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姐弟相視一笑，嘿嘿兩聲仁王便猜了個大概。
「又是外賣？」作業在學校就完成了七七八八，仁王也不急著上樓，乾脆坐在沙發上也切了一塊蛋糕，「定了什麼？」
姐姐端著蛋糕，咬著叉子專心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動漫：「我定的炸雞！做數學就是得吃點高熱量的！」
弟弟專心對蛋糕發起進攻：「當然是拉麵啦，這個天氣怎麼能不吃一碗拉麵呢？」
這時，動漫的高/朝部分終於演完，姐姐也終於捨得把目光從電視機轉到自己弟弟身上。
「你呢雅治？你想好吃什麼就抓緊定哦，不然等會趕上高峰可能會很慢。」
仁王嗯了一聲:「我在看，但是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姐姐秒懂：「你這是又犯老毛病了。」
仁王從小就挑食，這麼多年作為姐姐都習慣了。
刷了會外賣界面，還是沒找到想吃什麼的仁王起身走向廚房，決定從冰箱里隨便找點東西對付一頓。
「不能總是這樣啊雅治，網球部的訓練不是很重嗎？我看你今天回來身上都髒兮兮的，總是不吃飯怎麼行呢？」姐姐擔心的喊他。
「放心啦姐，你數學做的怎麼樣了？」
仁王翻出之前屯的泡麵，從冰箱里拿出一盒午餐肉和一顆雞蛋，準備給自己煮碗泡麵。
姐姐哀嚎一聲：「世界上為什麼要有數學這種東西啊？！」
仁王翹起嘴角：「撒，誰知道呢pu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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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迦勒底內。
羅曼醫生坐在椅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看著屏幕上的各項數值：「真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啊。」
倚在牆上的衛宮聞言睜開一隻眼睛，他哼了一聲：「怎麼，你還盼著出點什麼事情嗎？」
平靜，平靜。如今和平的世界可是他當初求之不得的。
羅曼醫生在迦勒底呆了這麼多年，輔助過的御主就連他都快記不清到底有多少任了，就連英靈衛宮的同位體曾經也是他所輔佐過的其中之一。
他對衛宮的心結一清二楚。
為了拯救人類而向聖杯許願，作為代價……便是從此成為英靈。衛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悲觀主義者，他曾經認為一切悲哀的來源就是他自己，甚至試圖在一切開始之前殺死他自己。
「平靜當然好，」羅曼醫生目光似乎是聚焦在屏幕上，但又似乎沒有，「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人就會有爭端，從不存在絕對的、永遠的相安無事與平靜。」
「這點，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衛宮沉默幾秒，嗤笑一聲摔門而去。
室內只餘一聲悠悠的嘆息。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仁王推開觀測室的門就聽到這樣一句話。
「怎麼了？今天觀測到什麼了嗎？」
羅曼搖了搖頭：「風平浪靜，但是這種平靜不會持續很久。」
仁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正前方屏幕不斷閃過的各種數據：「你的意思是，黑暗可能反撲？」
所謂的黑暗並不是指具體的某股勢力，而是一切可能危及世界安寧的勢力的總稱和代指。
羅曼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調出了幾張統計圖：「你看，這是迦勒底觀測到的近幾年世界各地出現的靈異事件的統計圖。」
迦勒底觀測到的靈異事件自然不是那種校內怪談，而是真實發生過的靈異事件，只不過都被裡世界的人解決了而已。
仁王握住滑鼠，食指按住滾輪滾動，近幾年的折線圖全都映入他的眼中。雖然有個別年份靈異事件出現的次數很少，但總體來看依然是呈上升趨勢。
「靈異事件的發生頻率可以說是黑暗反撲的一個預兆。」仁王想起他之前看到的那些記錄，「那些精怪對黑暗有著最敏銳的感知，一旦黑暗有捲土重來的跡象，它們立刻就會活躍起來。」
羅曼點頭以示贊同，但也表示現在只有這些精怪引發的靈異事件，還不能找出具體是什麼讓它們如此活躍。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緊對魔力的修習，爭取在確定原因之前召喚出第二名英靈。」羅曼十分淡定的關上了折線圖，繼續分析觀測數據，「畢竟黑暗勢力現在還沒有現身，你擔心也沒用。」
仁王：……這心態是真好啊。
不過羅曼說的也是事實，在不清楚敵人是誰的情況下他們確實也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一件事可做。
