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回憶之中還要人猹的某人

七個月之前，幻想鄉紅魔館附近——

嘭！

看著倒在地上德古拉的「殘餘物」，小森道沒有想到對方那麼脆弱....不，不對，是被自己吞噬的葉熙婷的能力太強了嗎？

仔細想一想，小森道在獲得這個葉熙婷的能力之後，使用能力時便沒有覺得有任何東西，可以不被自己「推開」的。

那這麼想來德古拉是吃了自己的初見殺，並不是對方弱。

「嗯？等等，這是....」

忽然小森道看到德古拉缺失腦袋的位置，那些肉體正在蠕動，這種情況放在吸血鬼這種生物身上，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再生嗎？而且即使只是一個執念的投影，但對方應該的的確確是「德古拉」，那麼再生的速度肯定不是普通吸血鬼能比的！」

「所以，最終還是要用....我的能力嗎？」

小森道臉色複雜地走向德古拉的「屍體」，抬起子的右手，眼神低落地注視著，可以的話他不希望使用這個「吞噬」的能力，但....

這麼想來，自己如果選擇直接和咲夜發生關係，是不是現在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然而現實沒有如果，雖說有可能會誕生「時間」這種可怕的能力者，但發生的選擇就是發生了，即使時間倒流也改變不了傷害。

對於自己內心靈魂的傷害。

所以小森道下一秒眼神變得堅定，他做出了決定，既然已經決定了自己將承受這種代價，那麼就不要再對自己的選擇後悔！

噗嗤！

小森道的右手狠狠插入了德古拉屍體上的缺口之中，他第一次主動選擇使用了吞噬的能力，這一股令他作嘔的能力，將罪惡一起吞入了他的內心。

「唔...不要...我已經...誒？」

不知道過了多久，咲夜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劫後餘生的麻木感依然回蕩在她的心頭。

「我在...哪？」

以為又一次進入了一個新的時間輪迴劇本里，咲夜的眼中還是那樣絕望。

她從床上支撐起身體，想要看看這一次會發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咲夜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抓住了什麼。

她側頭看去，咲夜發現自己居然緊緊地抓住了一隻手，彷彿那是自己僅存的希望一般，絕對不能放開的手。

是小森道的手。

「我....誒？」

「嗯？你醒了？」

「....發生什麼了？」

小心翼翼抽回了自己的手，咲夜垂下頭去，她不想讓自己可能會發紅的臉頰讓對方看到。

而聽到咲夜終於能夠正常交流的話語后，小森道終於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利用「血液」以及「記憶」的抑制力量，暫時成功穩住了咲夜的狀態。

「非常複雜的問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總感覺.....很奇怪。」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湧現在心頭，咲夜總覺得自己遺忘了非常多的事情。

不僅僅是對於那些循環陷阱之中的記憶，似乎還有自己怎麼脫困的記憶。

這些大量記憶的模糊感，讓咲夜有一種生病打針時，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四肢身處在幻境中，而腦袋缺在現實之中一般。

「李森道，我....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你救了我？」

「不，我並沒有，應該說成功了『一半』。」

「什...么？」

「我將德古拉的能力吞噬了，然後反過來利用德古拉的力量，將你不穩定的情緒和記憶給....封印了起來。」

「德古拉是誰？封印起來是什麼意思？」

「德古拉是誰先放一下，先說重點問題。」

小森道揉了揉感覺似乎變沉重的腦袋，他低頭看了眼就在剛才還在被咲夜一直抓著的左手。

「我想要拯救你，咲夜，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在我吸收了德古拉記憶之後，我才知道為什麼他想要我和你....」

「什麼？什麼叫做救我？我感覺我....唔...」

咲夜想要直接起身，從床上走下來，但是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變得異常虛弱。

「怎麼回事....」

「你的某些情感被抑制住了，所以你的身體現在才沒有崩潰，但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恢復，先好好休息吧。」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不對，是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你聽說過興奮劑嗎？」

