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 32 章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又太過驚悚,月關一時不能相信自己的一雙眼睛。

千仞花卻借著酒勁,扯著他的衣袖,「落日森林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了,我喜歡你。」

月關吶吶:「你這是,」他一時竟然想不到什麼形容詞。

但是很快,他說道:「你這是借著酒勁,開玩笑?」

「賭輸了?」

「我從來不跟人賭感情。」千仞花搖頭,認真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跟喜歡鬼鬼不同,跟焱焱喜歡娜娜一樣。」

月關被震的往後連退兩步,說不出話。

半晌,他唇角微動,醞釀了半天,卻只說道:「這不一樣。」

他別開眼睛:「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一樣?」千仞花望著他,眼神執拗:「這樣是哪樣?是我愛你嗎?」

「為什麼我不能愛你?」

她一步一步逼近,眼睛死死的盯著月關,字字珠璣:「焱愛娜娜,邪月愛榮榮,全世界的人都能互相相愛,為什麼我不能愛你?」

她輕輕地踩上他的影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月關別開眼睛,緊跟上的人卻不願放過他。一雙手從脖頸處繞過去,交織的長發灑在他的肌膚上,惹出一分癢意。明明是曾經最熟悉的小孩,此刻卻陌生的像從未認識一般。

千仞花抬起頭,想要故技重施,卻在即將得逞時,被人一把隔開。

「這不一樣。」他望著她,往後退了幾步,等隔了一定距離,才說道:「你喝醉了。」

「醉了不更好嗎?」千仞花笑道:「醉了的人說的都是真話。」

月關一臉複雜:「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需要人抱著的小孩。」他從來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會產生這樣的感情,一時間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你就見了我那麼一次。」千仞花反駁:「抱著我的是鬼魅,你抱著的明明是娜娜。」

她言辭激厲:「你明明也喜歡我。」

「這和你說的不一樣。」

「明明就是一樣的。」

千仞花振振有詞:「唐三每次都說小舞是妹妹,但是他就是把她當女孩子一樣的喜歡。」頓了頓,她強調:「我能看出來。」

「不要再說了!」月關低吼一聲,看了千仞花一眼,「你冷靜一下。」

轉身失去了身影。

見他離開,千仞花如失去力氣般蹲坐在地上,她微垂著眼眸,神情內斂,望不清情緒。

離開時帶動的風吹動千仞花的額發,半遮半掩之中,露出一雙清亮如月光的紅色眼眸。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她揉了揉太陽穴,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另一邊,月關回到了廂房。

鬼魅見他一個人回來的,揚了揚酒杯:「找到娜娜了?」

他飲下杯中酒,另一人卻半天都沒回答,他不禁奇怪道:「沒找到娜娜?」

「找到了。」月關低聲說道。

「你情緒不對。」鬼魅聽出他與旁日不同的語氣,疑惑道:「怎麼了?」

月關看他一眼,掙扎了一下,最終舉起酒杯:「沒什麼。」

「喝酒。」

「喝酒!」他不欲多說,鬼魅便沒有再問,只是抬起酒杯,與他碰杯。

喝得多了,他說起今日去史萊克學院找唐三的事情。

「那個小子,還挺聰明。」鬼魅嘖了下嘴:「若說本事,也算一點能耐。」

「就是長得有點丑,還有點像一個廢物。」這點是他最討厭的地方,上手的時候看著這張臉,他便覺得氣血翻湧,實在沒法克制。

若是平常,月關還會跟他多討論兩句,然後一起哈哈大笑。

但是經歷了剛剛的一切,他現在莫名的有兩分心虛。

長廊之中,被引去找千仞花的胡列娜多少也有些心虛。

多衰的運氣,才能正正巧巧讓出門吹風的千仞花遇上菊長老。

她一邊想著老師又要約自己談話了,一邊吹著冷風,思考自己的下一個魂環。

「娜娜?」前方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是月關叫你過來的?」千仞花似乎早已料到。她望著她來的方向,問道:「他自己走了?」

「走了。」胡列娜接到她了,心也放了幾分,便隨意的走在前面:「他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你喝了多少酒?」

