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自覺他們三關係良好的錢多多有些矜持地問道。
自從他爸花費了大價錢把他弄進塔克斯學院,他交到的朋友並不多。
平民有平民的交際圈,貴族有貴族的交際圈,就算是有錢人也有不同的交際圈,而他,不過被其他人稱為暴發戶罷了。
錢家也的確是最近幾年憑藉能源礦石,一躍成為新貴的。
雖然他家很有錢,但是沒有底蘊,跟他玩得要不是把他當成冤大頭提款機,要不就是看不上他,錢多多所幸在學校里就當個透明人,整天坐在白芙身邊搞學習。
要說起來白芙在這個班級也算個異類,不過她學習好,腦袋聰明,和這裡的人要走得路子很不一樣,大家對待這種人才倒是客客氣氣的,何況她也並不諂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接下來就是半途來得轉學生齊舒雲,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來路,正在觀察她,反而讓錢多多、白芙、齊舒雲這個三個角團伙更加穩固,眾所周知,三角形是最穩定的。
白芙問清時間,沒說自己去與不去,只說到時候看。
錢多多也知道她要打工,並不難受,只說道:「你要有時間一定要來!」
白芙點點頭算是應了。
接下來是齊舒雲。
齊舒雲倒是直接頷首,當下就應了。
錢多多這才開心起來。
白芙在心裡過了幾轉,她垂下眼想了想。
她的生日好像過了。
就在母親出事的那天。
最近事情太多,她自己也忘記了。
不過她也並不喜歡過生日,忘記了就忘記了吧。
上課鈴響,老師進來上課。
基礎課,白芙一般就在干自己的事情,除了機械理論課和實驗課認真上一上,其他內容對於她來說太簡單了。
要不是為了有時間去打工,她可能直接就參加跳級考試離開了校園。
但為了把基礎打好,白芙還是耐著性子學著。
下課後,老師單獨叫了白芙。
把一張紙交給她說道:「這個表格你填一下,填完交給我,下個月的競賽你正好去考一下。」
白芙當初進塔克斯就是靠競賽保送的。
所以學校一有競賽,老師就會安排白芙去參加。
她倒是也不反對,因為每次競賽不僅題有難度,還有豐厚的獎金,去年考完,她還參加了中學的習題新編,賺了不少出題錢。
白芙接過,拿回去填。
到了中午,班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錢多多問齊舒雲和白芙怎麼吃飯,要是沒地方去,他可以請兩個人吃飯。
齊舒雲都行,白芙正在低頭填表,錢多多又問白芙。
白芙中午也沒什麼事情,一般下午有課,她都是在學校食堂吃完,待在圖書館里等上課時間,因此也隨意地點點頭。
齊舒雲和錢多多等白芙填完表,交給老師,才往第一食堂走去。
錢多多第一次請客吃飯,必須要給朋友們整頓好的,因此直接往最貴的食堂走去。
第一食堂位於學校的東邊,說是第一就無愧第一的名頭。
裡面的食物全是有機食品,非轉基因系列,每天從農業星球,菜葉子還沾著露水就摘下來轉運了過來。
做法也非常簡單,因為原料足夠好,味道也不賴。
跟第五食堂大家散開坐不一樣,這裡面都是單獨的包廂。
錢多多經常在這裡吃飯,有自己的私人包廂,包括每天要吃的食物都是私人定製的。
白芙隨便地吃了幾口,對於食物她沒有過分的喜好,好的也行,壞的也能吃,不偏好那個。
錢多多本來想震驚一下學神味覺的,沒想到她反響平平,倒是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白芙看著智腦上的監控,白藍在家裡狀態挺平穩的,她吃完飯抽空聯絡了下養母。
白藍正在外面曬太陽,下過幾場雨後,這天氣是越發的好。
塔克斯是一顆宜居星球,天氣永遠不溫不燥,午後太陽懶懶灑下,曬得人身體也熱烘烘的。
接到白芙的智腦來電,白藍都快曬睡著了。
白芙簡單地問了幾句。
雖然住在一起,但白藍昨夜睡得過沉,今早又醒得遲,並沒有發覺白芙昨晚沒回來,只當她是大清早又走了。
之前也是這樣,母女倆聊了幾句才掛斷聯絡。
錢多多羨慕道:「學神家裡關係真好。」
齊舒雲懶洋洋的,像條沒骨頭的貓似的,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錢多多跟齊舒雲聊著,「學神基本不交朋友,還是你來了,她看著才有了活人氣,你是怎麼做到和學神交流的?」
他都努力了多久,坐在白芙身邊都一個月了,也沒使她另眼相看過,錢多多覺得估計學神連班上的大半數人都沒記住,因為白芙也不怎麼和別人交流,除了作業,收錢外。
齊舒雲撓了撓下巴,「交流?」
她想了想,半天笑了。
「我們的確交流的很好,不過這不適合你。」
「啊?」錢多多發出一聲疑惑。
接著齊舒雲扔出重磅炸彈,「因為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錢多多聲音都變調了。
白芙掛斷智腦電話望了過來,齊舒雲沖她拋個媚眼,她臉上沒什麼表情。
錢多多看看齊舒雲再看看白芙,然後又看看齊舒雲,再轉回去看白芙。
這才多久,學神就被轉學生拿下了?
他崇拜地望著齊舒雲,沖她比了個大拇指,了不得啊!
齊舒雲笑出了聲,她站起來,攬住白芙的肩膀親密說道:「走吧,女朋友,你是不是想去圖書館看書了?我陪你去。」
錢多多本來想跟的,這下也不好當兩人中間的電燈泡,揮手看她們走了。
離開錢多多的視線,齊舒雲拿下搭在白芙肩頭的手,再搭下去她害怕被揍。
白芙很不喜歡跟別人親密接觸的樣子,雖然這兩次標記她,倒是都挺主動的。
齊舒雲撓了撓自己的後頸,昨天被白芙咬了,也沒處理,今天有點癢。
白芙望她一眼,看她大咧咧就那樣隨意敞著被咬過的後頸,誰不小心看到,都會知道昨夜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
白芙自從分化后,就習慣隨身帶著抑制貼,拉住齊舒雲的手,把人按住,隨手給她貼上,蓋住了那些痕迹。
抑制貼不大,還有一些露在外面,有齊舒雲頭髮擋著,倒也不明顯。
齊舒雲沖白芙笑了笑,嘴邊嗪著那抹看起來就欠揍的笑容。
她威脅白芙也是這樣笑著,帶著份從容不迫。
瞅了眼白芙光潔的脖子,她奇怪道:「你不用貼抑制貼了嗎?情潮過去了?不需要我幫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