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沒有感情全是戲
婁父對徐九硯厭惡態度讓婁璃擔憂。
徐九硯是她暫且不可或缺的靠山。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這老頭子就一個要求，不論怎樣我都不允許你再跟徐九硯在一起，哪怕他有更多錢……」
婁父離開，病房內只剩婁璃一人。
她美眸悲涼，手指攥緊被子。
直到徐九硯徹底厭倦自己為止，她不會主動與他斷聯。
「婁璃，沒想到你真摔得這麼慘。」傅司南不知何時進房，並將門反鎖。
婁璃心慌：「出去！」
傅司南的勢力已經滲透如此之深了嗎，居然可以旁若無人盡自己病房！
傅司南冷笑走近：「如果我沒聽錯，你父親讓你跟徐九硯斷了。」
「如果她知道你那麼堅定選擇他，你說會不會氣死……」
「滾啊！」婁璃紅著眼不想聽他多說。
他如惡魔的低語總是會讓她一次次午夜夢回被嚇醒。
傅司南皺眉深深看著她慘敗的小臉，一身觸目驚心的擦傷讓他心臟揪緊。
他緩緩啟唇：「婁璃，你故意用這種方法吸引我注意？」
「恭喜你，成功了，只要跟我在一起我從此會好好保護你。」
婁璃只覺得他有病。
「保護？你說的保護是騙我父親借高利貸，差點讓我們全家遇險？」她譏笑著對上他的眼。
「之前我父親那麼多手術費，不是你吞掉了？」
「說什麼保護，我這裡所有的大風大浪都是你給的！」
婁璃將之前的怨恨全部傾倒而出，恨意怒意交纏下，讓她想到什麼就說。
她那清冽目光讓傅司南駭然。
他複雜皺眉：「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這些的確是我不對，但還不都是你不聽我話，所有我才這麼逼你。」
「小璃，放下這些恩怨，乖乖和我在一起，我保證從此你要什麼我都給。」
「否則，你會跟當年的婁家一樣慘……」
傅司南意味深長的冷笑讓婁璃心顫。
她敏銳揪到重點：「什麼意思，婁家當年破產的事你知道原因？」
傅司南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但他看到婁璃遍體鱗傷無助到這個模樣都不肯與自己在一起。
他雖心疼，但也心狠。
他沒再隱瞞，輕嗤道：「對啊，當年婁家破產是因為資金鏈不正常鍛煉，而這其中的操手就是我。」
「小璃，這是你逼我的，原本我不想讓你知道這沉重的事，想要好好保護你，可你卻偏偏要惹我……」
傅司南字句砸在婁璃心頭，讓她渾身發冷發顫。
她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慘白。
自己年少遇人不淑。
毀了自己的家庭、公司。
也毀了她畢生想成為舞蹈家的夢想。
現在，還一次次試圖擊潰她內心。
前所未有的恨意將婁璃籠罩，但她出奇笑的平靜：「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現在惹怒傅司南沒意義。
但這些新仇舊恨她打算數倍報復給他！
傅司南看著她虛弱的淺笑，內心很不是滋味：「等你好起來，我等你最後的答案。」
隨著他離開房間門重新關上。
婁璃面上笑容也於頃刻消失。
現在看來，自己與傅司南那四年，更是一個可恥的笑話。
傅司南，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所以，不會再怕更慘的事發生。
恨意讓她報復之心濃烈。
婁璃拿起手機久違聯絡徐九硯。
對方像是早在等著，秒接起：「怎麼？」
婁璃沒理會他聲音淡漠，只是熟練揚起甜笑：「徐教授，之前是我不該跟你吵的，你別生我氣了……」
她始終相信風水輪流轉，
等轉到傅司南時，務必轉死他。
她嬌嗔軟糯的嗓音讓徐九硯心坎軟成一片，卻又故作矜持：「沒生氣。」
「那你怎麼都不來看人家……」
「看過了，吵架了。」
婁璃咬牙，聲語更加溫軟：「我保證後面都不說那些氣話了，你今晚來醫院陪我好不好。」
「你在求我？」
「嗯，求你。」
夜色濃郁。
徐九硯拎著清淡晚餐來到她病房。
好在這次照顧婁璃的是張芳燕，很熱情主動離開給兩人滕單獨空間。
「徐教授，我手痛，你喂我好不好？」婁璃可憐兮兮的眨巴著眼。
她美眸氤氳著霧氣，鼻尖微紅，看上去無比可憐。
也無端勾人。
徐九硯對她有愧，順從給她喂飯。
「怎麼不小心摔了？」等婁璃吃過飯，他還是沒忍住問原因。
婁璃自然不會放過裝可憐的機會。
她落寞低頭：「還不是你不理我，說嫌我臟……可是那天我跟陸予延什麼都沒發生，嘴腫是因為被強吻擦紅的……」
「然後我父親手術你也一直不來看我……」
說著，婁璃真的感到委屈。
想到這些日子獲知的信息，她眼淚吧嗒掉落。
有一個地方傾訴，她緩緩說了許多。
徐九硯認真在聽，眼中愧疚更濃。
她已經活得這麼努力，自己還冤枉她。
「抱歉。」他將婁璃擁入懷中，不自在道歉。
從未有人讓他這般放低姿態。
她是第一人。
婁璃靠在他炙熱胸膛，笑容涼薄：「嗯……」
這段演出，沒有感情，全是演戲。
她深知自己和徐九硯的態度。
她要利用他這一點點愧疚，化作刺向傅司南的利刃！
婁璃又住了幾天院，每天都喊來徐九硯陪自己。
婁父那邊自然也聽到風聲，屢次想找婁璃都被張芳燕攔下。
在舞蹈開演的前一天早上，婁璃才堪堪出院。
「徐教授，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我先去舞蹈團了。」婁璃攬著男人脖子，在他唇上淺淺落下一吻後下車。
徐九硯將她大力重新抓回懷中，扣住她後腦勺深吻：「下午我去接你，我想要你。」
「之前說的，要加倍睡回來。」
婁璃心中一緊，聲語溫軟：「明晚再補行不行，明天我要領舞。」
她眼尾的笑容下掩藏落寞。
夢想是她現在不堪人生中，唯一閃閃發光的存在了。
她想要做好。
徐九硯送她到周氏樓下，婁璃在轉身剎那就收了笑容。
她面無表情路過周氏大廳，無視那些對自己的議論。
自己被傅司南針對的這些日子，可要難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