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馴服(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馴服(二)

火光點點如星,美人嚶嚶如啼,慕容棄再也不願忍耐,雙手猛地掐住君天遙的腰肢,將口中那尾靈活的小舌禁錮,隨著風浪起舞,化被動為主動,十指恨恨地使著力,為了不讓男子逃脫,更是因著方才的想法,終於將半昏迷著的君天遙掐醒了過來。

對著睜開了眼,還有些搞不懂狀況的男子,慕容棄不見緊張,從容地笑了笑,帶著些別樣的險惡:「君君既然想用另一種更好的方式取暖,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君天遙身上本來便沒有穿上衣服,倒是省了一道工序,慕容棄直接將人抱到了床上,而兩個人相互糾纏的唇舌,終於依依不捨地分開,唾液自唇角滑落,滴落在君天遙鎖骨之上,點點瑩潤,誘|惑無邊。

君天遙徹底清醒了過來,這種情況若是還能夠睡著的話,便真的是死人了,慕容棄的唇已經湊到了他的胸口,一股電流自敏感處升起,不由打了個顫:「體力不錯!不過技術不怎麼樣!」

唇半啟著,將胸口太多承載不住的激|情吐出,君天遙卻嘴硬的刺激慕容棄。

「唔!」

君天遙的手鑊住男人頭頂的髮絲,一個使力,深深地陷入那片濃密。

慕容棄抬起頭,隨意地挑撥著被自己深深地印出了一個牙印的紅櫻,眼底的光莫測難辨:「你在玩火……」

君天遙只差著主動邀請他上自己了,慕容棄卻還是可以用絕強的自制力忍住,額頭,有汗水滴落,兩個人的目光相對,汗水自上方滴落到君天遙的唇邊,小巧的舌輕輕一舔,將屬於另一個男人的隱忍焦躁全部吞入腹中,被壓在床上的男人,笑的惑人:「我很冷,所以,現在需要你出馬了!」

赤|裸|裸的邀請,趁著男子眉眼間的放|盪,慕容棄勾唇輕笑,心底意外地多了些安寧,不是欲|望燃燒的熾烈,而是真正安心的寧靜:「君君,你真是個妖精!」

一隻手拿起床頭的枕頭放在旁邊的位置,另一隻手臂使力,玉|體橫陳的男子被一個翻轉,便形成了趴卧了姿勢,這樣的姿勢,不言而喻代表了什麼,君天遙臉上暗自泛起了一抹紅,連帶著頸項,也微微泛著紅,自背後看去,艷色逼人,朦朧的羞澀,格外引人慾醉,慕容棄的喘息微微加重,一時間看的呆住了。

兩個人發展到現在的程度,正是他一直努力想要達到的自然而然,想要的君天遙心甘情願,想成功的一場馴服,勝利,便在眼前,他卻突然有些不忍破壞這最默契的一刻,最幸福的一刻,若是時間完全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麼的好。

溫柔地淺笑著,比起**,也許,慕容棄更想要的,只是君天遙的一個表態而矣,他在乎他。

「咳,你不會又臨陣退縮了吧?」

一聲輕咳,將慕容棄拉回了現實,君天遙有些費力地轉過了頭,橫眉怒目地瞅著他,顯然,到了這個時候,男人如果敢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吾渴汝甚久……」

慕容棄用這樣的一句話,安了君天遙的心,他的手在男子披散在背後的黑色髮絲間隨意地撫弄纏繞,而他修長高挺的身體,則是對著那曲線動人的身體,完全覆蓋了上去。

「說話文縐縐的……」

君天遙有些不滿地瞥過了頭,實則是有些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占|有,當私|密|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時,他的牙齒悄悄地咬緊了,當男人真實地佔|有了他的那一刻,突然開口:「早上的事情,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自言自語,偏偏,男人的耳朵很尖,這句聽起來不太有誠意的道歉,他聽入了耳中,聽入了心中。

作為心情爽朗的報酬,身後男人撻|伐的動作先是一頓,下一瞬,君天遙的腰肢被緊緊地提起,某個位置與男人的欲|望更加緊密的接觸,而頻率,也宛若疾風暴雨一般激烈,喘息著,發出一聲聲不加掩飾的呻|吟,君天遙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渴望,汗水,恣意地揮灑,浸濕了眼前的被褥。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一夜的縱情盡興,代價不是沒有的,君天遙好容易恢復了下|身的知覺,還是好痛,喘息了一陣,艱難地從緊緊地摟住自己的男人懷中脫出快要被按壓窒息的自己,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才又有了活過來的感覺,看著自從在一起之後,第一次比他晚起,甚至在他起身時,沒有警惕地醒來的男人,君天遙勾唇,眼中滿是愜意,果然,欲|望得到滿足的男人身心容易放鬆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男人的眉眼間還帶著昨夜的緘婘綺麗,有些疲憊,更多的卻是安寧,君天遙的手指,在慕容棄精緻的眉眼間徘徊:「其實你長得也不差嘛!」

