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胸!(bu)

襲胸!(bu)

原本只是猜測,但在九華開口之後,凱亞心裡就已經有了決斷。

「為什麼?」他就站在九華對面,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但是,九華卻一眼看到,那隻冰藍色的眼眸早已變得暗淡了。

他想到了秘境中看到的一切,不只是凱亞,就連他自己也很疑惑,這些秘境和壁畫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坎瑞亞戰爭發生的時候,草神可是在守護著世界樹,她必定不可能親眼見到那一次的覆滅過程。

秘境讓他想起了過往,壁畫則是再次提醒他,他的身份,和坎瑞亞某個東西有關,也和記錄這一切的那個人或者神有關。

他原本對自己身份有了猜測,可下來之後,卻發現其中有漏洞。

他或許、可能、應該並不是單一的一個物種。

九華沉默了好久,沉默到凱亞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我之前並沒有察覺,但這次出來之後,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一些很細微的異常。」九華看著面前的凱亞,那雙綠色的眼眸此時變得格外冷漠。

兩人繼續沉默了好一會,直到凱亞手中的火摺子被燃燒了三分之一后,凱亞嘆了一口氣。

他重新回到九華身邊,看著那雙似乎洞察了一切呢眼眸,苦笑了一聲:「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問我。」

微弱的火光照耀著一小面壁畫,凱亞看著那些記錄逐漸失神。

「你想問我,是想要解決我這個坎瑞亞後裔嗎?」凱亞輕聲問道。

或許是因為寒冷低溫,凱亞覺得自己的意識正變得模糊。

九華這邊也不好受,這點火光對於兩個人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聽到凱亞的話,他頓時笑出聲來:「噗!怎麼可能呢?」

他一把拉住凱亞的手,讓他坐下來,隨後默默又開啟了自己的天賦之一,兩人的寒冷狀態瞬間就消失了。

但是,在感到溫暖不足一秒后,冰冷再次襲來。

九華只能一直使用自己的力量,試圖驅散兩人身上的寒冷,這樣才能堅持更久。

「你來到蒙德這裡,是坎瑞亞為了保存種子以便以後復國的嗎?」九華直接說出了坎瑞亞的計劃。

這番話令凱亞忍不住握緊自己的拳頭,神色複雜地看向旁邊的少年。

見到凱亞沉默,九華繼續說道:「但是,我敢肯定,你們不會復國成功。」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堅定,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為什麼!」凱亞忍不住反駁道。

憑什麼九華這麼肯定坎瑞亞復國不會成功?

冰藍色的眼眸對上綠色的瞳孔,九華看了他一眼就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我看到了坎瑞亞覆滅的經歷,也看到了他們曾經使用的力量,坎瑞亞復國不是不行,那你能保證坎瑞亞以後不會再使用之前那個力量嗎?如果他們是利用那股力量復國的……」九華頓了頓,語氣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悲涼。

「如果繼續使用那股力量,坎瑞亞復國就意味著提瓦特大陸的滅亡。」

收回了兩片花瓣的九華,感受最明顯的就是這片大陸異常脆弱的狀態。

如果他是本地人,或許並不會察覺。

但他去過其他的世界,雖然已經忘卻其他世界的記憶,但處於提瓦特和其他世界時,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提瓦特的一切,彷彿就像一個紙燈籠一樣,稍微用力一戳,這個燈籠就破了。

凱亞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話,他一開始還以為九華是在糊弄他。

可對方斬釘截鐵的回答,卻讓他開始思考其中的真實性。

「為什麼你會知道?」

九華放空思想,他現在要不停維持天賦的運行,可力量不斷流失也讓他變得虛弱起來。

「咳咳!可能是因為我的真實身份……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我的真實物種,能夠清晰感知到提瓦特的狀態吧。」

九華獃獃地抬起頭,魈他們如果再不找來,他們真的要冷死了。

周圍都是山壁,凱亞又不可能用自己的單手劍去挖穿山壁,九華一個弓箭手就更不可能了。

加上這裡溫度比山頂還要低,還沒有任何取暖的工具,他們真的會冷死在這裡。

「玩我呢真的是,這要是我一個人來,還沒等收回記憶就要死在這裡了。」九華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背後那個神是真的想弄死他。

