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黃樹嶺

8 黃樹嶺

黃樹嶺這一帶沒有人居住,這個嶺不算大,500多平方的小山頭,因為旁邊有公路交界,所以稱之為嶺,不然連個「坡」都算不上。劉雨文發現這個黃樹嶺附近的1公里左右寸草不生,皆是黃土覆蓋,在黃昏時刻更顯得像是人血撒在這嶺上。張憐夢似乎看出了劉雨文的疑惑,跟他說這一帶從她小時候都是這般景色,聽家鄉的老人說是修公路的時候留下的余土,可在張憐夢的記憶里,這公路就最近兩年才開始動工的。張憐夢怕給劉雨文解釋不通,補充到也許是這底下沒有地下水,才導致這種景象的,她也懶得給剛失憶的劉雨文說那麼多他聽不懂的話。

眼看天就要黑了,索性他們兩帶的東西都不多,劉雨文背著黑色行李包,手裡提著黃色手提袋,背包里都是一些換洗的衣服,以及方便考古時用的一些石灰,手電筒,筆記本等一些小東西。可他不知道的是丁樂楓乘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放了一把瑞士軍用刀,放在黃泥巴裡面,外面再包了幾層白紙,最後才用紙袋包好,難怪上火車的時候沒有檢查出來,可這劉雨文並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帶的。張憐夢就提著粉紅色小包包,大概比小時候那種黑白電視機一半大小,裡面放的有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她這包包絲毫不比杜十娘的百寶箱差,一會拿出紙巾,一會兒蘋果,一會兒餅乾,可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今天怎麼黑的真么快。」張憐夢望著遠處的山頭自言自語道。

眼前他們要下完近500米左右的坡,這正是黃樹嶺的坡,由於常年的雨水侵蝕,這條路顯得無比的險境,兩人小心的緩緩的向下挪去。走完黃樹嶺的坡,前面的路就平台了許多,而與之相反的是附近一片綠草青樹,劉雨文望著兩邊的樹,不由得問:「這些都是什麼樹,真是大啊!」

張憐夢貌似沒有理會他,只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劉雨文兩人走到了近半小時的時候,眼前不遠處有深林要穿過,高大聳立的古樹,和一些由於人工或天然的摧殘造成的樹木乾枯,失去了原有的雄壯,變的沒有一點生機,樹上的葉子全部掉光,干乏的樹榦恍惚要掉下,說也奇怪,這茂林左邊的異常茂盛,右邊的都已經枯死,左邊的樹木茂葉由於古樹的高大偉岸,朝著小路左邊衍生過來。

「凶穴啊。」劉雨文突然從嘴裡冒出這樣一句話。

張憐夢覺得奇怪:「你剛剛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劉雨文好像忘記了自己突然間冒出來的詭異。

馬上就要穿越樹林,要進入叢林的路口豎立著一塊用木板寫著的幾個黑字,看上去時間已經有些日子,到時依稀的可以看見「水蛇灣」這個大字,不知怎麼的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兩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我要加一件衣服,怎麼這裡這麼冷?」劉雨文自己從自己的背包裡面拿出一件外套。

「你只顧自己,都不憐香惜玉的啊。」張憐夢嘟著嘴。

「你穿著,我不冷。」劉雨文其實在包里找了好久,可惜只有一件,也只能做個紳士了,畢竟他還對夢姑娘情有獨鍾呢。

張憐夢穿上外套之後,劉雨文的外套太大,可張憐夢顯得更加有風韻,她本來穿了一件牛仔褲,剛開始劉雨文也沒有怎麼注意,可當張憐夢穿上自己的大衣之後,長長的大衣一直蓋過了張憐夢的屁股,張憐夢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的時候,導致後面的衣服綳得格外的緊,讓張憐夢的翹臀也顯得如此突出。

「你在對我笑。」劉雨文走在張憐夢後面說著。

張憐夢疑惑,「我都沒有對著你,你哪裡看的見我的臉?」

「是微笑屁股,她在對我笑……」劉雨文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望著張憐夢的臉紅到了脖子邊上。張憐夢翹臀被裹緊之後,由於屁股的形狀特別像是一張微笑的嘴巴,劉雨文這才說話這麼沒有禮貌的話。張憐夢知道之後,便把雙手拿出了衣服口袋,兩人繼續向前行走,已經走進了傳說中的水蛇灣。

茂林裡面的樹葉繁密,讓人走在裡面顯得比外面更加黑暗,像是已經到了深夜,還好右邊的樹已經枯萎,方才借著微弱的天空光亮走著。身臨其境之後再看旁邊的樹,右邊的顯得更加可怕,沒有絲毫葉子,乾枯的樹枝像是隨時取人心臟的惡魔之手,左邊的好一些,畢竟和平日里見的沒有兩樣。那麼右邊這些樹木到底都怎麼了,究竟和黃樹嶺有何聯繫,怎麼右邊的樹都枯萎了呢,這是自然規律還是人為,連土生土長在這裡的張憐夢自己都不知道,雖然右邊的樹木都乾枯,但是村裡人也沒有誰敢砍掉它當柴燒,據說以前有人砍樹之後,第二天全家死在這旁邊的乾枯樹上,究竟是怎麼死的,沒有人知道,想到這裡張憐夢本能的朝樹上看了看,發現遠處的太陽已經快全部被山嶺所埋沒。

