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妖魔鬼怪精

苗宿憤怒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

沈慶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你要理智一些....」

「理智，你讓我拿什麼理智？這東西是給人念的東西嗎？你們地府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額，其實在地府成立之初，頌詞還是很合理的，可惜時間久了之後，很多頌詞都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再次使用了...再加上現在各行各業內卷的厲害，所以嘛...」

「頭一回聽說地府還會內卷啊？話說你們就不能用點數字啥的當頌詞嗎？」

「你們在設密碼的時候難道不會有什麼不能用地名、不能用人名、不能用敏感詞之類的規矩嗎？這個對於地府來說也是一樣的...」

「......姓沈的，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我弄點正常人能用的聯繫方式，否則老子不幹了！」

經過一番雞飛狗跳后，苗宿從沈慶之那裡弄到一堆據說能定向聯繫的燒紙，雖然帶起來挺麻煩的，但總比打到一半喊一句：「啊，我的心在滴血」強多了。

「咳咳咳，別不高興了，再給你看個好東西」沈慶之示意苗宿拿出手機。

「你這樣操作、點這裡、輸入這個，對，然後把這個軟體下載下來...」

經過一番操作，苗宿手機上多了一個捲軸模樣的軟體，名為御書房。

「這個其實不是地府派發給你的，應該算是所有為天庭工作的生靈都可以享受的福利，這個圖書館里記載了絕大部分里側的知識、歷史和實用檔案，你可以理解為天庭的資料庫。」

「雖然你的許可權只能瀏覽很少的一部分，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也夠用了，如果你在分析敵人資料的時候看到什麼不懂的東西，比如能力、鬼怪、物品等，基本都可以從這上面找到」

「話說」苗宿一臉震驚「地府還有碼農嗎？」

「......不是，你都關注點什麼玩意兒？地府又不是原始社會，你們表層有的東西里側其實也有，畢竟每天那麼多新鮮鬼魂注入總會帶來點新東西吧，最多可能原理功能有區別罷了」

「別說這玩意兒，地府還有vr、劇本殺和蹦迪呢...你看」，沈慶之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手機「我還玩兒原鬼呢...」

「哦，看來地府比我想得現代化的多啊....等等！你有手機？為啥不給我你的電話？消遣我是吧？」

眼看苗宿一臉憤慨的要撲上來，沈慶之連忙按住他，「冷靜冷靜、這玩意看起來像手機，實際上也確實是手機，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手機...總之這玩意兒不能跟你打電話就是了！」

沈慶之打了個哈哈，還不等苗宿發作，就故作嚴肅地說：

「說起來，你還不知道所謂的循環到底是什麼東西吧，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里側外側吧，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我覺得這些我都能從那個『御書房』里查見吧，就沒必要...」

