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天 哦豁,三人行?

第五十五天 哦豁,三人行?

三人心裡紛紛罵了一句髒話。

從魔爪中逃離的諸伏景光雙手捂住通紅的臉,在車內開始自閉。

怎麼會這麼社死啊。

車外,萩原研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不敢看下屬崩裂的表情:「伊藤,你應該沒看到什麼吧?」

伊藤一臉意味深長:「我懂,我懂,我會幫兩位班長保密的。」

什麼鬼啊。

松田陣平煩躁地揉了揉頭頂的捲毛,不像幼馴染那樣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不對勁的東西?」伊藤愣了一下,他只看到兩位班長在扒別人衣服啊,其他什麼都沒看見,松田警官的背把那位男士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

哦~是在吃醋嗎?

聰明的下屬自認為自己猜到了真相,於是昂首挺胸站得筆挺,滿臉真誠地義正言辭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放心啦,他不喜歡男人,所以班長們其實不用擔心的。

萩原研二一看下屬這表情就知道這位大聰明和他們是牛頭不對馬嘴,但也放下了心。

沒看到景光的大肚子就好。如果因為他和小陣平的舉動讓景光暴露了,那真是大大的罪過了。

「所以你來找我們是幹什麼?」終於回歸了正題。

「哦,神奈川的警方叫你們去做筆錄。」伊藤眨眨眼。

所以你們現在是開始幫他們打雜了是吧。真是一群閑不下來的小兔崽子啊。萩原研二扶額。

不過幸好是叫大聰明伊藤來,若是別人說不定就發現出什麼異樣了。

把還在自閉的男人從車裡叫出來,心情複雜的三人做完筆錄后又重新坐回了車裡。

諸伏景光癱在座椅上,圓滾滾的肚皮順勢凸了起來,他已經從兩人那裡知道伊藤誤會了什麼,滿臉生無可戀:「我的清譽都被你們毀了。」

松田陣平看到他高高聳起的肚皮不忍直視地撇開了頭。

經過剛剛那一個小插曲,兩人崩塌的世界觀已經慢慢開始重建了,但還是……很難接受。

但至少不會獃滯住無法思考了。

萩原研二默默吐槽:「景光你還有啥清譽啊,都懷孕了誒。」

「沒想到居然是景光你最先脫離處男之身。」本來以為按照景光的性格會是最後一個的。

原來景光居然不是草食系動物。萩原研二有些驚嘆。

諸伏景光坐起身,危險地眯起眼:「首先,應該是班長先吧,他老早就和女朋友同居了誒。其次,為什麼我不是處男你這麼驚訝,難道我不能談戀愛嗎?」

被死亡視線注視的萩原研二訕笑兩聲。

「誒對了,可以告訴班長嗎?」這裡的班長指的是伊達航。

「等孩子生出來再告訴他吧,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本來他也不想跟陣平和研二說的其實。

松田陣平默默注視著旁邊男人的腿間,試圖發現什麼。

景光他——還有男人特有的那東西嗎?

很好,推理能力無比強悍的他第一次遇到了這種情況,完全無法正確猜測出景光是如何懷孕的。

假懷孕真腫瘤?or變性人?or人體改造?

算了,還是直接問吧。

「確定是真懷孕嗎?是怎麼懷孕的?是和女孩子嗎?該怎麼生下來?」直球選手再次出戰,一連拋出四個問題。

很好,是非常熟悉的問題。

諸伏景光把對高明哥的回答和兩人又重新說了一遍。

「好神奇……」萩原研二沒忍住,好奇地戳了戳景光大大的肚皮,不過他的力道放得很輕柔。

「你這進展神速啊,景光。」松田陣平感嘆道,「班長都沒你進度快。」

肚皮有點癢,攫住研二亂動的手,諸伏景光一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孕肚一邊無語道:「你們接受得好快。」

想當初高明哥可是緩了好幾天才真正接受了事實。

要不是天天看他在屋子裡挺著個大肚子晃悠,高明哥可能要以為那天是在做夢了。

「畢竟我在拆除炸彈的時候都能心跳不加速誒。」松田陣平勾起嘴角,墨鏡下的表情不用看肯定是洋洋自得的。

好吧,其實他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他此時的手還掐著自己大腿上的軟肉,以此來證明這不是夢。

今天景光給他們帶來了一個魔幻的世界。

漲知識了。

萩原研二突然臉色凝重:「如果景光你能懷孕的話——那等我以後結婚了不會懷孕的也是我吧。」

咳咳咳,他寧願不要孩子也不要自己生啊。

作為一個從小認知自己是男孩、認為自己肯定無法生孩子的人來說,這真的難以接受。

不是說他認為就該讓女孩子為他生孩子,如果未來的伴侶不想要後代他也贊同,只是他無法接受自己生罷了。

松田陣平僵住了,想象了一下那個令人驚悚的畫面頓時頭疼了起來。

對哦,他一個大直男怎麼可以接受自己挺著個孕肚去拆炸彈!

