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大佬什麼的，肯定是叫錯了吧。
綾子瞳孔一縮，害怕的後退。
「別怕，綾子大人，你就是最強的！」耳邊的DIO為她加油鼓勁。
綾子：「....」
別開玩笑了。
這種天選主角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降谷同學，你怎麼了？」有同學發現了她的異常。
綾子緊張的說：「沒..沒事！」
她的眼前還跪著一隻咒靈，綾子趕緊提醒她：「下節是體育課，你快去操場吧。」
「你不走嗎？」同學想邀請她一起。
綾子怔了一下，過了幾秒才說：「不了，我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
「好吧~」同學絲毫沒有察覺到有咒靈的存在：「那我幫你請假。」
隨著上課的時間越來越近，班級的同學漸漸離開教室，現在只剩下綾子一個人。
以及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咒靈。
「所以...」綾子略微歪頭，帶著防禦的眼神看著他：「你剛剛是在和我說話嗎？」
「哈？」咒靈死魚眼。
他剛想嘲諷面前的小朋友，但看到她身邊那顆恐怖如斯的黑蛋后，點頭如搗蒜。
「沒錯！！就是您！！」
「你剛剛遲疑了吧！」綾子當然不相信他的話。
她把頭扭向漂浮在空中的DIO，輕哼一聲：「別裝了，我知道是在說你。」
DIO身體一頓，渾身透露著被人戳穿的尷尬：「咳咳，果然被您識破了。」
沒想到來到了新的世界，他還未誕生就有咒靈屈服於自己的腳下，DIO對自己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綾子小姐，您想怎麼處置他。」DIO找回了自己當大魔王的感覺，沒有感情的問道。
「要殺了他嗎？」
剛誕生的咒靈：！！！！
危！
快跑！
綾子被DIO的發言嚇到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的咒靈鉚足了勁衝出教室。
只要逃出去就好了，不會再有比那顆黑蛋恐怖的存在了！
他這麼想著，沒頭腦的往無人的地方跑，經過教師辦公室的窗前，被一個突然伸出的大手掐住了喉嚨。
「呃...！！」咒靈瞬間飆出了眼淚。
他臨死前不甘心的想。
「為什麼....」
一個學校里有兩個隱藏的大BOSS啊！！！
綾子害怕咒靈跑出去危害其他同學，急忙跟了上去，可等她出了教室，走廊空無一人。
順著房間一個一個的尋找，綾子只發現了伏黑老師獨自坐在辦公室，他手裡握著一本繳來的小說，漠然的翻閱著。
「伏黑老師！！」綾子語氣急切：「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黑影經過！」
「嗯？」甚爾疑惑的挑眉。
綾子語無倫次，她想要告訴老師自己剛才的遭遇，但理智讓她閉上了嘴。
DIO告訴她：「綾子大人，那個怪物消失了。」
綾子瞳孔震驚，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老師，猶豫的開口。
「那個...老師您剛剛在做什麼？」
「拍死了一隻蒼蠅。」甚爾說完，還嫌棄的擦了擦手。
「.....」
「降谷，你怎麼了？」甚爾問。
「啊哈哈，沒事沒事。」綾子連忙搖手。
「真的？」
「真的！」
甚爾眯了眯眼，這個年紀的孩子心裡根本藏不住心事，要不是他感應得出來自己的學生一點咒力都沒有，他才懶得撒謊。
面對老師銳利的眼神，綾子嘆氣。
「要不，伏黑老師我問你一道數學題吧。」
「不要轉移話題。」甚爾笑著說。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一雙大長腿隨意伸展，姿態慵懶而冷酷。
綾子只好乖乖找了個椅子坐下，和他坦白。
「我看到那個怪物從同桌的椅子上出現，成形后就跑了出去。」綾子省略了一部分經過。
甚爾：「你確定是看見，不是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誒？」綾子被他這麼一說，愣了愣神：「好像是...感應到了，老師你怎麼知道...」
她還不能理解伏黑老師話里的意思，老師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只是看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綾子肩膀一沉，不解的抬眸看著他。
「你，不痛嗎？」甚爾皺著眉頭問。
綾子怔怔的說：「肩膀有一點點酸。」
伏黑老師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起來，不同於平時漠不關心的淡漠，他的目光來回打量在自己的身上，綾子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降谷，你知道什麼是咒靈嗎？」甚爾認真的問她。
綾子第一次見到伏黑老師如此嚴肅的表情，她的眼眸中染上一絲茫然，無辜的望著老師。
甚爾嘆了口氣，和她簡單的解釋了咒靈的來歷。
「咒靈很多都是從人類負面的情緒中誕生，他們的本質就是詛咒，只有特殊的人類才能看見或者感應到他們。」
綾子定定的看著他：「老師，我很特殊嗎？」
「當然。」甚爾肯定道。
他看見綾子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像是自己得到了祝福一樣，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
甚爾只好把那句「這不是在誇你」咽回肚子里。
算了，這孩子和他有什麼關係。
甚爾注視著她稚氣未脫的小臉，白皙的肌膚，似乎隨便讓人碰一下都得泛紅。
「回去上課吧，我要忙自己的事情了。」他的態度淡了下來。
綾子聽話的走後，甚爾點了根煙，懶散的抽起來，煙霧冗著他冷淡的眉眼，他注視著綾子離開的背影，眼神似乎蘊含了無限的深意。
他剛剛的手勁，足以粉碎一個成年男子的骨頭。
可降谷綾子卻依舊能穩穩的坐在位置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又一個...擁有天與咒縛的人。
生來就被強制性的賦予了束縛，以失去咒力的代價換來強大的身體素質和感知能力。
塵封心底的記憶悄然打開，甚爾叼著煙蒂漫不經心的想。
綾子現在就像是一塊未被雕琢的美玉，如果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裡，她會捲入咒術界的紛爭嗎？
.....
