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
聽說中也又被太宰治炸了一車庫的車。
聽說中也把太宰治打進醫院了。
聽說首領讓中也去醫院探望太宰治的時候,兩人又打起來了。
……
…………
但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只不過是一個被瘋狂壓榨的卑微打工人罷了,這兩天甚至連摸魚…不,是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登記名單的工作是由她和一個情報部的人員一起的。
沒錯,就是那個傳聞中的究極版社畜——
坂口安吾。
挺好的,至少是個還算熟悉的人,工作水平也不錯。
希望可以在這周內趕完這項工作,不然以森屑的那個狗想法,之後出差估計還得遠程工作。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效率有多高,都得「自願」加加班吧?
「……你還真是勤奮啊。」坂口安吾看了看她始終沒有停下的手,「現在不是午休時間嗎?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呵,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頭都不抬一下,猜也能猜到坂口安吾現在也在工作,「不過我現在確實也在休息啊,現在我可沒有在整理名單。」
「看得出來,畢竟你現在資料並沒有放在旁邊。」坂口安吾說,「所以你現在是在……?」
「完成身為我財務部部長的工作。」她想起剛來的時候,那群員工偷工減料的工作報告,冷哼一聲,「我可不敢把這些工作交給那群廢物一周。」
財務部都垮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港口Mafia是怎麼維持秩序這麼久的。
「難道你不是嗎?」她難得抬起頭來,看了眼坂口安吾,「你現在莫非就在登記名單了嗎?」
「……」
也沒指望他回答,紗穗理低下頭:「還有半個小時午休時間就結束了,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不用了,我……」
「人不吃飯怎麼行?」她皺著眉打斷對方的話,「你不指定的話,那我隨便給你帶兩個飯糰了哦。」
「……謝謝。」坂口安吾沒有再拒絕。
她點點頭,起身把文件收拾好后離開了資料室。
***
除了整理名單以外,關於那個小組織的事她還沒有什麼頭緒。
那個女人把他們的頭目帶走之後,是去了哪裡?屍體既然還沒有被發現的話,那就說明他很可能還沒有死。
所以……
「好久不見!」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下意識扭過頭。
——是那個女人。
等等,她現在應該帶著耳機呢吧?
拿手摸了一下確定帶著耳機后,她朝對方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好久不見。」
「您怎麼在這裡?」她問了一句,然後又說,「您現在有空嗎?為表之前的感謝,我想請您吃頓飯。」
我還有一大堆工作,所以請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
「還是不了,我現在沒時間。」對方如她所願的那樣拒絕了她,「對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具體住址嗎?」
紗穗理歪頭有些困惑:「您是……要來我家做客嗎?」
「不,只是想給你寄一個小禮物。」對方搖搖頭,「昨天我看你住的那棟樓炸了,你今天應該已經搬家了吧?」
樓炸了?橫濱還真是有夠可怕的。
「嗯,我現在住在我朋友家裡。」她點點頭,然後告訴了對方具體住址。
一開始有想過要不要騙對方,直接說個同事的住址。
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既然那個小頭目在對方手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所以還是說自己的吧。
也不知道她要寄什麼東西呢?
……
…………
「所以這就是你晚回來十分鐘的理由?」坂口安吾控制著自己的吐槽欲,「你說你還有事直接回來不就行了嗎?」
「誒呀,也就幾分鐘嘛,畢竟這也是我的工作,多套兩句話總歸是有好處的。」紗穗理看著名單和資料,笑著說,「這可都是首領布置的,讓我這周完成。」
「……首領到底給了你多少任務?」坂口安吾說,「按理來說,這個名單都沒有辦法在一周內處理完吧。」
「就是說嘛。」但你也不逞多讓吧?
