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畢業季,學生最喜歡也是最傷心的日子,喜歡是因為有一段無憂憂慮的休息日而且沒有作業,傷心是也許畢業后和以往的小夥伴就自此分開去了不同的學校。
仁王屬於只感受到第一種情緒的人,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和朋友上同一所學校,而是因為獨自一人沒有需要分別的朋友,這一點上可能自己的姐姐和弟弟感慨會比較多,現在還忙著寫賀卡。
過新年,自然要去參拜神社抽個好籤。
「雅治,出發了。」仁王的父親帶著一家人出發。
祐德稻荷神社,算是全國有名的三大稻荷神社之一,說起稻荷神社最出名的還是京都的吧。
雖然每年都進行參拜,經過小學六年的義務教育,還有平時空餘時間的自學,現在的仁王完完全全是個無神論者。
說起這個,就想以前聽鄰居的爺爺說的那些關於妖怪的故事,講的和真的一樣,當時自己還相信了。
現在一想起來自己年幼的天真時光就想笑,還好這件事就自己和講故事的當事人知道。
「美姬,雅治。你們不要走太遠。」仁王媽媽帶著家裡最小的一個孩子,看著姐弟兩個去往自己感興趣的區域。
『這個很有意思耶~可以備選用,能做出不錯的自製惡作劇物品吧~』仁王和姐姐分開后,拿著零花錢在眾多攤位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有了不錯的收穫,仁王準備回去和家人集合。
「pi~yo!」仁王變得寂靜的四周。『好像有些不對勁,也太安靜了。』
除了安靜的周圍,仁王感到最不對勁的就是面前的小路。『哪家妖怪這麼傻。』
明明是剛剛走過的仿古道路,現在已經完全變為充滿古韻的地方,白霧瀰漫。
相對現代的路變得古香古色,最明顯的問題就是燭火照明,這也太跟不上時代了,重疊的位置是一致的,可現代誰會用燭火放在林間,會引起火災的。
明明顛覆三觀的事情,突然來這麼一下,仁王也不那麼害怕了。
謹慎的看看,沒有其他的變動,除了回去的路被一條新出現的古路佔據了原來的行走路線。
保險起見,仁王轉過身繼續走,來的時候看過地圖,這麼走就是遠了些,不回頭走也行。『也許是海市蜃樓什麼的,山間霧氣的原因。大概~』
繼續前進的仁王沒有看見,他走遠路時後面的古路直接追了過來。
走著走著發現自己旁邊的環境不對勁的仁王留意到了路邊的燈光變成了燭火。『我可能真遇到事情了?難道小時候的傳聞都是真的?』
帶著一絲疑惑,仁王暈倒在了霧裡。還聽到一段模糊的聲音。「真是的,這可是以前求都求不來的好事,還要吾額外付出代價追著汝走……」
再次睜開眼,仁王發現了自己的身影在逛街,之後抽籤,跟著家人搬去了神奈川地區,就讀新的學校,參加部活。拿著網球拍站在不遠處的人群里看著同樣年輕的一群人在挑戰高年級學長。
『怎麼回事,我記得我還在神社的附近的山路,這又怎麼了?靈魂出竅,自己的身體被佔用了……』仁王想了好多,將自己死後的遺言都安排好了,發現其實沒有什麼影響。
仁王經過了三觀重組,胡思亂想,到處亂走但始終離不開自己身體1米距離,只能老實的被帶著。
確定自己人身安全,仁王開始留意四周了,這是新的惡作劇。不,這是我正要計劃做的,已經出成品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佔據我的身體就為讓我看著,看著也不像是要害自己家人的樣子,感覺像更像以後的自己。
不管是打網球還是口頭禪……這些和仁王之後的計劃有很多重合的地方,這麼一看也就是說這是我的未來。
以後要去立海大上學嗎?確實最近爸爸說了因為工作變動要搬去神奈川去,不過學校不一定要選這個呀~
仁王的任何動作都不能對看見的事物做出影響只能靜待事情變化,眼看著時間流逝。
一路三年時間,直到參加完日本隊u17的訓練。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畫面戛然而止。
「怎麼還不清醒,這次的選中者轉變的太慢了~也不知道獲得了什麼天賦。」
仁王有意識其實沒敢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化。
因為之前的遭遇,明顯仁王的反應謹慎了許多,周邊的輕微的腳步聲讓仁王耐心等待。
直到聽到聲音仁王才決定睜開眼看看怎麼回事。
「汝終於醒了,候選者。吾是狐仙大人的代言人狐靈,汝就是候選者之一,感到榮幸……」狐靈想表現出莊嚴的樣子。
