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也開始想你了。
飛機穿梭在藍天白雲之間。
余淼坐在位置上邊,瞅著這劇情不對,怎麼搞得那麼像這位空姐,你也不想你被投訴呢?
余淼哭笑不得,「不投訴,工作都不容易,更何況也是我不小心把腿伸出去了,我投訴你幹嘛,你就別在意了,忙你自己的去吧。」
余淼從來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小姑娘剛剛開始飛,服務行業,其實也不容易,裡邊的彎彎道道複雜得很,為難人家幹嘛。
「可,可是您出血了。」
怪說不得剛剛余淼覺得他的膝蓋這麼疼呢,原來破皮了,無所謂的擺擺手,「不礙事的,忙你的去。」
小姑娘蹲著還沒起來,看著余淼膝蓋上邊貼著的牛仔褲帶著點殷紅,更慌了,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問題,今天是她第一次飛,眼神里當然有些初次的窘迫。
按理來說,其實這個時候乘務長或者有工作經驗的前輩,應該會來幫著說說好話,或者幫人剛上班的小姑娘處理一下。
可是一個老油條都沒來,就留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出來處理,可能這小姑娘不夠融入集體吧。
反正空乘班子的事情,這個不好說。
人小姑娘抬頭看余淼又不要冰包、又不要飲料、又不要道歉,人嘛就這樣,總帶點被妄想迫害症總唄,柳芸感覺不踏實,又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因為余淼確實不習慣自己媳婦以外的人在自己面前蹲跪著,很有罪惡感,好像自己要幹些什麼似的。
余淼看人小空姐離開的時候,情緒可能不好,這才發現她可能誤會了,就喊了一聲說了自己不喝飲料。
「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帶一瓶水。」
這樣就好了吧,接受了她的好意,應該能踏實些了吧。
柳芸趕緊點點頭,噠噠噠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了一會,余淼聽著高跟鞋靠近的聲音,以為人把水拿過來了呢。
原來不是。
「小余......」
吳姨的秘書,曾姐略顯無奈的聲音突然從後邊傳來,緊接著是高跟鞋靠近的聲音。
「怎麼了?曾姐?」余淼微微側著頭,然後曾姐往後邊她剛剛坐的位置瞄了一眼,彎著腰湊在余淼耳朵說了幾句。
原來是曾姐對魚腥味有些聞著不舒服,而剛巧旁邊坐的那位先生,應該是魚檔的老闆,曾姐也不是嫌棄,真的有些生理不適了,想著余淼他們坐在前邊,剛巧能換個位置。
余淼點點頭,「沒問題,吳文......」
吳文手中剛捏著一包紙巾呢,他也不傻,一個是漂亮的曾姐,另一個應該是個糙漢子,他當然小聲拒絕了,「我不去。」
「幹得漂亮。」
余淼也很爽快,除了對吳姨白芷,憐香惜玉是不存在的,他一下側過腦袋,看著等著坐的曾姐,「姐,你聽見了,吳文他不樂意換,我也聞不慣魚腥味,都不吃魚的,也這也只飛兩個來小時了,要不你堅持一下,嗯,加油。」
曾秘書愣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吳文可到底還是沒有餘淼的淡定,小男生們大多都是憐香惜玉的,更何況曾姐肯定算一個美女,有求過來了,確實也看不下去,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他站了起來,嘴裡啐罵道,「狗幾把的余淼,前些天才去老子家裡吃了魚......」
今天這狗日的就跟個渣男似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聞不慣魚腥味,不吃魚?
he-tui!
唾棄余淼都不憐香惜玉的吳文讓出了位置,
也算是讓余淼鬆了口氣,本來剛剛和吳姨分別就煩,上了飛機還沒點安生。
他此刻往裡邊挪了一個位置,靠著窗,把之前的位置讓了出來,給曾秘書坐。
他真的想閉目養神一會兒了,上次給吳姨下套,說掙五十億,這對他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的。
總得選一條賽道吧。
更何況,余淼又不是傻子,相反他很明白,那個逼吊人憑什麼有兩個老婆啊?
