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人家產的總裁
葉清寒迷迷濛蒙的看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戚縱連忙給他倒了杯水,扶著葉清寒起身,一點一點給他喂水。
青年面色潮紅,戚縱手足無措的扶著他,手底下昂貴的真絲睡衣順滑柔軟,滾燙的體溫隔著衣物觸感清晰,戚縱渾身都緊繃,緊張的臉呼吸都不敢大聲。
青年修長的手指端著杯子,手腕處的衣袖滑落下來,白的晃眼。
吞咽著水的聲音在黑夜中無比清晰,像是敲在了心上。
戚縱的臉通紅,臉發熱的滾燙,身體緊繃的一動也不敢動,扶著葉清寒的手都快僵硬成石頭了,他不敢多看,急促的移開視線,但又總會不自覺的去看。
一抬眼,就落進了青年裸露出的脖頸中。
戚縱懷疑自己的溫度比老闆還高。
喝完一杯水后,乾渴的喉嚨終於好點了,葉清寒終於恢復了點精神,這才感覺到自己一直靠在戚縱手臂上,他立即恢復人設,坐直了身子離開。
掌心溫潤滾燙的溫度沒了之後,戚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心裡有些失落。
這應該是葉總第一次真正看見他,眼裡有他的時候,可惜時間太短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葉總能像對其他人一樣看見他。
戚縱耷拉著頭,心裡想著。
葉清寒微微坐直身子,捏了捏眉心,「你一直沒走嗎?」
「嗯。」
戚縱默默點頭,
「張秘書囑咐過您身邊時刻都需要人。」
葉清寒睨了戚縱一眼,飛紅的鳳眼霧蒙蒙的,不顯高傲,倒是多了幾分宛若撒嬌的錯覺,他捏了捏眉心,聲音沙啞的撩撥著人的耳根,
「那你這幾天一直都在何隔壁守著我?」
「嗯。」
戚縱還是那副沉悶的模樣,耳根卻紅的更加厲害。
葉清寒上下打量著他,這幾天一直忙著和誠安的合作,他確實才差點忘了還有戚縱這個人,戚縱低著頭,安靜沉默,存在感低,也難怪會一直忽視他。
沒想到戚縱居然真的這麼聽話。
如果其他時候遇見戚縱這樣的人,葉清寒會很高興認識這樣一個新朋友,可惜現在是劇情中,系統說了,為了不讓劇情偏差,他不需要對戚縱太好。
想到這,葉清寒半倚著床,眉眼冷淡,看著戚縱的眼淡淡的,不帶什麼溫度,精力的倦乏讓他不願思考,半闔著眼,淡淡道,
「隔壁房間有葯,你去找來。」
戚縱第一時間感受到葉總態度的冷淡,他不知所措的愣著,不知道青年為什麼突然態度冷淡了很多,他低著頭,沮喪又委屈,又不敢不聽話,只能默默轉身離開。
葉清寒半坐著,按了按太陽穴,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因為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連軸導致他免疫力下降,突然高燒。
片刻后,手裡拿著一袋子葯回來,仔細的將葉清寒需要吃的葯挑出來,又給他倒了杯水,晾到溫熱適宜,才遞到青年手中。
葉清寒抿了抿水,從他手中接過葯,指尖掃過掌心,柔軟鮮明的觸感讓戚縱手一哆嗦,差點將手裡的葯扔出去,葉清寒皺眉看了他一眼。
戚縱只覺得心慌的厲害。
葉清寒仰頭吃了葯后,戚縱從他手中接過水杯,葉清寒掃了他一眼,沒什麼精力的道,
「你出去吧,我休息了。」
戚縱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擔心,
「葉總不去醫院嗎?」
葉清寒擺了擺手,脆弱疲倦:「不用。」
戚縱沒辦法,只能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葉清寒,輕輕帶上房門,轉身離去。
吃了葯後葉清寒很快重新進入夢鄉。
只有隔壁的戚縱睜著眼,精神緊繃心神恍惚,時刻關注著隔壁葉清寒的房間,一晚上沒睡。
葉清寒是被一陣鈴聲吵醒,是張秘書的電話,
「葉總,顧董他們都已經到了,您什麼時候過來?」
最近因為和誠安的合同,葉清寒和顧啟關幾乎每天在上七點多都會在辦公室進行分析,今天顧啟關照常到達唐氏,卻驚異地發現,一向早早在這守著的青年今天居然遲到了。
「你讓他們等一會,我一會下去。」
剛開口,葉清寒就被自己干啞澀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另一頭的張秘書也一驚,
「葉總,你這是……感冒了?」
「嗯。」
葉清寒嗯了一聲,覺得喉嚨像是刀割一樣,眼皮也像是黏了膠水,等掛了電話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熟悉的聲音。
