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反派的會場

眼前這個體型微胖，短髮齊劉海的女性正是我的女友蘇燦，非常不湊巧的是，我在開門的時候和她撞了個正著。

她推了推眼鏡懷疑的說到「你這個點才剛剛回來啊，幹嘛去了？「

「哦哦，我這是給人家跑腿去了，賺點外快嘛。」

她嘆了口氣說到「欸，畢業的時候就和你說了，跟我到英雄公司應聘個文員，憑你的能力混口飯吃沒問題，還安定，結果你一定要外出搞什麼創業，你看看現在，天天東奔西走累不累？」

「那我這不是想著趁著年輕多打拚打拚嘛，無能力者本就在社會低層了，我才不要在那英雄公司里混吃等死，發爛發臭呢!「

我有些激動的說到

「什麼叫混吃等死，發爛發臭啊？我那是為你好，就你倆在那搗鼓的創業不可能做的大，務實點吧，換個更安定，更有前途的工作，而不是在這白費功夫，大部分人都得接受自己是平庸的。」

她看我不說話了，接著說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乾的工作太累，想你輕鬆一點。」

然後我們就結束了短暫的爭吵，說來有趣，我們倆對待對方從來都是留有餘地的，但自從接觸現實的社會，曾經那份對愛情的自信就在漸漸被抹平，但我依然愛著她，就像她愛著我一樣。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了萬事屋

「那麼首先我們先整理一下昨天的經過，只去掉對我們不利的，多餘一律不改，然後用一條對好的說辭回應東部那幫人。」

陽聰有條不紊的說著。

「嗯...我先是在早八點到達目的地點和石怪匯合，然後幫他裝上了橡膠裝置，將他身上的各個部位獨立保護，等到下午一點時他沖入英雄暴雷的會場后輔助他隔絕暴雷的雷擊，過程中暴雷一度陷入劣勢，但最後他蓄力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波擊潰了石怪，我是在看到暴雷蓄力時開啟了藏在橡膠里的點火裝置，使得本來能留些部位逃生的石怪被徹底擊潰。」

我說完后陽聰馬上接話

「嗯，就改改後面，其他沒什麼好說的，但你前面說到的獨立保護他各個部位，會暴露了我們知道他實際上還有隱藏能力，他只要沒有被徹底毀滅，隨便把他的殘肢扔到一些有石頭的地方他就能利用起來複原身體，所以我們要儘可能撇清和他的關係，實在不行的情況下這種話也不能說出去」

我接過話「ok，但這人渣我早就想搞他了，聽認識他的人說他在還是人的時候就已經仗著自己能力無惡不作，真想當著大家面揍他。」

「你可長點心吧，反正也把他做了不是嘛？不如正好趁這次審問磨一下你那憤世嫉俗的性格」

陽聰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把身體弄成那樣啊，反派協會還有好多人是那樣」

我有些不解的問到

「他們應該都是在大清掃期間過度使用能力吧，你應該知道吧，哪怕是同一種元素能力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有不同的表現形式，這些能力對於有的人來說相當於頭髮指甲，用完就用完了，而對於另一部分人來說卻像血液，用完人就會死，當然再生速度不是血液和指甲能比的，前者能隨意讓能力脫離肉體，但卻是肉體凡胎，能力會傷害到自己，所以他們更多會使用遠程攻擊，後者讓能力脫離肉體過於危險，但能力不會傷害到自己，因此他們更多是將能力和身體同化，也就是使用近戰攻擊。」

陽聰細緻的解說著

「哎，停停，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就想問為什麼有的人身體會和能力同化？有的人卻不會」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

「我正要說，問題是出在那些近戰能力者的身上，你想啊，假如你擁有的能力是石化或是鐵化，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有著很難損失掉的血，這些人就是發現了這個特點，不用考慮消耗或者損傷，在大清掃時無節制的將能力與身體同化然後用於戰鬥，時間長了肉體與能力的同化就不可逆了，但我很是好奇這種轉化的過程，要是能找個人來實驗實驗......」

