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葉家秘辛

葉青靈自見到姥姥姥爺那一刻起，就從可萌乖乖女，變身成了調皮搗蛋鬼。

一會兒吵著姥爺，帶她去院子里玩泥巴，結果弄的滿身泥巴。

一會兒又吵著姥姥要吃糖，就拉著姥姥去集市買糖吃。

胡嫻上前制止，讓她等吃完了午飯後再帶她去集市上買。

葉青靈死活不肯，只要有姥姥姥爺為她撐腰，就算胡嫻制止，她也不怕。硬是拉著姥姥跟她一起去了集市。

胡嫻忽然有种放虎歸山的感覺，她姥姥姥爺實在太寵她了。想著等回去之後，再就好好教訓這丫頭。

沒辦法，看來這午飯只能由她來做了。

兄弟倆一個幫著打掃屋子，一個陪著姥爺在院子里下棋聊天，其樂融融。

「跳馬，將軍。姥爺，你又輸了。」葉歌得意。

「再來一盤。」老爺子，不服輸。迅速擺好棋子。

「姥爺，這回你先走。」

老爺子也不客氣，立馬當頭炮擺上。

葉歌跳馬防守。

老爺子也跳馬。

就這樣你來我往，你攻我守。二十多步后，老爺子再次敗下陣來。

「哎，不玩了，不玩了。」老爺子有些氣餒：

「姥爺，要不我讓你個小兵怎麼樣？」葉歌提議。

「不玩，不玩。就算讓我個車，我也不玩。也都不知道讓著你姥爺一下，姥爺白疼你了。」

葉歌嘿嘿笑了，看姥爺賭氣，也就不堅持了。

扯開話題問：「對了，姥爺。你知道我奶奶的事情不？」

老爺子以為葉歌在意村裡的胡言亂語，憤憤說：「小歌，別去理睬那些人。你奶奶當年可是村裡的大美女，當初嫁給你爺爺時，好多人都羨慕的要死。」

葉歌故意打趣道：「姥爺，包括你嗎？」

老爺子被這突入襲來的問候，差點咽到。咳嗽兩聲后，立馬嚴肅起來。

「小小年紀敢拿你姥爺開玩笑啦。這可不能讓你姥姥知道，知道嗎？」

葉歌立馬意會，連連點頭。

葉歌接著問道：「姥爺，那我奶奶是不是真相傳言說點，在生下大伯和我爸不久后，就離世了。」

老爺子回想著當年的事情，深感痛惜。

「是啊！當時誰都沒想到，你奶奶就這麼走了。」

葉歌繼續問：「姥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老爺子一時沒緩過神來，不知道葉歌所說的奇怪是什麼。

「有什麼奇怪的，小歌你今天怎麼突然對你奶奶的事情感興趣了？」

葉歌解釋說：「姥爺你看，我奶奶是生下我大伯和我爸后不久離世的。」

「我媽是生下我和我哥后不久，也離世了。」

「還有大娘是生下青靈后不久，又離世了。」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這事是有些蹊蹺。

老爺子之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後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事隔多年，再躲想，也只是徒增悲傷。

「這事姥爺也想過，但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葉歌覺得，這事的源頭應該是出在奶奶身上。他很想知道自己奶奶的一些事情，說不定能幫他解開一部分疑惑。

「姥爺，你知道我奶奶一些事情嗎？我指的是我奶奶的媽媽，也就是我太奶奶也是這樣。」

這實在是太久遠了，老爺子也模模糊糊地只記得一些。

「你奶奶的媽媽村裡沒人知道。

因為你奶奶並不是村裡的人，而是從外面來的。」

葉歌驚訝。

奶奶居然不是村裡的人，而是從外面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葉歌不確信的問道：「姥爺，你說的外面是指山神谷外面嗎？」

老爺子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曾聽你太爺爺說過，你奶奶的事情。」

「那是很多年以前某個夏天的深夜，那日剛下過雨不久。你太爺爺聽到屋外一直有嬰兒的啼哭聲。」

「起初你太爺爺也沒在意，因為是村裡哪家的孩子起夜。」

「可屋外那嬰兒一直在那啼哭，你太爺爺越想越不對勁。他就跟著啼哭聲大著膽子找了過去。」

「當他打開院門時，才發現院門外的石階上躺著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

「那個孩子躺在一張巨大的樹葉上，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不知道是餓的，還是因為害怕，那孩子一個勁的哭。」

「你太爺爺不忍心把她扔在外面不管，就將那孩子帶回了家。」

聽到此處，葉歌腦中思緒飛轉。

葉歌不盡問道：「姥爺，這個孩子不會就是我奶奶吧。」

老爺子回道：「是的，那個孩子就是你奶奶。」

葉歌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老爺子想了想說道：「後來啊！你爺爺就挨家挨戶的問誰家丟了孩子沒。」

葉歌心想，太爺爺這麼問，就不會被人罵嗎？

看來自己的太爺爺也是個老實人。

「結果問遍了全村，都說沒丟過孩子。後面你太爺爺又去找了村裡的巡查隊幫忙調查孩子來歷。」

「最後在進村的小道上，發現了一串異獸的腳印。經辨認，應該是猿猴類異獸的腳印。」

「巡查隊猜測這孩子應該林子里的某隻異獸帶進村子的。」

「村裡的村民覺得這個孩子來歷不明，說這個孩子會給村裡帶來災禍什麼的，都勸你太爺爺把孩子送走。」

「因為你太爺爺那時孤身一人，堅持要將這孩子留下。為此，你太爺爺那時受到村裡不少人詬病，沒少遭人白眼。」

「但隨著你奶奶一天天長大，村裡也從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這種傳言也就漸漸少了。」

