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二天，哥譚日報頭版上碩大的新聞標題「夜翼靠翹臀上位？細數夜翼和韋恩之女的交集！」以極快的速度登上社交軟體熱度排行榜第一。

這份報紙讓迪克再一次連夜離開哥譚，並向家裡宣告：他這個月都不會再回家了。

迪克以為這樣他就能逃離這些可惡的緋聞。

但等他回到布魯德海文，卻發現其實和在哥譚沒區別。因為布魯德海文的報社也轉載了這篇文章。

布魯德海文怎麼可能會錯自家英雄的勁爆緋聞呢？

報紙都給我印上這個大新聞！

迪克哽咽。

他臨走前，阿希娜還特意叮囑他夜巡的時候一定要穿上披風，她在上面施了一個魔法，可以讓別人不自覺地忽略他。

但是根本沒有用。

關注夜翼的人太多了。

新聞出來之後，哥譚和各個城市之間的市民的八卦熱情被熱烈點燃——就因為阿希娜·韋恩誇夜翼有個好屁股。

大家都知道夜翼有個好屁股，但是這是能放在明面上說的嗎？小朋友們可聽不得這個。

所以在發現主流媒體居然發布了這麼一條新聞之後，大家原本只是早私底下對大藍鳥的翹臀的熱情都被激發起來。

網友們發起了一個名為「分享你拍到的夜翼翹臀」的網路活動。

哥譚和布魯德海文的市民們尤為激動，一時間網路上全是夜翼照片，角度之刁鑽，分級程度是連提姆也不能光明正大點開的。

其實一開始，大家的重點還是在緋聞上的。

迪克在夜巡時，前幾天還會被拿著手機直播的布魯德海文市民攔住，當著面問和阿希娜·韋恩的緋聞是否真實。

但在直播中，彈幕里往往會出現讓市民把鏡頭從夜翼臉上往下挪的言論，攔住夜翼的市民也常常被彈幕帶歪，鏡頭不自覺地往下挪。

最後所有攔住夜翼的市民都會率先把鏡頭對準夜翼的屁股。

大家的重點已經從夜翼和阿希娜的緋聞偏離。

晚上結束夜巡，阿希娜日常熬夜在網上衝浪時發現了這個活動，她猶豫一秒，早有預料般愉快加入了網友們的陣營。

她手裡可是有不少獨家照片！

當然，她不是故意拍的。但是哥譚那麼多監視器，有那麼一兩個監視器恰好有角度拍到了合適的照片，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呀。

阿希娜眨眨眼，又一張超過提姆能閱讀的分級制度的照片出現在她的小號上。

底下評論已經嗷嗷叫了。

阿希娜看到提姆的小號給她留言：。

她回復提姆的小號：。

兩人在莫名地默契中達成了交易，提姆轉手就給阿希娜的小號發了不少胡安和吉姆的照片，正面的、高清的。

阿希娜：……提姆你到底在迪克身上裝了多少個監視器！

為迪克擔憂了片刻，阿希娜開始替網友們謝謝提姆，並且快速地把照片發到了社交平台，還把照片備份到自己數十份儲存設備上。

家裡的女性成員們都注意到了家裡新出現的樂趣，紛紛背著迪克（也許沒有背著）加入對他的迫害。

一時間網友們狂喜亂舞。

迪克拒絕在家族通訊頻道出現。

但大家都知道迪克實際上沒生氣，所以一時間家族通訊裡面充滿了每個人的歡聲笑語。

阿希娜以她的靈魂發誓，她絕對有聽到布魯斯在通訊頻道裡面低低輕笑了一聲。

大藍鳥迎來了一段水深火熱的日子。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是誘人的。一天之後，迪克自暴自棄地加入了他們。

迪克也變得快樂了。

阿希娜和提姆：嘖。

不過他們也沒想著能迫害迪克太長時間。緋聞什麼的太正常了，只不過就是這一次的架勢有點大而已，韋恩家的小孩什麼沒經歷過。

所以他們在周末闖入了迪克的安全屋，把迪克從布魯德海文綁架回哥譚。

感謝阿希娜會魔法，不然要把一隻活蹦亂跳的大藍鳥安靜地帶回蝙蝠巢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周家庭聚會時間。」阿希娜真摯地、誠懇地握住被她捆得結結實實的迪克雙手，說，「你要是真的一個月不回家，阿福會不高興的。」

傳送門對面的提姆朝迪克舉杯：「其實是她上班太無聊了，決定要找點樂子。」

『樂子』迪克：「……茜茜！」

不想工作的快樂小鳥阿希娜歡快回應：「迪克！」

一時間迪克沒搞清楚阿希娜是在喊他還是在說粗口。

但阿福確實對阿希娜把迪克帶回家行為十分讚賞，具體表現為她今晚的小甜餅份額比所有人都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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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莊園里依舊也只有三隻小鳥在，他們在阿福欣慰的目光下吵吵鬧鬧地吃過晚飯，決定晚上一起夜巡。

