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
話說項驕解決完法山派麻煩,馬上去邁山派。可他卻發現,邁山派早已被師弟石賓霸了。項驕只好再次流浪。張苒也不知是什麼病,就是跟著項驕一起受罪。
這天進了個樹林,幾個人正餓著肚子,不由得癱坐在地。項驕見樹根處生著些草菌,顏色灰白,看上去無毒,便生了火,烤了一些,聊以充饑。
吃了三十幾隻草菌后,幾人精神略微振作,正要閉眼入睡,猛聽得「嗚嘩」一聲大叫,竟是虎嘯之聲。項驕大喜:「有猛虎送上門來!正愁沒葷菜,這下可有虎肉吃了!」側耳聽去,共有兩頭老虎從雪地中賓士而來,隨即又聽到吆喝之聲,似是有人在追逐老虎。
他聽到人聲,更是高興,耳朵聽得兩頭老虎向西急奔,當即展開輕功,從斜路上迎了過去。這時雪下得正大,北風又勁,卷得漫天儘是白茫茫的一團。只奔出十餘丈,便看見雪地中兩頭斑斕猛虎咆哮而來,後面一條大漢身披皮甲,手執一把弓,背上背箭,追逐老虎。兩頭猛虎軀體巨大,奔跑了一陣,其中一頭便回頭咆哮,向那人撲去。那漢子箭無虛發,對準猛虎的臉上射去。這猛虎受過傷,行動不便,被射中一箭。第二頭猛虎又向那人撲去,那漢子身手極快,側身一閃,來不及放箭,把背後箭抽出就扎。那猛虎吃痛,大吼一聲,挾著尾巴,掉頭便奔。項驕見這獵人身手矯健,膂力雄強,武藝倒沒看出來,只是熟知野獸習性,猛虎尚未撲出,他箭已候在猛虎必到之處,正所謂料敵機先,但要一舉殺死兩頭猛虎,看來卻也不易。
項驕叫道:「老兄,我來幫你打虎!」斜刺里衝過去,攔住了兩頭猛虎的去路,那人見項驕斗然衝出,吃了一驚。只見項驕一掌打在一隻猛虎身上,把它逼退一個跟頭。另一隻虎想上前,不料項驕竟空手抓住虎爪,順勢一退,使出神力將手臂上揚,竟將數百斤的猛虎甩在空中。前幾日的白虹貫日腿,這下他又耍出來,直接踢中虎腹。打蛇打七寸,打虎打虎腹,就這樣把老虎打死。那人心下佩服。突然,另一隻老虎上前來,終於逼那漢子使出了輕功,騰空而起過來,一掌下去也是打中虎腹,就這樣將其殺死。
那人整好衣服,哈哈大笑,轉過身來,向項驕大拇指一翹,說道:「此等厲害之人,舉世無雙!」項驕聽了,也誇讚對方說:「你也是條好漢!吾乃謝荃,江湖人士,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項驕不敢透露真實姓名,於是隨口編了一下。
那人聽了:「吾乃袁至!」
項驕一驚:「袁?大方國姓啊!」
袁至笑道:「我正是當今皇侄!不知謝大俠這是哪去?」
項驕笑笑:「我正無家可歸,還帶著兩個人。」隨後揮手叫張苒跟劉若過來。張苒規矩些說:「小女卓沾,見過皇侄!」袁至大笑:「我可不是我叔叔那種人,不用這麼規規矩矩地!」劉若上來也編了一個名字——盧阮。
猛虎新死,血未凝結,項驕倒提虎身,撕下兩條虎腿,便在火堆上烤了起來。虎肉烤熟后,幾人吃了個飽。
袁至知道幾人無家可歸,便提議道:「我有私宅一座,恰有空房三間,幾位如若不棄,大可到寒舍湊合住幾天!」項驕也是爽快,就這樣答應了袁至,去了他宅里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