「興奮劑？外界那種用來讓人亢奮的特殊藥劑？」

「嗯....你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服用了大量過量的興奮劑后的模樣。為了不讓你太『興奮』，我將你體內的『亢奮』因子，全都封印了起來。」

「但興奮劑不是只是會讓人....『行動變快』嗎？為什麼需要限制？」

「那個......不是普通的興奮劑，而是...讓你會變得....嗯....怎麼說呢？」

「有話直說！我們沒有時間繼續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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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森道還在遮遮掩掩的模樣，咲夜感到有些氣惱，這種時候還要遮遮掩掩，不怕耽誤治療嗎？

「最壞的結果就是死，我不怕這種情況！所以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那你聽了別激動。」

「快說！」

「那興奮劑只是比喻，真正的情況是你經過的時間循環太多，那個房間觸發了你對於『生存』的渴望，而『生存』的其中一個分支是『繁衍』。」

「繁衍？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獲得執念力量，是...嗯...嗯。」

「啊？什麼『嗯』？你.....誒？」

原本還在奇怪為什麼小森道說道最後還在那裡「嗯」，還在那裡好像掩蓋什麼一樣。

但忽然咲夜意識到了「繁衍」的真正含義，然後再結合自己陷入了時間輪迴陷阱后，被那個黃衣男子「折磨」了無數次的情況，咲夜終於明白了。

「你是在說我現在急需要和異性發生關係？！而且是我實際上的渴望？！！」

「不是實際上渴望，是被『扭曲』和『誤解』之後的....」

「別給我瞎解釋！你直接就說這種意識實際上就是我的渴望！對不對？！」

「....是。」

「。。。。。。。。。。」

「別太激動，冷靜點，這種想法實際上對於人類來說很正常，只是你在這裡被....嗯...擴大化了。」

小森道都不知道到底將這些話說出來是不是正確的，他拼盡全力翻找類似的辭彙，才讓他說出的話語不那麼的....不文明。

但即使是這麼說出來，也足夠讓小森道一陣臉紅了。

連小森道這個不是當事人的人都不好意思了，更何況身為當事人的咲夜，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溫度可能都足夠拿來當微波爐了！

「所以....你將我的這種....『執念』給封印了？」

「嗯，連帶著一些....感情。」

「感情？」

「執念的封印不是絕對穩定的，必須用相對正面的『感情』來維持平衡。」

「那些感情....那些正面感情是什麼？記憶嗎？」

「對，是過去的記憶。不過放心吧，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怎麼可能不是重要的事情！那是我的記憶！！」

「但不是你關於紅魔館的記憶，也不是幻想鄉的，而是....嗯....一些和其他人的談話，和對於自己人生的『感悟』，這些東西以後都可以創造新的，不要追究過去了。」

似乎非常不想要對方追查到底封印了什麼感情記憶，小森道不斷地告訴咲夜，那些封印的感情記憶不是不可放棄的，而是能夠被新事物替代的。

而聽到小森道這麼說，咲夜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李森道，你....在掩飾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的，你看，你還記得紅魔館的事情，對吧？」

「。。。。。。。。」

「你還記得博麗神社對吧？」

「。。。。。。。。」

「你還記得幻想鄉的事情對吧？」

「。。。。。。。。」

「只是你記不得一些關於外界的知識，以及一些和外界人的....對話，僅此而已，對吧？」

小森道有些著急地手舞足蹈地解釋著，就好像所有對於咲夜非常重要的事情，全都沒有忘記，忘記的東西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而小森道越是如此表現，咲夜便越是覺得內心的空洞正在不斷擴大，莫名的愧疚感以及痛苦彷彿要將她吞噬。

但咲夜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要那麼悲傷。

「吶，阿森，我們....是人類，對吧？」

「居然叫我....嗯，對，我們是人類。」

「那麼，對於我們來說，感情真的是說遺忘就遺忘的事物嗎？」

「不是，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誒？我...做出了選擇？」

「啊！不是....嗯....就是....嗯....」

不小心說漏嘴的小森道，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沒想到原本都快結束的事情，居然三番五次因為自己的「失誤」又被拉了出來。

