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次在海原祭出現的一點小意外在經過柳蓮二熟練的協商之後成功解決,醒來的切原赤也意外的好哄,吃了七碗拉麵后大度地原諒了網球部飲品店的意外事件。
海帶頭少年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嘛,看在七份超大份拉麵的份上就原諒你們了!」切原赤也偏圓的貓眼閃著自信的光澤:「未來的網球部王牌切原赤也可是超級大度的!」
被迫掏錢的仁王雅景靠在旁邊,有些震撼地看著切原赤也將第七碗拉麵吃完放在了一邊,「這樣的食量……在網球部只有真田能媲美了吧……」
真田弦一郎壓低了自己的帽檐,仁王前輩沒必要在這種方面誇獎我的……
仁王雅景轉頭看向了切原赤也,摸著下巴,「所以切原你也是打網球的啊,還真是巧誒piyo,我和真田可是網球部的。」他指了指自己:「我叫仁王雅治,立海大國中二年級,這是真田弦一郎,國中一年級學生。」
切原赤也的眼睛亮了亮,他看向了帶著帽子的真田弦一郎和有些懶散的仁王雅景,有些興奮地問仁王雅景:「所以你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高年級成員嗎?那和我打一場比賽吧!」
真田弦一郎的臉色愈發黑沉了,他看著面前莽莽撞撞的切原赤也,這傢伙甚至都不帶敬語的嗎……黑臉少年周圍的氣場愈發冷凝,但還是解釋了一句「網球部是不允許私下比賽的。」
切原赤也完全沒有在意真田弦一郎說了一些什麼,而是有些期待地看向了那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銀髮前輩,他盯著繞著自己銀藍色小辮的仁王雅景,這種散發著反派氣息的人一定是我切原赤也爬上網球部王牌之位的最大阻礙吧,切原赤也有些興奮地想。
只是想離開·第一次找借口的正直少年真田弦一郎看著徹底無視他說話的切原赤也,拳頭硬了硬。他憋著氣,微微眯起了眼睛,「仁王前輩,我們該走了,我們今天的部活還沒有做。」
仁王雅景大驚失色地看向了真田弦一郎,「什……今天也有部活嗎?」
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地看向了仁王雅景,「有的,而且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五點,我們已經遲到了,估計還要加訓。」
仁王雅景帶上了痛苦面具,可惡,自從自己進入到了正選之後,發現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成員要比普通成員的訓練量多了一倍……自己在普通成員的訓練量下還可以勉強給自己加點訓練量,現在進入到了正選別說加訓了,自己本身的訓練都做不完啊!!銀髮少年有些苦惱地皺了皺臉,可惡,既然遲到了...那就乾脆逃訓吧。
只是...…銀髮少年瞄了一眼身邊的真田弦一郎,嘶——最近的運氣差的未免也太過離譜了吧。
「誒??什麼!!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五點了嗎?完蛋了,媽媽一定很著急。」切原赤也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急匆匆地收拾著自己的個人物品,他風風火火地朝著仁王雅景和真田弦一郎揮了揮手,「那這次就先放過你們,哼,等到了明年入學的時候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仁王雅景有些獃滯地看著上一秒還在說比試的海帶頭飛快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難得有些茫然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單細胞生物嗎??」
仁王雅景有些無奈地看向了切原赤也的背影,轉頭看向了默默壓低了帽檐的真田弦一郎,微微眯起了眼睛,「真田,今天其實沒有部活吧?」
真田弦一郎皺著眉頭,「仁王前輩,你知道的,網球部不允許私下比賽。」
仁王雅景笑嘻嘻地看向了黑臉少年,銀髮少年自然感受到了真田弦一郎難得的窘迫,他打趣到,「原來我們真田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不懂變通的人嘛!」
被摘下不懂變通標籤的真田弦一郎完全高興不起來,不善言辭的少年憋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反駁的話語。
仁王雅景看著黑臉少年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仁王前輩,實在是太鬆懈了!」他有些好笑地拍了拍真田弦一郎帶著帽子的頭,「嘛,那說不定是我們以後的王牌學弟呢。提前指導一下又不算壞事啊。」
