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代價
王宮之中,玄寒隨便找了一個樹坐了上去,白秋邁著小短腿爬了上了。
至於玄寒為什麼獨自在王宮之中,還是因為鳳祖有事找其餘幾人。
玄寒難得找閻魔鯨聊天。「鳳祖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說當年的夜墨涵是魔族最強,那麼鳳祖便是我方的最強戰力不過雙方戰爭的勝利還是要由神戰來決定。」
說著說著玄寒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向遠處看去,只見遠處的屋檐上一個黑衣少年正靜靜的注視著玄寒。
玄寒在見到少年後冷汗便流了下來,雙眼警惕的盯著眼前的少年,閻魔鯨也是毫不猶豫的將力量借給了玄寒,白秋也是恢復原本的體型,隨時準備迎戰。
即便玄寒在怎麼警惕,在少年發起攻擊時,還是沒能反應過來,僅是一個照面玄寒便被擊倒在地。
玄寒試圖站起,但緊接著又被一腳踹在了腹部,倒飛出去數百米。
白秋瞬間來到少年身後,藤蔓從地下伸出朝著少年襲去,但僅是一瞬間,藤蔓全部化為粉末。
少年抓住白秋的脖子,將其丟到天空,趁著白秋無法躲避,數百道黑色利刃向著白秋襲去。
白秋剛想施展靈術,少年的攻擊便將擊中了他,白秋從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少年冷漠的看著白秋,玄寒提著長槍來到少年身後,被寒冰包裹的長槍徑直刺向少年,即便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少年還是躲了過去。
伴隨著這一道血光,玄寒持槍的右臂被直接撕碎,少年再次行動將玄寒按到在地。「成神的本該是我,而不是你。」
玄寒完全不明白少年的意思,少年也不多廢話將手差勁玄寒的胸口,察覺到不對后,又收了回來。「怎麼可能?盡然不在你這。」
玄寒強撐著身體,一拳將少年擊飛,少年看著眼前的玄寒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既然沒有,那麼你就去死吧。」
不到一秒,十幾柄利刃將玄寒貫穿,做完這些少年便離開了。
倒地的白秋拼盡全力站起,一點一點走到玄寒身邊,此時的玄寒跪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磚,黑色的眼眸此刻沒有一絲光彩。
白秋蹭了蹭玄寒的手,玄寒沒有想往常一樣摸摸它的頭,而是一動不動垂在空中。
白秋見狀想起來凌瑤,拖著重傷的身軀,忍著劇痛向著凌瑤他們的方向跑去。
此時的幾人正坐在庭院中,夜墨涵難以置信的問道:「他的未來真的是這樣嗎?」
「嗯,雖然過程會不斷變化,但最後的結局是不會變的。」凌瑤堅定的回答道。
「但這對我方來說終究是一個好的結果。」鳳祖接著說道。
夜墨涵握緊拳頭,如果和平是以這種形式到來,那麼她寧可不要和平。
寒流雲調整好情緒問道:「真的沒有其他方法嗎?」
凌瑤搖了搖頭,墨臨淵也無法接受這個結局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就在眾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時,白秋來到了眾人眼前,白秋的毛髮已經被鮮血染紅。
凌瑤聞到白秋的血腥味,快步跑到白秋面前。「白秋你怎麼了?玄寒呢?」
白秋在此刻也堅持不住倒下了。凌瑤將丹藥餵給白秋,其餘幾人開始感知四周尋找玄寒,但感知到的只有玄寒那極其微弱的靈力。
幾人連忙動身趕往,凌瑤在確定白秋沒事以後,連忙跟上。
當凌瑤氣喘吁吁感到時,血腥味不斷湧入她的鼻腔,即便她看不見,但也猜到了結果。
夜墨涵抓著凌瑤的衣領顫抖著問道:「你不是說要到幾年以後嗎?那他為什麼現在就……」
凌瑤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措,她循著味道來到玄寒身邊,將手搭在玄寒身上,但這次她再也無法觀測到玄寒的未來。
此時的玄寒連那最後的靈氣也消失了,寒流雲俯下身,從玉佩之中取出一塊神骨將其安在玄寒體內。
神骨很快便融入玄寒體內,但玄寒並沒有醒來,連神骨的氣息也感受不到了。
這時天空中下起了暴雨,一個護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寒王大人,東城門外五公里發現一批魔族軍隊正朝著我們這裡行進。」
眾人在聽到魔族后,明白了一切,玄寒的死和凌瑤的神骨損壞全部都是魔族的手筆。
四位尊者境強者瞬間前往東城門,護衛也是向著城門跑去。
凌瑤呆坐在原地,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過程會改變,但終點永遠不會變,玄寒為什麼會死在現在這個時間點。
凌瑤伸出手摸了摸玄寒的臉,此刻玄寒的身體已經冰冷感受不但一絲溫度。
「對了!」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凌瑤背起玄寒的屍身離開了。
此刻的城牆之上,四位尊者正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魔族大軍,為首的魔族四長老冷眼看著城牆上的四人。
為首的魔族長老魔獄安大笑著說道:「四位喜歡我送給你們的大禮嗎?你們的那位龍神大人呢?」
夜墨涵聽后立馬就要衝上去殺了這個老傢伙,但被寒流雲攔住了。
於此同時的王宮內,凌瑤將玄寒帶到一個房間內。凌瑤將玄寒放到床上。
雖然有些猶豫,但凌瑤還是做出了決定,以自己的神的身份,來換取玄寒的生命。
數萬年之前,凌瑤曾問過祖龍一個問題,神是什麼?
神是或一個境界,或是一個位置,或是一個傳承。
將神傳承給下一任,但這也要下定決心,將神骨傳承給下一任,那麼神將失去作為神的資格,如果沒有另一位神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他,那麼她便無法通過自身努力成神,只能通過傳承的方式成神。
對凌瑤來說,這個神當不當都無所謂,失去了就失去了。
但由於玄寒的情況極其特殊,她失去的不僅僅只有神骨,還有自己的初夜。
那種痛苦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但她付出這一切,能否成功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但如果成功了那麼這一切也就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