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了斷

凌瑤快步穿梭在記憶之中，美好的記憶不斷出現試圖讓凌瑤停在這一刻，但凌瑤的腳步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跑去。

眼見攔不住凌瑤，不斷閃過的美好回憶，此刻變成了祖龍死亡的畫面，這段記憶成功讓凌瑤停下來腳步。

遍地的鮮血，祖龍的屍體靜靜躺在戰場中間，祖龍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鮮血染紅了那金色的鱗片，遠處的燭龍冷漠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一絲悔恨，彷彿只是碾死了一隻螞蟻。

這段記憶對於凌瑤來說是最不能提及的往事，此刻卻再次回憶起來，以凌瑤的情況到這裡她或許變回停下。

畢竟應該不會有人會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應該停下的凌瑤，此刻卻再次向前跑去。

見此這段記憶不斷出現在凌瑤眼前，不知跑了多久，凌瑤終於從那段記憶之中衝出。

此刻在凌瑤眼前的是一閃巨大的石門，凌瑤知道這便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凌瑤走到石門前，伸出手準備打開石門，這時無數鎖鏈將她按倒在地，凌瑤想要掙脫，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鎖鏈就好像是長在凌瑤身上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漸漸的凌瑤凌瑤已經沒有力氣了，但她還不想就此放棄，她也終於明白了是誰在阻撓他。

「父親，求你讓我過去？」凌瑤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石門之中一個身著黃袍，頭生雙角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周身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場，但比起巔峰時期的凌瑤還是差了不少。

男子看著眼前的少女沒有說話，眼神冰冷似乎此時的凌瑤不在是他的女兒。

凌瑤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祖龍，壓抑千年的情緒在此刻爆發。「你總是這樣！你一直都是這樣！」

「我知道我內心脆弱，容易收到刺激，但我不是花瓶，我不需要你通過刪除記憶來保護我，那些是屬於我的東西。」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了上來，凌瑤開始拚命掙扎，漸漸的鎖鏈開始出現裂紋。

「我像你解釋什麼，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你想要保護的一切，他們真的有意義嗎？！有用的時候將你當作神明供著，沒有時將你當作威脅提防你，這些卑鄙的小人你為什麼不除掉他們！我累了，我不想再保護他們！他們是死是活我不想再管了！」

隨著話音落下，鎖鏈斷裂，祖龍手指微微一動，新的鎖鏈將凌瑤束縛，但這次鎖鏈還未觸碰到凌瑤便化為灰燼，緊接著凌瑤勢大力沉的一拳重重轟在祖龍胸口，祖龍盡然如此輕鬆的被打到在地。

凌瑤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祖龍一眼，地上的祖龍微微一笑隨後消失在地上。

凌瑤推開石門，門后是一個純白的空間，空間內除了位於中心的一把白色長劍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空間中心的長劍上刻畫著數道符紋，純白色的劍身，金色的劍柄護手中心有著一顆同位金色的水晶，長劍本身散發的氣息和神明無異。

凌瑤走向長劍，這時水晶之中飛出許多光粒，光粒化為祖龍的模樣。

與剛才的祖龍不同這次的他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友善，但凌瑤此刻完全不管這些，再次一拳打去。

這次祖龍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攬入懷中，溫柔的撫摸著凌瑤的腦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小孩子，也對在祖龍這個父親眼中身為女兒的凌瑤不就是小孩子嗎。

此刻的凌瑤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從眼眶中流出，緊緊抱著眼前的祖龍。

祖龍也是任由凌瑤哭泣，她所承受的太多，千年的孤獨不是誰都能承受，凌瑤雖然活了萬年，但她也有自己的感情，她不是為了繼承某人的職位來到這裡，她就是她，她沒必要為了堅守祖龍的遺願而保護那些傢伙萬年，她只需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即可，其餘的一切，就讓他們自身自滅吧。

這便是祖龍此刻的想法，不懂得感恩，將保護自己的屏障當作敵人，從這一刻起他們便不在需要保護，屏障只需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就可以了。

還不等凌瑤向祖龍傾訴這千年來的遭遇，祖龍便開始消失，雖然很不舍，但這已經足夠了，凌瑤鬆開了手，任由祖龍的殘魂消失在眼前。

凌瑤來到長劍前，或許是感應到了什麼，長劍發出陣陣龍吟，凌瑤伸手將長劍拔起，一瞬間凌瑤腦海中多了許多東西，有神識的用法和各類功法，同時也有那人的身影和名字。

與此同時處於莫寒城中的相柳緊緊的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龍源。

「龍源，你的實力也就這樣了，該結束了，和那個小傢伙一起下地獄吧。」相柳張口巨口，毀滅的吐息在口中匯聚。

龍源躺在地上靜靜的看著此時的他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相柳的吐息即將匯聚完成時，相柳停止的蓄力，相柳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恐怖東西。

努力的想將那東西吐出來，但它發現那東西已經不在腹中，倒不是他去了其他地方，他的軀體已經被自己消化。

但他的神識卻並沒有消失，還在往自己的腦袋裡鑽，它搞不明白明明他已經不是第四神為什麼還能在神識上壓制自己。

它試圖反過來壓制住玄寒的神識，但無論它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漸漸的他明白了，第四神的神識的確不足以與他抗衡，但現在不僅僅只是第四神的神識，還有祖龍的殘魂在幫他。

但祖龍的殘魂又為何會出現在玄寒身上，相柳完全想不明白，相差幾千年祖龍的殘魂是如何附到第四神身上的。「祖龍的殘魂，這傢伙怎麼會有這東西。」

眼見自己無法壓制祖龍的神識，相柳不得不拿出殺手鐧，來自燭龍的魂印，祖龍的殘魂被成功壓制。「果然是好東西，這樣不但可以吞噬第四神的神識，連祖龍的殘魂也無法倖免，我的實力又能提升一個檔次，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相柳還在沾沾自喜時，自己的身軀便被瞬間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