「你...選擇進入這個城堡，是為了什麼，咲夜？」

小森道看到對方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加危險，立刻想到了怎麼把話題引到「正確」的方向上，他立刻提醒咲夜，現在他們還沒有離開城堡區域。

「我記得你是想要尋找什麼？」

「.....我想要休息了，之後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咲夜沒有接上小森道這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疑問，她直接向後一趟，將被子往上一拉，整個人躲入了被子之中。

她，想起來了一些畫面，僅僅只是一點零星的碎片。

那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事情，自己從床上醒了過來，然後抱住了身邊唯一的「熱源」，然後不斷索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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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索取什麼，但那種渴望一旦想起來之後，便不可能再一次消失。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咲夜大概依然會臉色不變地繼續對話，但不僅僅如此。

她想起了小森道不止一次制止攔住了咲夜，並且好心地握住她的手，然後用某種能力強行讓自己又一次昏睡過去。

而之後的碎片記憶之中，她似乎向小森道發起了攻擊，那似乎是能夠真真切切傷害到對方的攻擊。

最後的碎片，那是小森道又一次握住了自己的手，再一次讓自己放心的入睡。

「對不起...」

「誒？什麼？」

「對不起....把你捲入了這個城堡之中，我以為只要有我在，這個城堡不會...不會啟動陷阱的。」

「等等，什麼叫做『有你在』？」

「....這個城堡的上一個主人，是我異世界同位體的.....後代，所以這個城堡從一定程度上會保護我。」

「啊？」

小森道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馬上又反應過來問題的關鍵。

「但這個城堡不是發動了陷阱嗎？」

「嗯....因為你的存在。」

「因為我....嗯....哦。」

「別失落，這不是你的錯。」

「不，這就是我的錯，我只追求著探尋那不屬於我的『根源』，也就是別人的『秘密』，但卻從來不仔細思考自己的『根』。」

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小森道在這一刻真正地暫時放棄了一心求死的扭曲思想。

繼承了父親李默然的記憶思想，理解了母親王怡燃那捨棄自身都要維護的「私慾」，小森道此時不再想要就那麼單純地「送死」。

「咲夜，請幫助我，幫助我....理解我的這一份『詛咒』，我....不希望自己失去人類的身份！」

七個月之後，帝都對抗賽損毀場地——

「曾經有人測試過，能力抑制器在什麼情況下會大範圍失靈，當然不是指強大外力的情況下。而那個人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隕石碎片』。」

李森道的傷勢肉眼可見地正在緩慢恢復，這讓高尼子驚愕不已，因為她「看出」了這一份恢復力的可能「起源」。

「那是神族不死身？！為什麼你一個『外人』能夠被吾主的力量祝福？」

神族不死身，流傳於大蛇一族傳聞之中的其中一種能力，那是藉由他們的首領「OROCHI」隨機賜予族人的力量。

有時候會在族人之中顯現，有時候會在OROCHI血脈之中覺醒。

但有一個前提，那個人是真的信仰和被OROCHI所祝福才行。

然而現在....

「神族不死身？那是什麼？又是什麼搞笑的神賜予的力量嗎？你們是不是真的太小看人類了？」

「啊啊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櫻花省坍塌的看台上，忽然爆發出了猛烈的氣息，一個綠色的人影從煙塵之中竄出，並且還帶著一個壯碩的人影。

是岩倉出久！

他在恢復視野之後的第一時間便準確地找到了七枷社，隨後毫不猶豫地強行抓住對方直接帶著對方不顧一切地脫離了坍塌的看台。

「看吧，人類的力量可不僅僅只是你們的『宿敵』，所以放棄吧。」

「.....無謂的掙扎！」

藍色身影再一次沖向李森道，狂暴之風再一次憑空升起，這一回兩人都非常清楚，他們在這一次交手之後只會有一個人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