「抱歉,我先笑一會。」仁王扭過頭噗的笑出聲,一點沒有給面子。因為任誰認為的龐然大物變成幼狐,還是一個自帶小奶音的幼狐能堅持的住,反正仁王不行。
狐靈氣的跺腳腳:「這是因為誰的原因,要是汝乖乖踏上神路,哪裡用吾花那麼大力氣?吾縮小了不止一圈!」
「這是我的原因?看見異常現象躲不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話說這個候選者不是之一么,讓其他人做行不行?」仁王嘗試不做這個狐仙的候選者。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汝收到了狐仙的饋贈,卻不想履行義務,想不勞而獲么!」狐靈圍著仁王轉圈圈。
在失去意,為一個合格的狐仙繼承人要努力收集信仰供養吾。」
「等等,那你就是狐仙。」仁王還是沒有明白,主要這不是自己了解的體系,也許之後的學習目標該從數學變為神學。
「給我用敬語,都說過了吾是狐仙的代言人,是狐仙的半身。」狐靈強調。
「那麼我的問題可以解答一下嗎?」仁王敢這麼放縱的原因是因為從狐靈身上感受到了友善,還有那麼半天的追問,狐靈最多也就是揮揮爪子根本沒有攻擊的意思。
「汝都沒有好好聽吾的話,不是說過繼承人難找,汝是第一個候選人。吾狐靈一族的每個狐靈會隨著當代狐仙的消亡跟著一起進入沉睡,洗去記憶。過段時間重新降臨,在眾多候選者中選出新狐仙加冕……」狐靈解決著仁王過多的疑問。
「也就是說,我是唯一一個候選人,那我就不是狐仙。」仁王指著自己。
「才不是,汝還沒有達到標椎,要進行試煉才可以,成為狐仙的是候選者中最優秀的。」狐靈肯定自己的說法,即使有些心虛,也不會讓仁王從毛茸茸的臉上看出來。『是因為仙力不夠用才不能加冕的,讓繼承人自己收集信仰加冕也太遜了,不過也是繼承人的錯,要是不跑,還可以少攢些仙力。』
仁王跟著狐靈詢問了很久,當然自己以意識形態看到的東西也說了,只是有部分保留。
「那是未來,既然有了經驗,可以將網球當做以後的前進道路。」每個經歷狐仙洗禮的人得到的都不一樣,狐靈根據最優的方法提供參考,比起其他的能力,仁王在網球上獲得的成績最大。『提升的應該不止這點才對,之後候選者應該自己能感知到。』
仁王有些奇怪未來的自己能在網球上花費那麼多時間,對現在來說,這是仁王剛剛接觸不久的運動。『未來就是一成不變的么?而且為什麼一副理所當然要我努力幹活的樣子,我還沒有答應吧?』
「打網球就可以收集信仰?」仁王對已經纏上來的狐靈沒有辦法,揮手趕走也像碰到一片霧氣,沒有實感。
「隨汝,汝想幹什麼都可以,越受人歡迎越好。」狐靈的意思是幹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收集信仰轉化仙力。
「好的,我明白了,」仁王確認狐靈是否會影響到家人。「也就是說你這個形態除了我,其他人都看不出來,還有我的耳朵也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對嗎?」
「不是的,有靈力的人可以看見。不過能觸碰到實體的就只有汝本人。」狐靈回答。『候選者的問題好多,有時間要看看前輩留下的筆記好好學習。』
「原來傳說中的陰陽師和除妖師之類的是真的存在~」仁王聽到這群人的代稱,冒出了一個想法。既然自己沒有同類解決問題,問問專業人事是不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目前據自己所知,清楚這類事情的相關人員只有鄰居家爺爺,不過已經帶著孫女搬家了。再想想~
實在沒有思路,仁王決定先回家,現在也不知道外面幾點了。
跟著狐靈走了一路,仁王回到了最初的分界點,踏出一步就好像來到兩個世界。
吵鬧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仁王沿著原路開始往回走,確實沒有人對自己表示好奇,也沒有人特意注意自己的頭頂。『真奇怪吶,就這樣接受了這個說法,原來自己的承受力有那麼好~』
不過確實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就是感知更加敏銳,五感更強。
狐靈一路都在跟著自己選中的候選者。『現在只有這一個,要好好監督候選者收集信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