「有沒有可以照明的工具?」張憐夢朝著後面的劉雨文問。

「我不知道。」劉雨文失憶后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只是有的時候會從潛意識裡冒出幾句奇怪的話,之前說「凶穴」就是見證。

張憐夢叫劉雨文聽了下來,剛好在轉彎的地方有塊石板,水蛇灣有三大灣,把道路弄成彎彎曲曲的,所以才叫水蛇灣。兩個人坐下來休息,張憐夢叫劉雨文把包拿下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照明的東西,劉雨文把包給了張憐夢說自己要去附近撒尿,說著朝左邊的茂林跑去。

「啊!有樹妖。」

劉雨文的叫聲引起了張憐夢的注意,朝著劉雨文喊得方向跑去,樹林里除了高大的樹木之外就是一些長在地上的青苔,稍有不慎就會跌到。張憐夢打開從劉雨文包里找到的手電筒,發現前方背對著她的人正是劉雨文,張憐夢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就上前去要看個究竟,走近才聽見劉雨文小聲的嘀咕著,樹妖、妖怪什麼的。

「哪裡有妖怪啊?」張憐夢把手電筒對著劉雨文問。

劉雨文用手把張憐夢的手電筒朝劉雨文對面的樹移了一下,這是一顆叫不出名字的樹,樹的直徑不太大,比起周圍的樹,略小了很多,淡紅色的樹皮。「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張憐夢驚訝的問著劉雨文。「你仔細的看樹皮裡面。」劉雨文這一句話讓張憐夢走進了瞧著。由於天黑了在這密林里更加顯得黑,再加上劉雨文帶的手電筒屬於普通用電池的那種,所以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發現這顆樹有什麼不妥。

張憐夢朝前又走了幾步,發現這顆樹本不是談紅色的樹皮,而是樹皮裡面的根莖發出的顏色,長在這顆樹裡面的根莖長得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樣,裡面還有紅色的液體在裡面流淌。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劉雨文忍不住用手去摸,張憐夢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稀有的樹木,有生命的植物,多麼偉大的發現,張憐夢本來就愛好看一些植物方面的書籍,可是從來沒有看見書中有什麼記載。張憐夢有一種忍不住去探索的衝動,張憐夢又從劉雨文的包里拿出了那把瑞士軍刀,慢慢的在這棵樹上划著,好像很柔軟,並不像其他樹皮那樣的堅硬,張憐夢小心的在樹外面劃了一道口子,突然之前他們腳下震了一下,險些兩人都倒下,樹怕疼?這到奇怪了,兩人爬起來仔細觀察著剛剛劃開的那道口子。

「樹流血了。」劉雨文對著張憐夢說到。

樹真的從他們剛剛劃開的那道口子流出了如同人一般的血水。兩人正覺得非同尋常時,這棵樹的樹枝突然從上面朝著劉雨文和張憐夢伸過來,乘他們不注意把張憐夢給卷了起來,掛在離地面1米多的地方,正捉著她往上面拉,劉雨文見不對勁,死死的抱住張憐夢不放,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被這顆奇怪的樹枝吊起來。

「快跑。」張憐夢和劉雨文突然從樹上掉了下來,還好不是很高,摔得不是很疼,原來張憐夢用瑞士軍刀把樹枝給割斷了。這時只聽見半空中如同猛獸般的叫聲發出,異常的撕心裂肺,劉雨文兩人見這樹既然更多的樹枝朝他們追來,顧不得那麼多,劉雨文和張憐夢拚命的朝外面跑,那顆樹的樹根也動了起來,跟著他們後面追趕著,似乎要把他們兩當成自己的獵物。

跑了將近10多分鐘,張憐夢突然停下來,而後面的樹也越來越近。

「怎麼停下來了?」劉雨文問。

「不對勁,我們跑了這麼久也沒有跑出去,我們可能跑錯方向了,這地方我根本就沒有來過。」張憐夢喘著大氣回答。

「前面好像有個山洞,我們快進去躲躲。」劉雨文顧不那麼多了,拉著張憐夢就向山洞跑去,後面的血樹也離他們幾步之遙,兩人跑進了山洞,後面的樹就只差幾厘就要抓住他們倆,由於樹枝短,山洞太小血樹也進不去,就在離張憐夢脖子幾厘處停了下來,驚魂未定的劉雨文兩人繼續朝山洞裡面跑著,眼看前面有堵牆,方才停了下來。因為跑的太久,兩人都同時的坐在了地上,情緒久久不能平復,過了大約一刻鐘兩人才慢慢的從剛才的驚慌中反應過來,張憐夢拿起手裡的手電筒對著周圍看了過去。

「啊」張憐夢突然又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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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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