「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啊對對對，我太想了，哥，你說」

。。。。。。

沈慶之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說：「估計你也是一無所知，我就從最開始說了」

「咋們這個世界，其實是由物質、能量、精神、靈魂四大基本要素所構成的，其中，物質是基石，組成了表層世界；其餘三者相互循環，構成了裡層世界，這就是里側外側的來歷」

「物質之所以是基石，

是因為其餘三種元素都能從物質衍生出來」

「物質在物理規則下不斷運動變化，會衍生出諸多能量」

「無機物演化為有機物，有機物在演化為生命，當生命誕生那一刻，靈魂就出現了」

「生命不斷進化，他們組成社會，構成家庭，進行越來越複雜的思考，在這個過程中，精神力隨之而來」

「同時后三者也相互轉化，精神塑造靈魂，靈魂發散能量，能量滋養精神，大概就是這樣一種關係」

「在你們表層，所有的事物都由物質構成，也都遵循物理法則，也就是你們學習的物理、化學等知識，而這裡面的一切，也幾乎都是由物質構成的」

「而在我們里側，則是由精神的匯聚『集體潛意識海』、能量的匯聚『混沌』、以及靈魂的匯聚『靈界』交錯構成，其中的一切主要由能量構成，其次是靈魂，最後是精神。」

「里側所有的一切都遵循玄奇法則，玄奇法則並沒有通用的定義，而是呈現一種多元化的狀態，這就要提到循環的概念了」

「所謂循環，你可以理解為維護精神、靈魂、能量三者平穩運行的機制；它自里側誕生，受到外層的影響，但也反過來影響外層」

「因此，里側並非沒有物質，只是比較少，外層也不是不允許其餘三種要素進入，只是會削弱它們，用一個很新的辭彙他們是『辯證統一』的關係」

「以咋們東華為例，外側的世界是東華政府，而里側的世界是天庭，東華政府維持外層物質秩序，而天庭依靠地府、九大秘境和天外天維護靈魂、能量、精神秩序」

「如果單指里側的循環，稱為大循環，而如果將外側也計算在內，那就稱為整體循環，像東華這樣的整體循環，世界上還有九個」

「這十個循環相互競爭和合作，維持這個世界的生機與活力，這就是世界循環」

苗宿表示自己聽的有點懵，然而沈慶之還在往下說

「關於這個世界的構成你現在知道這些就可以了，接下來我說說咋們天庭循環」

「咋們天庭循環，傳承至今，共經歷了四次大的變遷和更替，也就是前前後後換了五輪」

「但都是傳承性的內部更替，所以本質沒有改變，你可以理解為雖然改朝換代，但還是那個東華，咋們在所有循環中也是最古老和悠久的，你大可為此自豪。」

「第一代：洪荒循環，開始於上古時代，結束於夏朝建立。

第二代：帝庭循環，開始於夏朝，結束於東周。

第三代諸夏循環，開始於春秋時代，結束於漢朝建立

第四代：道之循環，開始於漢代，結束於南北朝開始

第五代：天庭循環，開始於南北朝，延續至今」

「而現在的地府就是在天庭循環建立之初改組而成，一點點變成現在你看到的樣子」

「關於地府，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地府處於混沌，但跟靈界有聯繫，是專管靈魂的就行了」

「我重點和你說說你要對付的是什麼東西」

「每個循環都有自己獨特的生態體系和各類種族，咋們東華也不例外，因為歷史悠久，所以足足分出十二個大類」

「分別是：妖魔鬼怪、神聖仙靈、巫夷精人；其中，妖魔鬼怪精是你今後主要打交道的對象，因此我得給你詳細說一下，」

「妖，指的是先天性的異形超凡生命，誕生於洪荒時代；最初的祖妖往往具備不可思議的超凡力量和冠絕於世的驚艷智慧，而且壽命極長」

「不過祖妖的成長潛力極低，基本可以算是剛出生就定型了，而且還有生育率低下，不注重傳承等諸多毛病。」

「他們大部分性格怪癖暴烈，比起理性更傾向於靠感情行事，因為很難達成共識，一直沒有什麼有規則的組織，在洪荒時代曾經是大部分生靈眼中的災害」

「但隨著時代變遷，不懂得團結且青黃不接的群妖們逐漸落於下風，等到帝庭時代，那些殘暴的、無理性的妖基本都被封印的封印，滅殺的滅殺，只有白澤、麒麟這樣守序祖妖存活下來」

「這些殘存的祖妖選擇釋稀妖族的血脈，讓種族的數量增加，潛力釋放，建立傳承和道德規範，這樣的改變讓妖族重獲新生，並且傳承到今天」

「因此今天你看到的妖族實力參差不齊，但大部分都能很好地相處和交流」

「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妖族具有非理性特點的血統，還是讓很多妖族在各種原因的影響下走上邪路，他們都是你的敵人」

「具體的種類和名錄在御書房中都有記錄，你可以自行查看，妖族的種類和能力千奇百怪，只有某些罕見的物品和方式可以剋制絕大部分妖族，因此對付妖族你一定要注重情報的收集。」

「魔，其實是舶來品，是源自佛之循環的概念，指的是自甘墮落讓靈魂的墮入魔道的生靈」

「東華原本的循環中並沒有類似的規則，但到了天庭循環時代，佛教融入帶來了很多該有和不該有的東西，魔道就是其中之一」

「你可以將魔道理解為一種能夠影響靈魂的負面規則或天庭循環中的病毒系統，一旦智慧生靈選擇墮入魔道，就在短時間可以獲得巨大力量，但也會逐漸失去理性，變成由慾望驅使的怪胎」

「他們往往癲狂無智，熱衷於四處破壞，但很可惜的是，除非把佛之循環徹底從天庭循環中剝離出去，否則魔道是無法根除的，也就是說你在今後少不了與他們打交道」

「至於怎麼對付他們，我只能說盡量別硬碰硬，他們的正面戰鬥力可不是吹的，不過我也說了，他們幾乎沒有腦子，只要智取的話就能以很小的代價消滅祂們」

「鬼，你可以理解為獨自存在於世的靈魂，靈魂是很脆弱的，外側里側都一樣，因此外側的居民由肉體庇護靈魂，而里側的居民則一般由能量庇護靈魂，只有少數是真正強大可以獨存的靈魂體」

「現代意義上的鬼其實誕生於諸夏時代，再往前雖然也有靈魂一說，但跟現在的鬼有本質區別。」

「但不管是裡層還是外層，生靈消亡的時候靈魂不會跟著一起消亡，而是進入專管這些一般靈魂的機構，也就是地府」

「你們口中的十殿閻王，就是面向外層管理靈魂的，而九大鬼帝則是面向里側」

「里側生靈輪迴的規則與外層並無太大差別，頂多是里側的靈魂知道的更多罷了」

「地府會根據實際情況，給這些靈魂安排合適的工作，主要評定標準就是那群和尚搞得業報系統了，沒錯，那套鬼系統也適用於里側生靈。」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里側外層，任何生靈在死之前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功多還是過多，這些只有那些和尚心裡有數」

