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黃花與琉璃!
所謂的梵蒂岡,就連教廷趙高也去過幾次了。ww..co..
老實說,教廷不存在所謂的有多厲害的高手,反倒是外面的一些組織用著教廷或者是梵蒂岡的名頭為旗號。那些人當中,確實有極度難纏的頂尖人物。
作為一種信仰的存在,梵蒂岡是聖地。就如鑒真大師所說的,這個世界的罪惡太多,人心沒有依靠,許多人若是想要降服內心的惡魔,便需要信仰。
信仰是一種空想,但最起碼的能夠使人在jing神上有寄託依靠。
梵蒂岡的地下有世界,趙高卻從不知道。所以他的目標便是義大利!
但是在去義大利之前,趙高還得在美塞停留一段時間。
與義大利那種時尚之都不同,美塞雖然是金三角的中心地帶,但是卻一直從未變得繁華過,這種繁華指的是根本上的變化,而是人流的流通。
金三角的老一輩幾乎死光,沒死光的那些人也已經向zhèngfu投誠,如今美塞這邊的老大叫納不提。
站在趙高對面的這個膚sè很黑的男子身高不高,其貌不揚,只有眼光中帶著那種凶頑之氣,從外表看去,這種人不該成為美塞的主宰,但目前,納不提確實就是美塞的主宰!
「你要和我談什麼?」納不提猶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肆意的在趙高身上掃視著,不知為何,他兇悍成xing卻覺得有些畏懼趙高,而這種畏懼感讓他不喜,所以他的語調有些狂傲!
小朱雀不喜歡納不提的姿態,但是卻又不能在趙高之前發作,所以只能用冷冷的目光盯著納不提的脖子。
納不提的脖子很粗,是典型的五大三粗的那種粗!所以小朱雀在計算,斷這樣一顆脖子需要多大的力道,又需要一秒或者半秒的時間...想著這些有趣的事,小朱雀的不忿之心稍微減弱了一些。
因此,納不提的目光沒有轉到小朱雀的身上,若是他先前敢用囂張的目光在小朱雀的身上轉動的時候,只怕他的脖子已經出問題了!
趙高笑了笑說道,「我想讓你當我的手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納不提的脖子上瞬間有青筋暴突,他身後的手下手中一緊,已經握緊了刀和匕首的握手。
納不提的憤怒表現在他的面容上,但是他的語氣卻還壓抑克制著,因為他有種不太好的直覺,所以他強忍著暴跳的怒火冷笑著問道,「你要收編我?你是開玩笑還是當這裡是菜市場了?我看到你的車,聽說美塞來了個富豪...可是你知道嗎?這裡是金三角,你有錢了不起嗎?」
趙高微微眯眼說道,「有錢確實了不起,因為我能買下你的尊嚴,我能開好車!」
納不提再一次被侮辱,他瀕臨爆發的邊緣,但是他還是最後確認一次,「給我一個不砍你的理由?」
趙高還未動,小朱雀早已不耐煩的動了。
只是風動,納不提和他的手下才察覺,一切便結束了。
納不提的手下握著刀的手還在握著,甚至連刀都還在衣服下,而納不提更是才來得及握緊拳頭,他的脖子已經被小朱雀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柄紅sè小薄刃緊貼著。
冰冷的薄刃貼在納不提壯碩而又滾燙的脖子上,納不提的憤怒就猶如原本鼓脹卻忽然間泄氣的皮球,癟了下去......
趙高沒好氣的對小朱雀說道,「別傷了他...他可是一件好工具啊!」
「喔......」小朱雀說道,收回了那枚從趙高那裡討來的血sè薄刃。
這種兵器只是趙高的象徵和標誌,所以她很喜歡!
最終,納不提臣服了,這個過程其實一點兒也不複雜,對於納不提這類人來說,勝者為王或者說弱肉強食才是王道。趙高的強大是他觸及不到的領域,所以納不提的臣服很簡單。
因為納不提臣服的很順利,所以趙高省去了很多事,就好像一開始他說的那樣,納不提是一件很好的工具...
趙高離開的時候,阿昆和阿媛想要挽留,但是卻被趙高謝絕了,甚至趙高連一ri也不肯多呆了!
