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丑牛的癖好

青齋將牛妖獻上的奇珍異寶，唯獨將那幾本書留給了牛妖，便問「你叫什麼？」牛妖本來還在揣測青齋的心思，聞言忙不敢怠慢回道「老牛俺沒名字，俺的小弟都直接叫我大哥。」青齋聞言看了看牛妖的模樣，雖是化成了人形，但可能審美與當代人不一樣。皮膚黝黑，短頭髮。尤其是蒜頭鼻。

「那我就叫你丑牛吧。」

「多謝大哥賜名，從此以後俺就叫丑牛了。」

青齋點了點頭后欲將丑牛扶起，誰知丑牛怕的直接硬生生靠著兩條腿就站起來了。隨後連忙與青齋拉開距離「大哥大哥，我自己能起來。」青齋看的目瞪口呆。

「大哥，我帶你去我的寶屋。」

一路上青齋發現了不少妖獸，大多不敢靠近。走到一處山洞前，門口有兩個小妖，見到來人後便殷勤的上前向著丑牛說道「大哥，你回來啦，屋裡美人已給大哥準備好了。」

丑牛餘光看了眼青齋，發現面目表情，又一巴掌拍到一隻小妖的頭上「什麼美女？我跟幾隻妖獸商量商量怎麼助農。在你們口中怎能這麼齷齪。」頓了頓「還有，叫我丑牛。」

「是是是，丑牛哥，丑牛哥與美……妖獸商量要事。」兩隻小妖委屈巴巴的說道。青齋站在一邊一愣愣的，丑牛也不管那倆小妖了，帶著青齋走入洞中，殷勤的說道「大哥，裡面請，想吃什麼吃什麼。」

走入洞中，兩個美艷的女妖就躺在那虎皮做的石床上，那倆妖怪妖行太淺，既看不到青齋後方的饕餮化形，也看不到青齋的道行。

丑牛見狀，看了看青齋，又看了看那倆女妖還在想著怎麼解釋，那一個紅髮女妖就說道「喲，牛大哥怎麼還帶個細皮嫩肉的書生。」另一個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就一個還不夠姐妹倆打牙祭的。

在青齋眼中，虎皮上的，哪有什麼女妖，只有兩隻未化形的狐狸口一張一合的。

「靠著人血為食，來化形？」青齋話語冰冷，死死看著倆狐妖。丑牛見狀，也嚇得不敢多嘴，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怎麼跟這倆女妖撇清關係。

倆女妖見丑牛在一邊不說話，空氣安靜的可怕，似乎是察覺道什麼，其中紅髮女妖思索再三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姐妹倆只是未化形的，不敢害人。」「對對對，我們姐妹倆只靠吸食人的精魄來加速修行，並不會致人於死。」

這修行之道青齋是有所了解的，有些動物，在遇到某些機緣使自己有了靈性，或自身有著靈性。便可修習仙道。所謂一念成魔，一念成仙。指的就是這些具有靈智的動物，他們修習仙道，不同與人類，他們無法導氣運決，因此無法有一個穩定的修鍊方法。

他們修行只能靠著自身，聰明的便靠悟性，笨一點的只能靠著有經驗的同族妖獸。各種妖獸有各自的修行方法，而大同小異。都是已人作為引子。在妖獸看來，這些能修行導氣兩腳獸，便是這群妖怪的大補之物。

雖然妖獸不能導氣，但依舊可以靠著天地間孕育出的靈氣滾固自身。修鍊效果不及那些惡妖的萬分之一。這也是為何這些妖獸會選擇害人性命。

青齋理解的是，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吃啥補啥了。青齋眼眸微微抬起，看了那倆狐狸一眼，見倆狐狸頭頂飄著若有若無的紅霧。

紅霧若化實變黑，那就是弒人性命的惡妖，而淡淡的紅霧，則是代表傷害了身體，但沒有傷人的表現。

至於吸取精魄青齋也不曉得到底是怎麼樣的。不過他也不想嘗試。「仙魔只在一念之間，是選取捷徑，還是勤勞修鍊在於你們，是生是死也在於你們。」隨後便擺手嚷那兩隻狐狸走了，臨走時那紅髮姑娘一拜，在青齋眼中則是一隻小狐狸跪拜，另一隻狐狸也跟著拜。青齋只是背著手看著那虎皮石床。

兩隻狐狸走後，青齋看著虎皮緩緩開口道「丑牛，想不到你還能強佔陸山君的地位。」陸山君，普通人指的就是老虎。而在修行之人，則是指的開了靈智的老虎，也就是虎妖。

「俺也是僥倖。」丑牛謙虛的道。青齋能看出這老虎開了靈智是因為，這虎皮上還隱隱散發出黑霧。「哪裡的話，你能解決掉這山中吃人虎，也算是善事一件。」青齋頓了頓「不過你若是走了陸山君的老路……」說罷便盯著丑牛看。

丑牛隨沒跟青齋對視，但還是感受到無名威壓壓的他連連搖頭說不敢。

「大哥，大哥。土地公來訪，說是帶了好東西要獻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