「沒喝多少。」千仞花搖頭,說道:「他臉上不好是因為我把情人節那天該說的話現在說了。」

「嗯?」胡列娜猛地回頭,瞪大了眼睛:「這麼能的嗎你?」

「這不預告一下嗎。」千仞花輕描淡述:「酒壯慫人膽呢。」

胡列娜輕嘖一聲:「看現在這情況,看來預告有些失敗了。」

「倒也不算。」千仞花嘿嘿一聲,笑著湊到胡列娜面前,對著她耳朵呼出一口氣:「該做的還是給做了。」

胡列娜:〇口〇川。

不過看著千仞花的模樣,她也放心下來:「看樣子還是很有幹勁,唔,比我想象的還是要不難過一些。」

說完,她牽著千仞花的手,絲毫不勸和:「男人如衣服,不用在意。」

「搞事業比談戀愛香多了,明天我們一起修鍊,快樂晉級,多好。」

千仞花抿嘴一笑,由著她拉著,回到包廂中玩著剩下的遊戲。

焱是第一個趴在桌上的人,胡列娜笑哈哈的看著他手中還握著的酒杯,偏頭望向千仞花。

只見那雙素來明亮的眼眸無神的望著天邊,素白的手握著酒杯,酒杯中波光粼粼,似是一滴未喝。

胡列娜默默的順著偏頭的視角轉過去,望著邪月,笑道:「哥哥,你還能撐下幾杯?」

邪月揚起嘴角,把她面前的幾杯酒拿了過去,一飲而下。

相視而笑,胡列娜拿起骰子,繼續坐莊。

只心裡不禁想道:看來還是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難過一些。

但在另一個國家的唐三,卻是更加難過。

現在武魂殿的人來的越來越猖狂了,上次的菊斗羅好歹是晚上過來,今天來的這位,卻是直接等在了寢室之中,只等他一碰上這個門,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菊斗羅只是讓他受了一身的皮肉傷,這一位,卻是實打實的奔著讓他下不來床的目的,一招一招直往血肉之中打去。

玉小剛站在床邊,一臉心疼的看著更裹得嚴嚴實實的唐三,恨道:「武魂殿,他們會付出代價!」

小舞跪坐在床邊,正抽泣著擦淚。聽到這句話,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中葉散發出深刻的恨意。

唐三憐惜的望著她,寬慰道:「老師、小舞。你們不用擔心,我性命無礙,只是需要在床上多躺幾天。」

「武魂殿的人,為何三翻四次過來。」弗蘭德低著頭,一隻手抵在下巴處,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因為葯圃一事,過了這麼久了,也不至於。」

這次的鬼斗羅全程都沒有說話,唐三也猜不到他的意圖。不過武魂殿……他現在還是不夠強!

玉小剛輕咳一聲,心裡做了一個決定。他看了弗蘭德一眼,走出了房間。

明白他什麼意思的弗蘭德也跟著出了房間。

一出來,玉小剛便說道:「唐三的父親,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弗蘭德皺著眉頭:「已經很久沒見他了。」這個人除了開學時出現了一次,其餘時間表現的簡直跟沒這個兒子一樣。

而且,就算有他,弗蘭德還是不支持:「武魂殿大大小小二十來位封號斗羅,就算昊天斗羅在,恐怕也寡不敵眾,如以卵擊石。」

玉小剛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現在,武魂殿三番兩次的到訪實在令他怒火難消,行事也不免急躁。

不過很快,他想到了另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弗蘭德顯然也想到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長老令。」

話一說出口,玉小剛卻先否決了:「還沒到那個時候。」

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

沒一會兒,小舞也從裡面出來,遇到站在外面的兩個人,輕聲說道:「三哥說他想先休息一會。」

玉小剛看了眼天色,點頭:「你也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又轉身走了進去。

唐三聽到動靜,微微偏頭,見是玉小剛,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老師。」

玉小剛望著他的傷處,心疼之色溢出言表,過了半晌,他給他掖了掖被角,輕聲說道:「休息吧。」然後便走了出去。

房間內只留了幾盞夜燈,唐三躺在床上,天花板之上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晃得他很快便進入了睡眠。

入睡之前,他想到兩次的封號斗羅,不禁喃喃:「封號斗羅……」

喃喃聲很快消散在黑暗之中。

唐三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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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 假如我是千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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