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廝打
丁佑瑜重獲老爺器重,此事自然又讓三房春風得意。.
三太太已經數日未曾踏出過韻音苑了,就連內宅之事也是處的極為低調,基本隨大流,二太太如何說,便也是沒有其它意見。
包氏前些日子因為夫君之事,也是極為安分,不外出惹事,也是在蓬凝苑內老老實實的呆著。
眼下丁佑瑜又回了鋪子,還是和以往一樣,看來爹爹的氣已消。三房又得意了起來。
旁人自然也是不敢明著招惹三房,畢竟此刻三房內兩人共主內宅之事,二少爺又主鋪子內之事。這三房日後說不定就是丁府主事之人,下人們自然也是見風使舵的,如今三房得勢,也屬三房內之人的四喜,自然也跟著沾了些光。
丁佑瑜買了好些東西給四喜,比買給琪姐兒與柔姐兒的還要多。
「夏梅,去,把這些東西全部拿去賞給下人。誰要和那個下賤胚子有一樣的東西!」琪姐兒指著桌上爹爹送與她的玩意兒道。
夏梅正要上前,卻被一旁的柔姐兒攔了下來,「不,不…姐姐若是不要,給我便是了,何必全部拿去賞人?」
琪姐兒見狀,惱羞成怒,上前拉扯柔姐兒,火冒三丈的罵道:「你個沒腦子的東西,你就缺了這些玩意兒?你沒瞧見這些東西,西暖閣那邊也有?不光有,比咱們的還多了好些個!」
「那又如何?那是爹爹給她的,這些是爹爹給咱們的。」柔姐兒被姐姐如此謾罵,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瞠目而視,滿不在乎道。
見胞妹一副戇頭戇腦的樣子,實在是多說無意,「夏梅,無需理會她,去把這些個東西拿去賞人。」回頭看向柔姐兒,怒目而視道:「你若是再敢多言,我便去告知娘親,讓你罰跪!」
柔姐兒怨氣滿腹,氣急敗壞,又不敢再與姐姐爭論,只好跺著腳拂袖而去。
一時氣憤難耐,不知該去哪兒的柔姐兒,不經意的來到了西暖閣門前,卻在門前躊躇不入。
「柔姐兒,你怎來了?可是找我有事?」四喜瞧見了在她門前徘徊的柔姐兒,喜上眉梢,迎了上去。
四喜一直對柔姐兒頗有好感,雖說她是包氏的女兒,但卻單純善良,沒有心機。
見著四喜,柔姐兒噘著嘴,一副極不開心的模樣。
「走,進屋坐會兒可好?」四喜上前攜了柔姐兒,柔聲道。
柔姐兒點了點頭,隨著四喜進到屋內。
一進屋,便瞧見了爹爹送與四喜的東西,眼睛直直的盯著,眸子中透著羨慕之意。
四喜茫然不解,爹爹不是也送與她們姐妹了?為何柔姐兒卻是一副垂涎之意?
「柔姐兒,你怎了?可是發生何事了?」四喜溫聲溫氣道。
「姐姐將爹爹送的東西都賞給了下人……」柔姐兒嘟著嘴,一副哽咽之狀道。
四喜明白琪姐兒的意思,知曉是針對她的。
見柔姐兒這般不開心,忙走向她,笑眯眯的道:「柔姐兒,我這裡的玩意兒隨你挑,可好?」
柔姐兒聽聞,回嗔作喜,喜笑顏開道:「四喜,你說的可是真的?」
四喜用力的點著頭,嫣然一笑道:「隨你挑!我若是騙你,便是小狗。」故意逗柔姐兒。
柔姐兒樂不可支,歡呼雀躍,「那我可就挑了。」說著認真的挑選起來。
而在西暖閣外張望已久的夏梅,心急火燎的跑到琪姐兒面前,喘著氣道:「琪小姐,柔小姐她……」咽了一下口水繼續道:「柔小姐此刻正在西暖閣中,她們似乎聊得還不錯,奴婢聽到了嬉笑聲。」
「什麼!」琪姐兒暴跳如雷,「她怎去了西暖閣?這個柔姐兒,果真是沒有腦子!」說著便抬腳去了西暖閣。
西暖閣的房門是掩著的,琪姐兒怒氣沖沖的,抬腳將房門踹開,沖著柔姐兒呵斥道:「柔姐兒,你為何在此!」
柔姐兒一驚,嚇得抖顫了起來。
一旁的四喜見了也於心不忍,她們可是同父同母的姐妹,這琪姐兒怎能如此對待自己的胞妹,真是可惡!