溫迪和鍾離也是,明知道這一切卻怎麼都不肯說。

山洞裡靜悄悄的,九華的力量也徹底清空了。

「呼,我不行了。」他靠在山壁上,熟悉的脫力感充斥著全身。

凱亞抿著嘴,他此時心裡很不平靜。

其實他對坎瑞亞復國沒什麼想法,但……他父親……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地上,感受著寒冷重新侵入身體中。

此時火摺子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估計也就只能再用一兩個小時罷了。

「說起來,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來著。」九華突然開口。

「你和迪盧克老爺,到底是什麼感情?我感覺不只是兄弟情義那麼簡單。」他們兩個隱藏在心裡的感情,就跟還沒噴發的火山熔漿一樣,看著平靜,實則滾燙得嚇人。

這可不是普通的兄弟情義了吧。

凱亞愣住了,他原以為九華會繼續追問他有關坎瑞亞的一切,萬萬沒想到,少年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啊……迪盧克……」凱亞頓時吞吞吐吐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九華居然覺得凱亞在害羞。

然而凱亞支支吾吾了好久,始終沒有回答九華的問題。

見狀,九華也沒有再問下去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的身體已經僵硬了起來,九華看到自己的眼睫毛上出現了霜花。

「看來,我們是真的要冷死在裡面了。」九華苦笑一聲。

凱亞扯了扯嘴角,全身凍僵的他已經連笑一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個人失去了希望,只能默默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九華在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閃過一個疑惑:不知道他死了之後,魈會不會感到悲傷。

自從來到提瓦特,他相處最久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魈。

就是可惜,他們才剛成為同伴,就要永遠分別了。

「可惜了。」九華心裡嘆了一口氣,眼睛緩緩閉上,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在他發出最後一聲感慨后,他聽到旁邊傳來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喜歡他。」

就在最後一絲意識消失之前,他看到一點白色的光從水潭中飛了出來,沒入自己的身體中,隨後就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隆聲。

緊接著,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我來救你了。」

————

九華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晨曦酒庄的床上。

看著那個熟悉的天花板,九華眨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下一秒,一雙帶著擔憂的金色眼眸出現在他眼前:「你終於醒了!」

是魈?

九華遲鈍了好一會,才猛地反應過來:他這是被救下來了?

看到他不說話,魈眉頭緊皺,但又怕驚擾到對方,只能壓低聲音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是哪裡不舒服么?」

當初,他和迪盧克破開那個封印后,就看到那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

如果他們來得再晚一點,恐怕……

九華張開嘴,發出了虛弱的:「我……我還好?」

他現在並不感覺到冷,但是四肢是沒有任何知覺。

魈看到他能說話后,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當時真的以為九華要沒了。

魈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九華,看得九華有些頭皮發麻。

他努力伸出手,輕輕點了點魈的手背,說道:「怎麼了?」

話音剛落,魈瞬間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上面溫暖的氣息后,心裡的恐慌總算再次被壓制住。

「無事,你沒事就好。」

說著,他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你等我一下。」

剛出門,他就看到對門的迪盧克也從凱亞房間里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放下心來。

「凱亞已經醒了。」

「九華已經醒了。」

兩人默契地說出目前的情況,隨後又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幸好。」迪盧克摸著自己的胸口,他看到凱亞的時候真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

他無法想象自己失去凱亞的畫面,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跟著凱亞一起離開。

但慶幸的是,凱亞還有一口氣在。

雖然因為凍傷導致四肢無知覺,但只要養幾天就能恢復了。

迪盧克的這一聲幸好,魈也是非常認同地點點頭。

兩人下了樓,就看到愛德琳走了過來,她手上還拿著一封信。

「老爺,這是溫迪給您的。」

聽到溫迪這個名義,兩人同時皺起眉,他們並不是怨恨溫迪阻止他們。

當初溫迪不讓他們跳下去,是因為那個封印只能從外面打開,如果他們一起下去了,那就沒人能夠救得了他們了。

但是,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溫迪知道這一切,卻不肯說出來。

如果他們真的再晚一會,凱亞和九華是真的會被凍死的。

迪盧克拆開這封信,信上只寫了幾個字:「我在璃月等著你們,誒嘿!」

在信的角落,畫著一個小小的頭像,溫迪地吐著舌頭,看起來莫名有點欠揍。

「璃月?這是告訴我下一步是去璃月嗎?」魈沉思道。

他也想回去看一看,正好讓帝君幫忙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業障到底被清除了多少。

只不過,現在回去的話,正好就趕上了璃月最大的節日——海燈節!

