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釣魚放餌
徐楚兮道:「我為何要幫你?便是你日後再厲害,不也是不肯幫我殺那楚千機。」雙目隱隱發亮,若所言屬實,五顯教主得一殘破不全的功法亂練,便能創下一教功業,夜長安循正途練之,又豈是那五顯教主可比。
夜長安道:「我曾受人恩惠,日後要去夏國走一轉,可以帶上你。」
徐楚兮哼了聲,道:「你不肯幫我殺楚千機,我與你同去夏國何用?」
夜長安一笑,道:「你便想殺他,又何須自個動手?「徐楚兮一愣,夜長安道:「我可以護你進皇宮。」
徐楚兮眨了眨眼,不知怎地,由他口中聽來,不由覺著比秦少騰說話實在,心頭燃起從未有過的冀望,但卻道:「我如何能相信你所言。」
夜長安道:「我自有方法叫你相信。」
徐楚兮喜道:「當真?」
夜長安道:「一言九鼎。」
徐楚兮心花怒開,回身坐直,道:「倘若果真如你所言,我便替你查出塞外教壇所在,叫你取回功法。」
夜長安搖了搖頭,道:「那些日後再說,先將那些毒棺材給我弄來。「
徐楚兮小嘴一撅,道:「我如何能弄來給你。」
夜長安道:「給你弄個堂主噹噹,便能弄來了。」徐楚兮哼了一聲,回身過去。
夜長安道:「你又不信了?「
徐楚兮沒好氣地道:「我倒是想信,但如何做得堂主來?」
夜長安道:「只要你瞞過秦少騰等人,與那教主偷偷去信說,你找到天照經蹤跡,要當個堂主有何難的?」
徐楚兮猛回頭,訝道:「你如何要將這事告訴人家?」心頭既驚又喜,此一來即可知道所言真偽,但若是真的,那夜長安無疑便是她唯一的勝算,如何不擔心起來。
夜長安眯著眼道:「既要下釣,多少也是得用些餌料,便叫那教主王八蛋吃點甜頭。當然,並不能叫他知曉你懂得那是天照經,只須將幾句經文告知他即可。」
徐楚兮蹙眉道:「那他不會親自找來,亦或是叫他人前來?何須輪到我.....」
夜長安道:「那自然要叫他覺著只有你才能辦成這事了。」
徐楚兮疑道:「如何能做到?」
夜長安道:「自有辦法叫他不敢來,你便說我這公子哥瞧上你那大屁股了,老跟你後面跑,叫你得知....」
徐楚兮眨了眨眼,看那神情儼然,不由想起先前扮豬吃虎,摸自己屁股之事,臉蛋一紅,轉身過去,嗔道:「你這人沒個正經!」
夜長安叫那嬌羞模樣心神一盪,但卻道:「想哪去了,便是給你尋個由頭,賺個堂主噹噹罷了,哪就不正經了?」
徐楚兮眸中狡光一閃,道:「別當我不知,你小子人小鬼大,先前目光一直...一直盯著人家胸口呢。」
夜長安嘴角一抽,狡辯道:「哪有?哪有?我個子不是剛剛才到你胸口高,目光不瞅那瞅哪裡?真是的,還叫一直仰頭來著?」
徐楚兮回頭看來,道:「怎地?敢做不敢認,有賊心沒賊膽?先前摸狐狸尾巴莫不是也一樣高?」
夜長安眼珠子四處亂轉,充耳不聞,徐楚兮噗呲了一聲,站起身子,小手朝那臉蛋摸去,道:「原來你小子就剩把嘴,姐姐便在這裡,你若想....盡可....」
夜長安心頭痒痒,但眉頭一皺,喝道:「夠了!」徐楚兮吃了一驚,忙縮手,夜長安盯著她,冷道:「你當我是什麼人?」
徐楚兮哼了一聲,
其實她年歲不過十七八,以往千金之軀,集萬千寵愛在一身,自然童心未泯,加上長久壓抑,今一朝得紓,一時心情大好,那頑皮勁不由上來,覺著好玩,不過一小孩兒,逗逗趣罷了,那承想夜長安會如此反應,倒被認為是蕩婦了,委屈巴巴,扭頭過去,道:「你想得沒錯,我便是要勾引你,叫你替我復仇。」
夜長安卻一臉傲然,道:「老子便是想要女人,也要找真心的,我知你歸國心切,但大可不必這樣....」徐楚兮眼淚要掉下來,卻又聽說道:「但若你實在有心,我當下年歲太小,日後不也有的是機會?」鼻子一皺,不由翻了個白眼。
夜長安道:「你過來聽我說。」徐楚兮乖巧地將臉貼前,只聽耳邊話道:「你與那教主說,去那公子哥府中時才知道,原來他竟是禁內衛指揮使夜無情的寶貝孫兒,一次偶然間去到書房外,聽得夜無情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濁氣沉丹以脊發,由下至上而沖之....哈哈哈哈..這等絕世神功,終是叫老夫給得到啦.....」
兩人談了好一會,徐楚兮估摸著秦少騰要來了,夜長安便朝那卧榻裝睡去了。果不出徐楚兮所料,沒多會,秦少騰便在屋外敲門道:「楚兮,睡了沒有?我忙好啦,過來看看你呢。」
徐楚兮道:「我睡下了,你也忙一宿了,早歇了去罷。」
秦少騰道:「你這傻丫頭倒睡迷糊了,屋裡不是還有兩人嗎,我不得問問?」
徐楚兮道:「哼,他們都沒醒來呢。」
「咿呀」一聲,秦少騰推開了房門,道:「我估摸著這會便要醒來呢,不過即便一時沒醒,也差不多了。」卻瞅都沒瞅夜、璃二人一眼,徑直朝床榻去了,道:「你還別說,倒是真累了,不如便在這裡先歇歇罷。」躺到床上,一個翻身,手朝徐楚兮腰間抱去,但徐楚兮身子往裡一挪,沒抱著。
秦少騰問道:「怎麼了?」
徐楚兮不滿地道:「你就是尋個由頭來人家閨房罷了,可還記得你答應過什麼,你說.....」
秦少騰笑道:「當然記得啦,瞧你小氣的,反正遲早都是要嫁我的,有何打緊.....」手重又抱去。
徐楚兮喝道:「別碰我!」
秦少騰手一僵,道:「如何還生氣了呢?」
徐楚兮朝卧榻上的夜長安偷瞄了眼,不由想起先前與秦少騰在那篝火旁荒唐之事,心下羞赧,眼神黯然,心想:「他能將毒物化為真氣,已是百毒不侵,定是見得先前之事了,怪不得與他開個玩笑,便當我是蕩婦,但可知我與這兩怪物父子周旋的多麼辛苦?連迷魂散都一點一點喝過....」委屈難抑,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
秦少騰道:「怎地還哭上了呢?是我不對,是我不著好了罷,別哭,別哭了,叫我難受。」
徐楚兮故意大聲放話:「你可知你答應我什麼了?」
秦少騰急了,道:「知道,知道,一日不助你剷除楚千機那國賊,便一日不能碰你.....」
卧榻上的夜長安心頭卻是吃吃笑了起來:「便是剷除掉那國賊,也是空流淚罷了。」
徐楚兮道:「那你可還記得我說過什麼?」
秦少騰道:「知道,知道,要是強來你便要...便要...便要一頭撞牆上去,但我這不是......」
夜長安眉頭一蹙,「嗯哼」了一聲,佯作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