他既想要讓阿昆和阿媛這對夫妻過得很好,卻又不能過多的和他們接觸。這是因為世界的規則便是如此,福禍相依!趙高現在很強大,但是趙高的敵人也很強大!他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會突然有強敵出來傷害這樣的人家。
從前的趙高或許不必在意,但是現在的趙高卻在意。
「哥哥,我唱首歌給你聽...」小朱雀忽然笑著說道,她不想讓趙高還記著鑒真大師所說的關於惡魔的描述。
「好哇,你要唱什麼啊?」趙高笑了笑,牽著小朱雀的手,看著她蹦蹦跳跳的像個普通的小女孩的時候才更開心一點。
小朱雀掙脫趙高牽著的手,跑遠幾步才回頭作著鬼臉笑著說道,「你聽啊...聽出來我才告訴你......」
趙高無奈一笑,小朱雀卻用她那有些獨特的孩子嗓音唱了起來。
「如同一個冷酷的殺手,當得知自己要獨自走完一條和別人不一樣的路時。我已經藏在枕頭底下泣不成聲。
跌跌撞撞的摸索著走在不甚明媚的小路上,想起一位女強人說過的一句話,真正的強者不是沒有眼淚的人,而是一路流著眼淚奔跑的人。
曾經被羨慕是一個行跡不拘的浪子,可是我遠遠的卻一直在羨慕著你們安靜的平坦。
得知到自己成為惡魔的信徒,我放棄了追尋,選擇觀望與獨行,註定沒人同情!
不會被原諒,不會被擁抱的孩子,多少次希望雪不要那麼冷,多少次希望有溫暖的懷抱能俯下身擁抱自己柔軟的小身體,多少次希望夢是美好的值得愛戀。
每次夢中顫抖的睫毛,如同含霜的蒲公英,濕蒙蒙的飄落,每次不經意間緊緊抱住枕頭,像是在黑暗中要抓牢一件依靠。
悄悄的,我看著窗外溫馨的家長為孩子穿衣,整理,然後絮叨叮囑;看見欣賞的女孩抱著大提琴赴約,與戀人甜蜜相擁;看見要好哥們的談天說地,放聲大笑....
多時,我又想自己何其幸福,在黑暗中看到了纖塵不染的琉璃世界,在醜惡的靈魂中讚美這世間優美的人情味。
畢竟自己不會死在感冒發燒的痛苦中,不會死在爭鬥的對手手上,不會死在對於感情失意的灰心當中,如果一天會死,一定是會死在自己的沙漏里。
神降的時候,原諒世人的罪惡,所以不停的有人犯錯,被救贖...我也嘗試自己成為自己的牧師,自己解救自己的無知。
森林中,我用堅強的信念搖曳著柔弱的身軀去適應風雨,可是風雨停后,我自卑的發現自己依然是棵卑微的小草,而你緩緩的哼著歌,慵懶舒張雙手,在陽光下睜開明亮的雙眼,依然成長為美麗的花朵。
無論多久,小草都只能觀望著鮮花的。每一個清晨,含著淚珠的小草,都在感嘆柔弱的鮮花經歷的折落與凋零,謹以芳草祝福並且讚美默念給花朵。
夢中的披風,夢中的長劍,夢中的城樓,夢中的白衣,夢中的風煙,夢中的沙漏...
醒來后,也許僅僅剩下沙漏在講述一切流逝的故事,英雄從未出現。
常常被一句話,一個眼神觸動,然後自己便被天羅地網般包裹起來,掙扎,痛苦,流淚,,最後瑟瑟的嘆息,被困住了....
每一個顛沛流離的人,心中都有一棵樹,開滿繁花,鮮艷枝頭。
與溫柔的屋檐一起跳舞,與白sè的風信子一起飄蕩,與邪惡的原罪一同痛快的大笑,這柔弱的世界,竟然經受不住凄涼,一經滄寒,已是初雪yu來。
幽幽的,英雄嘆息,時未寒,人已近暮。
還有什麼人多少歲月,能夠肆意的狂笑,能夠偷偷的傷感與祈禱。
匆匆的與黃花約定,來世為琉璃,生死似夏花,純澈而燦爛,凈滿人間。
魚雁的天空,無非上下南北,無非清透明媚,無非不離不分。
什麼人兒能分明是非?
該死的原罪,你戲弄了小孩!」
......
空靈而略帶感傷的聲音,與現實年齡極度不相符的氣質。
趙高看著遠遠的小朱雀,聽著這首似曾相識的曲子,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朱雀...你為何傷感?」
「哥哥...你若傷感了,我自然就感覺到了,所以朱雀也會傷感的...而且,我不喜歡那個和尚說你是魔...若你是魔,朱雀願生生世世隨你墮落!」小朱雀笑著說道。
她的眉眼笑著,可趙高卻看見她在哭...
就如她所說,趙高確實有些傷感,沒能瞞過她,還真是奇特的小女孩......
「這首歌有名字嗎?」
「黃花與琉璃...嗯,就叫這個!」
「《黃花與琉璃》...唱的很好聽,但是下次不許再唱傷感的歌了,知道么?」趙高說道。
「哥哥...朱雀不哀傷,也不孤單,只要哥哥在身邊就一直很好呢!」小朱雀撲到趙高的身上,依賴的窩在他懷裡摩挲著。
「哥哥永遠陪著你。」趙高笑著說道,臉上弧度柔和溫暖。
「哥哥不許死,也不許老,要等朱雀長大呢...」小朱雀呢喃道!
趙高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