和那個逼真吊,居然有兩個老婆,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余淼需要有錢,同時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這是他不可逃避的問題。
所以他怎麼可能還把心思放在去京城,上大學的路上這種小事上邊,余淼心思早就飛到和馬爸爸一起談笑風生了好不好。
因為剛剛讓空姐去拿水了,也很快,柳芸哼哧哼哧的就重新回來,還沒來得及詫異位置上怎麼換人了呢,「柳芸?」
「曾,曾姐?」
余淼沒睡著,聽著聲音就睜開了眼,側頭問了一下,「曾姐,認識?」
「嗯,大學學妹。」曾姐點點頭,瞅瞅柳芸一身打扮,一臉疑惑的詢問道,「你怎麼當起空姐了呀?我不是記得你剛剛畢業的時候進了中鐵建當秘書嗎?」
柳芸艱難的笑了笑,手中的礦泉水瓶都被她捏了捏,「辭,辭職了。」
「咦,你應該是和中鐵建直簽的員工吧,待遇應該挺不錯呀,應該不比空姐差吧,怎麼辭職了呢。」
這是曾麗給柳芸留面子,她們都是人大的畢業生啊,正兒八經的高級行政秘書專業,柳芸是她在學生會裡邊認識的,小姑娘成績好,性子討喜,挺優秀的,她還特別關注了一下,畢業人家就進了中鐵建的總部。
柳芸慌張的挽了一下頭髮,「有,有些不合適,所以就辭職了。」
余淼瞅了瞅,都說了曾姐其實被家裡保護得好,有些單純,偶爾憨憨的,中鐵八局......只能說懂得都懂吧,見曾麗還要問。
人家肯定是不為領導的五斗米而折腰了啊。
這曾姐,還問,余淼無奈的趕緊插了一句話,「柳芸是吧,你是曾姐的朋友,那我也就叫你一聲柳姐了,這下總放心我不會投訴你了吧?都是熟人,你就安安心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柳芸也鬆了口氣,看得出來不想讓人問她辭職的事情,面帶感謝的看了余淼一眼,然後和曾姐說了改天見之後,就篤篤,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然後曾姐疑惑的看了余淼一眼。
余淼指了指膝蓋,不在意的回答,「只是被柳姐輕輕撞了一下,不礙事的。」
然後曾麗順著手指看下去,就能看見牛仔褲上邊的點點血跡,呃了一聲,「怎麼這麼小心,吳總還讓我在京城好好照顧你呢。」
「沒什麼大事,曾姐你也別跟吳姨講,到時候她又該埋怨我坐個飛機都不小心了。」
邊和曾姐聊著邊想著吳姨對自己的好,余淼不禁露出笑容。
吳佩蘭又美又賢惠還溫柔,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甚至特別配合余淼胡鬧,於是剛剛一下了飛機,到了京城,余淼就發了條消息過去,「佩蘭,我到了,挺想你的。」
而那邊消息回復得很快,「到了呀,嗯,做什麼事情都是大學生了,穩重一點,慢一點,還有曾秘書也是人大畢業的,你有什麼不懂的,需要幫忙的,記得問問曾秘書,知道了嗎?」
「就這啊。」余淼嘖嘖嘴,並不是很滿意。
「什麼就這?」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也想我了呢。」
「......瞎貧,這才分開多久,想什麼呢想,快點去學校報道,姨去忙了。」
吳姨送完余淼他們,回了一趟辦公室,此刻也是剛剛到家,安靜的收起了手機,站在玄關,踩著高跟鞋,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客廳,沒有人貼心的給她擺拖鞋了,沒有人說她工作一天辛苦了,要給她捏捏腳......
余淼的方法一直都是正確的。
這世間上很多不被接受的種子,也總是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慢慢開成了花......
吳姨怔怔的站了好久,篤篤篤,也不知道是心跳聲,還是高跟鞋的聲音,沒脫鞋吳佩蘭就進了屋。
屋子還是那間屋子,但溫度卻不是曾經的溫度了,篤篤篤,吳姨輕輕端起了電視機柜子上邊她和余淼的合照,好像很幸福,
但白皙的手指卻失神的在照片上邊余淼笑得沒心沒肺的臉蛋上邊劃過,也不知道過了好久,噠噠,幾滴眼淚似乎砸吧在了相框的透明玻璃上邊,還說什麼才剛離開多久呢。
吳姨擦了擦眼角,苦澀的笑了笑隨即而來是重重的一聲嘆氣,聲音愁愁的,柔柔的,「好像......」
「姨也已經開始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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