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就點這東西，果然用在哪裡，效果就在哪裡。

楚姜對身體屬於聯動的整體這件事情，之前還沒有太明確的認知，但是在他繼續兌換了兩次「健康度提高10%的呼吸系統（限自用）」之後，感覺不只是肺部很舒服，心臟跳動都更沉穩有力了。

他以前是沒法憋氣的，肺部和心臟都有些受不了，但現在健康度累計提高30%之後，就可以做憋氣實驗了。

甚至敢玩一下短時間內提高心率的運動，體驗一下呼吸加快，心肺在努力工作的感覺。

「身體的健康，會反過來影響思維嗎？」楚姜第一次出現，想要找地方跑步或鍛煉一下的想法，在此之前他絕對不會有這種念頭。

但現在，卻有點躍躍欲試，甚至還想原地彈跳幾下。

不過很快，兌換完一個月的修改性別後，楚姜就打消了出去運動的念頭。

他感覺有點不太適應，在房間里轉了幾圈，被這種有點陌生的感覺衝擊，突然覺得當個玩偶無性別人也挺好的。

但想想第二性徵的發育問題，他還是決定再適應適應，畢竟等讀高中還不變聲，他就清脆得有些過分明顯了。

楚姜不想被父母和大哥拎著去醫院檢查生長激素。

因為楚東是下午到，所以楚姜就把去圖書館自習以及文化館打卡的行程放在上午。

懸浮框作為旁觀視角，就看到有備而來的小姜，是如何和志願者小哥熟絡起來，就差驚為天人然後引為知己。

當然，楚河做的米糕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楚姜本來也不太清楚，剛認識兩天是否有足夠信任，讓志願者小哥嘗一嘗他帶的食物。

沒想到對方根本沒什麼戒備感，看楚姜拿出來的時候，就盯上了糰子一樣的糕，然後等楚姜問他要不要嘗嘗的時候，嘴上說著客氣，手速卻一點不慢，吃得很歡快。

米糕是個挺常見的食物，但楚河做的是家鄉那邊的帶餡糕，有白糖、花生甚至魚肉這些口味，外表看著圓墩墩一小點，裡面的餡料則和開盲盒一樣隨機。

也就是這幾天不開店，楚河空餘時間比較多，才會專門做這些小點心吃。

米糕裡面有不少糯米，楚姜這種消化弱一點的，每次最多也就吃一兩個，但志願者小哥胃口很好的樣子，把剩下的都包圓了，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知道這是楚姜家裡做的，不是外面賣的，一臉的可惜。

「對了，這是我帶的巧克力，你拿一點。」

志願者小哥看自己把保鮮盒裡的東西都吃完了，忙把口袋裡塞的巧克力拿出來補償，等楚姜要離開的時候，還頗為暗示指指保鮮盒，「很好吃，真的。」

「……我明天還會帶一些。」

「好，明天見！」

因為今天的米糕插曲，志願者的科普時間大幅減少，反而更好奇楚姜他們那裡有關米糕製作的傳統，所以楚姜來圖書館借閱區鞏固新知識也沒有耽誤太久，很快就可以坐公交車回家。

懸浮框看他在本子上記下來，志願者小哥偏咸口，喜歡聽民俗小故事之後，忍不住刷個存在感。

【這樣和別人相處，不會很累嗎？】

明明是框總看著長大的小孩，但楚姜很多舉動，框總也不是很理解。

楚姜會認真記下來父母大哥的偏好和習慣，然後在生活中細微之處給予配合，這是因為家人很重要，值得他這麼關注。

但志願者其實也就是剛認識的陌生人，也要這麼費心去記錄，不覺得很麻煩嗎？

「認識別人，然後初步記錄，不是應該的嗎？」楚姜倒不覺得有什麼，無論結識的契機是什麼，但既然拉進了關係，就要用心去對待。

準確的姓名，口味的偏好，甚至一些忌諱或習慣以及對方生日，把這些東西記住，對人際關係的培養和穩固有很大幫助。

認識志願者小哥是個巧合，但對方提供的幫助，以及楚姜想和對方學東西的事實是存在的，所以記這些東西很正常，要是兩個人關係再親近一點，他會仔細背下來，而不是寫在本子上。

【……那直播間讀者呢？你不會也有記錄吧？】

「所有的記不住，但是經常發言的我可以記住，誇我的也可以記住ID。」楚姜從開啟直播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平均每周會直播五到十次不等，評論的讀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楚姜雖然從不和讀者互動，但是他有在私下記住ID，哪怕有些讀者很喜歡改ID，根據發言風格他也能猜個差不多。

因為是讀者帶給楚姜成就點的，所以他要記下來這些特別活躍喜歡發言的讀者基本信息，以免不慎做出什麼讀者的忌諱或禁忌舉動。

當然，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但楚姜這個回答，讓框總突然想到，當時小姜不準備立刻進行記憶力兌換，是不是他就根本不太需要啊！

誰沒事記這些東西啊？！

楚姜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感情本來就是維繫出來的，就像是手搖水井一樣，想要打水就先要灌進去一桶水，這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落了些雪，楚河英梅時不時盯著門口看一下，楚姜也在給楚東發消息，轉發父母的叮囑，說路滑注意安全，坐車的時候讓司機開慢點。

楚東簡單回復了一下，但回來的速度也不慢，敲門的時候楚河他們還嚇一跳，驚訝為什麼這麼快就從車站回來了。

「哥！」

楚姜試圖去幫忙拎行李，結果直接被楚東擋住，一隻手就制服了，讓楚姜連門都沒有出去，「進去，外面還有雪。」

楚河英梅過來，一個接行李，一個拍拍兒子手臂，想檢查一下這半年的變化，「快進來暖和一下，不是剛到站嗎，怎麼回來的？先喝點熱茶，餓了吧！」

「還行，坐朋友車回來的。」

等把外面沾著雪花的大衣和圍巾脫掉，和楚姜像個六成的楚東徹底露出臉來，直播間的口水比評論刷的還快。

——我天我天，沒想到小姜的大哥，這麼硬漢。

——我可以，哥哥我可以，這位也太哥了吧，我以為是小姜的青年版，儒雅溫柔型的，沒想到有點硬漢冷峻，腿軟！

——倒吸一口冷氣，現在我宣布，我就是小姜的嫂子。

楚姜不懂但大受震驚，感覺自己要被褲子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