「行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劉姯不客氣的點破她的那點小心思：「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看你是被她的那救命之恩給洗腦了，現在整個心思都掛人家心上了。」
「我不管你怎麼想，只有她，你絕對不能黏上去。」
劉姯警告的看著她，目光嚴肅。
司虞煩躁的揉揉太陽穴：「我清楚，我不會黏上去的，你儘管放心。」
就算她想黏上去那也得人家要，可人家家裡已經有一個寶貝了，又怎麼會看上自己？
劉姯看司虞似乎真的聽進去了，這才勉強放心，她決定之後把有關於素苜的一切都禁止司虞上，從根源斷絕聯繫。
「阿啾——！」
在飛行器上閉目養神的素苜忽然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整個人也一抖，背後也是一涼，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打自己的主意一般。
蔣西欲言又止的通過後視鏡看著素苜，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素苜睜開眼睛，微微皺眉，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一股被什麼掃過的感覺，莫非是有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了？
目光掃過蔣西略帶擔憂的目光，她想了想，開口問道：「你母親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蔣西：「！」
她結結巴巴的看著素苜問道：「您……您知道了？」
所以那錢，真的是故意送給自己，讓自己拿去給母親治病的？
素苜頷首：「嗯。」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也有幾年了，我之前的確脾氣不太行，讓你受了一些委屈，但好在你忠心，沒有讓我失望。」
蔣西身體一僵，想到之前自己差點就走錯路，想要背叛素苜的事情，手放在身前緊張的握緊成拳，吹捧道：「我知道這都是素姐在讓我明白圈子裡混不容易，在鍛煉我呢。」
素苜算算劇情，覺得幕後的人應該已經找過蔣西了，這一次對方會選擇背叛自己嗎？
她手指輕敲交疊在一起的膝蓋，表情平靜：「你明白就好，你要是好好跟著我，以後肯定會有你一份好處。」
說著素苜又轉給了蔣西兩萬：「最近我沒有安排，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工資照舊拿，若是我有需要，還希望你能按時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