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持續+慢性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再清晰不過,狄諾科同泰爾瞬間就聽出了他的意思。
三人毫不猶豫地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同這支試圖留下他們的亡靈侍衛隊展開激烈的戰鬥。
狄諾科依舊藏拙,但實力大幅度提升的泰爾與旺仔小饅頭對付這幾個小兵也足夠富裕了。
不值一提的戰鬥在幾聲爆炸后煙消雲散。泰爾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臉得意地踩在敗者殘破的骨頭上,進行主角發言:「就你們這種小嘍啰,還想對我們下手?呵!」
精靈先生沒心思搭理他,他滿心都是司君。
感知到司君存在的他轉身便向著司君躲藏的方位走去,而司君瞧見他們乾脆利落地解決戰鬥,也從牆角後走出。
沒想到,泰爾見到司君,便快步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司君的肩膀。
「司君!你們沒事啊,我還以為他也把你們抓了。」他抬起頭往司君身後看去,打量半天,繼續問,「米蘭達呢?她沒有跟你在一塊嗎?」
狄諾科一雙眼霎時淬滿了殺氣,他快步上前,迅速從泰爾手中奪回了司君。
他心裡是慌亂的,看到泰爾碰到司君,心裡沸騰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然而被泰爾觸碰毫無反應的司君卻在狄諾科手中猛然一抖。他慌慌張張地向後退了半步,脫離狄諾科的觸碰。
然後他抬起頭,碧色的眼瞳凝向伴侶。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清楚了。
狄諾科喉頭滾動,默默收回手,沒有再作出去觸碰司君的動作。但他卻依循著本能,站在離司君十幾厘米之外。
真是要了命。
司君和狄諾科結合,這會兒精神相融也還沒結束,兩人離得這麼近,就算什麼都沒做,也會因為對方的存在而心悸難耐。
泰爾一向看不懂別人的臉色,可是這會兒他卻也能感覺到司君的些許異常。
不知怎麼的,他的臉頰也有點發紅,感覺心臟怦怦跳,口乾舌又燥。
連帶著,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想嚇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擔心米蘭達,她……」
司君深深吸了口氣,默默揪了下腦袋上的兜帽。
剛才狄諾科只是輕輕拽了他一下,還隔著衣布,他居然就開始冒耳鰭了……真是煩人,怎麼感覺他越來越敏感了?
他現在的狀態很古怪,只要遠離狄諾科,他就不會產生這些癥狀。可當他真的離狄諾科很遠,心裡又會不自覺的難過。
司君之前沒怎麼做過研究,所以他不知道,嚮導與哨兵通過X愛結合,精神鏈接,締結伴侶之後,一部分的情緒也會互相傳遞。
他感知的難過有自己的一部分,同時包含了狄諾科那邊的情緒。
意外的,讓人心動。
司君垂下眼眸,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他將米蘭達和領主之間的談話轉述給了泰爾與狄諾科,後者在短暫驚訝后,瞬間得出了他們能被放出來的答案。
「難道,米蘭達同意跟他結婚了?!她拿自己來換我們?!」
「恐怕是的,否則領主也不會多此一舉,非要把我們帶到這裡再動手。」狄諾科說,「恐怕他是做戲給米蘭達看,讓她以為我們已經被帶出城了。」
「這人不僅言而無信,還狠毒!」旺仔小饅頭憤憤道。
「別衝動,泰爾,我們需要從長計議。現在領主或許已經知道我們逃跑的事了,他可能會滿城搜索我們的下落,我們得先躲起來,商量好了之後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可是米蘭達還在裡面!她為了我們被囚禁起來了!」
「相信我泰爾,米蘭達比我
