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椿木芯(7)
柏溪兒原本以為,花澤在發現自己失蹤后,回發動人員尋找自己。可是現在的花府和往常一樣,井然有序,沒有看出來有絲毫慌張。
當柏溪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發現花澤還在睡眠中,沒有醒來。
柏溪兒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啦這迷香對與凡人來說,藥效還是過大了。」
現在的時辰,要比平常花澤起床的時候晚上近一個時辰。現在花澤還沒有清醒,柏溪兒下意識的以為是迷藥的作用。
柏溪兒褪去外衣,輕輕的躺在花澤身旁。「既然他還沒醒,那我也就省的去解釋什麼了,一會就說身體不舒服,所以起的晚了。」柏溪兒拉好被子,緩緩閉上眼睛。
柏溪兒進屋的那一刻,花澤就感受到了,他強忍著沒有睜開眼睛。她知道柏溪兒是愛著自己的,他也相信柏溪兒。但是他現在不能睜眼,還不能讓柏溪兒知道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
花澤離家這五年,一是為了花家的生意,還有一方面是為了防止長時間相處下,父母看出來柏溪兒的不對勁。
例如這一次的事,雖然自己瞞了下來,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一天會暴露的。
「看來,過了年,還是要離家去做生意。」花澤一遍感知柏溪兒躺在自己身旁,一邊想著。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花澤醒過來,緩緩起身。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覺竟然睡到了這個時候。」花澤說完,看著旁邊還沒醒的柏溪兒,輕輕拍了拍她。「溪兒,溪兒。」
柏溪兒睜開眼睛。「怎麼了相公?」
花澤笑了笑,「快起來吧,天都已經大亮了。」
「哎呀,怎麼一不小心睡到這個時候了,昨天一下子活動大了,有點累了。沒想到睡到了這個時候。」柏溪兒連忙起來穿衣服。
「看來是的,這兩天忙碌著,我也睡得沉了。」花澤翻身起來,穿起來外衣。
一番忙碌過後,花澤和柏溪兒洗漱完畢。一同去正院給花家老爺夫人請安。
「兒子給爹、娘請安。」
「兒媳給爹、娘請安。」
「起來吧,澤兒。」花夫人開口道。「這兩天可是勞累著了,事情交給下面人就好了,不用事事自己親力親為。」
花夫人說完撇了柏溪兒一眼。「你呀,要時時體恤夫君,他不知輕重的時候,你得在旁邊勸一勸。」
「兒媳知道了。」
「誒。」花夫人見柏溪兒低眉順眼的,不知為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接著搭理他。轉過頭來接著問這花澤話。
「澤兒,納妾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你說年後在說這事,那倒是可以,可是在這年前,咱也可以先挑一挑人選。
等一過年,為娘就讓人去提親。」
花澤滿臉為難,看了看在一旁半低頭的柏溪兒。回答道。「娘,不著急的,這要是找,也得打探好這脾氣性格,行為舉止啊。這馬上就過年,就是去打聽也打聽不出來什麼了。過了年再做打算吧,來得及的。」
花夫人想再說什麼,可是看看花老爺的眼神,還是沒說什麼。
花老爺自打花澤兩人進了屋,一直沒說話,只是一直喝著自己手中的茶。「好了,這些事等以後再說吧,我和你娘這也沒什麼事了,你們自己去忙吧。」
「是,爹,那我和溪兒就先回去了。」花澤微微躬身,帶著柏溪兒回到了自己院子。
日遷月徙,華燈滿街。
春節到了,
家家戶戶張燈結綵。白小果聽著外面的竹炮聲,吃著桌上的美味。白木南將一個木質的掛件遞給白小果。
「老闆,這是什麼啊?」白小果拿著那個精緻木墜。滿眼欣喜。
「這是用柳、楊、松、楓、槐、榆、杉、椿八種木芯,組合雕刻而成的木鎖,暗合你的生辰八字。木芯中蘊含的生機,可以中和你的死氣。」白木南吃著桌上的菜,品嘗杯中的清茶。
「真的嗎?老闆。」白小果驚喜到。
由於白小果獨特的身體,導致他自身死氣纏繞,只能每年吃一枚特殊煉製的丹藥,保持自己身體的正常。可是由於自身生氣不足,白小果已經不記得自己保持這個身高多少年了。
「那我帶著這個東西,能讓我長高嗎?」白小果此時已經快要兩眼放光了。
「能。」
「哦哦哦,太好嘍。」
「不過。」
「不過什麼啊?」
「長得有點慢。」
「沒事,能長就行,太好了,太好了。」白小果在一邊蹦蹦跳跳的。
白木南這是說了一句。「長二十年和平常小孩長一年差不多。」
白小果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二二二十年?等同一年?那和不長有什麼差別嘛。」
「你要是不想要,可以還給我。」
「要要要,長得慢就長得慢吧,總比不長好。」白小果把木鎖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後貼身放著。
白木南解釋道。「不要灰心,以後找到更好的木芯,是可以進行替換的,只要木芯質量足夠好,生長的速度就可以加快。
這也是多虧了這塊椿木芯,雖然大塊的椿木芯還在花夫人那,但是我要過來一小塊木屑。倒是勉強能起到作用。等到整塊椿木芯都拿到。再給你換了,到時候基本能快進到十五年等同一年。」
「還可以改進的啊,那行。我就慢慢等著吧。等到花夫人生下小寶寶,就可以把椿木芯要過來了。」柏溪兒感受挨著自己的木鎖。期待著以後自己長大的樣子。
「對了老闆,我要是可以長大了,那我會不會變老啊?」白小果剛剛在幻想自己長大的樣子,忽然先到了另一個問題。
白木南看著白小果十分無語。「你看我變老過嗎?」
「那倒是沒有哈。那挺好,就是老得搬家,要不就露餡了呢。」
「本來就是要時常搬家,以後在人世間待煩了,也可以去山林裡面隱居一段時間,過幾年再出來,也挺好的。」白木南說著以後的生活計劃,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像他們這種人,既然嘗到了長生不老的甜頭,自然要承受他人承受不了的孤寂。
白木南看著一旁的白小果,自己陷入沉思,他不知道把白小果變成和自己一樣的人,是不是一種正確的事。他不知道白小果能不能承受那種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