迪盧克哼了一聲,解釋道:「不止,這也是在提醒我要跟著去璃月一趟。」

要不然,為什麼這封信是交給愛德琳,而不是直接給魈呢?

魈思考了一下,發現的確是這個道理。

可迪盧克和凱亞兩人,去璃月作甚?

想到這個問題,迪盧克半垂著眉眼,他心裡倒是有一個想法,之前在山洞裡他無意中看到了那些壁畫。

那是坎瑞亞。

而溫迪之所以特意把凱亞叫過來雪山,恐怕也是因為這一點。

那麼也就是說,璃月那裡也有坎瑞亞的一些遺迹殘存。

迪盧克思考了一會,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凱亞,至於去不去就由他來決定了。

魈端著一杯水回到房間,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給九華聽。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九華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而他的手上有一個白色的枝條正在消失。

直到這個枝條徹底消失后,九華重新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魈。

「剛剛那是什麼?」魈原本以為九華是在使用力量,正想發怒,結果發現對方整個人狀態完全不一樣。

反倒是九華,興沖沖地對著魈招手:「魈!你過來!快!」

魈不解地走過來,走到邊上后就被九華拉住坐在床上。

他把水杯往邊上一放,隨後雙手緊緊握住魈的手,熟悉的草元素力再次湧入了魈的身體中。

這……這是在給他清除身體的業障!

魈心裡一驚,可之前幻境破碎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清除過一次了。

只不過還沒等他想太多,體內的業障就宛如遇到了剋星一樣,瘋狂地躲著新進來的元素力。

隨著元素力瘋狂追逐著業障,九華鬆開手后,魈感覺體內的業障最少減少了三分之一。

按這個速度清除下去,恐怕業障很快就會被清空了的,到時候魈也不用再承受折磨的痛苦。

清除了一次之後,九華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你這次有沒有感覺到一些別的感受?」

「別的感受?」魈不太明白九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細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感受,的確發現有點不同。

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剛剛清除的時候,這裡格外清涼,這讓他非常舒服。

九華眨眨眼,也跟著伸手貼了上去。

誰知,下一秒他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你有胸肌!」

這可不是九華亂說的,別看魈瘦瘦的一個少年,但手臂上也有薄薄一層肌肉。

最絕的就是剛剛摸到胸口的時候,微微地鼓起、有彈性、充滿力量,這就是胸肌呀!

魈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九華居然會這麼……這麼……

「不敬仙師!」他狠狠拍開九華的手,面紅耳赤地瞪了對方一眼,隨著一聲「xin」就消失了。

九華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手背上的刺痛傳來后,才發現自己整個手背都紅了。

「嘖!不就是摸一下胸肌嘛……至於這麼小氣呢?」他不滿地鼓起臉,氣呼呼地說了句。

「居然還用上風輪兩立逃跑了……過分QwQ」身為男人,摸一摸怎麼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很快就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剛醒過來又費了大力氣給魈清除業障,九華原本不豐盈的精力又迅速被掏空,累得他直接躺下繼續睡覺了。

在他剛睡著后,窗外就xin來一道青黑色的身影,魈又回來了。

他看著九華安靜的睡容,想到這傢伙相比剛見到的模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人被硬生生累得瘦了一圈,也不知道這個累是因為尋找記憶累,還是因為屢次給自己清除業障導致脫力勞累。

魈頭一次在某個人身上看到了希望二字,就連帝君,他也沒想過對方能夠清除自己的業障。

對於夜叉來說,他們似乎只有兩條路:要麼戰死,要麼被業障入侵直到失去理智被其他人殺氣。

至於壽終正寢,那簡直是一場夢。

可現在這個美夢,似乎有一絲絲實現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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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魈,你要下蛋還是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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