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案 初心
……
「這是什麼?信封?小孩子的惡作劇嗎?」剛換班的我,往警局門口外的角落看去,就看到一個很醒目的信封。
我拿起信封,把它帶進休息室,跟著剛醒來的夜班同伴開始聊起今天站崗時看見的事情。
「哈哈哈哈,我看見傾智夫婦一起走進酒館,我還以為他們情感已經很差了呢!」我拿著手中的白開水,把它想象成美味可口的葡萄酒,猛灌了一口。
傾智夫婦是「周明·傾智」和「博爾·傾智」。
「你說,這傳聞真是不可信,嘿!」同伴呵呵一笑,突然發現自己的盒飯里有根艷紅色頭髮,又道:「你說,伯德大哥是不是走出去了?你看這根頭髮。」
「這麼長,肯定不是男人的!呵呵,老鐵樹終於又要開花了嗎?」
同伴是「伯德·哩滯」,因為他的名和「斯特·伯德」的姓一樣,所以他們總是稱兄道弟的,在我看來感情非常要好。
「不能吧?」我當即反問道,在我看來「斯特·伯德」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對!就像愛神一樣,一生只愛一個人!
「伯德·哩滯」沒接我的反問,呵呵一笑便換了個話題道:「波果你啊,還是太年輕咯,呵呵……」
「是是是,你很老,你就是我前輩……」我學著「伯德·哩滯」的語氣也呵呵諷刺了一句。
「修!」有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望向門口,看見剛換班的同伴站在門口拿著我剛才放進去的信封……已經被拆開了。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修……你,你快看!」他顫顫巍巍的走到我旁邊,我見他樣子不對,起身接過信紙。
看了幾段,我瞳孔猛縮:
「周明·傾智和博爾·傾智兩夫婦從上午未知時間到酒館——他們要徹底放縱后,離婚。」
「他們順勢開了間酒館二樓7號包廂,在裡面喝著酒,做最後的調節。」
「后因意見不合,周明·傾智失手用酒館提供的水果刀殺了博爾·傾智,做完案的他,將作案現場的血跡擦拭乾凈,把博爾·傾智的屍體扭曲的藏在衣櫃中。」
「從酒館二樓窗戶跳下脫身,腿部因跳躍變得顫顫巍巍,從酒館小巷中把水果刀扔掉(已經轉移地點)」
「以上除屍體和周明·傾智腿部受傷外均為猜測」
……
我,「波果·修」說不上是一個正義感極強的青年人,但我非常喜歡這個村子,喜歡這個村子里的所有人,我想保護這些人。
所以我當上了警察,但日復一日的平靜讓我漸漸忘記了……
我抓起警帽壓了壓帽檐,拿起甩棍:「走,去酒館,驗證真偽!」
我再次記憶起了,想要保護所有人的……像個白痴一樣的初心。
……
「羅莫德·支先生,請你配合,請帶我們去二樓第七包廂。」我語氣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好像嚇到了「羅莫德·支」酒保。
他顫顫巍巍的點頭,帶我和三位警員上了二樓七包廂。
開了門,我立即沖了進去,打開信紙中說的衣櫃……沒有屍體,但是有血跡。
無法磨滅的血痂!
「有沒有可能是……惡作劇,就是……誤傷流出來的……血?」
我怒瞪了那個跟著的警員,道:「你是白痴嗎!你打架會把受傷的傷口伸進衣櫃?而且這血痂的量根本不是傷口的事!」
「這他.媽都類似割主動脈出血了!要不就是造成大面積傷口,
要不是因時間長而大量出血堆積……」我奮力錘了一下衣櫃門,衣櫃門發出「咣」的一聲。
「羅莫德·支」酒保受到的驚嚇不輕,他還是有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召集更多警員,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找博爾·傾智,如果她不在,就找周明·傾智詢問!」
「還愣在幹什麼!都他.媽給我去!」
我不是警官,也不是警長,只是一個入職5年,碌碌無為的小警員而已,而這樣的我,在這一刻爆發出,比警長還要強的組織能力。
……
我坐在包廂里的床上,雙手交叉,思索著。
一天,整整一天都一無所獲,為了不製造居民恐慌,沒有告訴他們事實,也沒有行動令,根本沒辦法挨家挨戶的搜查。
「我都說了……他……他可能就是……傷口……惡作劇……」
「有必要嗎……」我喃喃自語道,經過一天一夜的不眠搜查,我已經不確定當時的猜想。
去找了博爾·傾智,周明·傾智的理由雖然破綻滿滿,可無法反駁。
「我妻子昨天就離開了小鎮,我們昨天一起去酒館就是為了這件事。」
「她說她收到了母親的信件,要讓她會老家看一眼……」
「信件被他帶走了……」
博爾·傾智的家離這裡很遠,我們根本不可能過去查證,而且信使……哈哈哈哈哈哈,他說他妻子的老家有一隻專用信鴿,哈哈哈哈哈……
我自嘲的在心裡狂笑,有問題,肯定有問題,白痴都能看出來……可是沒有證據的我們,連可以張口說「你是犯人」的白痴都不如……
白痴可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顧及居民恐慌。
「要不……去找個偵探什麼的……」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不,不是說偵探就是找證據的嗎……這不就是屬於……」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面的話小的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偵探……我叨咕著這個詞語,好像……村子里有一個偵探……但是脾氣很差……村子里也沒幾個人與他交好……
「紅及·昧支金」的獨子「智使·昧支金」,喔不對,他現在應該叫……「金名·昧支金」。
不過他就一個小孩子……能幹什麼啊……算了,祈求一下瞎貓能碰上死耗子吧……
「寫信,給金名·昧支金說明情況,讓他幫忙,報酬可商量。」
……
「嘖,媽媽的筆記還是那麼難懂。」我坐在偵探椅上,拿著母親留下的「日記」
上面用著奇奇怪怪的象形文字,破譯自創文字可不是我的領域。
「外域筆記,外域……日記,媽媽,你究竟還有多少瞞著我的事啊,對你兒子都不坦誠……」
我喃喃道完,耳朵一動,委託來了!
信箱被打開了!我貼著門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音,嘴角抽搐,在奸笑和撲克臉的選擇中掙扎。
這次一定要好好敲他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