「放心吧。」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寶寶的媽媽不是一般人,別的女孩子是不會讓你們懷孕的。」

萩原研二的腦子活絡思想發散,立馬回憶起了國中學過的生物知識:「你女朋友不會是海馬精吧?好像海馬就是雄性懷孕生孩子的。」

海馬精?諸伏景光斂眉沉思,可奈奈好像並不怎麼喜歡水啊,有時他覺得她水喝少了都要半勸半強迫讓她補充水分。

「你沒問過你女朋友嗎?」萩原研二見他一副模稜兩可的態度,疑惑道。

諸伏景光徹底斂住眉目,整張臉黯淡了一個度,淡淡道:「沒機會問。」

「怎麼會?」

「我們暫時分開了一段時間。」

車內昏黃的淡光灑在他垂下的眼睫上,嘴唇抿成一條緊緊的直線,似是在隱忍什麼。

大部分軀體都被黑夜籠罩,像是褪了色的畫布,油彩變得斑駁虛化。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察覺到他此時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吶吶不言。

說錯話了誒。

所以現在景光是單身爸爸?

萩原研二撓了撓頭:「我能再摸摸寶寶嗎?」

原諒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別的合適的話題可以轉移。

松田陣平:「我也想摸!」

諸伏景光唇角溫柔:「可以,但是要輕輕地摸,也別摸太久。」

「摸很久會有問題嗎?」

「嗯,寶寶感受到外面的動靜會動,太頻繁也不好。」

「那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兩人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易碎品,輕觸了一下就收回手不敢再動了。

「也不用這樣小心,摸吧。」諸伏景光無奈。

兩人沒忍住好奇又探出了手,輕柔地撫上圓鼓鼓的肚皮。

好神奇的感覺。

會讓人心尖都不自覺柔軟了起來。

*

神奈川溫泉旅社的火災事件以抓住報復社會的嫌疑人為結局徹底了結,爆處組的旅行計劃也徹底泡湯,但幸好還有幾天休假時間,於是準備各回各家休息。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沒跟爆處組一行人坐大巴回去,他們倆不放心讓景光自己開車回去。

諸伏景光正靠躺在後座小憩,給自己和寶寶補充睡眠。

高高聳起像座小山一樣的孕肚上蓋了一條小毛毯,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

松田陣平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墨鏡下很認真地看著前方的馬路,難得把車速放得如此平緩。

車裡暖融融的,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初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進來,留下一片溫柔的暖意。

*

把景光送到長野縣的諸伏家后,兩人去租車公司還好車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兩天後,兩人拎著滿滿一手禮物再次來到了這間小宅。

諸伏景光看著兩手都是滿滿當當的兩人,一愣:「你們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松田陣平的酷哥形象破功,露出大白牙:「作為寶寶的乾爸當然要表示表示。」

「乾爸?」

換好拖鞋的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放下禮物,蹲下身輕輕碰了碰孕肚,語氣溫柔:「寶寶你好呀,乾爸來看你啦,給你買了好多禮物,開心不開心?」

神奇的是,話語剛落,圓鼓鼓的肚皮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凸起,似乎是在回應他。

萩原研二驚喜地跳起來,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景光你看,寶寶聽得懂誒!」

「一定是個天才寶寶。」松田陣平斷言道,語氣無比真誠。

這兩位自封的乾爸已經對他們警校五人組裡第一個出生的寶寶有了超級無敵厚的濾鏡。

成熟穩重的孕夫諸伏景光好笑地把他們迎進來:「快坐吧。」

準備去給他們倒水的諸伏景光被兩人攔了下來。

「你別動!」萩原研二把不明所以的景光帶到沙發上坐下,滿臉認真,「倒水這種事我們來就好,你坐在這休息就行。」

諸伏景光眨眨眼,哭笑不得:「我只是懷孕,不是癱在床上不能動了,不用把我當成易碎品。」

「我在家還一直燒飯打掃衛生呢。」

松田陣平有些氣憤:「誒?你還打掃衛生?你都七個月了怎麼可以干這種粗活,你哥難道不知道你懷孕嗎?」

諸伏景光趕快挽回哥哥的聲譽:「不是不是,大掃除是哥哥來的,我說的打掃衛生就是用吸塵器吸吸灰塵,整理整理雜物之類的,很輕鬆的。」

倒水回來的萩原研二把三杯溫水放到茶几上,期待地指了指地上那些袋子:「拆開來看看?」

諸伏景光溫和一笑:「好。」

越拆越多,越拆越沉默。

寶寶衣服、寶寶圍兜、寶寶奶瓶、繪圖畫本、酷炫的大飛機、大跑車、動畫碟片……

地上擺了滿滿一堆,兩人一邊拆還一邊興奮地跟他介紹。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寶寶還沒出生呢,你們怎麼就把兩歲以後才能玩的玩具給買了。」

這得花他們兩三個月工資吧。

難言的感動在心中蕩漾。

兩人蹲在地上嘿嘿一笑,驕傲挺起胸膛:「作為乾爸當然要好好寵我們的乾兒子。」

松田陣平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突然冒出來一句:「零他不知道吧?」

「嗯,他還不知道。」zero還在組織里吭哧吭哧當卧底,還是不要告訴他讓他的心情平穩一點吧。

「很好,我和研二已經贏在了起跑線,看,我和研二才是最疼寶寶的乾爸!」

「沒錯。」萩原研二一屁股坐到孕夫旁邊,對著肚皮語氣甜膩得幾乎要流出蜜來,「所以以後寶寶要向著我和陣平叔叔哦,不要理我們零叔叔,他都不給寶寶你買禮物誒。」

原來癥結在這。諸伏景光扶額嘆息。

不過他知道這些話只是陣平和研二的玩鬧罷了。

吵吵鬧鬧的,讓諸伏景光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警校時期那段青蔥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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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懷孕后我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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