「知道你奶奶生下你大伯和你爸時，才又被有心人提起。」

「既然你今天問起了，姥爺我也不好瞞你。你現在長大了，應該能分辨對錯了。」

葉歌點點頭。

他沒想到自己奶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也許正因為奶奶的生世，所以才一直瞞著自己。

也許發生在奶奶、大娘和自己母親身上的事情，就和自己奶奶的生世有關。

剛才姥爺提到的那隻猿猴類異獸，說不定就是東山禁地里的山神。

也許就是山神把奶奶送到村裡的，他現在對東山禁地越來越好奇了。

幾乎所有未解之事，多多少少都和東山禁地有關。

「姥爺，那奶奶、大娘和我媽，到底得了什麼病，你知道媽？」

葉歌猜想：姥爺當年可是村裡響噹噹的醫師，小姨的一身本領也都是姥爺教的。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一些吧。

老爺子回想當時幾乎用盡了一切手段，都無能為力。

「這個病很怪，姥爺也沒見過。」

回想起兩個女兒僅僅三天時間內就迅速衰老死去，那時她們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至今想起依舊痛心疾首。

這話題實在太沉重了，老爺子忽然覺得有些累了。

「歌兒，扶姥爺進屋休息吧。姥爺有些累了。」

葉歌心中明白，也就沒在繼續問，今日能從姥爺這了解這麼多，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他也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出這其中原因。等大伯回來了，到時再問問大伯奶奶她們是否有留下什麼東西之類的。

葉歌將姥爺扶到屋內后，老爺子就躺下了休息了。

老爺子神色有些蒼白，眼角似乎還有淚水滾動。

「姥爺，你好好休息。我去小姨那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去吧，好孩子。姥爺只是年紀大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歌點頭嗯了一聲后，就掩上門離開了。

來到廚房，大哥正幫著小姨擇菜，準備午飯。

胡嫻見惹事精來了，正好屋裡沒鹽了，吩咐說：「小歌，你去集市買點鹽回來，正好把你妹帶回了。」

葉歌接過小姨給兩塊元石，想了想又說：「小姨，你再多給我點唄。我想看看集市上有沒有龍公魚賣，正好給姥爺姥姥補補身體。」

胡嫻不知道他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至於給姥爺姥姥補身體估計是臨時想的借口。

隨後，就把自己的錢袋子給了他。叮囑道：「快去快回，別瞎跑。」

葉歌嗯了一聲后，就跑走了。

姥爺說除非是靈丹妙藥，說不定自己

時近中午，青石老街之上，村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往日里，葉歌還沒走近呂家宅院，就是一陣狂亂的狗吠聲。

今日路過，心情一片大好。

那慫狗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有這麼一天，還有人大狗不看主人了。倒了八輩子狗霉了。

葉歌只期望它來生能做條不惱人、不亂吠的善良好狗。

也就在此時，呂田院門「滋啦」一聲開啟。

從裡面冒出一個長相猥瑣，一臉哀相的少年。少年看到院門前的葉歌，眼神躲閃，立馬慌亂跑了。

葉歌心中嘀咕：這不是呂田嘛。也不打聲招呼，就這麼跑了。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也不知道那丫頭拉著姥姥跑去了哪裡？

都快吃飯了，還不回去。

別看現在鬧得歡，回家就跪搓衣板。

葉歌一路快步走著，腦中想著各種紛亂的事情。

來到集市，葉歌先去雜貨鋪買了點鹽。

隨後，便一路問詢來到賣魚的精神小伙李青的魚攤。

見到魚攤上還有最後一大一小兩條龍公魚，心中狂喜。

二話不說，豪氣的說：「李哥，兩條我都要了。」

精神小伙李青覺得這小兄弟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龍公魚雖好，十多石一條。

「葉歌小兄弟，兩條龍公魚可不便宜，估計也得37元石呢。」

葉歌毫不在意，豪氣的說：「沒事，我小姨有錢。」

隨後，從懷裡掏出個漂亮精緻的絲制錢袋，葉歌將錢袋裡的元石數給李哥，結果錢袋裡就35塊了。

葉歌尷尬地朝李青一笑。

李青見他誠心要，也就不在乎那一塊兩塊的事了，爽快的賣給了葉歌。

葉歌開心的連聲道謝，還不忘馬屁奉上。「李哥最帥了，人又好。生意一定興隆。」

精神小伙被葉歌一頓馬屁拍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呢，那麼開心。」背後一個甜美悅耳的聲音響起。

葉歌轉身去看：只見一個身段不輸小姨，長相清秀可人的美少婦站在自己身後。

葉歌看著這張無比熟悉的臉，不知為什麼他好像記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腦中不斷的跳出：9月15日、9月15日....。

9月15日，就像是無數根詛咒的細針，不斷扎向他的大腦。

大腦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洶湧而來，葉歌痛苦得抱頭、倒地、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