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打錯了的算盤
五、打錯了的算盤
孟晉揚的臉色無意之中變了,「遠晨,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隨便親大哥了。」
也許是孟晉揚的語氣過於冷淡了一些,讓孟遠晨不自覺地覺得害怕,於是孟遠晨就從孟晉揚的身上爬了下來,「大哥,你好凶啊。你以前都沒這麼凶過我。」
孟晉揚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但還是冰冷的。
孟遠晨覺得很委屈,「大哥,你不喜歡遠晨了嗎?」
孟晉揚知道自己嚇著這個弟弟了,於是把手放在孟遠晨的眼睛下面,說道,「別人流淚掉的都是珍珠,我們家遠晨從來都與眾不同,恐怕要掉金剛石。大哥可得接著,免得把地板砸壞了。」
孟遠晨笑了,「大哥,你又取笑我。」
「冤枉啊。」孟晉揚的雙手舉過頭頂,「大哥這是在向你投降呢。」
「才怪咧。」孟遠晨說道,「大哥從來不會向任何人投降。而且大哥肯定是在笑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說過的什麼『我有金剛不壞之身』這句話。」
孟晉揚看到孟遠晨不再害怕自己,於是揉了揉他的腦袋,「上床睡覺,大哥只能陪你半個小時。」
「哦。」孟遠晨立即爬上床,「大哥,你也快點上床。遠晨保證會在半個小時之內睡著的。」
孟晉揚坐在孟遠晨的身旁,靠著枕頭,輕輕地攬著孟遠晨的肩膀,「你如果半個小時內睡不著的話,還可以告訴大哥。大哥一個拳頭下去,你就要睡上三天了。」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笑我?」孟遠晨的臉被羞得紅紅的,「不就是小的時候被你的拳頭嚇昏了一次嗎?誰讓你總是兇巴巴的!可是現在,整個孟家,除了我誰還不怕你?」
孟晉揚立即想到了顧成溪,「沒有了,所有人都沒有我的遠晨厲害。」
「那是。」孟遠晨突然說道,「大哥,你派出去的人有沒有找到顧老師?」
「找到了。」孟晉揚的手不自覺地緊抓著孟遠晨的肩膀,「他明天會來這裡見你一面,你做好準備。」
「真的嗎?太好了!」孟遠晨情不自禁地再次在孟晉揚的臉上留下一個吻,「大哥的辦事效率永遠這麼高。」
看到孟遠晨這麼興奮,孟晉揚的胸口像是被什麼給堵著似的,一口氣鬱積在喉嚨里,難上難下,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孟遠晨還是因為顧成溪。
孟晉揚有節奏地輕輕拍打著孟遠晨的後背,慢慢地,孟遠晨終於睡著了。
等到孟遠晨熟睡之後,孟晉揚把他輕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走出孟遠晨的卧室,孟晉揚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之一池正新正在門口等著自己。
「出什麼事了?」孟晉揚知道,如果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池正新完全有能力自己處理好。
池正新的臉上帶著一副請罪的表情,「回大少爺的話,戎皓龍又帶人繳獲了我們一個倉庫的貨物。」
「戎皓龍?」孟晉揚把這個人名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是上次抓了我們十幾個人的警察?」
「是的,大少爺,他最近破壞了我們很多生意。」
孟晉揚從來都沒有把這些不成事的警察放在眼裡,「把他的身世資料調查清楚,該殺的殺,該威脅的威脅,這些還用我教你嗎?」
池正新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大少爺,這個人的家人已經被其它他得罪過的組織或者勢力殺完了,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戎皓龍的警惕性很高,我們的人暗殺了他幾次,全都是有去無回。現在我們也拿他沒轍。」
「是嗎?」孟晉揚冷冷的說道,「只要是個人,他就會有弱點。多派幾個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監視他,被他發現也沒關係。把他所有的活動都報告給我,包括他幾點起夜上廁所。」
「是的,大少爺。我這就去辦。」池正新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說道,「大少爺,還有一件事情。二老爺在一個小時之前放出消息,說他要回來了。但是我已經核實過了,發現他的確有想要回來的動態,但是,最早只能在一個月之後。」
孟晉揚好像早已料到了事情會發生,只是說道,「不用管那個老狐狸。他應該是接到了孟晴悠受傷的消息,所以才故意放出即將要回來的情報,想讓我對他的女兒好一點,能夠撐到他真的回來。只可惜,孟宏瑞這個如意算盤打錯了。」
池正新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大少爺,您還記得嗎?您當初說過,只要您在孟家的地位穩定下來,就會兌現答應我的一件事。」
「我記得。」孟晉揚的眼裡帶著一絲殺氣,「孟晴悠是你的了,這才是我不殺孟晴悠的真正原因。孟宏瑞除了是我死去的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外,對我毫無意義。你以為一個孟宏瑞真的能夠左右我的想法嗎?」
池正新立即跪在地上,拿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劃在自己的右臂上,頓時鮮血淋漓,「對不起,大少爺,我不該質疑您。」
孟晉揚把池正新從地上扶起來,「記得,沒有第二次。」
「我會記得的,大少爺。」池正新沒有理會自己的手臂,任它流血。
孟晉揚的手伸進自己的口袋,卻發現手帕已經被扔掉了,「去吧,找鄒紹閑包紮一下傷口,不要讓手臂廢掉。你知道在孟家身為廢人是什麼下場。」
「是的,大少爺。」池正新很聽話,的確去找了鄒紹閑。
「又是手臂?」鄒紹閑打著哈欠說道,「你們能不能有點創意?我這個名牌學校畢業的醫生天天兒窩在你們孟家就是為了給你們每個人治療手臂?」
池正新低著頭,「對不起,鄒醫生,給你添麻煩了。」
「算了算了,說那些廢話做什麼?」鄒紹閑一邊給池正新處理傷口,一邊說道,「喲,看不出來啊,你小子的皮膚挺嫩的,是我的菜。」
「你說什麼?」池正新沒有聽懂。
鄒紹閑笑了笑,額前的頭髮遮住了那雙已經露出精光的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