聽動靜,似乎是張秘書擔心的詢問著戚縱什麼,
「高燒了……沒去醫院嗎……葉總……」
戚縱聲音低的聽不清,像是怕打擾他。
葉清寒強打著精神,從疲憊中清醒。
片刻后,休息室大門打開,葉清寒穿著整齊的從休息室出來,他站的筆直,門外戚縱安靜的和張秘書小聲交代,一旁的顧啟關眉頭則越皺越緊,眼底帶著擔憂之色。
趙秘書照舊跟在老闆顧啟關身後,
聽見動靜,幾人齊齊看了過來,葉清寒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燒的原因,身體有些發軟,臉也燙的厲害,
極度的虛弱激發了技能,在看不見的地方,一道光芒閃爍著劃過葉清寒全身,而後一道聽不見的機械音響起,
【檢測到身體數值下降,戰損值技能開啟——】
【二十四小時內激發兩次,恭喜達成成就:戰損值*2】
【觸發隱藏事件——昏迷】
與此同時,他歉意道歉,
「抱歉,我遲到了。」
一出口,門口的幾人同時愣住,情不自禁投來視線,無比安靜,就連葉清寒本人也有些發愣。
明明是乾澀沙啞的聲音,卻因為沙啞而帶上了特殊的音色和質感,彷彿連靈魂都在恍惚悸動。
簡直是一種最高級別的耳朵享受。
青年因為高燒未褪,雙眼迷濛,眉間微蹙,冷淡禁慾的眉眼因為高燒泛著紅,顯露出絲絲脆弱和迷艷,可能是因為著急,扣子凌亂,露出了剔透玉白的鎖骨,勾引著人繼續向下看去。
水蒙蒙的眼瞥過來一眼,懨懨頹靡,讓人輕易墜入微醺的醉意中,久久不能回神。
被青年歉意的掃上一眼,趙秘書瞬間輕飄飄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臉紅成一片,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就怕打擾到了葉清寒。
張秘書咽了咽口水。
戚縱渾身緊繃,耳根通紅,不時看著葉清寒,當看見青年並沒有注意到他時,陡然失落而沮喪,垂著頭,卻又捨不得移開視線。
顧啟關心頭軟的能滴水,只有擔心,哪裡接受青年的道歉。
葉清寒歉意的目光看向顧啟關,嘴邊噙著苦笑,正想撐著身體解釋,眼前卻漸漸發黑,意識模糊,倒下的時候,他隱約看見顧啟關面色一變,朝這邊奔來。
葉清寒只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火爐里,滾燙的厲害,喉嚨里肯定有吧銼刀在割著,又干又渴,額頭有塊冰涼的東西可以退火,葉清寒死死抓著不放。
但喉嚨里還是不舒服,葉清寒委屈又難受的小聲嘀咕,
「渴……水……要喝水……」
額頭上的冷源似乎想要離開,葉清寒拽著不給走,隱約聽見誰嘆息了一聲,隨後,有人扶著自己,緩慢而輕柔的給自己喂水。
乾涸的喉嚨終於等來的救星,葉清寒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咽下。
等喉嚨好點后,才抱著額頭的冷源,再次重新陷入沉睡中。
顧啟關無奈的看著自己被抱得牢牢的手,一旁的張秘書很是尷尬,自己家老闆昏迷,抱著合作對象的手不放是怎麼回事。
她剛想替老闆道歉,找點解釋的話給圓上,就看見一向嚴肅的顧董正擔心的看著老闆,眼中滿是擔心。
顧啟關沒注意到張秘書的視線,他只全神貫注凝視著病床上此刻露出罕見脆弱神態的青年,心頭某處正在發軟,他豎著食指,示意其他人小聲些,別打擾了青年,
「醫生怎麼說。」
趙秘書將醫生開的報告遞給了顧董,顧啟關單手打開,越看,眉心皺的越緊,轉而看向張秘書,
「你們老闆這幾天晚上一直都在公司加班嗎?」
張秘書一臉茫然,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站在角落,存在感極低的戚縱悶悶開口,「對。」
幾人看過去,顧啟關知道他,這段時間和葉清寒一起視察時,這人始終忠心的跟在葉清寒身後,顧啟關讓他接著說,
戚縱悶悶道,
「葉總從一個星期前就住在了公司,每天都在熬夜工作,有時候是三點關燈,有時候是四點關燈,有時候天亮了才關燈。」
聽到這,張秘書瞪圓了眼,顧啟關的眉頭則越皺越緊,他眉宇間剛升騰起一點怒意,卻在觸及病床上雙眼緊閉的青年瞬間就消融掉了,
他和葉清寒每天早上七點走訪其他部門,而葉清寒總會比他早到,這樣看來,他真正休息的時間並沒有多少,完全就是全身心撲在了工作上。
這一點顧啟關曾經也這麼干過,在自己身上時,他覺得沒什麼,但當青年也這樣,顧啟關終於知道什麼叫焦灼難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