「因此幾乎人人都賣那些和尚幾分面子，這樣你就能理解為什麼佛道這麼招人忌憚了吧」

沈慶之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至於你們說的地獄，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麼嚇人，動不動把人抓進去受苦幾萬年，但也絕對稱得上痛苦積聚之處，因為它們的真面目其實是囚犯工廠」

「那些『孽報』更多的靈魂會被認定為有罪，扔進地獄做最苦最累的工作，直到還清業報為止，不過很多靈魂都沒熬過來，在地獄中就被折磨得本源消散了...」

「更多的會被分配到各種正常崗位，或者也可以選擇自由就業，這些靈魂都被稱為鬼，它們受到靈界的間接庇護，因此不管在外層裡層都可以獨存」

「地府會在恰當的時機讓一部分靈魂重新進入里側或外側的循環，這就是所謂轉生，而等待轉生的過程，就是所謂陰壽了。」

沈慶之一攤手，「比如像我，就是正經的鬼族，但也有很多鬼族，因為種種原因不願意接受地府管轄，因此不受靈界庇護」

「祂們要麼整日徘徊於里側苟且偷生，直到願意接受地府管轄或本源滅亡，要麼進行一次危險的賭注」

「尋死，然後在將死不死之際以執念包裹自身，這樣一來它們就可以將精神力融入靈魂」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無視里側的諸多危險，也能在外側來去自如，還可以同時擁有靈魂和精神兩者帶來的便利，甚至獲得諸多詭異能力」

「不過你也能想到，能在將死之際還仍舊挂念的執念，是一種多麼極端的精神力，接受這種精神力庇護的鬼族大都是為了完成執念不惜一切代價的瘋子」

「地府雖然沒有規定這些鬼族必須要消滅，但當中的很多在做出危害循環的行為後都會獲得一個新的名稱：『厲鬼』而這些厲鬼就是你的敵人了。」

「除此之外，在某些情況下，還會誕生很多畸形的靈魂，祂們往往不受一般規則的束縛，比如不需要庇護就能行動自如，但因為是畸形的靈魂有諸多缺陷，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不安定因素」

「祂們雖然也別認為是正統鬼族，但因為缺陷經常受到歧視，這讓他們中很大一部分走上了錯誤的道路，這些畸形靈魂同樣被定性為厲鬼，就像你之前看到的供屍鬼」

「厲鬼雖然往往詭異兇險，但都有靈魂體共有的弱點，也就是一旦本源被毀，天大的本事也無用了，有肉體或能量庇護的靈魂還能靠意志維持自身，祂們可不行。」

「破壞魂魄本源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自行查詢，我就不多說了」

「怪，誕生於帝庭時代，帝庭時代的顯著特徵是修正了洪荒時代混亂的規則和秩序，但不完全，因此出現了很多『系統bug』，這些bug就是所謂的怪了」

「妖魔鬼怪精中，只有怪是絕對不能被接受的種族，因為祂們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對循環和規則的破壞，他們當中的很多甚至都沒有智力只有本能，比起生命更像某種自然現象」

「祂們比起妖族更加千奇百怪，以無法預測、無法估量、無法統計為顯著特徵，而且還在不斷出現新的種類」

「對於他們，我只能說隨機應變吧，因為即使是同一種怪，或許也會有很大不同」

「精指的是少智生靈經過各種變故獲得完整靈魂而形成的存在，洪荒時代就有了，動物、植物，之所以無法與高等智慧生靈相比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魂魄的區別」

「在東華，只有擁有完整三魂七魄的生靈才被認為是高等智慧種族，受到各種規則的庇護，但動物只有兩魂五魄，植物只有一魂三魄，所以都不受庇護」

「不過凡事沒有絕對，只要植物動物在機緣巧合下補全魂魄。擁有完整的靈魂，就會成為』精『，作為種族先天不足的補償，精在誕生之初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和過人的智慧」

「精在誕生的時候會有一次脫胎換骨的機會，轉換成半人半獸、完全的人形，保持獸型的都有」

「如果是在外層誕生的精，往往由物質重構肉體，里側則由能量重構肉體」

「精因為誕生比較困難，長久以來一直沒有處於東華的中心，但也因此避開了很多麻煩存續至今」

「精的內部嚴重兩極分化，有些精嚮往人類世界的生活，不但不會搞事還會主動幫助人類；有些則憎恨人類，會四處害人」

「天庭對精的態度很曖昧，一般情況下不會對精出手，但如果真有精搞事，你把它幹掉天庭也不會說什麼，因此你就根據實際情況下決定吧」

「精最大的特點是有跟人類相似的肉體，因此祂們詭異的手段偏少，更擅長肉搏，不過受傷了也會出血虛弱，要害受損也會死亡，某些特殊種族除外」

「如果真要跟精動手就好好磨練自己的格鬥和體術吧，祂們可不是魔那種沒腦子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