「琪姐兒,你沒瞧見,你嚇著柔姐兒了么?」四喜忿忿不平的道。
見四喜如此大聲對自個說話,琪姐兒勃然大怒,欲上前打四喜。
手剛舉起,便被四喜用力抓住,「你又想打我?上回打我之事我還未曾找你算賬,今日你又想打我!」四喜憤然道。
聽聞四喜的話,琪姐兒更為惱怒,居然還敢抓她的手,居然敢如此頂撞她,琪姐兒赫然而怒道:「打你怎了?打的便是你!你竟敢如此對我,你信不信我讓娘親打死你!」
「呵……」四喜冷笑,「打死我?你當我還是那個丫鬟么,如今我可是爹爹認下的女兒,豈是你說打便打,說罰便罰的!」四喜毫不示弱,以牙還牙道。
琪姐兒怒髮衝冠,今日她便要好好教訓教訓四喜。
用力將四喜的手甩開,趁其不備,便上前抓扯她的頭髮。四喜本能的反抗,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夏梅見狀,趕忙上前幫著一塊打四喜,一旁的秋桃不敢對琪姐兒怎樣,只得上前幫忙阻擋。
一旁的柔姐兒呆若木雞,半晌后才反應過來,嚎啕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蓬凝苑內的下人們都聞聲趕來觀望,見兩個主子打架,也不知該如何相勸,只好站在一旁勸說著。
「快別打了,莫要打壞了……」一位婆子在旁勸說道。
夏香聞聲趕來,見狀,忙呵斥眾人道:「還不趕快把人分開,若是打傷了,待二少奶奶回來,定要揭掉你們一層皮。」
眾人聞夏香的話,才紛紛上前將四喜和琪姐兒拉開。
此刻兩人已經是,頭髮散亂,臉上都有抓傷的痕印,衣裳也被扯破。
「四喜,你怎敢打琪小姐,你真當你是主子了!」夏香蹙眉瞧了瞧狼狽不堪的琪姐兒,沖著四喜怒斥道。
「如何是當,我本就是主子,至少是你夏香的主子!」見夏香橫眉怒斥她,四喜怒氣填胸。
平日里夏香便仗著包氏,不把四喜放在眼裡。眼下兩人打架,卻惟獨斥責她一人,還用教訓下人的口氣教訓她,四喜自然也要給夏香些顏色瞧瞧。
「你……」夏香張口結舌,「等二少奶奶回府,看你還能否這般嘴硬!哼!」說完便帶著琪姐兒離開,回房更換衣裳,檢查傷勢去了。
眾人搖頭唏噓,看來四喜又惹麻煩了。
「…她以為有二少爺撐腰,便能與琪姐兒她們平起平坐?呵,瞧好吧,待二少奶奶回來,便有苦頭吃了……」一位婆子在離開時,悄聲對身邊的人道。
旁人聽了嗤之以鼻,沒多言語。
「柔姐兒你別哭,沒事了。」四喜待眾人離開后,走向一旁還在哭泣的柔姐兒,淺淺一笑道。
柔姐兒蹙眉瞧著滿臉血痕印的四喜,停止了哭泣,抽泣道:「四喜,你臉上可會留疤?」說著看向一旁的秋桃,吩咐道:「快去喚大夫前來診治,配些葯塗抹一番,這樣好的快些!」
秋桃正要離開,被四喜喚住:「秋桃,莫要前去,這些傷過幾日便會自個消除,莫要去驚動大夫。這始終不是什麼光彩之事,若是傳了出去,會影響琪姐兒與我的名聲。」
「那奴婢去打些水來。」秋桃說著便出去打水去了。
柔姐兒留了下來,幫著四喜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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