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膝蓋硬還是手刀硬
「我說,您哪位啊。」林泉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呆若木雞。
明明只是出去喝了個酒吃了個夜宵,家裡怎麼就進賊了呢。
還有,這賊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我說,你有沒有點職業素養啊。
那沙發是你坐的嗎?你不應該輕輕的來,揮一揮手,偷走我房間的雲彩嗎。
「林泉?」寒泉激玉的清冷聲線讓他微醺的大腦閃過了一絲清明。
「呦呵,你知道的還不少?」
哐當,林泉跪了,原因是他也不知道,突然,就跪了。
「林泉,明光甲大學大二學生,父母雙亡,沒車有房。」
林泉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這賊,不一般啊,踩點兒這麼準確嗎。
等會,我是不是還跪著,豈有此理,小偷偷我東西進我家門,我還得跪著伺候。
我站,林泉的聲音有些顫抖,驚恐?不,膝蓋有點疼。
黑袍人翹起了二郎腿,修長的腿在漆黑的布袍映襯下晶瑩如玉,林泉的眼睛發直。
啊這,高跟鞋,等會,高跟鞋?你當小偷穿高跟鞋,你看不起誰呢?
「不必發問我為什麼知道你的來歷。」
「我沒問。」
「聒噪。」
哐當,無他,又跪了,這次他看清了,手刀,是手刀啊。
「那個……」林泉弱弱的開口了。
「講。」
「我爹媽出去旅遊了,沒那啥。」
「呵。」
「那個……」
「有話就快點說,磨磨唧唧的,你是個男人嗎?」
「……」沒錯了,這就是這個房間主人的尊嚴之戰,我絕不認輸,我站。
哐當,老淚縱橫,媽媽膝蓋好疼。
(*/?\*)
「我不管你之前如何的懶散,十八歲了,名川河海一個都沒覺醒也罷,普通的覺醒也沒有,你對得起你父母嗎。」
嗚嗚嗚,媽媽救命啊,咱家來了個神經病,她會手刀啊。
「也罷,既然你的父母託付我了……」
「酒豆麻袋,你知道我爹和我媽?」
「林北海,楚歌朝陽。」
爸爸媽媽救命啊,神經病查過咱家戶口,她還會手刀啊。
「從今天開始起,我將成為你的暫時監護人。」
神經病要和我一起住!不行,報警,先報警。
「咳咳,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林泉偷摸電話的手停了一下,因為黑袍人也停了一下。
「你說啊倒是,這娘們真磨嘰。」——內心想法
「您說。」——《我會怕挨揍嗎?》想法下的脫口直出。
「葉瀾。」
「好名字!」我林某人今天先認栽。
葉瀾似乎有些尷尬,半晌又開口道:「滄瀾真人。」
林泉噗嗤一聲,沒忍住,搞了半天是個道姑?
葉瀾身子微微顫抖,白嫩的手蒙上了一陣嫣紅。
哐當,膝蓋嵌入了碎裂的地板。
媽媽,她不講理啊。
葉瀾猛地扯下了黑色的帷帽,一張清冷絕美的俏臉出現在了林泉面前。
「現在明白了嗎?」
我承認你是真的好看,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媽媽救命啊,神經病啊!我明白個啥啊?
葉瀾看著面前自我懷疑的笨蛋,她終於明白了,這蠢貨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葉瀾素手一揮,一顆圓潤的水球浮動在了林泉的面前。
林泉:?_?
葉瀾:|?ω?`)
「我說,
你是不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別以為你會魔術你就可以隨便進我家門了。」
「蠢貨,白痴,啊……」少女的話音戛然而止,面前的死魚少年突然倒了。
林泉現在有點麻,一開始是身體上的麻,跪久了。
後來呢是心理上的麻,他好久沒體驗過洗面乳的感覺了,剛剛在葉瀾的大腿上感受到了。
豆腐,我愛豆腐!
等到回過神來,感受到了葉瀾逐漸消失的聲音,他麻了,人徹底麻了。
「色狼,變態,毀滅吧……」葉瀾的瞳孔失去焦距,拉臂,轉身,摔,完美。
十分鐘后,葉瀾的臉上還有微紅,林泉重新跪回了原處。
值了!媽媽,值了!
「軟嗎?」
「軟。」林泉秒回。
葉瀾::→_→
林泉:(?°3°?)
「言歸正傳,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選擇,選擇聽我便講,不想聽我便走。」
林泉看著舉起的手刀。
「我非常想要了解。」
葉瀾另一隻手攥緊了一枚玉佩,看著眼前的少年。
「如果有一天你會為了人類而死,你會嗎?」
林泉收回了笑臉,看著眼前的冷麵少女,正色道
「我不回答沒有意義的問題。」
「這樣嗎。」少女輕笑一聲,攥緊的手鬆了,罕見的露出了笑臉,寒冷盡散,春光明媚。
「拿去。」
林泉接過了葉瀾扔來的玉佩。
「恭喜你。」葉瀾開口。
「我發了?」
「去死吧!」
這一天,少年與少女相遇,除了手刀和碎裂的地板,還有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