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天罰落，瞎眼老道收青齋

第二天清晨，清風拂過，明日立於空。青齋也早早便醒了，因為想念燒雞，夜裡也是興奮的難以入睡。而青齋醒后便早早向父親告別，因為老人家住的村在山腳下，也需要走一刻鐘。在向父親告辭時父親也囑託道

「齋兒，在見到老人家，也替為父謝謝老家人。」

「也向老家人問下姓甚名誰，將來報答老家人！」

「是」

青齋笑著說道便蹦蹦跳跳的朝著山下遠去。

不過才走一半的路，天空就暗淡下來，青齋抬頭而看。烏雲挾著小雨幽幽落下。青齋眉頭一皺道

「得快點了，看起來要下大雨了。」

在趕到老人家所在住處時天上雨也有傾盆落下之意，裹挾著雷電一閃一閃。青齋雙手遮在頭上朝著一處房子道

「老人家，齋兒來了！」

聞言，房子里緩緩走出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看見那孩童就笑著說道

「來來，快進屋裡，別著涼了。」

青齋隨著老人家進入屋裡，剛邁入其中便聞到一股香味，隨即目光一定，便看到桌上那隱隱冒著熱氣的燒雞。心中一喜，但並未裡面過去，而是向著老人家笑著說

「對了，老人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青齋，你可以叫我齋兒。」

「唉，老夫姓於叫于濤。」

「那我叫你於爺爺吧。」

「好好。齋兒，快上桌吃燒**。」

「於爺爺不吃嗎？」

于濤招招手道：「不吃了，老漢吃過了，全都留給你了。」青齋一喜隨後又有些忐忑問道

「於爺爺，我可不可以將這燒雞帶回去與我爹地一塊吃？」

于濤看了看外面正在下著的雨開口到

「現在嘛，那稍等我去拿把傘給你。」

將傘與燒雞遞給青齋，青齋謝過於后便一手拿著燒雞一手拿著傘朝著門外走去。在即將跨過門檻之時頓了頓，回身又朝著于濤笑著揮了揮手才向著山上跑去。望著離去小娃娃的背影，于濤搖了搖頭嘆道

「可憐的娃。」

朝著山上狂奔，此時也風雨大作，雨水拍打在青齋臉上也是令青齋臉上生疼。風「呼呼」吹著，青齋將燒雞往懷裡收了收，想讓爹地吃到熱乎的燒雞。

在跑到半山腰是青齋只見一道閃光劈落在不遠出，青齋心頭一顫，加快速度朝著廟中跑去。

青齋眼中山神廟不斷變大朝著廟中說到

「爹地，爹地，孩兒把燒雞拿回來了，也問到了老人家的名字。」

廟中無人回應，待青齋眼中逐漸映出廟中景色，臉上表情也從歡喜變成了獃滯。

廟中屋頂此時也破了個大洞，而青恆山則半身掩蓋於其屋瓦中，只剩一雙腿漏於外面，毫無生氣。

僅僅一息隨著燒雞落地，青齋才回過神來，跑過去拚命用手刨著瓦礫碎石，眼淚順著雨水隨意流淌。

雨停了，風停了，青恆山也已經被青齋挖出，青齋唯一的親人也走了。青齋頭埋在大腿里，細嫩的手也因挖碎石瓦片而劃出一道道口子，任由鮮血滴落。

「為什麼，為什麼？」「我應該陪著爹地的。」

心中念頭不斷閃過，青齋已經喪失了生存的想法。掩頭一坐便是兩天。

「啪嗒啪嗒」地腳步聲從廟外傳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背手而立於廟外。一雙灰色的眸子望向青齋，隨後一愣。

看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

「你父親希望你成仙，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卻如此，你父親會安心？」

渾厚的音色似乎穿透靈魂令青齋回了神，站起來轉過頭眼睛正好對上了那灰色的眼睛。也是一愣，後退一步緊張開口到

「你是誰，莫非你是仙人？」

「仙人稱不上，頂多一介小道。」

「那你可以讓我成仙嘛？」

白髮老者面色依舊庄嚴，心中卻吐槽到：「你當我是神啊，想讓人成仙就成仙。」不過卻笑著開口到

「不敢保證能讓你成仙，但卻能讓你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想成為的人…」青齋心中思索到又自問到「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呢？」但又轉念一想，爹地希望我好好活著，也相信我能成仙，我定不能辜負了爹地。隨後眼神鑒定的看向白髮老者道

「好，我跟你走。」

「不想死了？」

白衣老者沒有說話，依然背手而立。時間都彷彿禁止一般。青齋也泛起嘀咕，萬一這老者不收我如何。正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寂靜。

這時候不合時宜的「咕咕」聲打破片刻寧靜。青齋小臉一紅揉了揉肚子笑著看向白髮老者。

後者也是噗呲笑到「既然如此不把你心心念念的『落湯雞』吃了。」隨後便出了廟。

「吃完雞我們將你爹也埋了。」

青齋也是「哦」了一聲，眼中露出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