們任何人都要安全,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然後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把她救出來。」
「泰爾,米蘭達是要跟領主結婚的。」司君緩緩說了一句類似拱火的話。
泰爾那邊正準備暴起,又被司君一盆冷水澆滅:「你就不能聰明一點,等他們結婚準備遊行的時候再動手腳嗎?」
「……」
「搶親啊。」司君一字一頓。
衝動的主角眼睛一亮,立即道:「這是個好主意!」
看著一拱就著的主角,司君承認他確實是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成分在,但是……劇情都已經這麼戲劇化地發展了,再加個搶親,也沒什麼毛病。
而且搶親這種行為能給那位高高在上的領主來那麼一巴掌打臉,怎麼想怎麼爽。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出發,狄諾科都不贊同的這樣過度暴露又略顯魯莽的計劃。但前提是……這不是司君提出來的。
原則是可以靈活變動的嘛。
打定主意,他們便準備重新繞回城中心潛伏起來。泰爾他們沒有做過潛伏的工作,所以這方面準備少之又少,狄諾科便把自己多出來的一些喬裝用的衣服裝備分給他們。
稍微更改了一下裝扮,他們遮著臉,分成兩組從不同的街道繞回城,並相約在城市中心的一棟建筑前見面。
泰爾和旺仔小饅頭一組,偷偷摸摸從來另一側開始走。
終於獲得私人時間的狄諾科微微低下身,正好與抬頭的司君撞上視線。
締結永久契約的兩人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種狀態,又或該說……他們甚至還沒有完全結束掉這個過程。
咽了口唾沫,狄諾科緩聲道:「校長給你抑制發情期的葯?是通過米蘭達轉交的嗎?」
當時的碎片化關鍵詞被現在的狄諾科整理了出來,趁著現在兩人擁有短暫相處的時間,他適時發問。
司君沉默地點了點頭,喉嚨里溢出一聲輕哼。
狄諾科猜得基本沒什麼問題,他也剛好省去了解釋的功夫。
可就算他們很努力地忽視掉這些瀰漫在空氣中的,曖昧的東西,它們還是始終環繞在兩人四周,揮之不去。
不要碰司君。
狄諾科克制著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上面,說道:「你……為什麼要吃那葯?」
司君也難過呢。
他被養得嬌了,走兩步就覺得累,現在又不能讓狄諾科抱著自己。
無奈之下他拿出了小月亮船,慢吞吞地坐在上頭。腦袋倚在月亮頂,他轉過頭來望著狄諾科,說:「我找你的時候,進入了發情期前兆。本來以為這個葯可以幫我緩解掉……」
明明當時都起效了,哪知道會被狄諾科瓦解。
想想,司君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然後認真檢討起自己的錯誤。那麼緊急的時候,還是在地牢里,他居然跟狄諾科在裡頭做起了壞事,還,持續了那麼長時間。
果然很耽誤事……
他低下眼眸,臉頰微微發紅,沒意識到作為嚮導的他,再一次影響到了狄諾科。
狄諾科:……
謝邀,感覺快剋制不住了。
他側過頭去,深深吸了口氣,強壓心思,又繼續開口:「那,怎麼……」
其實是沒話找話,狄諾科自己都沒整理好思緒。
他只覺得奇怪,司君這一次發情期前兆來的突然,而且持續時間也非常久,無論時間還是狀態,都不太符合發情期前兆。難道是這其中還摻雜著什麼變故?
狄諾科首先懷疑是不是校長在藥物方面動了手腳,又或是米蘭達。
可他們倆對司君動手,不存在必然動機。
還有其他的變數嗎?
精靈先生不禁問起司君:「吃藥之前或之後,你還做過什麼事嗎?」
司君仔細思忖,好半晌才慢吞吞點頭,說道:「我吃了巴戟獸的獸角。」
狄諾科:……
巴戟獸,獸角?!
他恍然回憶起當時陪司君一塊兒去醫館的時候,那位醫師拉著自己囑咐了好多事。其中有一項,是讓司君吃完巴戟獸的獸角,就別再碰其他藥品,萬一藥物相衝,可能會導致司君發情期提前或是持續+慢性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