布魯斯的傷還沒好全，依舊在阿福『禁止進行夜巡人員』的名單里，所以今天的夜巡名單中只有小鳥們。

小鳥們們快速對視一眼。迪克和阿希娜同時喊道：「我來開蝙蝠車！」

爭著爭著，他們差點互相痛毆對方。

而沒有駕駛證、也沒到年齡的的提姆被他的兄弟姐妹剝奪了說話的權利。

最後蝙蝠車開的是自動駕駛模式——在蝙蝠俠和便士一的控制下。

阿希娜幽怨地看著迪克，迪克輕咳一聲，擠上了蝙蝠車的駕駛位，她頓時更幽怨了。

直到在夜巡中發現了關於之前那個案子的線索，阿希娜才不再緊盯著迪克。

三隻小鳥停在高層建築的樓頂上，在黑夜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監視對面頂層的房間。

憑著優秀視力和高科技的幫助，他們可以清晰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正不斷發出奇怪的喃語，臉上滿是恐懼，並且雙手正胡亂抓著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把自己抓得鮮血淋漓。

奇怪的是，他們發現這個男人時，並沒有在附近發現任何行跡不對的可疑人員。

「魔法隱匿了那個魔法師的行蹤。」家裡唯一的魔法側成員阿希娜皺眉做出判斷。

迪克觀察著對面公寓的情況，凝重道：「我們得過去了，在他徹底『自殺』之前。」

「剩下的交給你了，夜鶯？」

夜鶯朝夜翼比了個ok的手勢。

為了避免提前驚動可能藏在暗處的魔法師，他們決定用點物理辦法過去。

輕響一聲，抓鉤勾住對面樓頂的欄杆。大藍鳥第一個行動，他如自由飛翔的鳥兒般從幾百米的高空滑翔飛過，翻折著身體穩穩落在窗外。

他小心打開窗戶，轉頭示意羅賓進去。

夜翼和羅賓鑽進窗戶按倒那個男人，還在樓頂的阿希娜身上爆發了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普通人看不見的魔力波動以極快的速度往四周蔓延。

魔力受到阻隔的同時阿希娜似有所感，視線牢牢鎖定某一個方向。

「找到了。」

話音剛落，阿希娜直接從樓頂跳了下去，冰冷的夜風將兜帽和長發往後吹去，完整露出一張戴著多米諾面具的冷酷臉龐。

藉助各種雜亂突出的建築物，阿希娜連續躍過幾棟高樓，快速往目標方向奔去。夜翼隨之而來，羅賓留在公寓里控制情況。

「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魔法師。」即使在發現可疑人員的瞬間阿希娜就用一個空間魔法將那兩人封鎖住，但她還是告訴夜翼：「那個魔法師很強，我困不了她多久。」

最終他們來到哥譚郊外一個廢棄的工廠廠房內，發現了一個紅髮女孩和另一個銀髮男孩。

猩紅的魔法光芒已經快要將封鎖的空間擊碎，阿希娜隱藏在黑色兜帽下的眼眸威脅性收窄，緊緊盯著那個女孩手裡的魔法光芒。

雖然主修的是靈魂魔法，但是蝙蝠俠在阿希娜還年幼時就把她送到過各個魔法體系中進行相關的學習。加上塔利亞曾經還『送』過不少隱居魔法師過來教導阿希娜學習各種家族傳承的魔法，所以阿希娜一眼認出紅髮女孩用的是什麼魔法。

她輕聲道：「混沌魔法。」

混沌魔法極為特殊，一旦成長起來，阿希娜根本打不過眼前這個和她年紀相似的紅髮女孩。

但是，現在這個女孩還沒成長起來不是嗎？

所以——

耳麥里傳來蝙蝠俠的沙啞聲音：「加固空間。」

與此同時，阿希娜抬手加固了被封鎖的空間。

通訊器里的便士一道：「很高興看見你們的父女默契用在了正確的地方。」

上一次在便士一面前這麼有默契的時候，還是布魯斯和阿希娜背著阿福偷吃不健康的高熱量食物。

阿希娜縮了一下脖子，沒敢回復。當然，蝙蝠俠也沒有回復。

阿福，蝙蝠家永遠的神！

她溜達到夜翼身邊，看他對眼前的兩人進行審問。空間里內的人警惕地看著她和夜翼，完全沒有想要說話的慾望。

夜翼擰著眉觀察他們，道：「變種人？」

紅髮女孩和銀髮男孩的態度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起來，危險的猩紅光芒閃爍著，隨時可能炸開這片空間。

夜翼伸出雙手做出安撫的動作：「嘿，別緊張，別緊張。在哥譚變種人根本不算什麼，你們不用這麼緊張。」

夜翼說的是實話。

在哥譚里，普通人遇到變種人的幾率遠比其他城市要多——這個城市連小丑、小丑女、雙面人、謎語人、殺手鱷和毒藤女等這些人都有，哥譚市民們根本不在乎這些精神狀態很穩定的變種人。

他們只在乎他們是不是個瘋子。

——不是瘋子？

愛走不走，愛留不留。

——是瘋子？

滾出我們的哥譚市。

媽的，哥譚的瘋子含量已經夠超標的了。

況且，民風淳樸哥譚市。

變種人真要和哥譚市民起衝突了，進太平間的是誰還真的不好說。

新來哥譚的其他城市變種人在哥譚待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們自然而然地學會怎麼低調，導致哥譚市民更加不怕變種人了。

於是哥譚構成了現在這副難得的變種人和普通人類和諧相處的場面。

紅髮女孩他們明顯想起來這一點，表情忽然安定下來。

阿希娜、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