呵，結果是必然的吧。
「阿嚏——」綾子走在路上，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躲在她校服口袋裡的DIO探出頭：「綾子大人，伏黑老師不簡單！」
他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如果他把實力全部發揮出來，沒有人類能夠逃脫他的手掌。
綾子認同的點頭，就在DIO誤以為他們對上了腦電波時，她堅定的說。
「沒錯，老師他居然在看校園愛情小說！」
「呃...啊？」DIO迷茫臉，但轉念一想：「綾子大人好厲害，居然發現了這種微不足道的小細節！」
「嘿嘿，那當然！」綾子得意的揚了揚小腦袋。
她完全沒有把伏黑甚爾往其他地方想。
好吧，既然如此！
DIO暗地裡下定決心。
主人的安全，由他DIO大人來保護！
重新回到教室后，下課鈴已經響了，那個因為悲傷跑出教室的同學在邊里唯世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藤齋同學？」綾子關心的問他。
「嗯...」他虛弱的說。
「藤齋同學，你需要好好的休息。」邊里唯世溫柔的說。
綾子好奇為什麼他們兩個不同年級的學生會遇見，邊里唯世身邊的守護甜心奇迹好心的告訴她。
「剛剛我們感應到學校里有一顆剛剛誕生的壞蛋，身為守護者的唯世當然要挺身而出啦~」
「我們可是找了他好久，很辛苦的。」
邊里唯世笑著搖頭：「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還好他內心深處的悲傷只是誕生壞蛋，沒有對大家產生大的影響。」
不...他剛才不止產生了一顆壞蛋。
綾子訕訕的笑了笑，想起了那個死掉的咒靈。
藤齋同學這樣看起來，好慘啊。
倒霉BUFF疊滿了。
邊里唯世：「話說降谷同學，你今天感覺好一點了嗎？」
她離開了壞蛋的影響，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琉璃般的易碎感了。
「嗯，好多啦。」綾子眨了眨眼睛，語氣輕快的說。
DIO一動不動的呆在口袋裡，直到邊里唯世走後才飛出來透氣。
這種屬相天生克制自己的感覺，使得他想要破殼而出的願望更深了。
*
明月懸空，甚爾站在出租房的陽台前喝酒，或許是他身上沾染了酒氣，有不少路過的行人把視線看向他，驚訝他獨自一人，孤獨而落寞。
「嘖。」甚爾回瞪了一個路人的視線后，煩躁的進屋。
他捏碎了手裡的易拉罐，隨手一丟，懶散的躺在床上。
什麼禪院家、伏黑家、那些回憶統統都被他拋在了腦後，捨棄了自己的尊嚴后，每天麻木的活著，自己的心早就是一潭死水了。
在聖夜學院當老師后，沒有人再提起過他的名號。
久違的平靜生活沒有享受幾天，自己的身邊居然奇迹般的出現了自己的同類。
綾子的身影出現在腦海里，她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甚爾按下內心的躁動，關燈睡覺，剛蓋上被子閉眼，黑漆漆的壓抑感迎面而來。
「老師，我很特殊嗎？」
「老師，我很特殊嗎？」
「老師，我很特殊嗎？」
....
......
獨自身處黑暗中，綾子稚嫩的童音彷彿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臟，甚爾猛地睜眼，露出一副複雜的神色。
一個沒有任何咒術背景的孩子，天與咒縛，對她來說...
是詛咒，還是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