「喂，你的表情很恐怖哦」我又一次打斷了他

之後我們驅車兩小時到達了反派聯盟的東部會場，我們穿著皮囊，我的是一個帶著有兩個角頭套，穿著黑色緊身衣，背後還有披風的大個子型男，而陽聰則是一個貓女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話說我們這打扮各種意義上講都太危險了吧，真不會被起訴嗎？」我用著充滿磁性的聲音悻悻的說道

「安啦安啦，只要你進場別亂說話我們就不會危險」

陽聰用著那女性化的聲音對我說

會場建立站在海邊懸崖下的一個山洞裡，十分隱蔽，我們穿過一片草叢找到了後門，當然也可以直接划船或是用能力從正門進去，與我們預期不符的是，會場里擠滿了人，看來並不是針對我們的審問會，這時一個畫著小丑妝容，身穿西裝的主持人從幕後走了出來。喂喂，這樣版權真的沒事嗎

「非常感謝大家蒞臨自由聯盟東部會場，這次叫大家來的目的是希望大家能夠物色一些可塑之才，近日我們反抗的戰績可真是越來越差了，連那個擁有小強...那麼堅固的石怪都被擊敗了，我們必須得擴大規模，並且鞏固這個聯盟了」

話音未落大家就在下面起鬨了

「喲，這是叫咱們出去擄人，那感情好」「那我可出去挑妹子了」「新的...實驗體.....嘿嘿嘿」

各種不太妙的發言此起彼伏的傳來

小丑一邊調高音量，一邊示意大家安靜

「吭吭，請大家還是要遵從對方的意見，其一是防止英雄公司名正言順的集結英雄討伐我們。其二是這違背了我們自由的原則！「

底下瞬間又鬧翻天

「感情以前那打打殺殺，你死我活是他們眼裡的自由啊，還真是民風淳樸」

我貼著貓女（陽聰）的耳邊這麼說到

「噓，你說話就不能小聲點嗎，像有個磁鐵在喉嚨里似的，生怕吸引不到別人聽」

「啊？你以為這聲音怪誰啊，而且退一萬步說，我聲音怎麼樣還輪不到你個女裝大佬講！」

我向他比了個國際友好的手勢

「都說了讓你小點聲！」

陽聰話音未落

「那麼請大愚若智兩位來會議室一趟，其他各位向我的秘書彙報一下最近戰果領取報酬」

西裝小丑說完示意我們跟他走

「你看看，都說了讓你別亂說話，現在好了吧，我看我們還是考慮一下等等怎麼金蟬脫殼的事情吧」陽聰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們到了會議室，有一條長桌，西裝小丑坐在了中間，我和貓女坐在了他的左手邊

「那麼若智先生」

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被喊整個名字都會有點生氣

「我聽說您是負責在現場輔助石怪先生襲擊暴雷的是嗎」

「是」

「那麼您有看到什麼異常嗎？」

「什麼什麼異常？我不清楚，知道也不告訴你」我剛說完就發現陽聰在狠狠的盯著我，喂喂，是你讓我別亂說話的啊

「呵呵，看樣子是要我們這邊先表現出誠意啊，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我知道您二位是合法公民，在這裡的外貌也只是皮囊，當然我無意揭穿您二位的真實身份，只是希望您能提供些暴雷的情報，我們願意花五萬無限幣購買」

西裝小丑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先是安心下來，但又趕到十分惋惜，因為那場戰鬥確實像那些老橋段，先抑后揚，英雄有驚無險的打敗了反派，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可說的。

「我已經了解你的想法了，但是我這邊確實沒有暴雷的情報，我與他也就只有一面之緣」我痛下決心的說道

「看樣子，是嫌我們的誠意不夠啊，那這樣，我們加價到十萬。」小丑遊刃有餘的說道

哦我的老天，早知道我就讓石怪多戰鬥一會了，但暴雷那一下沒解決石怪他也就寄了，這錢怎麼著都和我沒關係啊，真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

「我.....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不知道」

哦，我感覺眼淚正在眼眶裡打轉，不行啊我，要忍住，男兒有淚不輕談。

「您可真是個老狐狸啊......算了，我全說了吧，石怪那傢伙有個隱藏能力，那就是只要不是把他全身徹底消滅，他就能利用其他石頭復原，這麼強的保命能力怎麼可能會被一個街道級英雄徹底消滅？你們給我的現場視頻我也看了，暴雷那傢伙只是個近戰能力者，攻擊全靠一拳一拳打，他肯定還有秘密.....「