「我去訓練了。」
留下這句話，仁王離開了觀測室，朝著訓練室的方向走去。
他之前才剛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運行和修習魔力的方式，還需要鞏固加強。更別說如果哪一天黑暗勢力真的捲土重來，他也得有應對的辦法才行。不說把敵人按在地上打，但起碼得有一定的武力值吧？
仁王想，打網球還得有招數啊必殺技啊什麼的呢，更何況應對黑暗勢力呢。
身為迦勒底御主的他怎麼能一個魔術也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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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仁王成功學會魔術更早來一步的，是周日的訓練賽。
賽程安排在周六晚上就發到正選和後備役的小群里了。仁王點開群消息一看，發現自己一共要打三場，對手分別是前天和森下兩位前輩和柳，跟兩位前輩的比賽在上午，跟柳的比賽安排在下午，比賽結束后還有復盤和幾組基礎訓練。
整個周日安排的滿滿當當，十分充實。
剛關掉賽程表，手機桌面連著彈出好幾條消息。
【截擊天才：啊啊啊仁王你看群消息了嗎？明天我要打三場，還是跟幸村和兩位前輩T-T。】
仁王盯著丸井的昵稱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三秒后，他動動手指，給丸井改了個備註。
【丸井：你也得打三場！】
【丸井：你看了嗎？】
仁王低頭回復：剛看。賽后還有復盤和基礎訓練呢puri~
對面的丸井估計是一直在看手機，幾乎是秒回。
【丸井：看到了看到了，明天估計不會結束太早了QAQ還以為安排了訓練賽結束的會早，還想著早點結束以後去東京搶限量甜品，現在看來估計是泡湯了……】
【丸井：還有……為什麼打字還要堅持帶你的口癖啊喂！】
東京？這麼說來，之前網球用品店的老闆跟他說店裡沒貨，一時半會也補不了貨。
仁王想了想，回復道：piyo,剛想起來我也得去東京一趟，球拍該換線了，這邊店裡沒貨了。看看明天幾點結束，一起去？
【丸井：okay——喊上傑克一起！希望三點之前能結束，要不等趕過去就太晚了哎。】
仁王順手回了個表情包就摁掉了手機，專心看書。他今天的複習和預習還沒做完呢。
次日八點半，立海大早訓結束，部內練習賽正式開始。因為周末非正選不參與訓練，所以今天整個場地只有正選和預備役這十個人，為了給之後的復盤留出足夠的時間，訓練賽是三場同時進行，除了比賽雙方六個人和三名裁判以外，本輪沒有比賽的人要負責記錄這輪比賽三場的總比分和局內小分情況。
仁王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前田前輩，過去的一周里他跟前天前輩也不是沒打過練習賽，對前輩的打球風格已經很熟悉了。
具體體現在，他能毫無阻礙的用前天的招數回擊前田前輩打過來的球。
前田都讓這小子氣笑了。
「合著我指導你一個星期最後你拿我的招數打我啊？」說是這麼說，但前田其實並沒有很生氣，反而很驚嘆仁王的這種天賦：「你這學習能力可以啊！我記得這招我一共也沒在你面前用幾次吧？你這就學會了？！」
仁王吐了聲口癖作為回應。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前輩解釋。難道還能跟前輩說自從開始魔力訓練後記憶力也跟著提升了嗎？這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更何況他還跟迦勒底簽過契約呢。
沒得到回應前田也沒生氣，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他跟森下之前擔任網球部的正副部長，什麼樣的選手沒見過，比起他做部員時見過的牧之藤的那位前輩來說，仁王的脾氣在他看來已經算好的了。
「光用我的招數，有沒有點新意啊仁王。」
前田說著，打過去一個削球。
「前輩可要小心了，」仁王手腕一抖，一個高速球回擊過去：「接下來給你個驚喜，前輩可要看清楚啊。」
前田應了一聲，雙手握拍，提高了警惕。
搶七局一開始，仁王練習了一段時間的招數終於亮相了。
起初前田只是以為這球是一個加了旋轉的削球，直到網球飛過中線，在空中抖動幾下，分裂成六個一模一樣的網球，他才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太對。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眼見著球已經飛到眼前，前田來不及判斷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網球，只能憑直覺選一個，然後揮了個空。
眼前的網球漸漸虛幻，最終消失。半秒后，身後傳來了「咚」的一聲。
網球落在了底線上。
前田看著在底線上旋轉著停下來的網球，愣了愣，然後扭頭問仁王：「你這招有點意思，叫什麼？」
「這一球，名叫『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