「這麼多人怎麼可能一一排查過去啊,麻煩死了。」紗穗理拿起剛剛篩選出的名單。
「說起來,我剛剛在名單上看到了好幾個老員工,是有人弄混了嗎?」她指了幾個名字。
坂口安吾扭頭看了一眼:「應該不是,他們在這種名單上可不會馬虎。估計是覺得他們有什麼問題,要單獨查一遍吧。」
「是嗎……」她看了眼那些相對熟悉的名字,看到了一個更為熟悉的名字:
立原道造。
她記得好像也是個卧底來著,放到待調查名單里吧。
……但是如果真的要去查的話,估計也查不到什麼東西吧?簡直是白費功夫。
那還是把他歸到沒問題的已審核名單里吧。
「我剛剛看了一下,名單里居然沒有咱們兩個人的名字誒,還真是奇怪。」她把名單重新整理好,和對方說。
「沒有才正常吧?誰會用懷疑有問題的人去做這些事啊?」坂口安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她叼了一個剛剛沒有吃完的飯糰,咽下去之後捏了捏自己的手鏈,然後說:「你不覺得這很像是森屑…森首領會做出來的事嗎?」
「嗯……其實更像是一個試探,一個警告。」她想了想,繼續說,「但我始終都沒有想明白,首領他為什麼會懷疑我?我應該除了分內之事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還是繼續處理名單吧。」對方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沒關係的,我開了信號屏蔽器。」她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鏈。
「……」為什麼你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財務部的工作已經危險到這種地步了嗎?
「所以我最近是做了什麼才引起他懷疑的?」她托腮看著他的眼睛。
「這我怎麼會知道。」
「首領應該是讓你查的我吧?」紗穗理淺淺地笑了一下,「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太宰約我去酒吧,你似乎是在有意避開我。」
對方瞳孔微微一縮,她知道她猜對了。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避開我的同時,你又怕從別人口中暴露,所以還特意把織田作…織田先生叫走了。」
「其實也算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我一直沒有猜出來主要是因為太宰演技好,以及他很會拿捏人心。」她稍微有些苦惱地說,「我當時只是單單覺得太宰這個人有病,並沒有往這種事情上想。」
「直到現在這項根本不該屬於我的工作——想必它原本是你和其他情報人員的吧?」
「剛剛我去買飯糰的時候,你看了我的文件吧?」她拿起文件夾晃了晃,「它在我走後有動過的痕迹呢。」
「想必你什麼都沒有發現,畢竟這只是一份再普通不過的財務報表。」
「所以坂口先生,」她把文件夾放回去,繼而側眼看著他。
「你現在可以說說,我最近是做了什麼嗎?」
「……」
「這還真是和太宰說的一模一樣。」他小聲吐槽了一句。
「關於你確實還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你的那對父親可能有問題。」坂口安吾實話實說,「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涉及港口Mafia的內部,必須慎重。」
父親?居然僅僅只有父親?他們沒有發現她母親其實也很有問題嗎?
「可能,」紗穗理抓住關鍵詞,「就是說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性證據?那為什麼懷疑他有問題?」
「因為之前有一個計劃泄露了,但是當時只有不到十個人知道那個計劃。所以那十個人裡面必然有一個卧底。」
「就不可能是某個人說漏嘴告訴別人了?」她問。
坂口安吾搖搖頭:「不太可能,那十個人都是情報部的老人。」
「……年紀大難道不是更容易說漏嘴?」她換了個問題,「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非要讓我來港口Mafia?」
「因為這是你母親在死前要求的,她還要求了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他繼續說,「你的母親畢竟也算是為港口Mafia盡心儘力,你在學校也是從來沒聽過課但從來沒有下過年級前三,所以首領便讓你當了文職。」
……倒也算是解開了為什麼父母和財務部八竿子打不著但她還是成了財務部部長,但是,
「說我成績好就說我成績好,為什麼你非得強調一下我從來沒聽過課這件事?」她無語,「為了指出我因為是天才所以港口Mafia才收的?」
「也不完全是吧,畢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就應該在情報部而不是財務部了。」坂口安吾沒有詳細解釋,反客為主地問道,「所以你為什麼會拆彈?你父母都不會。」
「你說那個啊,」紗穗理歪了歪頭,理所當然地說道,「如何拆彈不是網上一搜就可以搜到嗎?既然網上都有教程了,那不是有手就行?」
「……這已經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了吧?」
你自己說的你自己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