西裝小丑猶豫了一小會嘆了口氣

「算我求你了，暴雷只是個街道英雄，對於這種英雄的價值我們至多給20萬，沒法再加了。」

「我已經....」等等，一拳一拳，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沖陽聰使了個眼色

「抱歉，我和大愚小姐想先商量一下。」

西裝小丑點頭示意守衛放我們出去

「小偉，你該不會想騙他們那20萬吧，我知道你很想要，但咱這次既然沒被抓到，就別想著些有的沒的，還得繼續立足在這，這麼坑他們沒好處。」

陽聰一出來就說這話

「那萬一我真有呢，是這樣的.....」

我和貓女（陽聰）回到會議室，是由陽聰開先開的口

「你們的誠意我們已經感知到了，那麼情報的定金請先支付給我們，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信息對你們有沒有用，但讓我們白白透露我們之後還怎麼做情報販子呢？」貓女（陽聰）狡黠的說到

情報販子？什麼東西？這家活騙起人來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我們本來也就在反派聯盟掛個名，偶爾來線下，大部分時間都是線上找目標，找到那些極惡之徒讓他們和英雄打個兩敗俱傷，在從中拿點好處罷了，哪來...等等，好像我們確實知道一些英雄的能力。

「那是自然，這裡的五萬定金就先奉上了」西裝小丑拿出了一沓子錢推給了陽聰，陽聰示意我開口，我點了點頭。

「一開始暴雷的行動只是單純的同化了自己的拳頭部位與石怪戰鬥，但也就直接接觸到的部位被電成了渣渣，然後石怪在他的生日會場隨意擊碎了一面牆壁，就吸收了裡面的磚塊，而且我還不時的彈出橡膠保護石怪的關節，暴雷根本沒有辦法對石怪造成大損傷，但在暴雷窮途末路之際，他的身體突然發出強烈的電光，伴隨著他的怒吼釋放出了一個衝擊波。」我說道

「衝擊波嗎......確實大愚小姐給我們看的視頻當時因為一片光亮什麼都沒看見，但這又有什麼問題嗎，近戰能力的人豁出去也能使用遠程攻擊」

我打斷了小丑的發言繼續說道

「我還沒說完，那道衝擊波不是扁平的，是以一個球形的樣貌向外擴散的，但我也是勉強睜開眼看到的，只看到那個衝擊波包裹了石怪，等再睜眼它就已經連渣渣都沒了」

雖然如果我不在那之前引爆橡膠的話他倒是還能留個渣。

西裝小丑猛的站起，問道

「我記得新聞報道最後是這麼說的：英雄暴雷以勝利者的姿態再一次擊潰了邪惡，他興奮的在現場宣布，他要競選驚雷區的區長，街道的居民們紛紛為他獻上了掌聲。」

「沒錯，沒有人能做到這麼浪費如自己血液般珍貴的能力，並且在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后還能若無其事的站在現場發表競選演講。」

貓女（陽聰）這麼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熱血漫畫，超英電影，諸如意志，信念什麼的屁都不是，能力大小與生俱來，無法改變，那你的想法難道是？」西裝小丑問道

「對，他不是近戰能力者，而是遠程能力者，他前期用拳擊攻擊的方法應該只是將能力纏繞在手上罷了，所以他才只強化自己的一部分軀體，雖然我們也不知道他隱藏自己能力的動機就是了。」陽聰這麼說道

「唔，確實是很重要的信息，但是我們還沒有找到他的破綻，所以就這點情報我沒法給您補齊尾款著」小丑說道

「你丫，從一開始就準備從我們這白嫖情報的是吧」

我憤怒的說道，但是，果然天上哪會掉餡餅啊？

「先別著急若智先生，這尾款已經算到你們頭上了，只是我向來是信奉按勞分配主義的，所以我這邊正好有一個適合的工作介紹給你，而且是正適合你二位做的工作，事成之後尾款必全數奉上，直接打進銀行卡那種哦。」

小丑沖著我搓了搓手，還奸笑的看著我

我和陽聰對視了一眼，無奈的同意了

「那就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