若是去掉了那身冰冷的寒意,慕容棄的五官,絲毫不比他遜色,甚至說,他五官中的清雅悠然,眉目雋永,比起自己的艷麗奪人,精緻完美,還要更加的耐看。

手指移動,勾纏的慕容棄頸邊垂落的髮絲,柔柔的,很是順滑的手感,驀然間想起腦海中男人將自己的髮絲偷偷藏起來的影像,君天遙嗤笑一聲,眼珠子轉動,想到了什麼。

很久沒有睡得那麼香了,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睡得如此的香甜過,一夜間,彷彿什麼都得到了,人生,再也沒有遺憾一般的暢快。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欞,點點碎金灑落在長長的睫毛之上,甚至穿過了睫毛的覆蓋,一絲絲明亮,自眼睛的縫隙間悠然跳躍。

不想要起身離開美夢,頭皮卻是一陣又一陣地揪緊,不太痛,卻極其擾人清夢。

慕容棄有些不情願地動了動眼皮,一夜的盡興,連帶著內力反噬造成的痛苦,都消減了幾分,身子格外的慵懶放鬆,即使如此,他的那條應該是擁著寶貝的手臂也下意識的向著胸口一攬,卻是一陣空虛,臉色一變,什麼美夢也清醒了過來。

慕容棄身子一挺,卻是嘶嘶兩聲痛叫,一聲是他的,頭皮撕裂般的痛,另一聲,那熟悉的刻到了骨子裡的惑|人音色分明是他以為又拋棄了自己逃跑的男子,順著聲音看去,君天遙坐在床頭,手按在自己左側發間,對他怒目而視的樣子。

「我以為……」

他以為他走了,便像是男子第一次將身子交給他的那一日,廢了他的武功,將他扔到地牢中,再也不見他一眼。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慕容棄的話都不過腦子,直接便說了出來,幸虧,他想到昨日的爭執,將後面的話吞了進去,君天遙現在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信任的人,他和他,已經不是原來那種需要防備的關係了,若想要持續昨夜的幸福,他要改變自己動輒緊張懷疑的心態。

天堂地獄,從來都是從面前男子的身上得到。

「你以為什麼,混蛋,虧得我還想讓你……」

君天遙頗為怨念,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一隻手還握著的,兩個人被纏繞在一起的一縷髮絲,眼神一陣惡狠狠的光,想到慕容棄無緣無故的發作,一陣氣悶,方才起床的柔情蜜意全都飛到爪窪國去了,順手抓起床邊的匕首便要割斷綁在一起的髮絲。

他的動作很快,便像是他的脾氣,銀光一閃,絲毫不做遲疑地砍了下去。

「唔!」

慕容棄一聲悶哼,匕首被他握在了手心之中,鮮紅的血液順著手心滴落,在床單上開出一朵朵絢麗的紅梅。

君天遙猛地鬆手,匕首被慕容棄掌握在了手中:「你做什麼,我,我只是想要割斷頭髮罷了,你拿自己的手湊上去做什麼?」

嚷嚷著,眸子里卻是一片後悔懊惱憂心,各種情緒,讓那雙魅惑十足的眼,流轉著更加絢爛的色彩。

慕容棄鬆開五指,任由君天遙小心地取下匕首,遠遠地扔在地上,然後,臉色有些煞白地為他包紮:「我很開心!」

明明五根手指都被利刃割傷,明明血流如注,偏偏,男人笑的像是偷了腥的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悠緩的,彷彿來自於天外的語調,輕輕地,溫柔地吟誦,君天遙怔怔的,為慕容棄包紮的手頓住,他為兩個人結髮,只是因為記憶中的畫面,想要讓男人高興,此時,方才明白,曾經的那個男人,是如何地祈望著另一個自己的回應,是用著怎樣的心情,面對另一個自己的輕狂。

「你喜歡我,是因為過去的那個我嗎?」

垂低著頭,心口酸酸澀澀的,君天遙從來不覺得過去的自己與失憶的自己是兩個人,他們只是經歷不同,只是表達方式不同,他們的靈魂,是相同的。

只是,這一刻,猛然地意識到了,他們即使是同一個人,也是過去和現在,也是慕容棄喜歡的,和慕容棄不得不喜歡的。

一陣難堪的沉默,男人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君天遙的心,一點點下沉,挑起眉,輕笑:「算了,管你喜歡過去的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我,我便是現在這種性格,改不了了,大不了我們以後……」

分開吧三個字,被男人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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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教主的血淚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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