真田弦一郎壓低了自己的帽檐,冷凝著臉,「那也還沒有入學。」
仁王雅景有些感慨,「真田還真是嚴格呢」,他看向了一臉嚴肅的少年,骨子裡所擁有的惡趣味咕咚咕咚地冒了出來,「真田,說到網球的話……你的網球裡面融入了自己對於劍道的感悟吧?而且聽說你最近還學了弓道。」銀髮少年繞著自己的小辮子,紺碧色的狹長眸子微微眯起,「正好我對這兩項運動有所涉獵,想嘗試一下把這兩項運動融入到網球中是什麼樣子的,不如我們來比拼一下劍道或者弓道吧?」
真田弦一郎看著眼前的銀髮前輩,提到了劍道和弓道的仁王雅景微微收斂了自己平時有些散漫的神色,彷彿一直帶著的面具終於揭下,露出了些許堅韌的底色,他似有所悟地看向了仁王前輩,仁王前輩,終於開始認真了嗎,黑臉少年微微點了點頭「那前輩乾脆到我家的道場來吧。」
仁王雅景微微點了點頭,碧色的眸子充滿了認真,既然上次答應了幸村就一定要認真一點啊!仁王雅景垂下了眸子,深深吸了幾口氣,不管怎麼樣,多嘗試一下總是好的,銀髮少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嘛,自己可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
仁王雅景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木劍,他已經很久沒有握過木劍了,姿勢顯得還有點生疏。銀髮少年站在了真田家的道場上,身姿如同竹柏一樣挺拔,嘴角常年掛著笑意的仁王雅景無論在網球場上還是在道場上都不復平常嬉笑的樣子,往常盛著笑意的碧色眸子平淡無波,他徹底沉下心來,緩緩地吐出了濁氣,劍之一道,所求問心,在此之前,我心不穩,如今所求,不過得勝。
也許是之前的自己太過散漫了吧,在心中也質疑過比賽勝利的意義
可是,我就是不想輸,這需要什麼理由嗎?
銀髮少年手中的木劍緩緩抽出——
刷——
真田弦一郎愈和仁王雅景交手就愈發心驚,仁王前輩的劍道不算凌厲,但是一招一式間彷彿已經將他看透,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他所看穿一樣,走三步算三步,仁王雅治密密集集的劍招早已不知不覺地將真田弦一郎包圍。
真田弦一郎的額頭上冒出了細汗,遇到強敵的他愈發興奮起來,成長於劍道世家的他比同齡人更為沉穩與守矩,所遵循的一直都是直來直往、正面迎敵的劍道,而仁王雅景的劍道不同於他所見到的那些招式繁複的花架子,雖然變化多端,輕盈無比,但是細細觀察就會發現每一劍都落到了實處。
仁王雅景逐漸找到了手感,一招一式愈發行雲流水,他細細地感受著真田弦一郎的劍道,有些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睜開,手上的動作一轉,刺向了真田弦一郎身邊的空隙。
錚!
真田弦一郎看著自己被打偏的劍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微微向仁王雅景欠了欠身,「仁王前輩,多謝指教。」
得勝的仁王雅景看著自己手中的木劍,若有所思,「說不定我要感謝你才對。」他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肩,「下一次有機會的話再比試比試吧。」銀髮少年溫和地看著嚴肅端正的少年,「你的劍道給了我新的啟示。」
銀髮少年繞著自己的銀藍色小辮子,「你的劍道在大開大合之間自有一股銳氣,只不過你的情緒太容易波動了。」仁王雅景的眉眼微微沉下,「好好沉澱一下吧真田,你的劍道和網球遠遠不止如此。」
真田弦一郎認真地點了點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祖父也給自己提出過類似的意見,因而自己為了鍛煉自己每天凌晨四點起床打坐,黑臉少年有些懊惱地想著,還是沒什麼效果嗎?
仁王雅景看著真田弦一郎,彷彿能洞察人心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急,慢慢來就好了。」
真田弦一郎堅定地點了點頭,朝著仁王雅景發出了邀請,「仁王前輩,以後要一起晨練嗎?」
仁王雅景隨口答應到,「好啊。」
真田弦一郎看向了銀髮少年,「那明天早上五點見面?」
仁王雅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真田弦一郎,「五點嗎puri?」
真田弦一郎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仁王雅景,「怎麼了嗎仁王前輩,五點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仁王雅景沉思了片刻,「不,就這個時間點吧,對了真田,你介不介意我多加一個人一起來晨練?」
一無所知·知道了絕對會不情願的仁王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